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新五代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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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新五代史- 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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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襄城,故属许州,唐割隶汝州。 
  楚丘,故属单州,梁割隶宋州。 
  密州胶西,故曰辅唐,梁改曰安丘,唐复其故,晋改曰胶西。 
  渭南,故属京兆,周改隶华州。 
  同官,故属京兆府,梁割隶同州,唐割隶耀州。 
  美原,故属同州,李茂贞置鼎州而治之。梁改为裕州,属顺义军节度。后不见其废时,唐同光三年,割隶耀州。 
  平凉,故属泾州。唐末渭州陷吐蕃,权于平凉置渭州而县废。后唐清泰三年,以故平凉之安国、耀武两镇置平凉县,属泾州。 
  临泾,故属泾州。唐末原州陷吐蕃,权于临泾置原州而泾州兼治其民。后唐清泰三年割隶原州。 
  鄜州咸宁,周废。 
  稷山,故属河中,唐割隶绛州。 
  慈州仵城、吕香,周废。 
  大名府大名,故曰贵乡。后唐改曰广晋,汉改曰大名。 
  沧州长芦、乾符,周废入清池;无棣,周置保顺军。 
  安陵,故属景州,周割隶德州。 
  澶州顿丘,晋置德清军。 
  博州武水,周废入聊城。 
  博野,故属深州,周割隶定州。 
  武康,故属湖州,梁割隶杭州。 
  福州闽清,梁乾化元年,王审知于梅溪场置。 
  苏州吴江,梁开平三年,钱镠置。 
  明州望海,梁开平三年,钱镠置。 
  处州长松,故曰松阳,梁改曰长松。 
  潭州龙喜,汉乾祐三年,马希范置。 
  天长、六合,故属扬州。南唐以天长为军,六合为雄州,周复故。 
  汉阳,故属鄂州,周置汉阳军。 
  氵义川,故属沔州,周割隶安州。 
  襄州乐乡,周废入宜城。 
  邓州临湍,汉改曰临濑;菊潭、向城,周废。 
  复州竟陵,晋改曰景陵。 
  监利,故属复州,梁割隶江陵。 
  唐州慈丘,周废。 
  商州乾元,汉改曰乾祐,割隶京兆。 
  洛南,故属华州,周割隶商州。 
  随州唐城,梁改曰汉东,后唐复旧,晋又改汉东,汉复旧。 
  雄胜军,本凤州固镇,周置军。 
  秦州天水、陇城,唐末废,后唐复置。 
  成州栗亭,后唐置。 
  自唐有方镇,而史官不录于地理之书,以谓方镇兵戎之事,非职方所掌故也。然而后世因习,以军目地,而没其州名。又今置军者,徒以虚名升建为州府之重,此不可以不书也。州、县,凡唐故而废于五代,若五代所置而见于今者,及县之割隶今因之者,皆宜列以备职方之考。其余尝置而复废,尝改割而复旧者,皆不足书。山川物俗,职方之掌也,五代短世,无所迁变,故亦不复录,而录其方镇军名,以与前史互见之云。 
  ********吴世家第一 
  呜呼!自唐失其政,天下乘时,黥髡盗贩,衮冕峨巍。吴暨南唐,奸豪窃攘。蜀险而富 ,汉险而贫,贫能自强,富者先亡。闽陋荆蹙,楚开蛮服。剥剽弗堪,吴越其尤。牢牲视人,岭皞遭刘。百年之间,并起争雄,山川亦绝,风气不通。语曰:清风兴,群阴伏;日月出,爝火息。故真人作而天下同。作《十国世家》。 
  杨行密,字化源,庐州合淝人也。为人长大有力,能手举百斤。唐乾符中,江、淮群盗起,行密以为盗见获,刺史郑棨奇其状貌,释缚纵之。后应募为州兵,戍朔方,迁队长。岁满戍还,而军吏恶之,复使出戍。行密将行,过军吏舍,军吏阳为好言,问行密行何所欲。行密奋然曰:“惟少公头尔!”即斩其首,携之而出,因起兵为乱,自号八营都知兵马使。刺史郎幼复弃城走,行密遂据庐州。 
  中和三年,唐即拜行密庐州刺史。淮南节度使高骈为毕师鐸所攻,骈表行密行军司马,行密率兵数千赴之。行至天长,师鐸已囚骈,召宣州秦彦入扬州,行密不得入,屯于蜀冈。师鐸兵众数万击行密,行密阳败,弃营走,师鐸兵饥,乘胜争入营收军实,行密反兵击之,师鐸大败,单骑走入城,遂杀高骈。行密闻骈死,缟军向城哭三日,攻其西门,彦及师鐸奔于东塘,行密遂入扬州。 
  新五代史·世家是时,城中仓廪空虚,饥民相杀而食,其夫妇、父子自相牵,就屠卖之,屠者刲剔如羊豕。行密不能守,欲走。而蔡州秦宗权遣其弟宗衡掠地淮南,彦及师鐸还自东塘,与宗衡合,行密闭城不敢出。已而宗衡为偏将孙儒所杀,儒攻高邮破之,行密益惧。其客袁袭曰:“吾以新集之众守空城,而诸将多骈旧人,非有厚恩素信力制而心服之也。今儒兵方盛,所攻必克,此诸将持两端、因强弱、择向背之时也。海陵镇使高霸,骈之旧将,必不为吾用。”行密乃以军令召霸,霸率其兵入广陵,行密欲使霸守天长,袭曰:“吾以疑霸而召之,其可复用乎?且吾能胜儒,无所用霸,不幸不胜,天长岂吾有哉!不如杀之,以并其众。”行密因犒军擒霸族之,得其兵数千。已而孙儒杀秦彦、毕师鐸,并其兵以攻行密。行密欲走海陵,袭曰:“海陵难守,而庐州吾旧治也,城廪完实,可为后图。”行密乃走庐州。久之,未知所向,问袭曰:“吾欲卷甲倍道,西取洪州可乎?”袭曰:“钟传新得江西,势未可图,而秦彦之入广陵也,召池州刺史赵锽委以宣州。今彦且死,锽失所恃,而守宣州非其本志,且其为人非公敌,此可取也。”行密乃引兵攻锽,战于曷山,大败之。进围宣州,锽弃城走,追及杀之,行密遂入宣州。 
  龙纪元年,唐拜行密宣州观察使。行密遣田頵、安仁义、李神福等攻浙西,取苏、常、润州。二年,取滁、和州。景福元年,取楚州。孙儒自逐行密,入广陵,久之,亦不能守,乃焚其城。杀民老疾以饷军,驱其众渡江,号五十万,以攻行密。诸将田頵、刘威等遇之辄败,行密欲走铜官。其客戴友规曰:“儒来气锐而兵多,盖其锋不可当而可以挫,其众不可敌而可久以敝之。若避而走,是就擒也。”刘威亦曰:“背城坚栅,可以不战疲之。”行密以为然。久之,儒兵饥,又大疫,行密悉兵击之,儒败,被擒,将死,仰顾见威曰:“闻公为此策以败我,使我有将如公者,其可败邪!”行密收儒余兵数千,以皁衣蒙甲,号“黑云都”,常以为亲军。 
  是岁,复入扬州,唐拜行密淮南节度使。乾宁二年,加检校太傅、同中书门下平章事。行密以田頵守宣州,安仁义守润州。升州刺史冯弘鐸来附。分遣頵等攻掠,自淮以南、江以东诸州皆下之。进攻苏州,擒其刺史成及。四年,兗州硃瑾奔于行密。初,瑾为梁所攻,求救于晋,晋遣李承嗣将劲骑数千助瑾,瑾败,因与俱奔行密。行密兵皆江、淮人,淮人轻弱,得瑾劲骑,而兵益振。是岁,梁太祖遣葛从周、庞师古攻行密寿州,行密击败梁兵清口,杀师古,而从周收兵走,追至渒河,又大败之。五年,钱镠攻苏州,及周本战于白方湖,本败,苏州复入于越。天复元年,遣李神福攻越,战临安,大败之,擒其将顾全武以归。二年,冯弘鐸叛,袭宣州,及田頵战于曷山,弘鐸败,将入于海。行密自至东塘邀之,使人谓弘鐸曰:“胜败,用兵常事也,一战之衄,何苦自弃于海岛?吾府虽小,犹足容君。”弘鐸感泣,行密从十余骑,驰入其军,以弘鐸为节度副使,以李神福代弘鐸为升州刺史。 
  是岁,唐昭宗在岐,遣江淮宣谕使李俨拜行密东面诸道行营都统、检校太师、中书令,封吴王。三年,以李神福为鄂岳招讨使以攻杜洪,荆南成汭救洪,神福败之于君山。梁兵攻青州,王师范来求救,遣王茂章救之,大败梁兵,杀硃友宁。友宁,梁太祖子也,太祖大怒,自将以击茂章,兵号二十万,复为茂章所败。田頵叛,袭升州,执李神福妻子归于宣州。行密召神福以讨頵,頵遣其将王坛逆之,又遣神福书,以其妻子招之。神福曰:“吾以一卒从吴王起事,今为大将,忍背德而顾妻子乎?”立斩其使以自绝,军士闻之,皆感奋。行至吉阳矶,頵执神福子承鼎以招之,神福叱左右射之,遂败坛兵于吉阳。行密别遣台濛击頵,頵败死。 
  初,頵及安仁义、硃延寿等皆从行密起微贱,及江、淮甫定,思渐休息,而三人者皆猛悍难制,颇欲除之,未有以发。天复二年,钱镠为其将许再思等叛而围之,再思召頵攻镠杭州,垂克,而行密纳镠赂,命頵解兵,頵恨之。頵尝计事广陵,行密诸将多就頵求赂,而狱吏亦有所求。頵怒曰:“吏欲我下狱也!”归而遂谋反。仁义闻之亦反,焚东塘以袭常州。常州刺史李遇出战,望见仁义,大骂之。仁义止其军曰:“李遇乃敢辱我如此,其必有伏兵。”遂引军却,而伏兵果发,追至夹冈,仁义植帜解甲而食,遇兵不敢追,仁义复入润州。行密遣王茂章、李德诚、米志诚等围之。吴之军中推硃瑾善槊,志诚善射,皆为第一。而仁义尝以射自负,曰:“志城之弓十,不当瑾槊之一;瑾槊之十,不当仁义弓之一。”每与茂章等战,必命中而后发,以此吴军畏之,不敢进。行密亦欲招降之,仁义犹豫未决。茂章乘其怠,穴地道而入,执仁义,斩于广陵。 
  延寿者,行密夫人硃氏之弟也。頵及仁义之将叛也,行密疑之,乃阳为目疾,每接延寿使者,必错乱其所见以示之。尝行,故触柱而仆,硃夫人扶之,良久乃苏。泣曰:“吾业成而丧其目,是天废我也!吾兒子皆不足以任事,得延寿付之,吾无恨矣。”夫人喜,急召延寿。延寿至,行密迎之寝门,刺杀之,出硃夫人以嫁之。 
  天祐二年,遣刘存攻鄂州,焚其城,城中兵突围而出,诸将请急击之,存曰:“击之复入,则城愈固,听其去,城可取也。”是日城破,执杜洪,斩于广陵。九月,梁兵攻破襄州,赵匡凝奔于行密。十一月,行密卒,年五十四,谥曰武忠。子渥立。溥僭号,追尊行密为太祖武皇帝,陵曰兴陵。 
  渥字承天,行密长子也。行密病,出渥为宣州观察使。右衙指挥使徐温私谓渥曰:“今王有疾而出嫡嗣,必有奸臣之谋,若它日召子,非温使者慎无应命。”渥涕泣谢温而去。行密病甚,命判官周隐作符召渥,隐虑渥幼弱不任事,劝行密用旧将有威望者代主军政,乃荐大将刘威,行密未许。温与严可求入问疾,行密以隐议告之,温等大惊,遽诣隐所计事。隐未出,而温见隐作召符犹在案上,急取遣之。渥见温使,乃行。行密卒,渥嗣立,召周隐骂曰:“汝欲卖吾国者,复何面目见杨氏乎?”遂杀之。以王茂章为宣州观察使。渥之入也,多辇宣州库物以归广陵,茂章惜而不与,渥怒,命李简以兵五千围之,茂章奔于钱塘。 
  天祐三年二月,刘存取岳州。四月,江西钟传卒,其子匡时代立,传养子延规怨不得立,以兵攻匡时。渥遣秦裴率兵攻之。九月,克洪州,执匡时及司马陈象以归,斩象于市,赦匡时。以秦裴为江西制置使。 
  梁太祖代唐,改元开平,渥仍称天祐。鄂州刘存、岳州陈知新以舟师伐楚,败于浏阳,楚人执存及知新以归。楚王马殷素闻其名,皆欲活之,存等大骂殷曰:“昔岁宣城脱吾刃下,今日之败,乃天亡我,我肯事汝以求活耶?我岂负杨氏者!”殷知不可屈,乃杀之,岳州复入于楚。 
  初,渥之入广陵也,留帐下兵三千于宣州,以其腹心陈А⒎队鼋<热肓ⅲ裥煳碌溲辣侪'等为东院马军以自卫。而温与左衙都指挥使张颢皆行密时旧将,又有立渥之功,共恶У惹制淙āK哪暾拢资邮拢'等侍侧,温、颢拥牙兵入,拽У认拢吨撞荒苤梗墒鞘д姆呶茨芊ⅲ碌纫娌蛔园病N迥晡逶拢隆Ⅱ睬驳寥肭拗猩变祝姿等旱聊芊瓷蔽碌日呓晕淌贰H旱两耘担┘拖椴淮樱翠诅松敝蹦甓衷痪啊5苈⊙萘ⅰd哔院牛纷痄孜易诰盎实郏暝簧芰辍!
  隆演字鸿源,行密第二子也。初名瀛,又名渭。初,温、颢之弑渥也,约分其地以臣于梁,及渥死,颢欲背约自立。温患之,问其客严可求,可求曰:“颢虽刚愎,而暗于成事,此易为也。”明日,颢列剑戟府中,召诸将议事,自大将硃瑾而下,皆去卫从然后入。颢问诸将,谁当立者,诸将莫敢对。颢三问,可求前密启曰:“方今四境多虞,非公主之不可,然恐为之太速。且今外有刘威、陶雅、李简、李遇,皆先王一等人也,公虽自立,未知此辈能降心以事公否。不若辅立幼主,渐以岁时,待其归心,然后可也。”颢不能对。可求因趋出,书一教内袖中,率诸将入贺,诸将莫知所为。及出教宣之,乃渥母史氏教,言杨氏创业艰难,而嗣王不幸,隆演以次当立,告诸将以无负杨氏而善事之。辞旨激切,闻者感动。颢气色皆沮,卒无能为,隆演乃得立。 
  颢由此与温有隙,讽隆演出温润州。可求谓温曰:“今舍衙兵而出外郡,祸行至矣。”温患之,可求因说颢曰:“公与徐温同受顾托,议者谓公夺其衙兵,是将杀之于外,信乎?”颢曰:“事已行矣,安可止乎?”可求曰:“甚易也。”明日,从乂页与诸将造温,可求阳责温曰:“古人不忘一饭之恩,况公杨氏三世之将,今幼嗣新立,多事之时,乃求居外以苟安乎?”温亦阳谢曰:“公等见留,不愿去也。”由是不行。行军副使李承嗣与张颢善,觉可求有附温意,讽颢使客夜刺杀之,客刺可求不能中。明日,可求诣温,谋先杀颢,阴遣钟章选壮士三十人,就衙堂斩颢,因以弑渥之罪归之。温由是专政,隆演备位而已。 
  六月,抚州危全讽叛,攻洪州,袁州彭彦章、吉州彭钎、信州危仔倡皆起兵叛。隆演召严可求问谁可用者。可求荐周本,时本方攻苏州败归,惭不肯出,可求强起之。本曰:“苏州之败,非怯也,乃上将权轻,而下多专命尔。若必见任,愿无用偏裨。”乃请兵七千。战于象牙潭,败之,执全讽、彦章,而加诔谐加谇痢H碇凉懔辏罱樵唬骸拔粝韧豕フ蚤B,全讽屡饷给吴军。”乃释不杀。初,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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