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龙生金凤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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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龙生金凤剪-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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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天峰道:“兄弟先求杨大人一件事,别伤害大洪门中人,至少丐帮对你杨大人有个交代,三两天我会有消息来,兄弟告辞了?”
  杨晋道:“骆兄好走!恕我不送了。”
  骆天峰道:“不敢有劳。”
  转身匆匆而去。
  目睹骆天峰去远,杨晋才回头望着岳秀道:“老弟,你来的正好,我有急事请教!”
  岳秀笑一笑道:“大人可是有了什么线索。”
  杨晋道:“正是有了一些线索,才叫在下为难得很!”
  岳秀道:“什么线索?”
  杨晋道:“那洪七已然供认,数日之前,和兰妃约晤鼓楼的人,就是谭家寨谭二公子谭云。”
  岳秀神情很平静,沉吟了一阵,道:“杨大人,数日前约晤兰妃的谭云,未必就是凶手啊!”
  对这位高深莫测,武功智计两皆超人的年轻人,杨晋早已敬服,缓缓说道:“岳老弟,就算那谭云不是凶手,但就目前咱们所得的线索中,那谭云该是嫌疑最重的一个了。”
  岳秀转了话题道:“适才,在下在七王爷的府中,会到了令媛……”
  杨晋脸色一整,道:“她怎么样?”
  岳秀道:“她很好……”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令媛的精明能干,也实是令人佩服,她居然能在一两天的工夫,混到了夫人身侧……”
  杨晋又是惊异,又是感叹的啊了一声,道:“有这等事?”
  岳秀笑一笑,道:“而且,她听到了王府内宅中一些传闻,说是兰妃出身江湖。”
  杨晋道:“出身江湖,这太笼统了,岳老弟对此有何高见?”
  岳秀道:“在堂堂王府中人的眼中看法里,只要不是官宦大家中人,不是出身贫贱,就是出身江湖,所以,这说法,不能作准。”
  岳秀接着道:“兰妃的出身及其他情况,只有问谭云了,他该是最清楚的,可能比七王爷更明白。”
  杨晋点点头,道:“老弟说的是,不过谭家寨不是一般所在,我这个总捕头的帐,他未必肯买?”
  岳秀道:“湘西距此,不远不近,往返时间,只怕要得一些工夫。”
  杨晋道:“时间,还很充裕,来往一趟湘西快马加鞭,半个月应该够了,如若我再想法子安排一下,要途中官府分段换马,可能会更快一些。”
  岳秀道:“大人,我陪你去一趟。”
  杨晋心中大喜,口里却说道:“这个怎能劳动你岳老弟呢?”
  岳秀道:“不要紧,我久闻谭家寨之名,也想去见识一下。”
  杨晋道:“好,老弟如此说,咱们就走一趟吧!”
  岳秀道:“我扮你的从人,最好是应天府的捕快身份。”
  杨晋道:“这个,叫在下如何敢当呢?”
  岳秀笑一笑,道:“这样行起事来才方便。”
  杨晋一抱拳道:“这太委屈你了,但不知咱们几时动身?”
  岳秀道:“自然是愈快愈好,如若来得及,天一亮咱们就上路。”
  杨晋道:“我这就吩咐他们赶备有用之物,交代一下他们,天亮时分咱们在哪里见面?”
  岳秀道:“出北门渡河西下,我在城门口等你。”
  转身向外行去。
  杨晋突然轻轻咳了一声,道:“岳老弟,你看这件事,要不要通知小女一声?”
  岳秀摇摇头,道:“我瞧是不用了,一则是王府中警备森严,进去一次,十分不易,二则是令媛,应付有术。”
  杨晋道:“好吧!你也该回去告诉你舅父一声。”
  岳秀未再答话,转身而去。
  杨晋立时又动身,赶回到衙门捕房,交代了张晃、王胜一些事,又赶回家中。
  第二天,天一亮,杨晋赶到北城门下,岳秀穿了一袭青衫在那里等候。
  他是经过了一番易容,肤色黑了很多,一眼瞧去,完全变了个人。
  但他一对又黑又亮的眼睛,却使人一望而知。
  另一个副总捕头张晃带着两个捕快,牵着两匹马。
  两匹马都很高大神骏,踏橙上,都挂着一个大包袱。
  杨晋接过马,道:“你们回去吧!”
  两个捕快,转身先回,张晃却低声说道:“每一个包袱里,放了一百两碎银子,和一两重的金叶子二十片。两套捕快衣服,还有一张办好的公文。”
  杨晋道:“你费心啦,记着看好大洪门中人,不要让他们逃了。”
  张晃道:“总捕头放心,我已经把匣署手集中起来,而且已令他们分开关起,五个人,分了五个地方。”杨晋道:“很好,少了商量的人,他们少了很多的机会勇气。”
  举步行到了岳秀的身侧,道:“老弟上马吧!”
  岳秀微微一笑:道:“这匹马鞍足镫鲜明,应该是你总捕头骑的。”
  取过另一副马僵,纵身而起,跨上马鞍。
  杨晋也飞身跃上马背,回身对张晃一挥手,快马如飞,和岳秀并骑而去。
  这一天,两人纵骑赶路,直到日落西山,两匹长程健马已经体能难支,才找了一个客栈住下。
  两人吃点东西,休息了两个更次,健马体力稍复,立时动身赶路。
  两个人都穿着便装,但岳秀却试穿了一套捕快衣服,以备不时之需。
  两个人日夜兼程,赶奔湘西,一路上四易健马。
  这日中午时分,赶到了湘西谭家寨。
  这是一座矗立在浅山坡下的广大庄院。
  十几棵高大的白杨、古松耸立在讲理院外面。
  杨晋打量了那广大的讲理院一眼,只见四周林木环绕,环境极是清幽。
  这驰名武林的谭家寨,表面上看去,除了有一种古朴气势之外,并不见任何森严的防卫。
  杨晋找一处僻静的地方,拴好健马,取下包袱,当先而行。
  一个高大的门楼,两扇大开的朱门,一块横匾,写着谭家寨三个大字。
  杨晋行到大门外,轻轻咳了一声,道:“有人在吗?”
  一个五十左右的门房,由后门转了出来,打量了杨晋和岳秀一眼,道:“两位是……”
  杨晋道:“在下金陵杨晋,特来拜会谭二公子,劳你驾给我通报一声。”
  门房沉吟了一下,道:“杨爷,你可有拜帖?”
  杨晋担心的就是谭云不在,如是遇谭老寨主,就有难以启口的感觉,听这门房之言,似是谭云在家,不禁一喜,立时取出拜帖,笑道:“拜帖在此,有劳费神。”
  谭家寨不愧是武林的大门户,那门房接过拜帖瞄了一眼,欠身说道:“两位请入客室待茶,小的这就给杨爷通报。”
  大门后,有一座小巧客室,两个人刚落座,立时有一个青衣童子,奉上香茗。
  不大工夫,那门唐已去而复返,笑对两人说道:“二公子在右院花厅候驾,小的给两位带路。”
  杨晋未料到这么顺利的能见到谭云,心中甚是欢愉,低声说道:“谭二公子喜爱排场,想必仆从如云,骏马华衣,但这谭家寨看来倒是古朴的很。”
  岳秀道:“哦。”
  一路行去,但见庭院绵连,花木扶疏,整个的建筑,有着一种幽静美。
  转入一座小圆门,景物忽然一变。
  只见百花竞艳,芳香扑鼻,荷池中一座花厅上,坐着一位身穿青绸子长衫的英俊少年。
  门房带两人步过九曲桥,进入花厅。
  那门房欠欠身,道:“二少爷,这两位就是金陵来客。”
  谭二公子一挥手,道:“你去吧!我会接待贵宾。”
  门房又欠欠身,退了出去。
  谭二公子目睹那门房出了花园,才回头望着杨晋,道:“杨总捕头,远来湘西,找我谭云,不知有何见教!”
  杨晋道:“二公子快人快语,我杨某人,也不转弯子了,金陵城发生了一件大血案……”
  谭云冷冷接道:“笑话,发生了大血案,和我谭某何关,我一不吃公粮,二不拿皇俸,用不着管这些闲事吧?”
  杨晋道:“谭世兄说的是,只是这件血案,和你二公子有关,如是全不相及,在下也不会日夜兼程,赶来湘西了。”
  谭云怔了一怔,道:“和我有关?”
  杨晋道:“不错。”
  谭云道:“血案发生在何处?死的又是何人?”
  杨晋道:“发生在七王爷的府中,死的是王爷宠爱的兰妃。”
  谭云脸色大变,道:“凶手是什么人?”
  杨晋道:“在下正在访查,特请世兄相助。”
  谭云激忿未消,神情冷肃,缓缓说道:“不论那人是谁?在下都愿助你一臂……”
  杨晋轻轻咳了一声,道:“世兄,目下凶手,虽然未查出,不过,在下打听点和世兄有关的事。”
  谭云一皱眉头,道:“和我有关?”
  杨晋道:“不错,世兄半月之前,还在金陵吧?”
  谭云点点头,道:“不错,你可是怀疑我是凶手?”
  杨晋道:“不敢,不敢,但二公子曾和那位兰妃见过一面,大概不会错了。”
  谭云怔了一怔,道:“你……”
  杨晋接道:“二公子大名鼎鼎,到了金陵,兄弟岂有不知之理。”
  谭云道:“多口的老匹夫……”
  杨晋道:“谭世兄可是在骂那洪七吗?”
  谭云道:“除他之外,还会有什么人告诉你?”
  岳秀突然插口说道:“除了大洪门的洪七之外,那日兰妃乘车而往,见的人自然不少。”
  谭云目光突然转到岳秀的身上,道:“你是什么人?”
  杨晋接道:“应天府中第一客座捕快。”
  他说的十分技巧,说的真真实实,但听起来,却使人很易误会。
  谭云道:“一个小小捕快,有什么身份,在我跟前说话,给我退出厅外。”
  岳秀道:“好吧!在下退出厅外。”
  一面向外花厅退,一面接道:“总捕头和他谈谈吧!”
  杨晋看着岳秀退出了厅外,才缓缓说道:“二公子,他说的都是实话,二公子和兰妃约晤往鼓楼会面一事,就是查出来的。”
  谭云道:“洪七老匹夫答应过我死都不说,想不到……”
  杨晋道:“在下想知道兰妃的出身,她已不幸死亡,她的底细,恐只有你二公子知晓了?”
  谭云道:“七王爷把她娶入府中,自然知晓她的出身,你根本用不着跑到湘西来找我问她身世。”
  杨晋淡淡一笑,道:“谭世兄,七王爷是何等身份,如是可以随便和他交谈,在下自然不用多问你谭二公子了,不过,就算不问你这件事,在下也会到湘西一行。”
  谭云冷冷说道:“为什么?”
  杨晋道:“二公子别忘了兰妃死去之前,你是和他唯一见过面的外人,单是这一点,你就有着洗刷不清的嫌疑。”
  谭云冷笑一声,道:“杨总捕头,有一句俗话说,拿贼要赃,你们公门中人,作威作福惯了,动不动就要栽赃人,那对一般的小民,也许可以,但你想威胁我谭某人,那是白日作梦了。”
  杨晋冷冷说道:“谭二公子,你错了……”
  谭云怒道:“我哪里错了?”
  杨晋道:“在下不是威胁,如是你谭二公子不肯合作,说不得,在下只好去找谭老寨主了。”
  谭云道:“找我爹作甚?”
  杨晋道:“行有行规,门有门道,在下如若要动你谭二公子,必然会先行奉告谭老寨主。”
  对父亲,谭云大约是有很大的畏态,口气一变,道:“那兰妃出身风尘,……”
  杨晋接道:“她是哪一道上的?”
  谭云道:“卖唱的。”
  杨晋点点头,道:“谭世兄,可否说清楚一些,她何处卖唱,怎的和你谭世兄相识,又如何嫁给了七王爷。”
  谭云一皱眉头,道:“她在长沙府玉楼春卖唱,和在下认识于五年前,三年前被七王爷量珠聘去,一入侯门深似海,在下很少再见她了?”
  杨晋低声说道:“谭世兄,病不忌医,兰妃被七王爷聘去之后,你们见过几面。”
  谭云道:“两次,一次是她身主侯门三月,在下进入府中质问内情,一次就是在半月之前,那洪七瞧到的。”
  杨晋道:“谭世兄,你和兰妃之间,可是……”
  谭云道:“大丈夫敢作敢当,阿兰卖唱长沙府时,即和我已有肌肤之亲,但自她入了王府之后,我们虽然有两次见面,但却清清白白。”
  杨晋道:“二公子的话,咱们自然是十分相信,不过……”
  谭云冷冷接道:“姓杨的,你不要得寸进尺,长话短说,我已把阿兰的出身告诉了你。……”
  杨晋笑一笑,接道:“二公子,在下还想请教一件事,希望你二公子能够据实回答。”
  谭云沉吟了一阵,道:“好!你问吧。”
  杨晋道:“阿兰既然嫁了七王爷,二公子为什么还要去找她?”
  谭云道:“这是在下的私事,用不着告诉你杨总捕头吧!”
  杨晋道:“二公子,你已说出了和兰妃的结识经过,如今兰妃已死,二公子似乎也用不着再保留隐秘。”
  谭云沉吟了一阵,道:“阿兰虽然嫁了七王爷,但她对我仍有旧情,故而约我见了两面。”
  杨晋笑一笑道:“谭世兄,这么简单吗?”
  谭云道:“不是这么简单,还有什么内情吗?”
  杨晋道:“二公子,在下不希望和谭家寨冲突,但王府的案子,非破不可,这一点,关系到我杨某人的身家性命,我杨某势必全力以赴不可……”
  谭云道:“你准备怎么办?”
  杨晋道:“这些话在下本不愿说,但二公子既然问了,在下只好据实奉告了。”
  谭云皱皱眉头,“你说吧!看看能不能对我们谭家寨构成威胁。”
  杨晋道:“如是谭家寨真和应天府作上对,以谭家寨的威望,杨某人决无法找到武林人物帮忙,势必要惊动官府不可……”
  谭云道:“你要调动官兵,对付我们谭家寨?”
  杨晋道:“二公子,杨晋承江湖上朋友们抬爱,薄有声誉,如非万不得已,在下也不愿惊动官兵。”
  谭云口虽不言,心中却是暗暗震动,忖道:“如是他真的调动上千军马,攻打谭家寨,不论能否擒住我们父子兄弟,但谭家寨这片基业,势难保存了。”
  只听杨晋接道:“二公子,在下也不愿把事情闹到这等地步,所以,只要二公子能够真诚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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