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足球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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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足球赛-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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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之轩∶姜是老的辣,宋缺上场后,少帅队进攻的节奏感好了很多,长短结合,时而中路,时而边路,扯得大唐的防线疲于奔命,漏洞百出,加上寇仲刚才那球吓怕了大唐,不敢收得太后。而且裁判对宋缺很是顾忌,不敢随便吹。
  庄家∶大唐队是守不住了。
  石之轩∶大唐如不换门将,必败无疑。
  庄家∶何以见得?那庞玉虽比不上徐子陵,但身手也不错,否则也不能在大唐打上正选。
  石之轩∶哼!听说庞玉风流好色,最易被赌球集团收买。刚才寇仲那球,他至少应做出反应的。
  徐子陵站在大禁区前沿,心中震撼不已,眼见前场的宋、寇、跋、侯等人耍得大唐队团团转,开始明白师妃暄为何如此忌惮宋、寇联手。以这般实力,对付突厥队是绝无问题,足协是否选错队呢?
  38分钟。
  少帅队在大唐禁区前连续几次短传,大唐队员连球皮也没碰到。
  跋锋寒回扯出来,阴显鹤突入禁区,然后又往横跑,此时寇仲由大禁区右角杀入。大唐后卫,不知该防谁,一时分不清东南西北。
  李世民看通少帅队变化的枢纽即那“遁去的一”其实在于宋缺,向宋缺飞铲过去。
  宋缺嘴角露出一丝高深莫测的笑意,把球挑过头顶,然后翻身一个倒钩,正是他的绝技“天刀”,昔年他曾在街头霸王赛中用这招杀得人人惧怕。脚上发出一股刀气,令球改变方向朝寇仲飞去。李世民方知如宋缺那般级数的球星,普通的铲球拦截是不起作用的。
  寇仲见王君廓象膏药一般死命贴着自己,装着要顶来球,实则使一招“兵诈”,把球漏给从后而上的侯希白。
  长孙无忌扑向侯希白,却给他来个人球分过,扑了个空。
  侯希白这球动作潇洒好看,惹来铺天盖地的娇呼喝彩。到底线时把球贴地送出。
  跋锋寒从人丛中杀出,自有股霸道强横的气势,令人感到难撄其锋。
  球从左下角入网。
  二比二平!
  接近完场。
  宋缺带球在左后场往前推进。他决心在上半场结束前取得领先优势,这并非一味贪功,而是事关战略和心理的问题。若保持领先进入下半场,可以压倒性地粉碎大唐的斗志。如让大唐保持平局,在中场休息时重整阵脚,下半场以宋缺之能亦会大费周章。
  宋缺忽感有异,黑色人影一闪。
  那边裁宁道奇也不见如何动作,已到宋缺前方,挡住去路。
  宋缺心中大懔,外人看来那宁道奇只象根木头般竖在那里,而落在宋缺这等级数的球星眼中,却知宁道奇站在那里,边旗似举非举,实包含某种玄奥的至理在内。
  宋缺顷刻间计算出无论如何改向,都必会撞上宁道奇的旗子,定是骨折人伤的结果,加上仓促变向,与宁道奇的蓄势以待相差自不可以道里计,为智者不取。
  想到这里,宋缺已有计较,用脚把球挑起,射向宁道奇下三路要害,身体保持去势向其撞去,教他顾得上来顾不得下。
  “蓬!”两人相撞,同时倒地。
  宋缺捧着被边旗砸到的脚,宁道奇则捂住要害。两人均在地上翻滚不休。
  赶来接应的杜伏威被滚在地上的宁道奇拌了一跤。
  长哨一响,主裁师妃暄先给杜伏威一张黄牌,罚其故意!门校交票湟红,下场!然后才挥手召医生进场。
  ※※※
  庄家∶照我看,宁道奇年纪较老,应伤得比宋缺重。
  石之轩∶嘿,未必。宁道奇少年时曾玩过相扑,身体何等“硬净”,刚才他对付宋缺的“散手八扑”正是从相扑中悟出来,极为厉害。
  庄家∶我的天!这就是年轻的宁道奇吗?跟现在一点也不象啊!
  电视画面显示一张略有发黄的照片,照片上的相扑手足有四个石之轩加起来般胖大,只裹着遮羞布,与现在干瘦的宁道奇大相径庭。
  庄家∶感谢导演能及时找到这张珍贵的照片。看来要换裁判了,候补裁判了空准备进场。时下有点身份的人士好象很流行光头啊!
  石之轩∶大概是学HK的“小超人”吧。
  庄家∶不说还真想不起来,足协从主席梵清惠到四大部长,以及这位身兼副主席的了空先生都是光头,难怪有人戏称足协高层是“光头党”。
  一番扰攘后,比赛重新开始。
  一下子连失杜伏威和宋缺两员中场大将,即使以寇仲之能也只能先巩固防守,待下半场再作图谋。
  双方都期盼的终场哨终于响起。
  五、中场风云
  寇仲心挂宋缺的伤势,一边脱下脏球衣,当先冲入休息室,其他少帅队员蜂拥而入。众人都明白,宋缺能否继续上场,对少帅队实是至关重要。
  寇仲未发迹时,曾当过“老军医”混饭吃,所以略通医术,当他一眼看到宋缺肿得象猪蹄般的右脚,一颗心不禁直往下沉。
  宋缺怕是无法再上场了。
  好不容易才让局势向有利方向发展,而宋缺和杜伏威却不能上场了,所有人眼中都掠过一丝忧色。
  宋缺打破令人难堪的沉默,道∶“我没事。那宁道奇该比我伤得更重,哈哈。以后就看少帅你的了。”
  寇仲正要答话,门外传来一把柔和好听的女声∶“阿缺,你还好吗?”
  一直镇定自若的宋缺全身一震,面上露出不能置信的神色,失声道∶“小惠?”
  来者竟是身居足协主席之位的梵清惠!
  ※※※
  庄家∶上半场技术统计,少帅队控球时间65%  ,射门9  次,进两球,犯规17次黄牌6  张,红牌1  张;大唐队,控球时间35%  ,射门3  次,进两球,犯规3  次,红黄牌均为0。由于上半场结束前少帅队宋缺受伤,杜伏威被罚,使得下半场形势变得不明朗。石先生,你看双方还有什麽筹码可用?
  石之轩∶两队都已经出尽法宝。不过,直觉告诉我以梵清惠为首的足协会有动作干预。
  庄家∶如果有最新消息,我们会第一时间播出。接下来,请先观看大会嘉宾,乐坛新秀、据说和李世民师妃暄有亲戚关系的李师师小姐表演。
  梵清惠雍容大方的走入少帅队的更衣室,正在换衣服的少帅队员大惊之下忙抄起任何能抓到的东西遮住身体。
  梵清惠看似随意的扫了寇仲一眼,寇仲立生出被看穿看透的难受感觉,而事实上他身上确实没有穿什麽东西。
  甫一见面,寇仲和梵清惠便交上了手,而寇仲更清楚晓得自己因来不及穿衣而落入下风。
  众人都感到被梵清惠的视线锁定,均紧攫手上遮羞物件,不敢稍有异动。
  此时,跋锋寒扔掉刚才下意识抓来遮羞的球鞋,哈哈笑道∶“梵主席是否进错地方哩!这可是男更衣室!”
  高明如徐子陵、侯希白等知道跋锋寒正作出反击,目的是让梵清惠觉得羞惭而退走。自梵清进来,他们便处处受制,若这不利形势不改变,他们将心志被夺,必是一败涂地之局。
  梵清惠象没看到跋锋寒似的,目光投向宋缺,淡淡道∶“这位是跋兄吧。我此来只是关心老朋友罢了。竟不知跋兄原来是见不得人的。”
  跋锋寒登时语塞,同时暗呼厉害,梵清惠这几句话连消带打,不但卸去攻势,还令跋锋寒生出自己的身材见不得人的颓丧感觉。
  幸好宋缺洒然一笑,把话锋接过去道∶“多谢关心,我该还能再踢几年。那宁道奇怎样了?”
  室内众人顿觉压力一松,如获大赦般急急穿上衣服。
  梵清惠与宋缺的目光在空中交触,象是已交换了千言万语。
  梵清惠面上现出伤感的神色,叹道∶“看来我们之间的分歧是无法解决的了。你好好休息吧,大局定后我再来和你谈心。”
  宋缺长叹道∶“造化弄人。不过寇仲会为我证明南派足球才是中国足球的方向。”
  梵清惠幽幽一叹,转过身来面向寇仲,脸上已罩上一层寒霜,道∶“顺便向少帅通知一件事。”
  寇仲此时才有机会仔细打量这足协主席,只见她容貌清秀姣好,只是那只有半寸长且染了黄色的发型颇有点突兀。
  梵清惠续道∶“在推迟决赛的一个小时内,我们足协通过了‘密公法’”
  寇仲歪着头,想了一想,道∶“那是什麽家伙?”
  梵清惠象对寇仲的无礼甚为不满,冷冷道∶“密公是大唐的三线球员,他一直在争取球员自由转会的权利,并为此作出牺牲,所以我们通过的新转会法规也称之为‘密公法’。这些大道理跟你多说你也不会明白,总之,主要内容是没有合约或合同期满的球员可以不受限制的自由转到任何一个球队。”
  寇仲一呆∶“跟我有什麽关系?”
  梵清惠香唇逸出一丝冰冷的笑意,道∶“据我手上的资料,你们少帅队所有球员都是没有签合同的,也就是说所有人都可以自由离队┅┅”
  寇仲一惊,已知不妙。
  梵清惠扬了扬手中的纸片∶“这是徐子陵与大唐队签定的劳动合同。”
  寇仲脸色大变,胸口如遭雷殛,连退数步才站稳,转头望向一直不发一言的徐子陵。
  徐子陵低下头,嗫嚅道∶“那是合同吗?昨晚,我喝醉了酒┅┅”
  梵清惠截断道∶“不管如何,合同是神圣的。如果要毁约,哼!那毁约金怕把你们全卖了也赔不起。”语气转柔,“徐子陵你已是纪委会委员,该以身作则,不可知法犯法。记着,五分钟后到大唐队报到。”说罢,转身出了门外。
  徐子陵轻叹道∶“那份卖身契虽是我醉酒时签下,但我还是认为足协的考虑是对的。寇仲,把总冠军让给大唐吧,然后我们一起高高兴兴帮大唐打败突厥队。”
  一边的虚行之道∶“非也非也,既是联合抗突,那应叫中国联队或大少队而不是大唐队。”虚行之智计绝伦,一下抓住徐子陵话中的语病。
  跋锋寒道∶“或者子陵与李世民有交情,但你好象忘了大唐的老板是李渊,领队是李建成,都是只会利用足球赚钱的人,你帮大唐只是便宜这些家伙。”
  徐子陵道∶“足协和李世民都决意争取大唐老板之位,此事成功后,当有一番新气象。足协的理论是经过科学分析,高瞻远瞩,我们应努力实现,为中国足球出一分力。”
  跋锋寒哂道∶“难道子陵竟认为那些所谓高层人士就一定是对的吗?”
  徐子陵道∶“她们既能成为领导,自有一定的道理。她们都是中国人,一定为中国足球着想的。”
  此话虽是无心,但听在跋锋寒耳内却象是讥刺他是突厥人,不该对中国足球多管闲事,一气之下不再说话。
  侯希白也道∶“李世民这人城府极深,善于算计,非是可当作兄弟之人。子陵还要三思。”
  宣永泪流满面,悲愤叫道∶“陵爷!你自己要退队也还罢了,为何还要帮大唐打我们,更劝少帅打假球?”
  麻常、陈长林以及替补的王玄恕等都眼含泪水,神情激愤。
  寇仲终于说话∶“陵少看到了,我们少帅队不是用什麽合同或金钱绑起来的,而是大伙儿为共同理想才聚在一起。若我答应你打假球,众兄弟定会四分五裂。我们经历那麽多苦乐才进入总决赛,难道就是为了这样一个结果?只要你说一句不走,我寇仲就是当了裤子也为你垫上赔偿金!”
  徐子陵无奈苦笑,道∶“你再听我说几句┅┅”
  寇仲摆手打断他,把手搭在徐子陵肩上,拉他一起坐在旁边的长凳上。
  寇仲露出缅怀的神色,道∶“遥想当年,我俩还在扬州街头用汽水罐当足球踢┅┅”
  徐子陵给他勾起情绪,一时说不出话来。
  寇仲续道∶“那时我喜欢进攻,你喜欢守门,我们一起发誓要成为最出色的球星。后来又遇到老跋、小白,终于拉起了这支球队┅┅”
  徐子陵怀念的道∶“嗯,确是一段难忘的日子。”
  “还记得我们曾在大唐队替人洗球鞋吗?那时我就下决心,将来定要组一支比大唐更强的队”
  徐子陵道∶“你还记着那时的事吗?”
  寇仲伤感的道∶“不说哩。提起这些事,是想告诉你,无论什麽情况下,我们永远是兄弟。你走吧。”
  徐子陵叹道∶“仲少为何不肯听我说话。”
  寇仲强忍痛楚道∶“这麽多年兄弟,我当然清楚你不是没有义气的人。没办法,你有你的道理,我有我的理想。兄弟,我真的很感激你,没有你,我们绝到不了现在的阶段。记着,待会不要对我留手,不然我会恨你的。”
  两人都看到对方眼中的泪水,互相抱了一抱。
  徐子陵转身去了。
  “┅┅总的来说,这个法规是牺牲穷球队,有利有钱的大球队┅┅”虚行之向众人解释新转会法的影响,不禁向寇仲望了一眼。
  自徐子陵去后,寇仲就一直傻傻地坐在一只足球上,象失去了魂魄一般,每个人都不忍打扰他。
  所有人都已六神无主,以往有徐子陵在的时候,从不用担心后防,而今没了他还能那麽令人放心吗?况且还变成了对方的门将。
  替补门将陈老谋更是脸色煞白,显是没有信心。
  寇仲忽地叹了口气,众人忙看着他。
  寇仲捧头痛苦的道∶“我现在才知道,什麽‘友谊第一,比赛第二’之类的话,原来全都是骗人的。”
  谁都想不到他会讲这麽一句摸不着头脑的话,一时不敢接口。
  一直不作声的宋缺柔声道∶“少帅不用为此生气。总决赛就是那麽一回事,为夺取最后胜利无所不用其极。你之所以气愤,是因为你一向认为足协和裁判应该是公正的。只要你把他们看作与大唐队是一伙的,当成是敌人来计算,自会恢复冷静和斗志。”
  寇仲全身一震,站了起来,喃喃念道∶“敌人?”
  默然片刻,忽地旋风般转过身来。
  一向熟悉寇仲的跋锋寒也从未看过他眼中射出过那麽慑人的神采。
  寇仲喝道∶“谋公!”
  “有!”
  寇仲沉声道∶“待会你不用去守门。马上去办一件事,用电脑把性感相片换上师妃暄的头像,然后会同雷九哥把师妃暄的红黄牌偷出来,换成换头相!最后在边旗上做些手脚。就要开场了,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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