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龙生金凤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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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龙生金凤剪-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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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晋皱皱眉,道:“看起来,王兄是的确不知,金陵城中,发生了大案子。”
  王召道:“什么案子。”
  杨晋道:“七王爷府中发生了血案。”
  王召呆了一呆,道:“果然是大案子。”
  杨晋数过桌上的银票,瞧了又瞧,交回王召,道:“兄弟受命,限期破案。”
  王召道:“有些头绪没有?”
  杨晋轻轻咳了一声,道:“不知道是哪一条道上的对我杨晋有所不满,来了这一下大手笔,破不了这件案子,我杨某人势必被满门收监,候审待罪,说不定一家人,都得问个斩字。”
  王召啊了一声,道:“这样严重吗?
  杨晋道:“杀的是七王爷的宠妃……”
  王召接道:“可恶,这简直是存心和杨兄过不去嘛?”
  杨晋道:“谁说不是呢?所以,兄弟不得不劳动江湖上的朋友们,给我帮忙了。”
  王召道:“杨兄要兄弟如何?只管吩咐面告。”
  杨晋道:“不瞒王兄说,目下这金陵城中,已经满布了衙役、捕快,王兄身份不同,活动不便,因此,暂不敢劳动大驾。”
  王召道:“杨兄的意思是……”
  杨晋道:“王兄先请守在客栈之中,兄弟一有头绪,立刻来请王兄相助。”
  王召道:“那是说要我王某人,守在客栈之中,不能自由行动了。”
  杨晋道:“王兄最好是忍耐一些,这件案子的牵扯太大,纵然岭南双龙的盛名显赫,但也是回避的好,兄弟告辞了。”
  一抱拳,转身向外行去。
  王召急急说道:“杨大人留步。”
  杨晋停下脚步,缓缓说道:“玉兄还有什么吩咐?”
  玉召道:“你不能老把我软禁在吉祥客栈中,总该有个限期啊?”
  杨晋笑一笑,道:“三天,三天之内,兄弟如不能亲来探望,亦必派人来知会王兄一声。”
  大半天的奔走,杨晋自觉着有了不少收获。
  但距离案情还远,丐帮的仗义相助,使他得到了很大的助力。
  离开了吉祥栈房,杨晋立时折回府衙。
  五花刀王胜正来回在厅中踱步。
  一眼看到杨晋,如遇救星似的,大步奔了过来,道:“总捕头,属下已到府上去过……”
  杨晋挥挥手,沉声道:“慢慢说,什么事?”
  王胜道:“张副总捕头……”
  杨晋脸色一变,接道:“出了什么事?”
  王胜道:“受了伤。”
  杨晋双目耸扬,道:“伤在何处?要不要紧?”
  王胜道:“伤的很邪门,全身不见伤口,脉博气息如常,就是晕迷不醒。”
  杨晋道:“是不是被人点了穴道?”
  王胜道:“属下试行在他身上几处要穴推拿,但却不见任何效用!”
  杨晋道:“人在何处?”
  王胜道:“在密室,属下派了两个人在守着。”
  守在密室门外的两个捕快一欠身,退向两侧,杨晋急步奔近榻刚。
  雪白的床单上,仰卧着夜鹰张晃。
  旁侧木桌上,放着张晃的兵刃,判官笔。
  杨晋伸手按在张晃的额角上,未见发烧,鼻息也很均匀,一切都如王胜所言,全身不见伤痕,但却紧闭着双目。
  好像是被人点了穴道。
  杨晋暗中运气,施展推宫过穴的手法,连连推拿张晃一、二处大穴。
  但张晃却是目不睁,身不动,不见一点反应。
  杨晋皱皱眉头,又仔细查看张晃全身上下,仍是找不出一点蛛丝马迹。
  这位江南名捕,原本心中有几分把握,觉着张晃是被人点了穴道,只要用推宫过穴之法,定可使张晃苏醒。
  但一阵推拿之后,不见反应,顿然感觉到事态严重。
  王胜低声说道:“总捕头,是不是中了毒?”
  杨晋翻开张晃的眼皮子瞧了一阵,道:“不像是中毒的样子。”
  王胜道:“那是……”
  杨晋苦笑一下,道:“一种很特殊的点穴工夫,制住了半身经脉,可惜,咱们没有法子解开他的穴道。”
  王胜道:“总捕头高明……”
  杨晋冷哼一声,接道:“我如高明,怎会解不开他的穴道。”
  王胜呆了一呆,道:“这个,这个……”
  杨晋挥挥手,道:“你们先出去,我要仔细的想想看,应该如何处置。”
  王胜一欠身,退了出来。
  杨晋掩上房门,落了木栓,挽起了袖子,默运功力,真气凝聚双手,又开始在张晃的身上推拿起来。
  这次,他非常的细心,凡是张晃身上的各处要穴,都用真力推到。
  全身的穴道推拿完后,杨晋已累的满头大汗。
  但仰卧木榻的张晃,却是全无动静。
  杨晋停下双手,拭一下头上的汗水,望着木榻上的张晃出神。
  足足过了半个时辰之久,才如梦初醒一般,转身打开室门。
  王胜一直守候在室外,立时一欠身,道:“总捕头……”
  杨晋挥挥手,止住王胜说下去,接道:“找两个精干的捕头,把副总捕头,抱到我家里去。”
  王胜应了一声,转身欲去。
  杨晋低声接道:“记着,这消息不能漏出去,府里府外,都要保护着机密,抬人出去,也想法子给伪装一下,别要人瞧出来是抬一个人?”
  王胜一欠身,道:“属下明白了。”
  杨晋当先举步而行,一面说道:“我先回去准备一下。”
  回到了府中,立时把后园一间大花厅给收拾干净。
  为了保守机密,杨晋是亲自动手,玉燕姑娘在一旁援助。
  两人也就不过刚刚整收完毕,王胜已背着张晃进来。
  杨晋吩咐把张晃放在木榻上,对玉燕姑娘说道:“燕儿,你先出去?”
  杨玉燕望望仰卧在床上的张晃,答非所问的道:“爹,张叔父可是被人点了穴道?”
  杨晋嗯了一声,道:“不是一般的点穴手法,为父的已经试过了他几处穴道,都无法使他苏醒过来,那是很奇怪的点穴手法,咱们无能解得。”
  他沉吟了一阵,道:“这件事只有找到那位岳秀,看看他能不能认出张晃是什么手法所伤?”
  杨玉燕:“到长江镖局子去?”
  王胜道:“我去。”
  杨晋摇摇头,道:“我得自己去一趟,你们好好的守在这里。”
  转身大步而去。
  杨玉燕望着父亲的背影摇消失了之后,才缓缓说道:“王叔父,张叔父怎么会受了伤?”
  王胜道:“好像是中了人的暗算?”
  杨玉燕道:“在什么地方?”
  王胜道:“他是被两个捕快抬回来的,听说是钟鼓楼下。”
  杨玉燕点点头,道:“王叔父没有试试解他穴道吗?”
  王胜道:“总捕头试了很久。”
  杨玉燕微微一笑,道:“你坐坐,我去给你沏壶茶去。”
  王胜道:“有劳贤侄女了。”
  杨玉燕嫣然一笑,举步而去。
  王胜伸手拉过一把木椅子,坐在张晃的木榻前面,望着张晃出神。
  只见他脸色如常,气息均匀,怎么看也不像一个受伤的人。
  不大工夫,杨姑娘捧着一壶茶,莲步栅栅地行进来,一欠身,笑道:“王叔叔,你喝茶。”
  王胜站起身子一哈腰,道:“贤侄女,不敢当。”
  杨玉燕捧着香茗递过去,道:“叔叔你坐啊!”
  王胜道:“坐,坐!……”
  接着茶杯坐下去。
  杨玉燕低声道:“叔叔,燕儿有件事,想向叔叔请教,不知叔叔肯否见告。”
  王胜道:“贤侄女只管请说,只要我知道的,无不奉告。”
  杨玉燕道:“王叔叔,你瞧袭击张叔父的是不是王府血案的凶手?”
  王胜道:“这个,这个,就很难说了,不过,总捕头盛名卓著,号称江南第一名捕,一般江湖道上朋友,都对咱们总捕头十分敬重,无缘无故的,谁也不愿和咱们衙门中人作对,这么一想,那就很可能是王府血案中的凶手了。”
  杨玉燕欠欠身悄然退出,转入房中,暗带了一把匕首和暗器,巡视府中一周。
  她已感到处境的险恶,那人敢击杀副总捕头张晃,无疑是一种警告,那人就很有可能对付自己。
  一家人,思虑慎密的杨玉燕姑娘,立刻警觉到处境的危险。
  她担心家中遭变,也担心爹爹的处境,幸好是杨晋很快的平安归来。
  杨玉燕迎上去,低声说道:“爹见着人了吗?”
  杨晋看见女儿穿着短衫长裤,脚下也换鹿皮剑靴,虽未佩剑,但隐隐可以瞧出她带着暗器短刀,心中忽然觉着这一颗掌上明珠,确已具有了为自己分忧的智慧。
  但他又不愿女儿卷入这场漩涡,皱皱眉头,道:“岳秀已搬出了长江镖局,方总镖头也答应了派人找他,要他尽快赶来。”
  杨玉燕道:“爹和那方总镖头,谈过张叔叔的事吗?”
  神眼杨晋一面举步而行,一面说道:“方老儿的武功,比爹强不了多少,所以我没有告诉他。”
  杨玉燕道:“爹又怎么知道那岳秀能够解得张叔叔身受之伤呢?”
  杨晋道:“这个么,为父的也不能断言他一定能够,我只是觉着他似乎是有这等能力。”
  杨玉燕道:“爹看他会不会来?”
  只听身后一个清朗的口音接道:“一定会来。”
  杨晋心中一震,霍然转头看去,只见岳秀站在身后五尺左右处。
  门口有门房,竟然没有人瞧到他如何进来。
  以杨晋的武功,竟不知人到了身后数尺,如非岳秀接口一句话,只怕,杨晋还不知人已经到了身后。
  这时,岳秀已换去了一身白衣,穿着一身青衫,头戴沿帽。
  他衣着很平凡,但却无法掩住那一股英俊挺秀之气。
  杨晋呆了一阵,才抱拳说道:“岳世兄。”
  岳秀冷漠的说道:“杨大人找在下有何见教。”
  杨玉燕一杨柳眉儿,道:“你吃了耗子药啦,怎么说话这样冲。”
  岳秀目光一掠杨玉燕,道:“你是……”
  杨玉燕接道:“杨玉燕,怎么样?”
  杨晋急急喝道:“燕儿,不得无礼。”
  一抱拳,接道:“岳世兄,小女不懂事,世兄,不要和她一般见识。”
  岳秀却对杨玉燕一拱手,道:“如若在下没有看错,咱们早已见过了。”
  杨玉燕微微一呆,暗道:“原来,他那天就瞧出我的身份了。”
  但闻杨晋接道:“因为发生了一件紧急事故,在下不得不早些请岳世兄来。”
  岳秀道:“什么事?”
  杨晋道:“请岳世兄后面坐,在下当奉告详情。”
  一面举步带路。
  岳秀紧随杨晋身后,行入了后面的花厅之中。
  目光一掠木榻上躺的张晃,岳秀立时行近木榻。
  杨晋紧行一步,站在岳秀的身侧,低声说道:“他是杨某手下一位副总捕头,身受暗算,晕迷不醒。”
  岳秀两道目光,在张晃身上瞧了一阵,道:“总捕头试过了解穴手法吗?”
  杨晋道:“杨晋已然尽力,但却无法使他苏醒过来。”
  岳秀伸出双手,分握张晃的双腕,闭上双目。
  杨玉燕悄步行来,站在门口处,不敢进入室中。
  片刻之后,岳秀缓缓睁开双目,道:“他被人用截脉手,伤了三处经脉。”
  杨晋低声道:“有救么?岳世兄?”
  岳秀点点头,道:“可以解救,不过要费点工夫,打通他受伤的经脉。”
  杨晋轻轻咳了一声,道:“那就偏劳岳世兄救他之命了。”
  岳秀道:“扶他起来,坐好。”
  王胜对这位年轻人的冷做,心中本无好感,但一听他说能救张晃,立刻心生敬佩,伸手扶起了张晃,坐好身子。
  岳秀举步登上木榻,盘坐在张晃的身后坐了下去。
  伸出双掌,抵在张晃背心的“命穴”上。
  岳秀缓缓闭上双目,头顶上立刻冒起了蒸蒸热气。
  热气笼罩了顶门,有若一层白茫茫的云气一般,凝聚不散。
  五花刀王胜:“眼看岳秀内功如此深厚,心中连连暗叫惭愧,幸好那天秦淮河畔没有动手,如是不幸动了手,必有得一番苦头好吃。”
  又过了片刻,忽听张晃长长吐一口气,睁开了双目。
  岳秀收回按在张晃背心上的双掌,头顶上的白气也忽然消散,化作了一串汗珠,滚落双颊。
  显然,岳秀这一番为张晃打通受伤穴道,费了不少的内力。
  张晃目光转动,四顾了一眼,跃下木榻,道:“总捕头,属下无能……”
  一面屈膝跪了下去。
  杨晋伸手挽住了张晃的身躯,道:“快谢过这位岳少侠。”
  张晃转身对岳秀一抱拳,道:“多谢岳侠相救。”
  岳秀道:“不敢当。”
  杨晋轻轻咳了一声,道:“岳世兄,前面厅中,备有酒菜,岳世兄屈驾饮杯水酒如何?”
  岳秀摇摇头,道:“不用了,在下不便在此多留,这就告辞。”
  杨晋低声道:“世兄,张晃承蒙救命,我杨某感同身受,世兄答允拔刀臂助,杨晋更是感激,岳世兄能吃顿酒饭,也好使在下多领一点教益。”
  岳秀似是去意甚坚,杨晋只好打消留客的念头。
  三个人,六双眼睛,望着岳秀的背影逐渐远去。
  大家似乎都是未留意,站在贵门口处的玉燕姑娘,不知何时走的没了影儿。
  岳秀行过后园,准备穿厅而去,忽见人影儿一闪,闪出来杨玉燕拦住了去路。
  不能硬往前面闯,岳秀只停下了脚步,道:“姑娘拦阻了在下去路,不知有何见教?”
  杨玉燕紧绷着小脸蛋,冷冷他说道:“你这人好没来由,我爹爹对你是礼让有加,你怎么对爹全然不假辞色。”
  岳秀道:“在下也不吃皇奉,要我协助破案,自然心中不悦。”
  杨玉燕道:“那你为什么不拒绝协办。”
  岳秀道:“令尊是应天府中总捕头,官不在大,权势却是很大杨玉燕接道:“你害怕。”
  岳秀冷笑一声,道:“在下倒不怕。”
  杨玉燕道:“不怕,你为什么答应?”
  岳秀道:“那是为了我舅父。”
  杨玉燕道:“你既然答应了,那就该和颜悦色,好好的合作,我爹会感激你,我们都会敬重你。”
  岳秀哦了一声,杨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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