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长媳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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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长媳之路-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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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容昐心口一松,又听他道:“你要等我长大,不许再走了,不许再丢下我一个。”
“好。”容昐低下头,在他柔软的发丝上落下一个个吻。
是夜,书房内。
庞晋川坐在太师椅上,双手交拢放在黄花梨书桌上认真的听来旺汇报今天母子两人发生的事儿。
来旺见他眉头舒展,轻松的模样,不由问:“爷,今晚去太太屋里吗?”
庞晋川捏着鼻梁,靠在椅上看向一堆的公务:“不了。”
来旺低头要走,庞晋川忽然叫住他,停了一会儿,道:“把那只鹦鹉的正羽给剪了,放在铁枝上送去给太太。”
来旺低头道:“可太太……”
“会飞的鸟儿留不住。”他冷漠道。
来旺刚还不知这话儿的意思,后连忙低头躬身退下。
作者有话要说:番外如果买的童鞋不用担心,我会用更多字数替换上去,再次道歉~

第58章诰命夫人
从那日起,两人的关系变得很微妙。
庞晋川夜里多半是宿在朱归院;两人同躺在一张床上盖着一张被子;偶尔也会为长沣和长汀闹得不欢而散。但是翌日他照样还得来;忙时来她屋里喝一杯茶;逗逗鹦鹉。
空闲时,也会带她去府里闲逛,他话很少;容昐却没办法一整天憋着一言不发;这个时候她就会和秋香冬卉几人聊天;她在说的时候庞晋川就会认真的听着,偶尔也会插上几句。
容昐和冬卉说起长沣喜欢番薯时,庞晋川就会问:“你喜欢吃什么?”
容昐说:“待到明年冬天,可以去云顶观赏杜鹃花。”庞晋川会道:“下一次带上小儿。”
他在讨好她时;极少提起她肚里的孩子。
那日的争吵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但容昐偶尔几次半梦半醒之间,都会感觉到一双大掌在极轻柔的抚摸她的小腹。
他的刻意隐瞒,容昐只当不知道,但这时他们至少是一起共同期待这个孩子的。
从刚开始对孩子的排斥,到进入第二月的孕期十五日后,她的情绪缓和了不少,对孩子也慢慢期待了起来。
她很少吐了,每天能吃能睡,身体也好了许多。为此小儿每天都跑来,对着她的小肚一说就得说一大车子的话。长沣睁着亮晶晶的大眼,期待的问她:“小妹妹什么时候出来?”秋香女红极好,闷不声响的就做了一套小虎帽,小肚兜,小袜子还有小绣鞋。
那些东西可爱的不行,小绣鞋还不够小儿巴掌大的,小巧可爱的模样让人一看心都要化了。到了第三日第四日,冬卉,秋意等人也接二连三的冒出孩子的小衣小裤。整个屋子的人,都在期待这个孩子的降生。
孩子也争气,自己好好的慢慢长大。
太医诊脉时,笑着对庞晋川说:“太太已无大碍,只是保胎药还得继续用。”
如此,众人都放下心来。
顾府也送了小孩的玩意过来,连宫里都赏下了。
到二月初一,皇后亲下懿旨封容昐为二品诰命夫人。午后,庞晋川和容昐进宫谢恩。
初入内廷,容昐有些局促,庞晋川却极其平静,这个诰命夫人的背后付出了什么,他很清楚。
皇后久居深宫,难得见到亲人,如今一见容昐只觉得有说不完的话,直到宫门快落匙了才放容昐离去。庞晋川已经等了许久,见她出来快步上前,将身上披着的斗篷盖在她身上。
容昐道:“皇后娘娘新赏的斗篷。”庞晋川上下打量了会儿,抿嘴道:“虽华美,但并不能御寒,披上。”宫门口前头正是一片空地,冷风呼呼迎面扑来,容昐也不勉强,让秋香给她系上。
庞晋川身上只着一件单薄的朝服,可他的手却极其的炙热,他用力的包裹着她的小手,小心的护在手心,一步一步坚定走出宫门。
二月初五,庞国公府开宴。
容昐头戴七凤银镏金凤冠,身穿正红盘金霞披,在众人的簇拥下走进东厅。
东厅是庞国公府数二的大厅,平日极少打开,也就娶进新人和内宅女眷大喜时才打开宴请宾客。
如今她册封诰命,谁敢不来?便是皇后,顾家的脸面众人都巴不得凑上去在容昐跟前露个脸也好。
她之前已经用了一点小米粥垫底,所以跟在大夫人身后迎接各府来旺的女眷倒也稳妥。
“吏部员外郎陆夫人到——”
“龚南王妃到——”
“伏公府夫人到——”
华灯初上,人来人往越发的密集,这些夫人容昐也都认识,各家娶妻,满月,生辰,大人升迁都得去吃酒拜贺。
大夫人拉着她应酬完龚南王妃后,大夫人对她道:“你腹中有孕,等会儿入席可得少吃酒。”容昐点点头,轻声道:“谢母亲。”话音刚落,只听的嬷嬷高声喊道:“刑部尚书金夫人到——”
容昐连忙看去,眉头不由的一皱,那金夫人身后赫然还跟着一个熟人——姚梅娘。
只见她头戴时样扭心鬏髻儿,青黑的发间插着玲珑点翠草头虫镶珠银簪,一身粉色遍地锦袄儿,柳黄遍地金裙,腹部高高隆起,低着头,满脸笑容迈着小细步走着,旁边一个绿衣小丫鬟小心搀扶。
嘈杂的大厅忽的安静下来,众人的目光纷纷都落在容昐和姚梅娘身上。
姚梅娘肚里怀的是谁的种,在场的各位都心知肚明。好心的,略微担心容昐,心中暗道这金夫人闹什么幺蛾子?坏心眼的几个聚拢在一起,满脸的讽刺等着看好戏。
大厅内忽然安静下来,金夫人亦有些尴尬,她想快步上前打个招呼,但奈何姚梅娘越发走的稳重。
容昐柳眉微的一挑,目光冰寒,大夫人心下担心,想去拉扯她,只看她嘴角还挂着笑,心底便放心了一些,心想总归是大家出生的小姐,错不到哪里去,只这金夫人今日这做法也太过打人脸!再瞧去,那姚梅娘拦腰捧着小腹,一段路生生给走了许久。
又是个不安分的。
大夫人面色拉了下来,金夫人嘴角上的笑容也有些僵:“顾夫人好福气,这二品诰命夫人实至名归,我待我家老爷给顾夫人贺喜了。”
容昐颔首,和她对着行了个万福。
姚梅娘紧跟在金夫人身后,她悄悄抬眼去看这个顾夫人,可当她抬头时,却惊讶的发现竟是自己那日在荣宝斋见到的太太。
她想起那日自己的无礼,脸色微白,但很快又回过神,朝容昐行了个万福:“妾身给夫人道喜,夫人万福。”
容昐点点头,笑道:“姚小姐好久不见。”
众人一听,原是见过的,不由竖起耳朵。
一屋子的目光都落在姚梅娘身上,有些人猜测这位是不是已经过明路了?正想着,大夫人已经问:“你和她见过?”
“是。”容昐朝姚梅娘微微一笑,金夫人心下也是奇怪,转头看向姚梅娘问:“你与大太太是旧识了?”
容昐接口:“曾在荣宝斋见过一面,当时我正买玉扣,姚小姐正好喜欢,问我可否割爱。”
金夫人不悦的挑眉,如此就太放肆了,姚梅脸色跟着就白了下来,强撑着,扑通一声跪下:“谢谢太太割爱,太太的恩情没齿难忘,以后只求能侍候在太太身旁。”
厅内有人倒吸了一口气,纷纷看向容昐。
冬卉已是极气,上前一步走到容昐跟前,刚要开口,容昐却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微微一使劲儿示意她站在自己身后。
这是她自己的事儿,就算要解决也是她自己来。
姚梅娘本来做好了挨打的准备,可见容昐突然朝她走来,眉头皱都没皱一下,嘴角含笑扶起她。
金夫人正懊恼着,想着今天要丢脸了,可见容昐这般动作,心下不由又喜了起来。
容昐扶起姚梅娘,待她站定了,才不紧不慢道:“那玉扣不过是个小玩意,不足挂齿,你我同是官家的小姐,哪里有见着人就动不动就跪下的道理?如此这般让人看去了,岂不是让人笑咱们无礼了。”一句话四两拨千斤便把刚才的话题带了过去。
许多原本还等着看笑话的人,也觉得寥寥,又四处散开各自玩笑。
姚梅娘心下暗急,不想自己这话就轻易被她挑了过去,刚要开口,容昐已转头对金夫人道:“夫人舟车劳顿,还请往里坐去,等会儿就要开席了。”
金夫人被她这轻声细语也说的不好意思,原本还道她是个善妒的,但细想一下自己年轻时候也未必有她这般的涵养。
再说今日日子也特殊,便是要讨个说话也不是这个时候,便拉住姚梅娘的手往里走。
姚梅娘如何肯甘愿?又是气又是急,等她转过头,只见顾容昐正抽出帕子捂嘴微咳了两下,抬起头也看向她,目光淡漠。
身后又有来客,有婢女过来请她。
容昐重重的呼出一口浊气,紧跟着秋香走过去,脸上依然是不动的笑容,宾客酬欢之间刚才那场硝烟好像重来没有发生过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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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昐作为今天宴会的主角,不免得喝一些酒。
秋香私下里将白梨酒换成白水,跟在容昐后面一一敬过去。
因厅内人极多,她虽没喝酒但一轮走下来,两颊亦是带着粉红。
“母亲,我需去换衣。”容昐笑着对大夫人道,她身上也被染了酒气,众人只当她喝醉了。
“去吧。”大夫人颔首。
容昐步履阑珊由着秋香扶着出去,出了东厅,过了假山,回到朱归院,换了一套大红云紬妆花衫,同色的穿拖子裙,只休息了一会儿喝了一杯牛乳前头丫鬟就来叫:“太太,夫人让您过去。”
若是旁日能推就推,但今日不同。
容昐稍整顿了下,跟着丫鬟出去,路过湖边时,冬卉道:“太太,等等,湖边种着红梅,您头上再簪上一朵便大全了。”
“嗯,你去吧,我在这儿等你。”容昐道,便带着众人往亭中走去。
时值二月,亭中凉石凳早就扑扇暖垫。
她坐了一会儿,闭目养神,想着姚梅娘的事儿。
姚梅娘等不及了,可她摸不透庞晋川的心思。
冬卉去的快,回来的也极快,只一会儿的功夫就簪了一朵红梅进来,容昐低下头,她轻轻插入她发鬓之间,火红的梅花瓣加之透着一股淡淡的幽香,比绒花还来的得趣,竟一下增色了不少。
“太太真好看。”冬卉不由看呆,容昐捂嘴偷笑:“休要唬我。”
“没呢。”冬卉紧跟其后,难得的喋喋不休,秋香等人不由哄堂大笑。
一群人正从亭中走出,一个小丫鬟眼尖指着前头道:“太太,是姚小姐。”容昐看去,只见姚梅娘捧着小腹,带着一个婢女等在那里,黑灯瞎火也看不清她的模样。
“太太。”姚梅娘连忙上前。
容昐心下有些恼怒:“怎么不在前厅?”
话才刚说完,姚梅娘就扑通一声跪下,朝她哭道:“求太太开恩让妾身进府服侍爷和您。”
她哭泣泣,身后丫鬟也跟着跪了下来。
容昐往后退了一步:“你起来吧,这事儿你和他说,我没有不让你入府。”
秋香上前扶姚梅娘起来,却被她猛地一推,趔趄了数步,背部撞到了亭子上的石凳才堪堪停住。
姚梅娘却是一点不信,拖着双膝上前,整个身子都扑在她眼前,妆容已是哭花:“太太,爷听您的,求您看来我有孕在身的份儿上可怜可怜我们母子两人……”容昐只觉得自己深陷泥潭之中,烦躁的很。
姚梅娘断断续续抽噎道:“那日,那日的事儿妾身不知是您,若是知道是万死不肯和您抢玉扣的。”
“太太,大夫人找您呢。”这时又来一个丫鬟催到,容昐知道若不是顶要紧的事儿,大夫人不会这样催促,当下也顾不得姚梅娘问:“是何事?”
小丫鬟笑道:“是顾老夫人找您呢。”
容昐回道:“我即刻就来,你先去,就说我已经到湖这边了。”小丫鬟连连点头,轻快离去。
她转过头对姚梅娘道:“你要不要入府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姚梅娘一怔,猛地站起,拉住她的袖子,厉声道:“太太,您连给我母子两栖身之地都不肯给吗!”
容昐脚步一顿:“路是你自己选的,不是我强着你给男人怀孩子。如今,你又来找我做什么!”她拽回袖口,姚梅娘顺势往后一倒,身后一个扶的人都没,直瞧她整个人往石桌上撞去,小腹正好克在尖角。
“啊——”姚梅娘惨白了脸,冷汗突突从她脸上直低下,容昐连忙上前想扶起她,却见她伸出手,尖声哭道:“爷,爷,救救孩子——”
容昐身子猛地一震,转过头,只见庞晋川不知何时踱手站在她身后不远处,目光深不可测,容昐挺直了脊背回视他。
不是她干的,她没必要害怕。
两人神色复杂,四周婢女跪了一地,来旺担忧的望向她,长叹一口气。
身后姚梅娘尖声大哭:“太太,太太,求您放过我们母子两……血,血……”一股热血从她下@体冒出,淡淡的血腥味在空中弥漫。
庞晋川浓眉微皱眉:“将她扶去竹园,叫太医。”来旺连忙应下,叫人去抬春凳。
只不过一会儿的功夫来人就回来了,将姚梅娘扶上,姚梅娘此刻已是昏昏沉沉之际,还不忘低低j□j:“爷陪着妾身……妾身怕。”
庞晋川低头看她,许久微微颔首,姚梅娘嘴角露出一抹微笑,仆妇这才飞快的抬她进去。
这时庞晋川突然回过头,朝她道:“等会儿,我要听你解释,想好了来告诉我。”来旺猛地抬头,心下窃喜,爷这是给太太留后路了。
“好。”容昐倒退一步,点头应下。
左欢右爱,她不稀罕。
直到一行人离去后,容昐才缓过劲儿来。
秋香上前说:“太太,我去和爷说,明明是她自己往石桌上撞去的!”容昐拉住她的手道:“现在别去,不要火上浇油。”
冬卉心疼的拉住她的手:“爷这般宠爱太太,也不成吗?”
容昐望着湖面,月色的银灰照在水波之上,泛着幽幽的银光,她道:“你还不明白吗?”她叹了一口气:“那是他儿子。”
“可是太太……”冬卉继续道,容昐拍拍她的手:“我知道,这事儿交给我处理,东厅那边没影响到吧。”
“是。”秋香点点头:“我让秋意守住了来往的道儿。”
“做的好。”容昐夸赞道。
容昐扶着酸软的腰肢,长长叹了一口气,秋香连忙上前轻轻的替她抚摸后背:“太太要去哪儿?”
容昐飞快道:“我得回东厅,我若不出现,总要让人怀疑的。至于竹园那边你叫林嬷嬷过去,再则竹园那边一律不许放咱们的人侍候,否则到时她若出了什么事儿,这黑锅我岂不是背定了?”
“是。”
姚梅娘用孩子的安危博取庞晋川的同情,此举虽然凶险但胜算却是极大。
容昐知道,但也没有让她背黑锅的理儿!
作者有话要说:非常感谢小鱼童鞋的章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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