《傲娇与耍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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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娇与耍贱-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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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深显然没有料到我这么不给面子,坐在椅子上没动,摸着鼻子想给自己找补回点儿脸面,语气有点儿尴尬,“我们男人之间有正事儿,你去找太平玩儿吧啊,乖。”
  太平闻言抬头,冷着脸看他一眼,淡淡吐出三个字,“我很忙。”意思就是“老娘没空陪你玩儿”,说完就接着埋头于自己的原装书。
  我都不想吐槽她了,书比她二大爷都重要。我心里咯噔一下,太平的神色让我心里一动,突然就意识到是哪里不对了。
  我仔细思索这两天跟秦深偶遇的情景,人长得帅又不乏幽默感,虽然我对他的了解都流于这样的表面,可他却知道我在上学,知道我的名字,知道我的个性。他很殷勤,太殷勤了,老祖宗可是提醒过我们——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虽然没什么智商,可他对我的那点儿兴趣我看的分明。秦深对我说话的方式明显是哄女朋友的方式,我们的对话所构建出的俨然是一对情侣的打情骂俏。
  我掐了自己一把暗骂自己脑残,我这儿还革命尚未成功呢,怎么能跟别的男人过从甚密。抬眼偷偷看了眼沈步申,想看看他的反应。果然,他反应平平,侧着身体和隋连忻说着什么,好像我跟谁走近一点儿都跟他没有关系。
  也是,我跟谁走得近他才不会关心,他巴不得我赶紧离他远点儿,免得我老是对他咬定青山不放松。心情瞬间又有些低落,他一贯都是想摆脱我的态度,可为什么又不断给我想象的空间,应该也是有些感情的吧。
  自从沈步申回来了,我的心情就一直一波三折,明明他不在的这一年我也是过的很好,一个男人,一个男人而已!
  这一年我确实挺好的,只不过有时会对着他的照片发呆,偶尔会对着他的笔迹自言自语。除了类似这样的症状,我真还没觉得自己有哪点儿不好。
  我真挺好的……可现在这种想毁灭世界的大姨妈前情绪不稳定的焦躁症状又是怎么回事??

☆、二十七

?  我黑暗的爱情观里一向认为“我喜欢你与你无关”是一句假大空的屁话,是有毒的心灵鸡汤,是失败者们的借口,仅止于一些善男信女的自我安慰。而我毛思艾的信条则是“我喜欢你你就必须是我的。”至少我不能在没有得到一个结果之前就停止战斗。
  事实上沈步申很早以前就告诉我结果了,可他给的结果并不是我想要的,于是我必须继续战斗直到得到我想要的结果。
  余光扫过依然相谈甚欢的那两个人,我有点儿泄气,拿下沈步申这面小旗儿还真是任重而道远 。
  我不知道如何才能让我控制好自己的感情,就像我不知道如何才能让自己一直横冲直撞勇往直前并且以正面的情绪看待与沈步申看似亲密无间的隋连忻。
  那个女人坐姿仪态万千,面容一丝不苟,美丽知性,修养良好,精致干练,一个极易让人产生好感的女人……如果她没有在沈步申身边的话。
  我觉得自己瞬间被ko了。
  我拿什么和人家比?靠过去十年的相处还是靠现在不抛弃不放弃的决心?成功的概率也许不超过百分之零点五。
  隋连忻不时偏头捋捋自己柔顺的头发,手托下巴用一种审视的目光打量着我,意味深长。我是真不习惯这种陌生的探究眼神,有些烦闷的拨过眼前的刘海,拧着身前的刺绣桌布,刻意的忽视那个意味深长的目光,手掌不自觉的收紧,开始后悔为什么刚刚没有与花朵他们一起溜号,导致我现在简直坐立难安,备受折磨,膈应成狗。
  “诶诶诶,疼,你往哪儿掐呢!”我下意识看秦深,他的手臂不知什么时候被我拧起了一个旋儿,呲牙咧嘴的喊疼。
  “嚎什么嚎,影帝你够了,演技也忒浮夸了。”我收回手,做势踢了踢他的椅子,抱着自己的包挪回到太平身边。
  “你这都什么毛病?我这是肉,body;OK?又不是韭菜秧子,经得住你这么掐么!”秦深边揉胳膊边假模假式的控诉我,眼睛里却没有一点儿疼的意思。
  这哥是谁给从医院里放出来的?我心烦,忍不住跟他抬杠,“什么什么毛病,掐两下你这肉是会掉还是怎么地?”他还想说话,被我打断,音调越发高,“您可闭嘴吧,唧唧歪歪小娘儿们似的。”
  秦深一副吞了苍蝇的表情,我得意的瞪他一眼在太平身边坐好。
  我和秦深都不再说话后,包间里一时被低气压笼罩,挺安静的,安静到都有点儿诡异了。我这会儿已经改掐自己的大腿,暗暗懊恼刚光顾着跟秦深拌嘴,一不小心没搂住在情敌面前露了怯,一下子跟女神的对比度更加鲜明,不禁有些黯然伤神。
  太平拿湿巾擦了擦手,看来已经从自己的世界走出来了,低头在她的大黑包里翻找出手机,手指飞速滑动后冲我晃了晃,我会意,拿出手机果然有一条来自她的短信——
  “隋连忻这女人不错,看上去也挺适合我哥。你大可以继续跟别的男人‘亲热’,可能我们总归是没有姑嫂缘分。”最后以一个剪短的句号作为收尾,够利索的。
  没办法一起愉快玩耍的小!婊!砸!
  竟然又威胁我!
  你哥还不是从一开始就无视我,跟别的女人亲亲热热的,我还巴心巴肝的凭嘛呀!我抬眼,两个人又靠得近了些,还没完没了了是吧,哪儿那么多话说?
  愤怒的手指在屏幕上戳戳戳,力气大的几乎能把手机屏戳的碎成渣。
  我拍了拍桌子,满心怨念下语气态度自然不会太好,“怎么还不上菜?这都多会儿了,这么高档的地方怎么就没点儿顾客至上的精神呢!”
  动静实在太大,我一时又成为空间内的焦点。沈步申不甚认同的看着我,不缓不慢的讲道理,“慢工出细活,思思,不要急躁。”
  一开口就又是指责,让我在情敌面前没面子,我抠着指甲盖儿不吱声装耳背。
  “性子急了点儿也没什么不好,像思思这样直来直去的反倒挺讨人喜欢的。”秦深笑着反驳,我斜眼瞥他,听不出话里的真假。
  “哦?那还是秦先生的牙口好,您的口味变幻莫测,大概接受度与承受能力也比平常人要宽泛许多,谁都可能讨你喜欢。”太平挽着袖口挖苦,语气或多或少还能听出一丝硝烟味儿。
  “错,有的人就一般。”秦深回击,挑衅的看着太平。
  “……”这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攀话交流让我有点儿囧。说实在的,我不懂他们在打什么哑谜,虽然我好奇死了,可也知道他们绝对不会是单纯的在讨论我是否讨喜,百无聊赖间只能低着头玩儿餐巾,服务员适时的敲门上菜。
  我把大红色的餐巾扔到一边,隔着大圆桌,秦深眼角带笑,完全不在意太平的话,看样子这人已经登峰造极,再次验证了若论厚脸皮我真心得拜他为师。
  我大致计算了一下角度,不确定这个笑是给我的还是给太平的,于是桌子底下戳戳太平的腿,她不理我我就继续戳。
  一开始她就只是躲,后来不耐烦,偏着头用她特有的面瘫脸对着我,眼神中涣散着“你要是没有‘天塌了’这种大事儿跟我说你就死定了”的冷光。我咽了咽口水,在心里组织了一下语言,本来想直接跟她说来着,可看到她冷冷的眼神后还是没能说出口,学着她的样子给她发了短信。
  “你刚不是说跟秦深不熟么,怎么还能揭人短呢?是不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儿,老实交代!”
  太平没回我的短信,眯着眼睛扫了我一眼,将手指在桌子上轻叩了两下,拿起一双筷子递给我,从嘴里轻轻蹦出两个字,“吃饭。”她慢悠悠地又拿起自己的筷子,撕掉清洁包装,吃得极专注,还不时温柔的抽空儿给我夹个菜。
  情况不大妙哇,太平一向是越生气越冷静,我打了个寒颤,感觉自己要倒霉了。
  太平的事儿我压根儿从来操不上心,因为往往在我想操心的时候人家已经把问题解决掉了,简直霸气坏。我大概猜得到,如果真是前男友,这戏码真心太狗血了,秦深那货摆明了是想勾搭我。
  “朋友妻不可欺”!
  朋友的前男友?也还是保持点儿距离吧,这点儿节操咱还是具备的。况且我对这种只会耍嘴皮子功夫满肚子花花肠子的男人真心也没什么兴趣。
  我决定保持沉默做一枚安静的吃货,毕竟另外还有一个可以负责调节气氛的人。秦深把这气氛调节的相当到位,这会儿跟撒了欢似的叨叨个不停,似乎还与沈步申聊的挺好。生意经我不懂,却大约可以看出来这俩人以前关系应该不错,言谈举止间有着不容忽视的熟稔。
  我定了定目光,在这一片祥和的气氛中,秦深那带着精光的眼睛里盈斥着的竟然是讽刺,搅着一丝其他的情绪混杂在一起转瞬即逝。我不是很明白,也许是敌意?再看时,他依然是一脸妖孽的笑容,友善的不得了,我擦擦眼睛,刚才一定是我看错了。
  我根本没什么心思吃饭,有一筷子没一筷子的夹着菜,不时斜着眼睛瞅沈步申,那人根本连眼睛都不抬,顾自吃自己的。
  挫败透了……
  我并不需要什么虚情假意,当我的心还处在黑色海岸线的时候,偏偏有人要将她的善意表达到底。
  “吃点儿这个冰糖雪蛤燕窝,女孩子吃这个对皮肤好。”
  我坐着没动,拒绝意味明显,可那捧着碟子的手始终固执的放在我的面前,我的局面很被动。沈步申恰在这时抬头,也不说话,只是轻轻的放下筷子。在他冷冷的逼视下我有些心虚,最后不得不深吸口气堆起假笑道谢,不情愿的接过隋连忻手中的精致小碟子,某人脸上这时才终于露出了一点儿类似赞同的表情,继续慢条斯理的吃自己的东西 。
  论屌/丝和女神的区别……隋连忻果然是他的座上宾,我这个屌/丝连表达的拒绝接受的权利都没有了。
  秦深似笑非笑的给我递了个眼神,明摆着嘲笑我怂。隋连忻维持着自己和气的淡笑,一副置身事外的坦然,她这一派安然的样子我看着就闹心,洋相装得这么好怎么不去演戏。
  我亟需透口气冷静一下,好嘛,既然有人要拉我入戏送我个影后当,我当然要好好把握,于是在下一刻我先演上了。
  “哎呦,肚子痛,先失陪去下洗手间哈,太平你陪我呗~”沈步申颔首示意我快去快回,我踢了踢太平的椅子腿儿跟她使眼色,也不顾她乐不乐意拉着她就往外走,只剩下秦深在身后大惊小怪的调侃,“女人果然是天生的同性恋者,难道手拉手去洗手间就不会尿不尽?”我回头瞪他,他摊摊手做了一个给嘴巴拉拉链的动作。
  太平不耐地抱胸靠在洗手池旁边,对我自作主张拉她出来很有意见。我选择忽视她的“意见”,对着镜子边理刘海边问她,难掩八卦之心,“你和秦深到底什么关系?前男友?”
  太平不回答,没承认也没否认,我惊恐道,“卧槽,真是前男友!”
  太平一滞,叹息一声,“你能不能不要把你的想象力发挥在不该发挥的地方,我已经说过我跟他不熟。”
  听了太平的话,我虽然还有怀疑,同时也暗抒了一口气。我的道德标准是朋友的男友、前男友,备胎以及前备胎——这些人最好都离得远远的,瓜田李下的多容易引起误会啊。
  洗手间这会儿静得只能听到下水道的哗啦声,太平还是保有同一个姿势,沉默又冷静。我不知道对她说什么,故意把洗好未干的手放在她面前甩了甩,“你杵在这儿山寨雕像?”
  她抬手遮挡四处散落的水滴,眼睛亮得像星星,从头到脚打量我一遍回答道,微微一笑,“我在考虑到底要不要让你当我嫂子,说实在的,我挺怕你拉低我哥或者我未来侄子的智商的,你的白痴基因可能会降低我们家的平均水平。”?

☆、二十八

?  我被她噎的滞了滞,好歹我是凭自己的聪明才智考上的研究生,也算是半个高级知识分子,智商也没有低到能拉低他们家平均水平的地步吧?
  “承认吧,真相使人进步。”凉凉的语气。
  “我保持原地踏步不后退就要跟菩萨烧高香还愿了好嘛!”自爆短处,我有点儿想自戳双目……
  太平用湿巾擦着手,看似漫不经心的反问,“不过你倒是看起来跟秦深很熟的样子。”语言平稳,气势强大。
  这几个意思?
  太平问得太过云淡风轻,可我却觉得她话里有话,哪里怪怪的。下一秒我就懂了,她黑亮与她哥如出一辙的眸子里蕴藏的分明是试探,她在试探我。
  我抠着指甲思忖,然后恍然大悟,她果然和秦深有过一腿……能想到这一步我也是不容易,更心酸的是我有限的脑容量大概只允许我猜测到这一步为止,再往下想纯粹是折磨自己。
  为了太平与我友谊地久天长,我决定立刻撇清自己。“我不认识他。”语速快如闪电,怕她不信,我又再次确认,“真的,我真不认识他。”
  奔向胜利道路的关键是“人民群众”的支持,离“人民群众”的前任远点儿更是关键中的关键。
  太平又摆出她那个经典的面瘫表情,“那他为什么说你挺讨他喜欢?”
  ……
  这叫我怎么解释!现在我特别想撕烂秦深那厮的嘴,叫他再乱说话试试看。我暗骂秦深,也同时注意到太平微妙的将“讨人喜欢”修正成了“讨他喜欢”。
  我急忙上前一步解释,“他说的是我讨人喜欢好不了,我这么一大好青年难道不值得人喜欢?你这是吃醋还是怎么地?分都分了,向前看吧大妹子,那货不是啥好东西。”
  太平斜我一眼,勾了勾唇角,避开吃醋这个话题,“那是自然,在你心中我哥才是最好的东西。”
  “申哥怎么能算是东西……”顿觉这话哪里不对,决定放弃不提,“秦深那货是我昨儿去靳阳阳婚礼碰着的,满嘴跑火车不说,还阴魂不散,整个一狗皮膏药,我现在见着他就烦。我的一腔热情全都奉献给你哥了,你要信我。”见太平的脸色缓了缓,我揪着她的袖子套近乎,“诶,靳阳阳你知道吧,听我妈说小时候老跟咱一块儿玩儿来着,我怎么就没印象呢? ”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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