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是只狐狸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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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是只狐狸精-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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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廉目光闪了闪,并不揭破,只是暗暗多看了范喜几眼。又道:“这孩子要不要到衙门报备一番,以后找找他们的亲身父母?”
  范喜顿时一张俊脸拉得老长,关你丫屁事,管的真多,可突然一笑,只是这笑像是夹着刀子,张廉顿时浑身紧绷,感觉到令人喘不过气来的压力,遂收了心,不敢多问,有些事心知肚明就好。
  从姜紫出现,到范喜,再到齐王山中那些被叶子插成刺猬而死的守卫,还有田翀和赵慷,甚至郑域,但凡被范喜所伤的,哪一个的下场,让张廉想来都觉得后背生凉,那赵慷虽然活着,却已经废了,和田翀一道被押赴咸阳,他算是命好的,逃过一劫,现在已经收押,田翀却在半路就毒发身亡,可身上却找不到半点线索,现在估计尸体都臭了。
  而那郑域,若不是高人来了莱县,只怕也性命难保。
  张廉目光深沉,将视线从范喜身上挪开了,突然喉头涌起一股腥甜,他强压了下去。
  姜紫见气氛不对,赶紧岔开道:“三郎哥,你这是急急忙忙的要去哪里?”
  张廉好容易压下了,缓缓道:“最近你不再可能不知道,前段时间将海水冻结,取出冰块,再融化可以析出海水中盐分,解了庄稼干旱大急,可现在不知道哪里来的贼人将虎啸山中的一个大冰洞给毁了,冰块亦不知所踪,已经有人去上山查探了,却至今未回,我去接应一二,早些知道消息也免得大人心急。”
  “那三郎哥去吧,前头不远看到几个人坐在山脚呢,想必是你要找的人。”
  张廉点点头,看了看通往黄花里的官道,突然目光一暗。
  姜紫循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后头路上,正过来一辆马车,车头飘着一个布帆,其上一个篆体的“白”字。
  马车瞬间就到了咫尺。
  车帘掀开,露出一个年轻男人的脸,居然是和姜紫有过一面之缘的白揆。
  她对此人的印象并不太好,范喜当初听到白揆对姜紫的辱骂,自然更没好气,要不是还握着姜紫,又怕惊扰到孩子,他已经上前揍人了。
  “张相公,原来是你,许久不见你了呢?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衙门并未沐休吧。”白揆的注意力首先放在马背上的张廉身上,无比热络的道。
  张廉淡淡的“嗯”了一声,又听白揆得意洋洋的道:“刚才我带宝嫃回去黄花里,跟泰山大人已经商定了,黄花里位于青川里的下游,在百里亭乃是最低位,有我爷爷压着,青川里并不会截断席水河的水,你们能放心的用水,我是黄花里的女婿,自然不会为难黄花里的。”
  张廉“哦”了一声,才道:“你有心了。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诶,张相公……”白揆呼了一声,张廉并未理会只是跟姜紫点了点头,打了个招呼,策马扬鞭而去。
  白揆“哼”了一声,有些气愤,小声道:“什么东西,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说完回头冲车内道:“宝嫃,嫁给小爷,你就掉进福窝你了!”
  车里传来娇弱的一声:“爷说的是,宝嫃自是感激爷的。”
  白揆满意的点点头,正要放手落下车帘,这才突然注意到范喜和姜紫,一见范喜的脸色顿时一惊,居然有这般姿容的男人,比他身边的那个女人可是养眼多了,再看姜紫,好像有点面熟,只是在哪里见过呢?
  想不起来,白揆摇摇头就放下来,心道,这女子虽然长得也不差,可是姿容到底不如这男人。可那又如何,想到最近来莱县的那个高人,但凡乡绅官宦无有不巴结的,美人珠宝甚至娈童都进献了不少,可惜那高人都是神色淡淡,早有猜测,莫不是高人喜好异于常人,好男风……
  要不怎么听说那高人到处搜罗童男童女,这男人……白揆顿时心生一计,百里亭都由他横着走了,没什么可怕的。
  范喜见他猥琐打量的眼神,只当他是垂涎姜紫,顿时手指一收,姜紫惊呼了一声:“好痛,别捏这么紧,你这家伙,太阳这么大,咱们赶紧回去吧。”她自然也看到了白揆的神色,那厮几乎口水都要掉下来了,目光闪烁,眼珠子乱转,一看就不安好心,只不知道打什么主意。
  又见范喜动怒了,怕他当场杀了这人,只好回握了握他的手。
  范喜赶紧松了松手,却依旧握着她,只是目光落在白揆身上,白揆从计划中回过神来,顿时一个激灵,突然马匹受惊,暴躁的发足狂奔起来,马车“哐哐”的从他们身边呼啸而过,伴着两声惊叫,渐渐远去了。
  尘土飞扬,姜紫捂了嘴,看去,只见那马车摇摇晃晃,车轱辘似乎都要掉下来了。
  【还有一更四千字,稍等】

☆、117我就是天才樱木

  姜紫戳了戳范喜,有些无奈,这动不动就要人命的习惯能够稍微改改吗?
  人类又不是妖精,在他面前毫无抵抗力。
  “你呀,真是,要是出了人命,平添一些麻烦,何况他罪不至死。”
  范喜轻哼道:“出了人命又与我有什么相干,怎么就是我做的了,你看见了?”
  姜紫白了他一眼,道:“给点教训就好了,不要让他们死了。”
  两人说话间,小樱木将头埋在姜紫的脖子上,灰尘真大,刚才那个男人分明是看向范喜的,呵呵呵真是笑死他了,谁让他把皮囊弄的这么俊俏,想不到古人这么豪放,真是大开眼界。
  正笑着,突然“哐哐哐咚咚咚”的声响越来越近,原来那白揆突然划断了马缰绳,可这里是一处上坡路,他的马车刚好到了坡顶,可马缰一断,少了马的拉力,马车顿时往下飞速的滑下来。
  “该死!啊!”突然人影一晃,那赶车的车夫已经一跃而起,在地上打了个滚。
  忙不迭的站起来冲白揆道:“少爷,少夫人,快跳下来!”
  宝嫃一声惊叫,已经不知所以,已经被颠簸的马车颠得东倒西歪。
  这路说是官道其实并不宽敞,不过能供来往两辆马车同时穿过去,眼见马车越来越近,范喜岿然不动,眼睛一眯,松开姜紫的手,手微微一动,只见官道边的山坡上,一块巨石,突然飞速的滚下来,正好落在那马车之上。
  “嘭锵锵”一声巨响,只是一瞬间,就将马车压成了碎片,连木屑都没有四溅出去。
  立时灰尘四起,连惊呼声都没有听到。
  姜紫惊愕的看向范喜,见他神色未变,是真有些生气了,以前他杀人也是因为那些人有杀心,现在白揆和申宝嫃,不过是两个十多岁的凡人,她声音隐隐颤抖:“杀人了?”
  他能眼睛都不眨的杀人,那是不是哪天他不高兴了,也……
  范喜眼神倏地一眯,看着姜紫,如果说刚才白揆的目光是让他有一点小生气,现在他已经怒气滔天,几乎咬牙切齿:“你怕我?也不信我?”
  话落,一把攫住了她的手腕,剧烈的动作让怀中的小丸子动了动,扭了扭小身板,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来。
  范喜也顾不得了,用力捏住姜紫的手腕,眼中波澜翻滚:“笨女人,本尊答应过你不会随便动这些蝼蚁,你不信?”
  就算是最初认识范喜的时候,他还是只狐狸,也不曾这样阴沉的对姜紫,更别说在山中一个多月,范喜对她呵护有加,十分包容,就怕她一激动,跟有些母狐狸似的,咬死幼崽。一直是其乐融融,哪知道现在不过是如此,范喜就愤怒抓狂了。
  姜紫被他阴郁的神情怔住了,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却听范喜道:“你不信我,姜紫,你和他们有什么分别。”说完甩开了她的手臂,头也不回的大步往前走了。
  路过那已经粉碎的马车身边,手一抬,巨石“嘭”的飞起撞在山腰上,顿时砂砾如雨,他只是将背后的儿子,也抱过来,和怀中的女儿一起护住,突然一顿,伸出脚,用力一踢,一男一女从空中划过,“咚、咚”两声落在地上,旋即“哼哼唧唧”*起来。
  姜紫看过去,心中松了一口气,原来他们并没有死。
  可看前方渐渐走远的范喜,他后背僵硬,直挺挺的,疾步走开了。
  姜紫一凛,顿时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刚才她的确是以为范喜又开了杀戒,纵然是白揆令人厌恶,申宝嫃她亦无感,但是也不能无辜被杀死。
  她的确是认为他妖性难改……她先入为主了,她以为已经接受他的身份,却想不到他一出手,她还是将他当成妖。
  因为被她误会了,所以他才那么生气的吗?甚至将她抛在半路,头也不回?从她到秦朝开始,就一直有范喜作伴,他一时一刻都不离开她,挂在她背上,抱着她的腿,宁可钻进背篓里窝着也要跟她一起,可现在,居然抛下她走了。
  可他们又是谁?刚才范喜那带着恨意却又教缠着难舍心痛的神情,在姜紫脑子里挥之不去,她垂着头,心中乱成了一团。
  姜紫看看空着的手心,眼中泛起酸涩,范喜应该已经知道她所想,可依旧没有半点回应传来。
  虚团成拳,默默无语的往前走,路过那粉碎的十分彻底的马车,只见路边已经枯萎的草丛里,申宝嫃和白揆并排躺着,眼中惊惶不安,衣衫微松,头发蓬乱,脸色有些煞白,都捂住肚子惨嚎,应该是刚才被范喜一脚踢的。
  在此之前,他们只是受了惊吓而已。
  她冷着眼看了看两人,心中亦升起一团怒火,若不是这个该死的白揆,范喜也不会跟她生气了。
  她走到草丛里,气闷难消,捡起旁边的一根木棍,不由分说冲着白揆一顿乱打:“以后把眼睛洗干净了再出来看人,人渣,你这种人就该死了好,活着也是浪费粮食。”
  “还席水河的水因为你没有截堵,你是黄花里的大恩人,你算什么东西,你有什么能耐,你可以自己不要脸,去死!”
  乱七八糟的说了一通,胡乱发泄了一把,却依旧心中像是堵了一团棉花。
  白揆呜呜*,却怎么也躲不开姜紫的棍子,申宝嫃瑟缩了一下,看着姜紫眼神惊惧:“别打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什么也不知道。”
  姜紫懒得理会她说的什么,看她哭得梨花带雨,恶狠狠的道:“管好你的男人,再到外面乱开,这眼珠子再乱转,我把它抠出来算了!”
  申宝嫃忙不迭的点头,见姜紫终于走了,松了一口气,哭着来看白揆的伤势。
  其实他们俩算是幸运的了,毕竟只挨了一脚,跌得也不算重,这草垛子很好的缓冲了下。
  那个跳车的车夫就倒霉的多,摔断了腿,并不能行走,就算是听到姜紫趁乱揍人也没有办法过来救人。
  见姜紫路过,眼神闪躲,并不敢言语。
  姜紫出了气,再往前走,却并不见范喜的影子,心中有些不安。
  他是不是回家了?还是跑到别处去了?
  范喜若失踪,她没有那通天的手段找到人的。
  突然脖子上一痒,一只婴儿的小手摸了摸她,她顿时放下心来,有樱木在,范喜也不会抛下她吧……这世间鼎体体质的女子应该不好寻找吧?
  她有些失落的想,要不是自己体质特殊,范喜肯定不会找上她的。
  “阿紫……”小樱木唤了她一声,心中也不是滋味,阿紫现在全身心都是那个老狐狸精的了,可该死的老狐狸不知道发什么疯,居然把他们抛下自己走了。
  姜紫回过神来,摸了摸他的小手,将他抱在怀中,对这个老成的儿子,也不敢大意,可看他的神色,这纠结的便秘样子,他真的只有一岁吗?
  “小樱木,你怎么了?”
  “我要尿尿。”樱木硬着头皮道,天知道他多不想让阿紫看他光屁股的样子,可现在,哎,他叹了口气,就做她的好儿子,帮她出招绑住范喜那老狐狸吧,既然要放开,也就没什么顾忌的了。
  姜紫被他的神情逗笑了:“好!”以前她可没有这样的机会呢。
  樱木被姜紫抱起来,分开两条腿,虽然做了心理准备还是腹诽不已,当然他将这些委屈,全部都归在范喜身上了,以后一定要收回来。
  “好了,走吧,樱木,要不要喝水?”
  “不要,我们去跟他们玩好不好?我不想回去。阿娘我才看见这么多的人,能不能跟他们玩一会?”樱木突然指了指姜紫后方。
  姜紫哪里顾得上后面来了人,只被樱木一声“阿娘”给叫的喜不自禁,拍了拍他的屁股:“你这臭小子,总算学会喊人了。”
  “阿紫。”张廉的声音传来,姜紫回过神来。
  一回头,果然见张廉牵着马过来,身后还跟着一群人。
  “三郎哥。”
  “怎么你一个人在这,刚才好像看见石头掉下来了,还以为你们出了什么事呢,白揆他们也只受了点小伤,真是万幸。”张廉一边说着一边打量姜紫的神色。
  姜紫自然是看出来了,却并没有任何反应,只淡淡的点了点头:“我们要回去了,三郎哥。”
  “范喜呢?”
  “他抱着两个孩子先走了,这小子要尿尿,磨磨蹭蹭的耽误了一些时候。”姜紫说完,樱木一愣,旋即“哼唧”了一声,大人就是这么虚伪,有什么事情都推在小孩子身上,哼!臭阿紫。
  阿紫捏了捏他的脸,他却没有躲闪,罢了,先赶走这个虎视眈眈的张廉,将老狐狸引过来再说。
  “阿娘。”樱木糯糯的叫着,对于卖萌,感觉十分自然流畅,并无任何不妥。
  姜紫应了一声,他又道:“我要爹爹抱。”说完伸出胳膊,扭着小身子,向张廉扑过去。
  姜紫忙按住了他的腿,这臭小子,从来不喊范喜‘爹爹’,不管范喜如何逗弄他,他都不肯松口,现在居然喊张廉,明明才见了一面好么,难道这就是缘分?!
  张廉见这孩子口齿清晰,心中讶异,又听他喊自己“爹爹”,还鼓着嘴,十分渴求的看着自己求抱抱,顿时又有些尴尬。
  姜紫也有些不好意思,“你这孩子,这是叔叔,别乱叫。”
  “我不管,我要爹爹,这个就是爹爹,我知道,我要爹爹抱。我们赶紧跟着爹爹回家吧。”小屁孩左右扭动,身上是一件和尚服,一件大袍子,只有腰间有一根绳子系着,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穿,光着的腿十分用力的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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