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曾许我地久天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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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曾许我地久天长-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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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朋友?”海蓝很吃惊,看着恩雅。
  【恩雅,这位小姐是我的特别助理,方海蓝,这些年一直和我一起工作。】他写给恩雅看。
  两个女人互相的对视里,有不太愉快的气息,恩雅不喜欢海蓝看昀哲的视线,海蓝对忽然出现的恩雅也没有好感,因为这个消息叫她太过震惊。
  她一直以为昀哲身边没有女人,没想到这次回到上海,却忽然有了女友。这女人甚至连手语也不会,昀哲都写给她看。
  海蓝知道昀哲并不喜欢用写来和别人对话,但是对这个女人……
  “恩雅,你在这里啊,不是说了waltz会陪我跳吗?”身后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
  “表哥……”海蓝看清来人,
  “海蓝,你怎么坐在这里?”李志衡也有些吃惊,然后看到了旁边的昀哲,又看到了昀哲与恩雅握在一起的手。
  明朗的夜晚,因为这忽然的相逢碰面,而有了暗涌的气息。
  “恩雅,这位是……”李志衡看着季昀哲,心里隐隐觉到了不安,难道这个男人是……
  他想到了一个人,不,不会的,那个人应该已经死了,恩雅等了那个人这么多年他都没有出现不是吗?
  “志衡,这是我的丈夫,季昀哲。”恩雅笑起来,说起昀哲名字的时候脸上又充满了温柔。
  丈夫,果然,是那个人!李志衡心上轰隆一声,只觉有什么瞬间崩塌了。
  “丈夫?不是说是女朋友么?”海蓝也同样震惊。
  恩雅怔了一怔,看向海蓝,“你说,昀哲他说我是女朋友?”
  她不知道刚才昀哲对海蓝比手语的意思,没想到他是这样介绍自己,不是妻子,而是女朋友,这让恩雅感到了伤害。
  “boss刚刚说你是他女朋友,”海蓝看着恩雅倏然苍白的脸。
  昀哲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他们的嘴唇动得太快,看不清楚,但是恩雅的脸色明显不对了。
  志衡也震惊得厉害,因为他很快发觉了昀哲竟是一个聋哑人。
  “海蓝,我们离开一下。”志衡看出恩雅的不对劲,想她也许需要和昀哲单独沟通一下,便拉走了表妹。
  【恩雅,你怎么了?】吧台前只剩下两人,昀哲不明白恩雅为什么忽然变得不开心。
  他把写的字条递到她面前,想她看见和她沟通。
  恩雅看着他放到自己面前的纸,心里充满了苦涩,忽然拿起笔,在那句话上接着写:【你对别人说,我只是你的女朋友,是吗?】
  昀哲怔了一下,不语地看她。
  【我却对别人说你是我的丈夫,这是多大的讽刺。】恩雅捏着笔,狠狠地写出来。
  【对你来说,我不再是你妻子了?】恩雅看着他的眼睛问。
  【不是这样。】沉默很久,昀哲才写给她。
  恩雅的眼睛里蓄着泪,无法再在他身边坐下去,站起身就要跑走。
  昀哲急忙追过去,想要拉住她。
  “放手,我叫你放手!”两人到了庭院里,夜的冷气渗透进单薄的衣裳,恩雅却还在发着脾气,想要挥开昀哲握着的手。
  昀哲知道她看似温婉实则激烈的个性,发不出声音,只能紧紧抓着她,想把她抱进怀里。
  “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明明知道我的心,却一次又一次把我推开……”恩雅红着眼睛,泪水已经止不住往外掉,她也觉得累,本来以为昀哲回来了,一切都会好起来,可事实不是这样,他好难亲近,为什么他们之间变成这样?
  他还爱她吗?他还是那个爱她的昀哲吗?
  她被这个想法折磨着,因为越来越不确定,也越来越害怕。
  她无法面对昀哲,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眼泪,只想要躲开想要逃避,却被他捧住了面颊。
  失神地看着他,怔怔地无法言语。那双深邃的眼里,又现出和从前一样的柔情,那么温柔地注视着自己,感觉像要融化一般。
  “昀哲……”她哭着喊他的名字。
  粗糙的大掌抚摸着她脸颊,温暖的指腹擦拭着她的眼泪,似乎怜惜又似乎深情,可以感觉他有话对自己说却又无法说出。
  恩雅心底疼痛,脆弱地闭上眼,他温暖的气息贴近自己,温柔的嘴唇终于吻上了她的唇。
  如同呢喃的一个吻,轻轻的碰触,嘴唇的交叠间溢出的叹息,穿过这些年厚厚的思念,传递到彼此心间。
  温柔的气氛一直持续到家,幽暗的室内谁也不想去开灯。拥抱在一起深深的亲吻,想要吻去这些年的离别和思念,把所有的感情都宣泄出来。
  他的气息如此强烈的包围着自己,恩雅心上激荡的情绪,对这个男人的爱浓烈又深邃。
  他的进入并不温柔,有些急切而野蛮,过去温柔的记忆有些模糊,陌生又充满了激'情。
  恩雅迷蒙的呻'吟着,感受他强悍的进出带来的快'感与火花,整个人瘫'软在他身下,脆弱却又诱惑的。
  “昀哲……”呢喃着他的名字,耳边有他低沉性感的喘'息。
  她勾住了他的颈项,柔软的嘴唇热切地吻上去,心里填满了对这个男人的爱和怜惜,与他如此深深结'合的时刻,心上竟还能感到酸楚的疼痛,这是怎样的一种爱啊,深入刻骨。
  被他捧住了脸颊,深深的亲吻,炙'热的嘴唇充满了魅惑,吻过的每一处都似着了火,热辣的纠…缠着,急切的吞咽着彼此的津液。
  炽热的手掌抚过她柔嫩的身体,抓在腰间,一个用力的挺'进,让恩雅瞬间失魂,轻叫出声,只能无助地攀附着他坚实的肩膀。
  “嗯……”轻喘着,睁开泛着水光的眼,迷蒙的眼像带着星光,那样注视着自己深爱的男人。
  脸颊有些汗湿,黑色的长发黏腻在彼此交'缠的身体,昀哲伸出手,抚过她凌乱的散发,在那红润颤抖的唇上又是深深一吻。
  多想在这样的时刻告诉她自己有多爱她,然而他说不出来,怕自己破碎又呜咽的声音。
  也许是他的眼神露出了寂寞与疼痛,恩雅忽然推倒了他,趴到他身上,亲'吻他。
  柔软的嘴唇如同最轻柔的安抚,闭上眼,承接着她深邃的爱,昀哲的心上是对恩雅的怜惜与深情。
  倏然翻转过身,将她囚于身下,凝视着彼此的眼睛,突兀又激'情的冲'刺进来,惹得她一声惊呼,颤'栗了身体。
  可以看见那嘴唇的嚅动,却无法听见她甜蜜的呻'吟。
  昀哲闭上眼,将恩雅搂入怀中,深埋在她温暖的身体,继续狂'野又温柔的韵律。
  “什么?你们要复婚了?”芷悠惊喜的眼看着恩雅,有些不敢相信。
  恩雅满脸的甜蜜,脸上漾着浅笑,“芷悠姐,祝福我吧。”
  “恩雅,真的好棒,我没想到那么快……”
  “我对他说,我不要男朋友,只要老公。”恩雅笑起来。
  “所以昀哲就答应你了?”芷悠被她的开心逗笑了。
  “是啊,他怎么可以不答应。如果我真的生气了,他到哪里找我这么好的老婆。”恩雅装作板了脸,对芷悠轻哼。
  “恩雅,真好,祝贺你。”芷悠开心地对她说。
  “是啊,”恩雅轻叹了一声,看着蓝色的天空,“真的好不容易……感觉这些年的岁月好长好长,我似乎老了很多。”她轻轻一笑。
  “结两次婚,但是两次都嫁给同一个人,所以你也没什么新奇经验了。”芷悠笑着说。
  “我才不要嫁其他男人,只要昀哲就够了。这次结婚的心情和上次很不一样,婚纱照也要拍的甜蜜点。”恩雅幸福的笑。
  “我以为你们还会花很长时间,恩雅,昀哲真的很爱你。”芷悠握住好友的手,轻叹说。
  “我知道,”恩雅眼里闪着光,甜蜜地笑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二章

  再次牵起那双手
  会竭尽我所有
  我唯一的恋人
  只想给你全部的幸福
  婚礼办的很简单,也很温馨。
  只邀请了少数熟识的朋友,还有昀哲和恩雅的父母家人,用玫瑰花布置起来的小礼堂里,都是对这对新人无比熟悉的朋友,看着他们又一次走到了一起,大家心里都充满了感慨。
  “老伴,这下放心了吧,我们女儿最后还是嫁给了昀哲。”何伟明看着妻子,发出深深的感叹。
  恩雅母亲轻轻一叹,“昀哲是好孩子我当然知道,只是……”她欲言又止,看着穿着一袭白纱,笑得明艳动人的女儿,“昀哲现在听不到了,他们还有很多路要走。”
  何伟明拍拍妻子的手,“这就要靠他们自己了,对我们来说,女儿已经得到了好归宿,我们也该放心了。”
  恩雅母亲凝视着丈夫,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宇枫走到昀哲身边,“大哥,恭喜你。”他伸出手臂,紧紧地拥抱住自己的大哥。
  “要好好对恩雅,她等了你这些年。”宇枫不知道大哥能不能懂自己的意思。
  昀哲看着自己的弟弟,拍了拍他肩膀,比了一个手势,宇枫想那是让他放心的意思吧。
  他笑了笑,又抱了一下自己的大哥,心头的感慨万千,终于,恩雅和大哥有了好的结果,而自己,也可以真正放下了。
  恩雅扔的花球被自己的学生晓吟拿到了,女眷们笑盈盈的围成了一堆,还夹杂着可爱的孩子们。
  恩雅牵着小志远的手,时不时还去逗羽萍怀里的小宝贝,
  “恩雅,现在结婚了,也可以自己生个宝宝了。”羽萍看她这么喜欢孩子,打趣道。
  恩雅甜甜的笑起来,“我喜欢孩子,想要生四个呢。”
  “四个,会不会太多了?”芷悠笑起来,“你也不年轻了,三十岁啰。”
  “还没到高龄产妇,”恩雅瞪了她一眼,笑起来。
  “也对,喜欢孩子就多生几个吧,不过带小孩真的很麻烦呢。”芷悠感叹道,她只生了志远一个小孩,都时常被这小古灵精弄得头大,恩雅居然说要生四个,以后不是带幼稚园么?
  “跟昀哲商量下吧,照顾孩子对昀哲来说,会比常人更艰辛一点。”羽萍微微一笑。
  恩雅怔了怔,她没想过这个问题。在她的认知里,应该不会有什么困难啊,她和昀哲生活的这些日子,觉得他的日常起居都处理得很好,根本和正常人没什么不同,也把她照顾得像过去一样好,怎么会艰辛呢。
  “还说呢,这丫头连手语都没比好,前面不是很下决心的说要学好吗,为什么这阵子都不看你用功了。”芷悠吐吐舌头,斜眼看她。
  “欸,不是啦,最近是比较忙,而且没有手语我跟昀哲也沟通的不错,我们不需要手语。”恩雅强行狡辩,笑得无忧。
  “你们怎么沟通?”羽萍忽然问。
  “就是,我说什么昀哲能看懂啦,不行的话他会写给我,这样不是很好吗?总之我们还不存在什么严重的沟通问题。”恩雅没心机的回答。
  “好啦,我要去找我的亲亲老公,女士们继续在这里聊吧。”恩雅笑着站起身,提着白色的婚纱朝男士堆里走,青翠的草坪上,她的身影看起来就像美丽的精灵。
  芷悠摇了摇头,笑道:“这丫头。”
  “恩雅好像活泼了很多,”羽萍抱过自己的孩子,让小宝贝坐到腿上。
  “嗯,其实恩雅以前就这样,后来昀哲走了,她才变得沉默寡言,现在昀哲回来了,她自然又回到她那傻气天真的本性啦。”
  “她真的准备好和一个残疾人过一生了么?”羽萍的眼里露出担忧,“我觉得昀哲太迁就她,并没有让她体会到残障生活的不便。”
  芷悠轻轻一叹,“我想,恩雅会慢慢明白的,她爱昀哲,所以即使有困难,他们也会处理的很好吧。”
  羽萍想了想,微微一笑,“可能是我想太多了,那么相爱的两个人,一定会很幸福。”
  芷悠和羽萍视线交换,同时笑了出来,“不过那丫头真的该好好学习手语呢。”
  婚礼之后,恩雅和昀哲并没有去度蜜月。他们把蜜月提后了,昀哲要忙工程的事,而恩雅也集中于新专辑的录制。
  基本上,何恩雅小姐的新婚生活过得非常甜蜜,因为有了一个什么都帮她打理好的老公,有时候她会有一种错觉,就像这些年的离别都没有过,昀哲还是像过去一样,那个体贴她照顾她的细心老公。
  偶尔有些不好听的声音传入耳中,恩雅也并不介意。
  音乐学院的老师们知道她的丈夫是一个听障者时,会有议论的声音,毕竟恩雅的主业是钢琴演奏,而她居然嫁了一个什么都听不到的丈夫,更别提欣赏她的音乐了,这不是最大的讽刺么。
  比如曾经追求过她的楚念博士,就颇有微词,不过这些小心眼的议论,恩雅都是不放在眼里的。
  她还没习惯和昀哲靠比手语来沟通,有时候比着那些生硬不熟悉的动作时,她觉得不舒服,并且词不达意。她不知道自己比了什么,也不知道昀哲能不能懂她的意思。
  好在多数时候,昀哲很聪明的知悉了她的意思,这让她少了不少压力。恩雅没有发觉自己在刻意的避免比手语,所以她的手语能力停顿不前。
  而昀哲则是越来越多的写字条,家里的冰柜上也会贴满了五颜六色的便签纸。这竟然变成了一种主要的交流方式,昀哲有过焦虑,却并不想去扩大。
  他想和恩雅之间还是需要慢慢的适应。
  曾经在煮水时烫伤过手,他也没有对恩雅讲。不想让她看到那样的自己,很多的不方便都靠自己在克服,他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像个正常人一样在生活着。
  夫妻的生活温情又甜蜜,越来越喜欢他的怀抱,周末的晚上在壁炉前亲昵的接吻,慢慢变成情热的胶着,已经太过熟悉的身体和步调,依旧不知满足的吸引着彼此。
  手里的保险套被恩雅扔掉,昀哲讶异地看着她阻止的动作,恩雅抬头,弥漫着水雾的眼凝视他,“昀哲,我想要个孩子。”
  壁炉的火光映照着她娇媚的容颜,她的举动还有她嘴唇的震动让他模糊辨出了她的意思。
  她想要孩子?
  一怔之下并没有继续缠…绵的动作,恩雅惊讶地看着他。
  昀哲的脸上有着她不熟悉的神情。
  恩雅,昀哲比了她的名字,这个手势她看的懂。可是后面的呢?他比了什么?她完全不知道。
  昀哲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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