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装:公子无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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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扮男装:公子无华-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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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随回以一笑,伸手道:“请!”

乐听琴也不客气,大笑了几声,携着无韵琴便朝离情之处走去。

琴音陡起,又是别样的一番韵味。

意随和月倾雪对视了一眼,而后由衷感慨,“看来,还是得要功力深厚才能事半功倍。你我这般,也不过是事倍功半罢了。”

“林公子过谦了。”云随风飞身而至,笑道:“风露倾雪,是与四公子同样的存在。只不过,一是江湖之远,一在江湖之中吧了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简介中已经提到后续了,但是,离正文结束还是有些时候的哦。




☆、如雪梨花尽归尘

当满天飞花再次归于沉寂,当如梵无韵已然停止,森怖如鬼的无弦之音亦归于无声。只有萧四、夜六两道身影依旧傲然挺立,即使身负有伤,亦不损二人丝毫风姿。血渍如梅,染红了一身白衣如画,衬的一袭红衣如血如火。

“仙妖原本就是水火不容的,却也唯有彼此才是对手,无人能插手他们的世界。”月倾雪不知作何感想的说出了这样一句话,一时,却也令几人各有所思。

离情口溢鲜血,“噗”地一声溅了一琴。然而,他却在笑,笑得狂放至极。“仙儿,仙儿,我如今还是败了,还是没能得到你,你是不是就如愿了?”

此时才发现常忆就在他身后不远处,坚持,已经满脸泪水的飞扑而至,“爹爹,你这又是何苦了?你不是还有我和莫哥哥吗?不管怎样,你也不可以不管我们啊!”

“是啊!吾儿莫言,是我对不住了。”离情闻言,愣了片刻,而后恍然道,又是一番血如雨落。

而意随等人虽然早对莫言与离园的关系有所猜想,却无人明说过。而今听得他明里说出来,还是免不了一愣。

乐听琴完成了他的事,此时也前来简略的告辞了一番。

“我一直有个疑惑,是不是只有无韵才能克无弦,是不是只要是无弦之音就一定会蛊惑人心,魔性难消?”

“呵呵!”意随笑道,“乐兄自己想必其实已经心中有数了。只是,你若一定要个明确的说法,那么,在意随看来,世间的琴都是一样的,没有善也没有恶,更没有魔性一说。有所不同的不过是人心而已。”

“好,我懂了,多谢赐教。”乐听琴回礼笑道。

“如若有幸,还盼将来能与林兄切磋切磋。”

“好说,好说。”

然后,乐听琴挥袖一笑,人已负琴转身而去,徒留一缕清风拂面。

离情癫狂的声音传来,“哈哈!你以为你是谁?我儿从来都只由莫言而已,你只不过是一个弃婴罢了。若不是,你和仙儿有几分的相似,我才不会收养你!”

常忆泣不成声,是痛是苦,哽咽难成,只是依旧声声相唤。而离情只是两手颤抖的伸向虚空,喃喃地说道:“仙儿,是我错了,你别不理我……”

话落,手落,有两行泪水从紧闭的双眼中流下,打湿了犹笑的脸庞。

“爹——”

……

素白的灵堂里,常忆已经褪去了一身粉裳,安静的烧着纸钱。除了依旧是一身火红的夜六,倚门未入,意随几人本身都是一身素色衣衫,依次进来,一人给离情上了一炷香。

“小忆,你以后若有事,可来桃源寻我,或是到春景阁找倾雪,我们定不会袖手旁观。”意随压下多余的话语,最终只是如此说道。毕竟,离情说来也是死于几人之手,常忆没有憎恨自己一伙人已经是好事了,还能多求什么?

萧四衣袖飘然的给离情上了一炷清香,而后说了一句话,却令常忆心中的万般矛盾一下子开解了。

“常忆姑娘,我们此前在无稽山见过离仙儿的遗容。你和她,一点儿也不像。”

然后,几人相继告辞离去。

常忆反复咀嚼着这句话,再看向灵位时,已经蓦然明白离情之意。又免不了一番泪如雨下,却又含了几分欣喜,她失声自语,“爹爹,你的用意,女儿都知道了。不管怎样,你都是我至亲的爹爹啊!”

几人渐行渐远,出了离园,意随先慎重的对萧四、夜六二人相辞,并道:“不管琴到底有没有错,但催音无弦,已在人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所以,无弦琴,不能留。”

萧四风度翩翩,言语温和,一番话语,令人生不出半丝质疑,当然,也确实不用质疑。他说,“林公子放心,我和夜兄不日将此琴公诸天下之时,便是此琴从此长逝之日。”

夜六转身便走,也没有和谁辞别,只是懒懒地笑了,惋惜道:“可惜了这把好琴啊!”随后两眼一亮,好事发现了什么宝物一般,转头对萧四说道:“啊!不是还有你这位神仙再来,何不略微动动指头,施展施展仙法,把这魔性给去了,不就好了。是吧?”

二人已经登上了马车,两人的得力属下一左一右驾着车远去,意随等人只能听到萧四那淡如春风的一句话传来,“夜兄过奖了,萧某若有此能,恐怕夜兄早已不是这般言语无忌了。”

随后,云随风也告辞离去。歌月、赋夭对意随说了句,“师傅还蛮想你的,以后若有空,便多来折花筑看看吧!”然后和云随风一道离去了。

“凌宇,你也先回桃源去吧!想来,进之他们也该等得急了。”意随对凌宇笑道。

“那,属下告辞。”凌宇也不多话,想来是因为有月倾雪的缘故,而且,如今也没有什么隐患了,倒也不怎么担心,转身便走远了。

意随眯着眼,望了望半空中正炎热的日头,转身对月倾雪笑道:“倾雪,如今可又只剩你我二人了。”

“那么,接下来你想去做什么?”月倾雪淡淡地问道。

“接下来……”意随又摸出了自己的那把紫竹扇,“哗”地一下打开,状似无意地向她靠拢,口中道:“接下来,时日还早嘞。只要在秋初揪出此事的背后操纵者便可。而且,我还欠人一个承诺啊!”

于是二人从离园一路且走且行,花了两月有余的时间才回到金陵。

一路,登峰观日,凌波踏水,绕道去梅花坞,可惜,太迟了,晚梅也没有了。然后过紫霞山,游洛河水,听幽鸣泉。末了,畅歌饮酒,谈天说地,言纵古今,棋盘厮杀,轻功比试。

阅山河之景,扬心中万丈豪气。纵马驰骋,马鸣风萧。

意随勒马停驻,目光望向无边无际的远方,旷野开阔,细雨潇潇,突然就来了兴致,转头对身旁的月倾雪笑道,“如此好景,岂能辜负。不如我们来联诗一首,怎样?”

月倾雪没有说话,白衣迎风,如莲似冰,高洁出尘。不过,她眉目间的神色却回答了意随的问题。

意随一马当先,甩出一个响亮的马鞭,飞驰而去,豪迈的声音随风传开。

“马踏平原江天阔,”

月倾雪策马跟上,难得高昂的声音也随之响起。

“雁翔云端碧穹微。入梦清风均匀色,”

“一川烟雨净玉辉。从来不许倾城愿,”

“将遨太虚意且随!”

雨横风斜,砸地有声,似乐音泠泠,一派洒然美好。

意随再次驻马,神色间有些不舍,良久,终究还是说道:“倾雪,我们该去金陵了。”此次前往金陵却并非是先去春景阁,而是,金陵的知州府。

“总是要去的。我们走吧!”

两道潇洒的身影在斜阳渐起的暮色中往南方奔去。

作者有话要说:这里胡凑了一首似是而非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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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两笔江山眼前

八月初一,朝廷查出金陵薛知州结党营私,假公济私,克扣边城将士军饷百万。又与几年前扬州招贤阁的老板曲燕尘合伙谋害士人百余,逼良为娼。消息一出,震惊天下。

上得知,遣使至,宣其五马分尸,诛九族,自宣旨之日起,即刻全家缚押入都,听后处斩。

春景阁里一处静雅的小院内,有两人相对而坐,一青一白,一阅卷,一自弈。一片安静美好。

突然一道清泉般的女音传来,“小姐,有信。”

月倾雪放下棋子,从溪月手中接信阅过,转而递给溪月,“知道了。”溪月躬身接过,当着二人的面将其点燃。

意随头也未抬,眼睛还是盯着书卷,一面平静地问道:“可是急事?”

“明王叔以朝见之名领军北上。树兵边疆的勤王也正率兵赶往帝都,不日便要到了。如今各方势力齐至帝都,或许,就会有一场大变了。瑾王来问,当如何处?”

“我倒不信子宁未曾与他说过。”意随懒懒地说道,这才抬了抬眼皮,瘪嘴道:“如今他将有将军卫铭,谋有子宁、陈晖。援有他的亲弟慎王,德有贤王之名。各方世家大族也大半偏向于他。若论民心所向,天下无人能及。况且我已让凌宇、风雨雷电与进之前去相助。此局他是赢得万无一失了,又何须多此一举?真是不懂这些权贵之人的想法啊!”语气中还微微有些恼意。

月倾雪见此,叹了口气,“罢了,瑾王既有贤王之名,自是不想大动干戈,能以温和的手段胜出,大概才是他最想的。你也就欠他一次了,这一次,还清了,以后就不用再插手了。”

“啊!还是倾雪分析的有理。那,我们便明日出发吧!”意随合上书中的书卷,笑道。

武林终于恢复了生机,萧四、夜六二人只互相过了三招,便未在继续。而当时人却都知道仅三招却是怎样的波澜壮阔,那是常人穷尽一生也无法达到的高度。于是,诸人便将二人共同尊为盟主。

离情虽死,然而因为不是谭兴明自己亲手杀的,谭兴明觉得自己未能报父仇,所以他依然寻死。不过,未成。最后被忘禅一语惊醒,抛却红尘,落发为僧去了。

而帝都却是一片风云莫测,四方兵至,隐有刀戈之兆。

入夜,两道白影从城墙一角一闪而过,守城的士兵揉了揉眼睛,暗自嘀咕着,“莫不是鬼吧!”下一刻便觉得阴风阵阵,一下子瞌睡也跑了老远,只是故意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心中只盼着换班的人早些来。

白影在城中几闪,几个起落间便到了一处轩昂富贵的府邸。二人对视一眼,将轻功运到极致,直奔住院而去。二人一停下,便倚在一间灯火通明的房间外偷听起来。

房间内的人赫然正是明王叔与谋士,飞凤先生凤衍。意随虽然不认识明王,但是,凤衍却是见过的。那么,另一个能让他如此恭敬的人必然是明王无疑了。何况,仅看他那一身服饰,不想知道也很难。

“当下局势,我胜算倒也不低,只是……”房内的明王故作沉吟。

后面是凤衍的回答,“王爷无需忧虑,勤王虽然手下兵广将勇,却是有勇无谋之辈,只要说服了他,我们便可稳操胜券。”

明王的声音有些阴沉,又有些不屑。“那帝君小侄和勤言小侄我倒是都不忧心。只是,这瑾言慎言两个小子,一直以来都是同进同退,却是不得不防。”

“王爷放心,属下已经派人前去截杀林意随和月倾雪两人了。只要这二人不至,纵使瑾王有通天彻地之能,也难以取胜。”凤衍极为认真地说道。

房中沉默良久,方听得明王出声。他似乎是笑了,应为他的语气中明显带着笑意,“当初未将这二人收为己用,是本王之过。然,本王有文衍你在,又何惧他这两个乳臭后生!”

屋内的对话还在继续,而窗外的两人已经悄无声息地离去了。两人这次前往的方向却是瑾王府。

瑾王府,明经院。

瑾王正在秉烛夜读,极为认真。

意随二人甫至门前,便被一道突然出现的黑影拦住了。“来者何人?”

这声音,不是一般的熟悉啊!

意随好笑地问了一声,“凌宇?”

来人走上前来,面目也随之清晰了起来,向他行礼道:“大人,冒犯了!只是未经允许,属下也做不得主私放二位进去。”

“这可是好事啊!这才是君子作风。”意随笑呵呵地说道。

这时,屋内的瑾王也听到了声响,一手合上了正在看的书卷,一边向外边问道:“外边可是有人来了?”

话音未落,便见两道人影推门而立,一人飘逸洒然,乍见如仙。一人淡然如莲,再一细看,前者却又只是极为平凡普通的面貌而已,只当得清秀二字。

“原来是林县主,月阁主。二位快请进。”瑾王君瑾言瞬间回过神来,言语中竟有几分莫名的欣喜。

“王爷不必客气,只唤我二人之名便是。”月倾雪淡淡地回了一句。

意随抽出拢在袖中的折扇,摇了两摇,漫不经心地问道,“王爷可知我二人刚从明王叔处而来?”

灯火摇曳,烛泪低垂到天明。一室密语,便定了天下乾坤。

送走二人,君瑾言却只觉得心下一阵失落,直到陈晖前来说宇文远回来了,方才作罢。

……

八月十日,群臣觐见,藩属来朝。帝五弟勤王怒气冲冲,领兵围城,直逼帝宫。大军兵至,铁血凛然,帝宫原本的护卫军与其对峙开来。勤王猖獗放言,例数当今无能之状。“今上者,于国无功,于民无福,贪好淫乐,荒废朝政。今更招致叛逆四起,天下动荡,罪无可恕。失才失德,不堪为君。尔等当以民意为重,顺民者意,废除昏君,另立明主。”

朝臣大骂,兵士欲杀。明王叔及时至,凤衍领兵在后,以护军之名,陈兵万余,大殿一时水泄不通。一时,局势逆转。

当今自言无颜再继续担当重任,有负天下,自请禅位与明王。明王三拒,终领旨。

有人愤然而出,骂其挟天子以令诸侯,最为当诛。当场便血溅三尺,被杀于殿中。众臣惶恐,跪迎新君,山呼万岁。

暂登大位的明王即刻下令拿下勤王一干人等,以大不敬之罪打入天牢。随后当即宣布预备新封事宜,三日后日正式即位。

时瑾王已病三日有余,不能朝。慎王心念其兄,亦未朝。

十三日,九霄殿。

明王正行受冕之礼,司仪高唱。正此时,瑾王冠服而至,远远地便道了声,“且慢。”

一时百官俱惊。毕竟,刀光血影,是谁都不愿见到的。原以为能够避免的,难道,还是不能?

明王此时还未戴冠,闻言,转身看着到来的瑾王笑道:“不知瑾言侄儿拖着病体也要前来见我,所为何事?”

瑾王未语,只是一手微抬,便见兵士押着一人步履镇定地走入。众皆屏息,正不知瑾王何意,便听他问道:“王叔可还识得此人?”

阶下之人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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