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噜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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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噜嫂-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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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着陈哥老大使劲点了一下头,同时也偷偷瞟了陈嫂一下。可当目光一落到陈嫂脸上,老大就觉得自己好像偷了人
家东西似的,心立刻就跳个不停。老大在想,若不是黑夜掩护,刚才自己刚才瞅陈嫂的眼神一定很差劲。
    星光下,陈嫂羞怯地坐在对面,篝火映红了她的脸颊。朦胧中,老大觉得刚才瞅陈嫂时,仿佛她也冲自己笑了一下。
她那眸子里定会有晶莹在闪烁,会不会还有一丝温情在流溢呢,老大在想。不知是因为火烤的,还是刚才说话兴奋的,
总之老大觉得自己脸一直在发热。
    一般来说,人在幸福的时候,说话的欲望就淡然,故而老大不语,只是像陈嫂那样用木棍不停地挑拨柴火,使篝火
更旺……
    此刻,陈嫂在想什么呢?为何她总是默默无语。是不是像莎士比亚说的那样,女人往往对自己最喜爱的东西,表面
上装作对它很冷淡。唉哟,判断一个女人的心,比判断火星上是否有生命还难呢。
    又过了一阵,不经意间老大望到下面黑糊糊的堡子,觉得时间太晚了,于是便起身告辞。
    山谷里的太阳落得飞快,天黑得也早。一溜边的新月已从山后弹出,弯弯地卡在呼拦哈达山峰上。月光下的山脊呈
现出清亮的奶白色,就像涂了一层蛋青似的。皎洁的月光,把蜿蜒崎岖的山道,漆得亮亮堂堂。
    月色中老大怀着萌动的兴奋,迈着轻快的步履,朝堡子走去。透明的晚风,浸漫着他的肌肤,轻抚着他的心,带走
了他一天的疲劳,又掠走那往日挥之不去的郁闷。此时此刻,老大的心情好极了,是因为认识了陈哥、陈嫂,还是给人
以帮助后的快感呢,老大不得而知。可有一点,应该是不会错的,朦朦胧胧中他好像非常喜欢像陈嫂那种柔弱娇美的女
人。
    心下老大企盼着,今生今世若有像陈嫂这样的女人,相伴一生该多好啊!从那时起,老大似乎明白一个道理,“世
界上最大的财富,非真金白银,而是有个心爱的女人与你一生相伴而行,然后慢慢变老,那才是真正的财富。”
    那个夜晚老大躺在炕上,望着窗外如洗的月色,久久未能入睡……

(11)
    翌日,在呼拦哈达山下的田里,老大扬粪的铁锹远不及前两天那样欢实。因为下面那个地方,就像块磁石一般牵扯
着他的心。
    整个上午,老大的心里老是慌慌的,致使他不得不一次次停住手中的铁锹,向下张望。老大难以说清这是一种什么
样的感觉,可他只知道这奇异的心里焦思是从未有过的。一股巨大的力量,如同火山爆发的前夜一样,在老大心底涌动着。
    老大终于干不下去了,将手中的铁锹猛地甩出,同时跟条饿狼似的,冲呼拦哈达山,猛吼……
    最终他清楚,自己的灵魂理当受到遏止,便颓然跌坐在地头上。
    算起来自己亦乃二十岁的人啦!不仅没搞过对象,就连对女人动动心眼的事都不曾有过……
    就在老大神情恍惚的时候,忽然一个人从呼拦哈达山下来,走入他的视野。一看那人夯哧夯哧走路的熊样,他叫准
是关队长。关队长的突然出现,使老大的心不由地抽动一下,前晚发生的事情立刻在脑海里闪现……
    关队长叫关加禄,乃退伍军人。可能是由于他姓关而又面若重枣之故,私下人等皆称其为“关老爷”后来简而化之
为“关爷”。关爷乃外和睦老关家人氏,老满姓“瓜尔佳氏”清开国重臣费英东之嫡孙,隶属正红旗满洲。
    在老大看来关爷力大如牛,是条三十四五岁正直的满族汉子。因此有人说,关爷是阿哈伙络男人的精英,没错!他
经常在想,若倒退一百年,关爷定是一员至少统领15个牛录(清朝部队编制,一个牛录相当于现在一个营。)驰骋沙场
的八旗骁将。
    关爷和老大家沾亲带故,论辈分他该叫他声舅爷,可他嘴硬从来不叫。对此,关爷非但不生气,还变本加利像呵护
小老弟一样爱护他。用老大的话说,这叫做缘分,是上辈子欠的。
    以老大之见,关爷除跟富二嫂有那么小一腿外,还算个好男人。富二嫂姓图名小娥,据说图姓祖上是喜塔拉氏王杲
(建洲女真首领)的后代。据传说道光年间,道光帝东巡拜谒祖先,路经永陵收一“骑龙抱凤”的图家女为一夜皇后,
致使图家在当地一直以外戚身份出现。
    然而,富二嫂却与图氏家族并无血缘关系。她原是一个善良的贩卖药材的商人,在路经辽西锦州时,捡一汉人私生
女。不幸的药材商人,一进这深山老林便惨遭胡子劫持,弄得一身如洗,无奈将女孩送给批发药材的图氏人家收养。这
事图小娥本人一直蒙在鼓里,可堡子里许多上了年纪的人皆知。
    富二嫂肌肤白净光滑,独面庞泛红,属赤红面那种,但不重。她人长得眉眼好看,生过几个孩子后,身板变得粗实
许多。心直口快的她,做事风风火火特麻利,为人处事争强好胜,绝不让过。
    然而,富二嫂给男人的感觉却是个十足的女人,虽已半老徐娘可她那一笑一颦乃至那股丰腴劲和风骚劲,对于男人
来说无疑是勾魂!见了她,就有种想和她睡一下的欲望。这是后来一个知青发自内心的话。出工时,男人们总想和她贫
上几句或摸上一把,才心满意足。可这一切要建立在一个度上,这个度一定要使她身心愉悦,否则你若和她闹过了,可
别怪她出手黑!
    话说关爷和图小娥过去是同学,但不在一个堡子住。关爷自小就喜欢她,放学时总是远远地跟在她后面,直望着她
进了堡子才返回。
    那会,如若哪个家伙胆敢送给图小娥一个山梨,或献殷勤未果回头又说她坏话,那关爷的拳头绝不是吃干饭的。
    事情后来被图小娥的母亲图老太太得知,便百般阻挠。阻挠的理由再简单不过,嫌乎关家太穷。为这,关爷十分恼
怒,一气之下跑到山上,捉来一条比锹把还要粗的大黄花松蛇,偷偷丢在她家炕上。蛇在图家被窝里乱爬,直吓得图老
太太拍手打掌满院子乱蹦,连连做了几日恶梦。见图老太太惊魂出窍的样子,把关爷乐得上气不接下气,腰都直不起来。
    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几年后图小娥嫁给了富家(满姓,富查氏。)老二(人称富二哥)和关爷同住一个堡子。在万
般无奈之际,关爷不得不寻一不用花钱的山东微跛女子过日子。于是乎,一切早已物是人非了!

(12)
    可有一阵子,关爷仍贼心不死,背着富二哥给富二嫂投个眉眼抑或献献殷勤,结果富二嫂碍着新过门媳妇只能忧抱
琵笆半遮面。居于富二哥的颜面,关爷自是未敢轻易妄动。
    富二嫂命苦,婚后一连向生出五个丫头片子,这对于四代单传的富家来说,无疑是个最沉重的打击。富二哥和他多
年守寡的母亲,盼男孩盼得眼睛绿了。去年,当第五个孩子一落草,里面传出还是千斤时,富二哥和富寡妇皆当场昏死。
    平日,如果谁要敢当着富二嫂面说谁谁谁家媳妇生了胖小子,那简直是在捅她软肋,一准和你翻脸“别他妈的跟我
说这些!”说罢,一口吐沫喷到你脸上扭身便走,半年一准不理你。若听说谁家生了丫头,她一准喜着脸赶忙凑过去,
左手按着小肚子,右手往前一送“丫头也挺好!”。
    话虽这么说,可富二哥和富二嫂私下是叫苦不迭自知愧对祖宗,无颜见人啊!
    前年初秋的一个夜晚,县电影队在多木伙络放电影。多木伙络距阿哈伙络远不过四里路程。那时的人们,一年到头
若能看上一场电影,听说还是外国影片,实是不易。
    关爷这家伙不大喜欢看电影,用他那鬼理论说,“都是假的,不过是往别人身上抹黑,往自己脸上擦粉而已,政治
教化。”
    那天傍晚,天气燠热,吃过晚饭关爷一欠屁股留下一串响屁,踱出了家门,想出去透透气。当他来到街上,见三三
两两的人群朝多木伙络方向流动,在心里骂道,又他妈的上当受骗去了。
    没等关爷走多远,就见富二嫂打扮得光光鲜鲜迎面而来。关爷自始至终对富二嫂心存几分敬慕,从来不和她开过分
的玩笑,故而关爷侧过身停在路旁,瓮声瓮气地说,
    “你也去呀,有啥看头,操——”
    “不去吗!听说挺好看的。”
    说完话富二嫂的脸腾红了,跟萝卜似的。毫无兴致的关爷,刚想说我才不看那鸡巴玩意呐,却被富二嫂一个眼神定
在那里……
    “嘿,嘿!这个老娘们,今天是咋的啦,反常,操!”关爷立在原地纳了好半天的闷,最后也没弄明白,那个眼神
意味着啥。可纳闷归纳闷,他脚下的步子已开始朝多木伙络方向移动,而且速度是由慢及快。
    走了一会,他有些失望,因为追了半天也不见富二嫂半个人影。当他走了一多半欲往回折时,心头被“索性看回电
影吧”的念头占居了。
    银幕架在多木伙络小学院内,在关爷到来之前院子里已装满了人。发电机是在他迈进院子的那一刻轰然启动的。
    进院后,他抬头望了一会校园背后陡峭的山和如漆的夜空,知道弄不好一会要下雨,于是他抱着双臂站在一旁,盘
算着自己何时离开。来回攒动的人,犹如刚刚赶进圈的羊群似的,不稳定。
    由于自己是过来的人,所以关爷知道,来回走动的大多是年轻人。这是一个搞对象相对象以至看中哪家姑娘,平时
没有机会多看一眼,这会不仅能看个够,还可以从她身旁近距离走上几遍呢。姑娘们却仨一伙俩一群有说有笑挤在一起,
估计也是在谈论哪家小伙如何如何呢……
    不一会儿,便有一波轻快悦耳的曲调轻轻撞着关爷的耳膜。关爷知道电影已开演了,不禁将自己的身体往前凑了凑。
当关爷钻进人群里,一抬头发现“列宁在一九一八”一行字已呈现在银幕上……
    看了一会关爷还是觉得没啥意思,正欲离开,是影片里《天鹅湖》芭蕾舞女演员劈开的大腿将他留住。关爷看到的
不仅仅是女人滚圆的大腿和雪白的前胸,还有女人大腿根的那个地方。那个地方虽被丝袜勒着,但沟槽依稀可现,诶哟,
难免令人浮想联翩!
    只见关爷半张开的嘴巴悬在空中,两眼直勾勾盯着舞蹈演员的那个地方。盯了一阵,他忽然觉得自己周身的血液开
始发热,速度也在加快,直奔下身涌去。
    直至长达十几分钟的片段过去,关爷悬着的嘴巴才合上。这时,他已经不能不去吞咽一下口水,因为口水已经溢出
嘴角。耐着性子,关爷又看了一会,最后确定那跳舞的镜头不会再出现,便想到了离开。

(13)
    恰在这时,突然一只软呼呼的小手在下面抓住了关爷的手。他感觉出,这是一只女人的手,心突地颤动一下接着一
个微弱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是我……”
    几乎是和声音撞击到他耳膜的同时,关爷扭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女人。看罢顿时晕了!因为依在自己身边的不是别人,
正是富二嫂!这时富二嫂早已将头靠在关爷的肩上,下面的手又暗示般使劲地攥了一下。
    霎时间,关爷直觉大脑没了思维,只有耳鸣声轰轰作起。足有十几秒钟,他方如梦初醒,便一把抓住富二嫂的手,
另一只手死死搂着她的腰。女人温润的鼻息,使关爷战栗不已,血液顿时在他血管里咆哮。他再也无法控制自己,不管
不顾地一把抱住身边的女人,一阵疯狂地吻。
    大概是关爷见身边的人均移开,于是他不得不将女人拖出人群,径直朝最黑暗处跑。
    关爷抱起女人一头扎进一个柴火垛下面,将女人扔到柴火上,紧接着他用发抖的手,慌乱地抓开女人的衣裤。女人
两个雪白的大奶子立刻裸出。此刻,他早已无心顾及女人的奶子有多大、有多软、有多白。他的心早已被女人那个地方
烧灼,说话间他早已抖落掉缠在自己腿上的裤子,便狼一般扑了上去。他那东西刚刚进入女人的体内没动几下,便一泄
如注了……
    “是哪个恶鬼,在柴火垛——”
    一个声音喊起,接着就是咣咣铛铛的开门声音。这时他嘿嘿嘿地笑着,拉女人逃离了柴火垛。
    此刻电影对于他们来说早已微不足道了。关爷搂着女人走在回家的路上。当他们路经一个平坦的落叶松林时,他又
将女人抱进了树林……
    临分手时,雨已经把他们弄成落汤鸡了,方才的热量随着激情一泄而出,此刻他们都觉得有点冷。富二嫂抖动着嘴
唇告诉关爷,让他明天晚上到她家去……
    关爷脚底板飘轻,快活地哼着二人转小调回了家。
    次日,关爷心中燃烧着的火焰,整整折磨他一天。在他看来,这一天比他妈的一年还要长出许多。终于挨到了天黑,
他活像幽灵似的闪进富二嫂家。
    听见院门响动,富二嫂花枝震颤般出了房门。在院子里,当关爷得知富老二和富寡妇去了穆喜(满语。汉语意山核
桃。)富老大家,几天后才回来,又知道孩子们已在上屋睡着时,一把抱起富二嫂一脚踢开小下屋的房门,将女人扔到炕上。
    立在地上,关爷喘着粗气在提醒自己,不能像昨晚那样惊慌急迫,致使未能完全尽兴就一泄如注。女人已脱掉衣裤,
光巴出溜钻进被窝。就在女人钻进被窝的那一刻,他瞧见女人橛起的屁股漂白且硕大无比。
    看过女人屁股,关爷又看了一眼如豆的煤油灯,缓缓地脱衣解裤,然后侧着身子躺进被窝。进了被窝,一股浓郁奇
异的气息使他沉迷。女人伸出绵软的胳膊,箍住了他的脖子。
    为了不再留下遗憾,关爷再次提醒自己不能急。他用手轻轻抚摩女人那软缎一般滑腻的后背,接着将手慢慢向下滑
去。他感受到了女人压压葫芦屁股的曲线。这时,关爷已觉察出,女人绵软的胳膊将自己箍的更紧,同时把她那美好无
比的大奶子,偎贴到他的胸脯上。
    低头,关爷视到雪白的奶子,抽出手开始抚摩一只大手都难以盖住的奶子。接着,他欠起身吸吮着奶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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