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妹妹我爱你(北海传说系列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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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妹妹我爱你(北海传说系列之一)-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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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尧一双浓眉蹙在额心,深抽一口气,“反正去与不去都有被识破的可能,不如就去探一探,说不定能蒙混过去。”

  “你……鲨鱼只是要你去找证据,没要你去牺牲性命呀!”达尔真想掐死这个冥顽不灵的小子。

  “达尔,你别说了,我相信我能处理得很好,我家还有老父在等着我,我不会罔顾自己的生命的。”他搜寻着裤袋,从里面掏出一只迷你相机,“这里面有份取名A·AD的档案资料,你拿去查查看是什么?我猜,最重要的资料是在最后一页,可惜我

  时间不够,独缺了那一页,唉!希望这些能对查出孙樵的底细有所帮助。”

  达尔接过手,“你当真要去?”

  他棱角分明的脸露出一抹慵懒的笑意,“当然去,别担心,我是九命怪猫。”

  “我看,叫鲨鱼干脆把你海豚的外号给换成九命怪猫倒满不错的,你意下如何?”之搴见他心意已决,只好开开玩笑,免得他压力太大。

  “嗯,是挺不赖的。下回遇见鲨鱼时,记得帮我建议一下。”

  顿时大伙,都被殷尧那副幽默逗趣的神情搞得笑声不断,一时间几乎忘了那要命的“约会”。

  
第五章:

  彻夜长谈下来,剩下的时间只足够殷尧小憩个把钟头,接下来的空档,三人都专注于他的伤口包扎上,唯恐一个疏忽大意溢出血迹来,这可就不妙了。

  鲸鱼蓝之搴,首先在殷尧长达二十公分的伤口上涂上凝血剂,再以防水透气胶带仔细的捆扎好,最后再穿上深褐色衬衫及外套,以防不慎穿帮也不易被看穿。

  经过一连串的预备工作后,殷尧的右手臂已隐隐出现麻痹感,之搴关心的问道:“可以吗?如果不扎紧一点,怕你撑不久。你若不行,就别去了。”

  “对,你别逞强呀!”达尔一旁游说的说。

  “我行。”殷尧略微运动了下手臂,尽可能表现的柔软不僵硬。

  “时间也差不多了,等我的好消息吧!”他唇边逸出一抹充满自信的笑容,“鲸鱼,看不出你还是个医生,你这个妹婿我要定了!”

  撂下这句让之搴伤神的话后,殷尧潇洒的走了。

  “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吗?”之搴很难想像殷尧目前这样子哪像是去执行一种生死攸关的任务,根本就像是去郊游旅行兼泡妞嘛!

  “殷尧很风趣,跟他在一块儿没压力,是个不错的伙伴。”达尔双手交叉横在胸前,“走不走?咱们跟去瞧瞧。”

  “当然去罗!”

  来到亚特兰区,殷尧远远就瞧见荃荃窈窕

  俏丽的身影在松樵园外连连向他挥着手,那愉悦狂喜的模样看在殷尧眼中,霎时罪恶感像张网似的向他笼罩了下来,不由得让他踟蹰了一会儿。

  她是多么欢喜的迎接他,为他俩日后的幸福奋斗,他该怀着另一种目的去吗?

  他甩了下头,他从来不为女人所困扰,这会儿为了他真心相爱的女子,竟陷入了此种进退维谷的绝境中,这一切均是他始料未及的。

  “殷尧,想不到你那么准时。”

  荃荃清脆的嗓音将他神游太虚的灵魂给唤了回来,他迷人的一笑,以掩饰他的心不在焉,“不准时行吗?我可不希望让你在这么炽烈的太阳底下站太久。”

  “一天不见,想不到你的嘴更甜了。”她对他吐吐粉红的小舌头,很快的往里面溜了。

  “想逃,没那么容易。”他的腿修长结实,大跨个三两步就攫住她的手了,“我记得你刚才好像叫我殷尧哟!你是忘了还是故意的,现在纠正还来得及。”

  他企图不轨的在她耳颈交接处轻轻吐着气,荃荃禁不住这种“折磨”,全身轻轻一颤。

  “别这样,你……太肆无忌惮了,别忘了我伯父就在里面。”她略微结巴的说。

  “我不怕,我只要听你叫我那个字,否则,就算他出来我也不放手。”他显然有些霸道、无礼,又有些像在耍小孩子脾气。

  “好嘛!尧……”

  他轻轻点了下她的樱唇,吞噬了她的呼唤。

  “饶了你吧!若让你伯父看见了你那张红肿的唇,可就真有点不好意思了。”他眼中蓄满浓情,却也有些依恋不舍。

  她咬着唇,故作娇嗔,“讨厌!”在转身之际,出其不意的在他右手臂捏上一把以示抗议。

  却不知那地方正是他大费周章包扎已久的伤口。

  殷尧抿着唇、咬紧牙,深吸了口气,他不能表现出他的痛苦及挣扎,看来,他还真高估自己的那只右手了。

  见他迟迟无所行动,荃荃停下脚步关心的问道:“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她并没有忽略他额际隐隐泛出的汗珠,及苍白如纸的脸色。

  “没什么,只不过有点贫血。”他胡诌。

  贫血!荃荃纳闷又担忧地看着他。

  殷尧见她一脸疑虑,才发觉自己的话太扯了些,于是马上补充道:“是因为来美国太久了,一大堆公事没做,昨天从台湾传真来不少公事上的资料等我批阅,结果折腾得太晚了,早上起床时有点头昏眼花,所以,我猜可能是有点贫血吧!”

  “原来是这样,以后可别再糟蹋自己身体了。”她眉头深锁的说,“尧,你是为了我才留下来的吗?”

  殷尧一时沉默无语,他自问若这次来美无关孙樵的事,他会留下吗?

  会!

  他很笃定的回答自己,等此事一了,他定会带她回台湾。

  “等‘搞定’你伯父,我就要带你回去见我父亲。”他话中有弦外之音。

  荃荃羞赧的一笑,拉着他的手往客厅奔去,“那还不快点。”

  当他俩一跨进厅内,就瞧见孙樵老神在在的坐在一隅,眼神犀利的打探着殷尧全身上下。

  “坐。”他稳重低沉的声音慢慢吐出。

  “谢谢,孙伯父。”殷尧毫不畏惧的回视着他,表情非常的冷静,沉着。

  荃荃并不知他两人之间的波涛暗涌,只是满脸欢欣的靠着殷尧而坐。

  “真看不出你年纪轻轻,就能把侨舶办得有声有色,让我不得不承认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呵!”

  听了这么一大串巴结话,殷尧差点鸡皮疙瘩掉一地。

  不过,他还是必须装模作样虚应故事一番,“孙伯父,您太过奖了,我只是比一般人幸运,有了父亲先打下来的基业垫底,自然而然有利于我日后的发展。”

  “真难得,时下像你这么谦虚的年轻人,已少的可怜了,我想,让卡萝跟着你应该不会错的。”

  殷尧云淡风轻的一笑,“虽然我和荃荃认识不过短短四、五天,但只要您信得过我,我会倾我所有来照顾她、关爱她的。”

  荃荃闻言,心中更是感动不已。

  他以深情露骨的眼神望着她,好像在诉说——此生不渝。

  “那就好。”孙樵满意的点点头,“玛莉将饭菜都已经准备好了,可以开饭了。”

  行过中厅时,由于面向庭院的窗子破碎不堪,荃荃迭声解释道:“昨晚我们这儿来了个小偷,还好伯父发现的早,在一阵激烈的对峙中撞坏了窗子,不过,还是让那个小偷给逃了。”

  殷尧故作惊讶担心的问道:“伯父一个人对抗小偷,没受伤吧?”

  孙樵哈哈大笑,“我年事已高,哪有能力对抗年轻力壮的小偷?刚巧我公司的经理昨晚留在这儿过夜,是他帮我捉小偷的。”

  “这么说是贵公司的经理驱贼有功罗!”殷尧也陪笑道。

  “可以这么说,那偷儿虽然给溜了,但也被我们的防盗雷射装置给伤了手臂,这伤口少说也得让他躺上个好几天呢!”

  说到得意处,孙樵浮出邪邪的笑意,真是让人乱恶心一把的。

  “伯父,你说那小偷受伤了,可是,昨晚你怎么没说呢?”荃荃追问道。

  “反正人都跑了,说了又有什么用,小孩子别问那么多,吃饭吧!”

  孙樵轻斥了一声,率先举步走入饭厅。

  荃荃对他皱皱鼻子、吐吐舌头,轻声对殷尧说:“他就是这样,老是那副倚老卖老、老气横秋的模样。”

  殷尧点了下她的鼻子说:“你可真大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呀!”

  没想到孙樵却陡地停下脚步,猛然旋身,“你们两个像个麻雀似的,在喳呼些什么?到底吃不吃饭呀!”

  荃荃到了嘴边的话才倏地咽了下去,拉着殷尧飞快地跑到饭桌边。

  殷尧这也才意会出孙樵的威与严影响她那么深,像极了一根无形的弦能左右她的欢喜和悲伤。

  在饭桌上面对那一堆佳肴美食时,殷尧这才发现真正的磨难现在才正式登场。

  拿筷子吃饭,对他这个道地台湾土生土长的混血儿来说,原本是件最稀松平常不过的一件事,而今他却有感于捉襟见肘之苦。

  在伤势未愈的情形下,他拿筷子的手指头都会微微颤抖着,天,这不是自曝其短吗?

  “是玛莉的中国菜不合你的味口是吗?怎么都不动筷子呢?”精明的孙樵一眼就看出殷尧的不自在。

  “呃,怎么会,看着那么多的好菜,我已忍不住食指大动,准备好好的大快朵颐一番,正在犹豫着该从何处下手呢!”殷尧灵光一闪,随即非常圆滑的说出一堆大道理。

  “那就快吃,别再考虑了。”

  所幸孙樵相信了。他如蒙大赦般的轻吐了口气,但接下来他该如何使用那双筷子而不会被看出破绽呢?

  他深吸一口气,尽可能放轻松,以非常自然的方式夹取眼前的菜肴;刚开始还尚可应付,但席过一半后,他手臂麻痹感欲加严重,终至忍不住而略微僵硬成颤栗。

  “尧,你怎么了?”坐在他身旁的荃荃首先发现了他的异常,难道他“贫血”的毛病又发作了?

  “没什么。”他不安的表情却背叛了他。

  “你贫血了?”她不信。

  贫血!他微愣了一会儿,继而想起他刚才进门时瞎掰的理由。

  “或许吧!”

  “什么没什么又或许的,你这样叫我怎能放得下心!”她板起脸,似水的瞳眸中隐约有着一丝不安。

  “荃荃,别大惊小怪,我真的没事。”他牵强的一笑说。

  “你还说我大惊小怪,你看你……”她忙不迭地擦着他额际的冷汗。

  “怎么,殷老弟不舒服?”孙樵眼神犀利的望着他,口气中有着阴寒的凉意。

  唉!这个荃荃简直在帮倒忙嘛!

  “没有的事,这肠旺火锅辣的太过瘾了,吃的眼泪都流出来了。”他佯装拭泪的同时,也拭去他脸上明显的汗珠。

  孙樵微微的撇唇一笑,露出了奸诈的鱼尾纹,“好吃就多吃点。”

  他看出来了!殷尧知道他一定看出些什么,凭他在道上混了几十年的经验,若说他真的还是一无所觉,殷尧死都不会相信。

  但发觉了又怎么样,在他还无所行动之前,殷尧也只好硬着头皮死撑下去。

  他微微颔首,继续扒着手中的饭粒。

  荃荃看在眼底,着实于心不忍,他明明就是不舒服,又何必要逞强呢!她也知道伯父平日虽严厉且不苟言笑,但还不至于那么“鸭霸”不讲理吧!

  于是,她昂起下巴,以一个救世主的姿态出现。“伯父,让殷尧回去休息吧!”

  “休息!他好好的在吃饭,干嘛要急着回去,小俩口想亲热也得看时候呀!”

  “我又不是那个意思……”红晕不自主地染上了荃荃的双颊。

  殷尧此刻在胸中划了个十字架,祈求上帝的保佑,免得这小妮子老是乱场。

  被她一闹,但愿他还能活着出去,善哉,善哉……(十字架配善哉,什么跟什么嘛!)

  “荃荃!”他凝睐了她一眼,给她个警告的眼神。

  荃荃也回了他一眼——狗咬吕洞宾。

  “你们俩一会儿细声低语,一会儿眉来眼去,眼里还有我这个伯父吗?”孙樵摇摇头,“你们去玩吧!别顾着我,我也累了,想去休息一下。”

  孙樵站起身,伸出那只“暗藏玄机”的右手,“殷老弟,今天招待不周,可别介意呀!”

  殷尧全神贯注的看着它,告诉自己他的考验来了。

  他也伸出自己的右手,一双眼睛正凝聚会神的直视着对方,两人手上的力道正慢慢加强中。

  果然,孙樵已怀疑他就是昨晚的夜闯者!

  慢慢地,孙樵眼上灰白的眉毛已渐渐竖立了起来,鬓边的白发也因使力的缘故而呈现上扬的状态。

  而殷尧的情况可糟了,他知道他的伤口已裂开,鲜血也汨汨流了出来,只不过之搴包扎的功夫实在是无可挑剔,让他撑过了这最危急的一刻。

  “我毕竟是老了,敌不过你们年轻人。”孙樵纠结的眉慢慢舒缓了下来,他甘拜下风。

  “哪里,您真可谓是老当益壮!”殷尧强颜欢笑。

  “是吗?我们俩别在这儿褒来夸去的,你瞧卡萝早已等不及了,嘴已翘了三寸高,你们去玩吧!”他双目深邃的盯视了他一会儿才说道。

  “那么伯父,我这就告辞了。”殷尧蓄意漠视孙樵脸上那诡谲的笑容,迳自带着荃荃离开了松樵园。

  一进入车内,殷尧加紧速度一直往市区行驶,直到安全距离以外,他才忍俊不住停下车抚着手臂,将阵阵痛楚的呻吟硬往肚子里吞。

  “尧,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啊!”一点鲜红的血滴在荃荃粉白的裙摆上,让她顿时惊呼出声。“你的手……”

  “我不能开车了,荃荃,我需要你的帮忙。”他咬着牙挪出驾驶座,“带我回‘茶当酒’,要快!”

  “好……”她慌乱的抹了把满脸的泪痕,也不知它们是何时盈满她整张容颜。

  她懂了,他绝不仅是个台湾来的年轻人,也不只是个企业总裁那么简单的身份,在伯父身边十几年了,什么样的人她没见过,伯父当年误入歧途,一定干下不少坏事,否则,找他报仇的人怎么那么多,就连他也是……

  “昨晚那个偷儿就是你对吧!”

  殷尧严肃的望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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