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阳》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纯阳- 第2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店主又引着医师过来上了药,伺候着淋浴,这些都不多说。

一切办完了,回到自己房子,这是一间布置清雅的房间,墙上裱了桑皮纸,一张榻上叠着薄被,里面还放有一个书架,对面还有桌子,放着砚纸笔,王存业舒了一口气,抽出了一本,却是古文小说。

对这些不是很感兴趣,略看了看就停了,半躺着坐着,才感觉疲倦袭了上来,抬手拔剑,细细观摩剑身,感觉到了这剑有些异色,带着点淡淡的青气,不由手指轻弹,剑身顿时嗡嗡作响,音色深沉。

想想也是,昨天一日一夜,杀得水族和人,只怕有二百,抵得上它十年的杀戮,自己都感觉到经过这搏杀,剑术已经大有进益,何况是法剑?

就在这时,外面有人瞧门,起身淡淡说着:“谁?”

外面伙计说着:“道长,有范府管事求见。”

这是应有之题,不过想不到这样快速,王存业开了门,说着:“请进!”

这管家上前拱手为礼,这人看上去四十左右,面庞宽大,双唇厚实,浓须及胸,朗声说着:“我家老爷知道小姐安全回城,大是欢喜,特派小人过来感谢,本想请着贵宾去府里设宴,不过道长昨夜搏杀,想必疲倦,不敢劳累,只得奉上薄礼几分,还请道长笑纳。”

说着,就令人摆上,不过是一些丝绸、美酒、果品,虽不算便宜,却不合这时的情况,王存业正纳闷着,就见管家又奉上单子,说着:“道长请看。”

一看,首先就是一张五百两银票,再一看,却是一张地契,割了一处桑田,桑林三十亩,田七十亩,总计是一顷,顿时连王存业都心中一动,这礼可重了。

比方说,这个身体记忆,小河村任丰,有田十亩,精于课农,不分昼夜耕田,他的妻子章氏从事纺织,恒夜半不休——不过辛苦了十年,才增了田十亩,但是在这个时代人看来,算是家业日隆了。

又有着同村的人李家兄弟二人,父亲在时有田六亩,两人各得田三亩,后来弟弟病死了,兄长觊觎弟媳沈氏的田产,逼她改嫁,沈氏不屈,撞死在树下。

而小河村不远处有杨家,是地主,有两个儿子,六个孙子,一百亩,一家“衣食嫁娶,宾客应酬”,可见这一顷田的分量。

王存业想了想,也不推辞,就施施然收了,说着:“甚好,告诉你家老爷,就说我多谢了。”

要是世俗的人,也许会觉得受了,就了却这人情,因此想着办法婉转拒收,以求保留这人情——这往往使贵人心里厌倦。

话说贵人就是这样,既想用小钱打发了,如果不成,又觉得你贪婪而不喜,这就是上位者的想法了。

不过王存业身为道官,虽只是从九品了,却也不是白身了,更重要的是,这道官不过是阶梯,力量还在身内。

运元开脉、凝元筑基,甚至鬼仙阴神阶育养真灵,到时神通法力纵横于世,哪会汲汲以求这点人情?

当下就爽快收了,也不推辞半分,这管家见着收了,心中一松,又有几分鄙视,面上却笑着打拱,说着:“那小人不敢打搅,这就退了。”

c

 第三十三章 画卷

山崖县

当天晚上,张玉泽刚刚用过夜饭,去了书房,就有一个公差急急赶到,一进门就说着:“我要见张大人!”

府里的人见他这样冒失,都是一怔,但只听了几句,顿时脸色大变,一个管家就急急进去了。|

“什么事?”这时书房中,不但有着张玉泽,还有着长子张钟时,而这时张玉泽正拿着一本在灯下浏览,并且和长子说着话,见得管家匆匆进来,不由眉一皱,放下书问:“有什么事这样急?”

这管家脸色惨白,行礼说着:“老爷,不好了,府城来人了,说是这次河伯法会,我方杀尽了水军,把范小姐救回来了。”

这本是好事,管家却带着哭腔说着。

张玉泽身上一震,手上的书就“啪”的掉了下去,问着:“涛儿呢?”

这次张龙涛去,自是他自己主意,但也有着张玉泽的默许,因此听到这喜事,不但不喜,反而大惊。

“……公子去了,据说是被水族袭击了。”

张玉泽听了,只觉得“嗡”的一声,顿时天旋地转,咬着牙想支持着,不想踉跄一下,就要摔下,管家和长子张钟时惊呼一声,连忙扶住,扶到了椅子上。

张玉泽勉力支持着,嘶声说着:“我不要紧,快把那个公差唤进来。”

管家连忙应声,只是片刻,就见得这公差进来,这是一个三十刚出头的人,进了门看了看,就向张玉泽行礼。

张玉泽摆了摆手,说着:“快说,怎么回事。”

“是,沈捕长和三公子一起去船上,临行前说了,如果一旦有事,就叫小人快来禀告,说必是被王存业所害……今天上午接了船,小人得了消息,知道沈捕长和三公子都被害了,就急急过来禀告。”这公差半跪着,把消息一一说了!

张玉泽还没有把话听完,就再也抑制不住,掩面而泣,泪水涌了出来,全身抽搐,半晌,这人抹泪说着:“我知道了……哎,亏得你急急赶来告诉我,来人,赏五两银子,留着一宿明天再走!”

说着泪水又涌了出来,忙又拭了,身体颤抖着。

这公差见县丞到了这时,心里还有一线清明,心里佩服,连忙磕头谢了,退了出去。

等着这公差出去,张玉泽才失声痛哭,捶胸顿足:“……白发人送黑发人……我怎么这样惨啊,呜呜呜……”

痛苦和潮水一样,在哭号中倾泻出来,张钟时听着父亲哭叫,心中一颤,又露出一丝喜色。。

自己父亲有三个儿子,但是大家都知道,独宠爱着这个三子,张钟时身为嫡长子,都比不上,心中早就腻透了,这时听着三弟去世,心里是有点悲痛,但更多的,却是窃喜。

张钟时只是不敢把这心情露出,连忙也跟着哭嚎,又劝着父亲,张玉泽痛哭一阵,渐渐精神平息,只是抽咽着。

张钟时赔着脸,说着:“父亲,这小子这样悖逆不道,丧心病狂,杀了一个捕长不算,还第二次杀了弟弟和沈捕长,是不是可以上告给魏侯?”

“你这个没用的混帐,三十年来第一次杀尽水族,给魏侯争了天大脸面,这时上报这个又有啥用?而且这小子现在已经是道官,从九品了,魏侯也不好随意处置……上报上去,只怕反落得霉头!”

张玉泽泪流满面,对着长子就是一顿大骂,张钟时连连应是,恭谨受着,眸子里却闪过一丝怨恨。

第二日,侯府

魏侯处理完一些文件,略休息了一下,看了看时间,说着:“时日不早了吧,差不多要是摆宴了?”

一人躬身说着:“是,还有一刻时间,不过葛副都指挥使,有事禀告。”

葛克是魏侯的侄子,当下魏侯就笑着:“唤他进来,一起在殿里说话。”

葛克进了殿,这殿很大,可供上百人一起用宴,地上青砖打磨光滑,透着风,甚至有些寒意,葛克见了魏侯,就行了礼。

“不必多礼,有什么话就说吧!”魏侯笑了笑,就说着。

“是,末将查看了回船和岛上,这沈正直和全船八个衙兵之死,实是可疑,姑且不说有着法印,水族安敢上来,就是上来袭击了,何时水族还出了用剑高手……”葛克一点点把疑问说了,矛头直指向王存业。

魏侯听得很仔细,不时点点头,实际上对这些根本没有落到心上。

站在了魏侯现在的高度,死几个公差,死一个二个捕长,根本不放在心上,听完后,当下就沉吟说着:“你的意见有可取处,可以写出来存档,但不能随意捕风捉影,王存业现在是道官,不能以草民的规格对待……你下去吧,好好带兵,孤对你期待很深啊!”

正说着,一人进来,禀着:“侯爷,时间到了!”

“孤这就过去!”魏侯起身说着,就有一群人护卫,一切齐整,顿时细乐声起,魏侯由八个甲士左右保护,到了一个侧殿。

这时几个官员都在了,魏侯含笑点了点头,见得已经摆了四案,就说:“让他们进来吧!”

片刻,弹唱丝竹声声,王存业三人引着进去,对魏侯行了礼,魏侯勉励了几句,就吩咐开宴。

魏侯举杯说着:“水伯十年取一新妇,使城中惊恐,今次能杀尽水族,大长我城中气概,让我向三位敬一杯!”

三人都是痛饮一杯,魏侯又请三人坐下,两掌相击,顿时,一群姿容俏丽,穿着半透明裙衣的舞姬,翩翩舞进殿内,教人神为之夺。

两人都是目瞪口呆,只有王存业看着舞姬面不改色,这并不关系着定力,只是地球上见多了这些,并不足以为奇,而在这个世界,这种舞蹈已经非常破格,二人都看得面红耳赤,连大宝和尚都合十默念佛号。

一曲完毕,舞姬舞罢退了出去,殿中静至落针可闻。

魏侯据着上席,目光落到三人身上,说着:“当初孤在城中命人设宴,聚集豪杰,许诺封赏,现在孤却不会食言。”

说着,令左右将物品抬了上来。

四个亲兵,两人抬着一个铁皮箱子,进来打开,只见里面都是元宝,密齐排列着,都闪烁着银光,耀人眼目,这是十两一个,每箱二百五十个,两箱共五千两。

魏侯一指两箱白银,说着:“孤言出必行,自不会失信,这是五千两白银,孤听闻更章吏在其中锐不可挡,占了首功,孤给你一箱,余下两位对半分成,不知三位可有异意?”

三人都没有意见,行礼谢了,只有王存业暗里诽谤想着:“二千五百两,给一叠百两银票就可,弄的这样沉重的现银,是夸耀?”

魏侯却不知这小子心里这样诽谤,很满意看见三人眼神,又令着三个侍女各捧着一个盘子上来,盘子上用红布遮盖。

魏侯首先对王存业说着:“孤本想封你官职,不想你已经有了道官,故孤只能赏你别处了——这是地契,孤将云崖山和山下二百亩田地赏给你,并且照例免了赋税。”

说着,侍女快步上前,把盘子放在王存业的面前,又掀开红布露出里面物品,里面是一张地契,一张铁牌。

王存业眼见这样,心中不由一动,这修道不能没有道场,现在魏侯把这云崖山赐给了自己,就可把这山转化成道场。

而山下二百亩田地,也算得上丰厚赏赐。

王存业神色变化虽微,魏侯已是察觉,微微一笑:“汝还满意否?这箱白银不值一提,但总是在尘世中,免不得这些,这云崖山地契赏与你了,还望你以后持观一方,能恩泽一乡。”

王存业神色一凝,行礼说着:“谢魏侯!”

魏侯又对着大宝和尚说着:“听闻汝要建大宝寺,孤就许你在本府之地建一声,由官府出钱,如何?”

大宝和尚忙走到席前,下跪叩首说着:“谢魏侯!”

魏侯又说着:“胡魁何在?”

胡魁轰然应诺,走了出来,在魏侯对面跪下,高声说着:“胡魁拜见我主。”

魏侯眼睛一亮,说着:“你能杀退水族,存活下来,扬我威名,可见武功和运数都不错,孤就封你为副巡检,以后要为孤忠勤效力。”

胡魁连连叩拜,说着:“小臣本是布衣,主上提拔无疑再造,臣感激涕零,现在心中只有主上,只要主上一声令下,臣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三人不同回答,显示了不同立场和态度,王存业微微一笑,也不觉得有异。

魏侯封赏完毕,片刻就退了下去,王存业饱了后,就长身而起,吩咐着一个伺候的人:“你这把这箱银子,搬到码头去。”

又对二人拱了拱手:“二位,我这就先回去了。”

长袖一挥,就此别去,说不出的潇洒自在,二人都表情复杂着看着王存业离去,许久,大宝和尚才喃喃说着:“哎,修仙中人,果就不一样。”

心中暗想,自己佛门,何时显出神通呢?

出了侯府,就见地面开阔,远一点纵横交织,人来人往甚是热闹……

吩咐了一个马车,就想上去,这时,突然之间,有一个丫鬟过来,说着:“是王公子吗?”

“是,你有什么事?”王存业有些惊讶。

“我家小姐叫我把这个给您。”说着,就把一个木盒上去,转身就离去了。

王存业一怔,打开木盒,见得长条盒子里放着一卷画轴,再徐徐展开画卷,只见里面画着一个岛,一处庙处,一个少女正期待着望着外面。

王存业见了,慢慢将画卷收起,皱了下眉,吩咐马车继续上前,向着码头区而去。

 第三十四章 田宅

/*728*15,创建于2012816*/ var cpro_id  'u1025861';

舟靠岸,二个大汉挑着一个箱子上路,里面是重达二千五百两的银子,就上百公斤,两个大汉特请来的船工,挑惯了重货,也不轻松,见此王存业感慨不已。/ 。

这条路行了十几年,自小到大,出山买卖回山通行,都经过此处,到了下午时,终于到了观前,夕阳照着,在王存业身上披上一层,此刻看着不远处的大衍观,不由舒展了眉。

大衍观处,一层若有若无的红气笼罩着全观,这正是旺盛繁荣之相,想到几个月前,大衍观只余些白气,勉强还有些淡红,就知道有极大区别。

因人而兴,因人而废,一丝山风吹来,吹的二个汉子打了个寒颤,王存业就笑着:“抬进去吧!”

这时才清楚见得道观内外都已修整完,新墙新殿,走廊的栏杆都换了,但还有一些人在,有的在进一步清扫院子,有的引着溪流存个小池,有的搬来了一袋袋新米,有的堆积着柴火,还有人上香着,都很精神,给这道观增添了许多生气。

见此,王存业精神一爽,拼死搏杀的疲倦都渐渐而去,指挥着两个大汉到了后面,没有见着陆伯,就喊了一声:“师妹?”

就听见里面咳嗽着声音,虽听着习惯,可王存业还是紧紧握住拳,指甲切的肉中生疼着,师妹的虚症是亏了本原,地仙或可雷震经脉,洗荡骨髓,修复本原。

只是是地仙,也许道宫里道正或能有之,只是凭什么为自己师妹逆改体格和命数?

王存业想着,一时间就怔着了。

谢襄正在房中算着帐单,咳嗽着怔着神,这次钱都给师兄带去,修缮道观还有大批物资都是暂时欠着,现在快结束了,是算钱的时候,心里有些担忧,正咳嗽了几声,突听见有人喊着。

谢襄听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