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城爱不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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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城爱不歇-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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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耳朵立刻就嗡嗡的叫了起来,他刚才说了什么,我端着啤酒的易拉罐的手有些晃悠,一个不稳,易拉罐倒在一边,啤酒流了出来,淌了玻璃桌面一身,继而滴滴答答的掉在地上,我能感觉自己的白色球鞋的鞋面上一定溅了很多的液体,回到家又要刷了,而且很难刷洗的干净。
  特别是白色的球鞋,不管你刷得有多干净,可是每刷一次,就会一次不如上一次,到最后整个鞋面都会泛黄,都会显得丑陋无比。
  我的手颤抖着,语气却是故意的轻松,“哈哈哈,玩笑,玩笑,你也真是的,这种玩笑你也能开得出。”
  他有些醉了的嘴唇凑了过来,冠玉的少年,翩翩的美男,吐纳若兰,竟然带了酒味的口气也会生出一种魅香来,我竟然有点小小的沉沦。“我是认真的,情深不寿,强极则辱,我喜欢你,从那天的大雨开始。”
  大脑的思绪一下子拉回到了半月前的那个有雨的下午,站在雨中,傻傻不肯离去的少年,心,一下子生出无数的青丝绕心,撅着心瓣,呼吸都变得艰难。
  这是在告白吗?我拉过他,在他耳边轻声的说,“你醉了,就不要胡说了,好吗?”
  高以翔一把拉住我,和他的胸膛一厘之距,“我是认真的。”说着,就俯下身,覆上唇,我伸出手,去挡,然后直起身,“你真的醉了。呵呵呵……”
  高以翔便没在拒绝,“瞧,我说的这个够爆点吧,你们都输了。”
  我在一边极不自然的笑,并且附和,“刚才是闹着玩儿,我们根本就不认识,我这人能经得住开玩笑,大家别误会了。〃”我特别认真的解释,可是再一转头,高以翔这家伙竟然倒在我刚才坐过的沙发的位置上轻轻的打起了呼噜。
  再看向王羽萝,她早已经趴在梁家珏的怀里沉沉的睡去,而梁家珏只是一面高深莫测的微笑,看着我们,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作者有话要说:  

  ☆、送你回家

  玩够了,疯够了,也闹够了,一行人在凌晨两点的时候各自散去。
  梁家珏自然是要保证安全的把王羽萝给护送回家,高以翔则忙着和其他人告别,我特意对梁家珏说,“把羽萝送到家了,给我来条短信。”
  他笑着说,“放心吧,有我在,尽管放一万个心。”
  也真是的,他那么爱王羽萝,我怎么会不放心呢?倒是我,一个人要走那么远的路,谁回来关心下。
  沿着路灯,踩着灯杆的墨黑色落影,心,倒也显得安宁,或是,喧哗过后总能给人一种很特别的静穆,觉得空气都庄严持重起来。
  “怎么?一个人?要我送你吗?”是高以翔,他刚用冷水激过面,所以,前额的刘海上还沾着未干的水珠,在路灯下,竟然映现出暖黄的色泽来。
  “额。怎么?你也是一个人。”我神情懒散,语气怠怠的说,对于他今晚把我假装是他女友的事儿,虽然我知道大家都未必当真,但是我仍然耿耿于怀。女朋友是能随便认领的吗?他以为是言情偶像剧啊。也没事先问我答不答应,简直就是个冒失鬼。
  “我送你吧。”他语气怎么听都带着一种不认真,像是随口说说,并没有多少诚意。
  “不用,谢谢。”我自然也没有好态度,冷冷的拒绝道。
  “别客气,你一个人回家,我还真不放心,要是万一遇上个小偷啥的,顺便拿了钱财也不甘,再觊觎美貌啥的……”他完全自顾自说的,完全没有看到我微微皱起的眉头。
  “呸呸呸,你这个乌鸦嘴。我们那一带的治安很好,不用你瞎操心。”说完,我就快走两步,尽量和他保持着距离,而他也不追,就跟在我身后,不紧不慢,亦步亦趋的跟随。
  要说,好事儿也没有这么灵验,倒是坏事儿就跟房檐滴水滴滴照似得,真的应验了,快到我家小区的时候,有几个醉汉就横躺在过道上。
  如果是以往,我肯定会绕道而走,可是今晚我竟然鼓起勇气,大胆的从他们身边而过,谁晓得,当我刚要摒声凝气的从其中一个醉汉身上跨过时,我的腿一凉,又是一麻,完了,我竟然被对方给抱得死死的,动弹不得。
  “小妞儿,陪爷爽爽吧。”地上的男人阖着双眼,口中混合着劣质的酒气,裤子的拉链拉到一半,露出里面的红色内裤一边。
  我头脑彻底浆了糊了,乞求道,“你放开我,放开我。”
  对方听我求救,反而抱得更紧了,甚至把满脸的胡茬贴上我的大腿,刺啦啦的,令我很不舒服。可对方竟还颇为享受的上下蹭了几把,我更是恶心的隔夜饭也要吐出来了,“来人啊,救命啊……”
  这个过程几乎是不下十秒,高以翔就冲了过来,他踢开那个男人的双手,用力过猛,导致对方手背上划过血淋淋的几道长长的口子,接着,血泡就鼓了出来,血液很快就布满了双手,疼痛感让男人酒醒了一半,踉踉跄跄的站起身,看到高以翔,趔趔趄趄的说,“你小子啊,找死,是不是?”
  高以翔这下是真的有点懵,紧张之际竟然后退一步,我扶稳他,用眼神暗示,好汉不吃眼前亏,如果单挑不行,跑啊……可是这家伙竟松松领口处的扣子,然后装模作样的握了握拳头,还弄出噼噼啪啪的声响,脖子左扭右晃一通,大吼,“来啊,来啊……”                    
作者有话要说:  

  ☆、滚烫的唇热

  对方眼睛晶亮,嘴唇紧紧的包在一起,“好久都没有收拾过如此不开眼的小子了,今天我要好好教训教训你。”说着,就朝高以翔扑了过来,可他并没有正面迎击,而是匍匐在地,抱着对方的脚腕,对我喊,“快点跑啊,喊人。”
  我楞在原地,许久才反应过来,因为另外不远处的两个醉汉看来和正在殴打高以翔的这位是属于一伙的,三个人,虎背熊腰五大三粗的,对付一个麻杆细腰的高以翔,闭上眼我就能想象得到有多血腥暴力,我不敢睁眼去看,只能转过身,大呼,“有没有人啊,有没有人啊……”
  撕破喉咙的喊,在夜里穿的特别远,渐渐的,有人出来了。当高以翔被别人搀着来到我跟前时,他的熊猫眼,他鼻子下面拉长的血痕,以及他张开嘴,裸露着牙床的掉了门牙的豁嘴,我忍不住低下头捂住嘴咯咯的笑了起来。高以翔表情有点无奈,“我说啊,你到底有没有一点同情心啊,我都被打成这样啦,你还能笑的出来。”
  “我不笑干什么,走,先上我家去,洗把脸。”我忍住了笑意,却憋红了脸。
  眼前的高以翔真的像个小花猫,十分的滑稽,简直笑死人了,你说他势单力薄,明知道结局可偏死要硬抗,死要面子活受罪,真是活该啊。不过看他遍体鳞伤,皮开肉绽,疼的呲牙咧嘴的份儿上,我就勉为其难,对他说了声,“谢谢,没想到你还挺男人的。”
  高以翔咧开嘴笑,眉毛完成好看的月牙形,“真的?是真心话?”
  我“啪”的一下子啪到他的肩膀上,“走吧,先给你上点药,要不落了疤痕,我可负责不起。”
  高以翔伸出胳膊绕过我的脖子,耍赖,”今天你可要负主要责任,将来我没人要了,就赖着你。”
  双手做成求饶状,“得,你还是大人有大量,放过小女子吧。”
  ……
  回到家,母亲已经睡了,我让高以翔尽量不要出声,一起猫着身子进了我的卧室,找出药棉,碘酒,开始为他清洗伤口。没想到,那几个人下手挺狠的,内心突然生出一种内疚,如果他要不送我,如果我不逞强,他也不会挨打,也不会受伤。
  我明明擦的很小心,他还是疼的连连抽气,我性子也急,“你能不能安静会儿,有那么疼吗?”
  暴躁完,他突然变得很乖,虽然有酒精蛰着伤口,但他自始至终都没有吭啊一声,这样才算是男人嘛?男人一辈子,不流点血,到了晚年,都不好意思去说。流了血,知道疼的男人,才更有血性。
  之后,我给他上了药,贴上创可贴,因为是红伤,所以会好的很快。处理完一切,我坐在床上,粗喘气,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一切,幸好有高以翔,要不然,会发生什么?我不敢去想,看新闻,再联想到四周黑黢黢,让人毛骨耸立的氛围,发生任何事情都似乎显得情理之中,正常之极。
  “谢谢你,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看了下墙上的挂钟,现在已经是凌晨四点半了,夏天的早晨,窗外已经破晓,隐约还有远处村庄传来的鸡鸣声“咯咯咯咯咯……”
  高以翔不说话,只是看着我,眸光冷静,傻傻的,一直盯着我,他到底在想些什么?我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也只能干张口却发不出话,只能被他这样给看着,内心干着急。他要干什么?突然,额头一冰,一秒过后,我如被贴了定身符,施了定身术,眼神也变得痴痴地,呆呆的,笨笨的想,他,他,他,他做了什么?刚才是谁,是谁,是谁吻了我的额头?我抬起手,摸过他急匆匆吻过的地方,迅速起热,然后高以翔就站了起来,快速的跑了出去,带起的空气,流动在我周围,而额头却犹若陷入火烧。
  直到他关上门,蹬蹬下楼梯的声音,隔空传来,我才站起身,手还未从被他嘴唇霸占过得那一小块儿回过神来,我们做了什么?他为什么要吻我……该死,真的该死,他怎么可以这样。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等到你

  暑假是极其无聊的,哥哥原本定于要回来,可临时有事儿要耽搁了,所以就延迟了。我是知道他的,身为学生会的主席的他,难免分身乏术,我选择理解。
  倒是母亲安静了许多,不再念叨父亲了,或许,压根儿她已经忘记了父亲的存在,其实这样也好。她有一个那么优秀的儿子,还长得十分相像父亲,看到他,就是父亲完美的替代品。
  “梵儿,你说,你哥这怎么还不回来?”她一天要问我很多遍,一边问一边把从农贸集市上买的豆子给挑选干净。这是一个磨人的过程,需要耐性,当然也特能耗磨时间,抓一捧豆子放在手心,眯上眼,专挑那些个儿大的,饱满的,去掉里面掺杂的小粒的土坷垃和坏掉长出小斑疤的。
  “快啦,快啦,我哥说他还要处理一些事情,不会很久的。”我把手里的《素年锦时》给倒扣在床上,着睡衣魔魔怔怔的推开卫生间的门,然后镜子里的人儿真的把我给吓了一跳。黑色的眼圈,眼神无力的漫散,鼻头处还冒出一个小小的红泡,头顶的发窝成一团,如蓬蒿一样,高高的竖起一绺,随着我晃荡着脑门左右而倒。
  “梵儿,别老闷在家里,出去玩玩吧,小心给闷坏了。”母亲不知何时推开卫生间的门,看到我,指了指我不修边幅的样子,语气温柔而又责备,“都多大的姑娘了,还不知道打扮自己。”
  “好,我知道了,妈……”人一旦一个人呆久了,就会无缘故的把一句话给重复很多遍,而且无话找话,母亲几乎每天都要说上一遍,我每次只要看到她张开的双唇,我就作势给耳朵出无形给出一道天然的屏障,只有这样才能避免无辜的被荼毒。“一句话说一遍就好了,说的次数多了,就如魔音穿脑,魔音,妈,你懂吧?”
  母亲不再说话,我则赶紧刷牙,洗脸,等我拿着毛巾擦着未干尚湿的头发时,母亲看了看我,像是有话说,但怕我烦,于是又闭了嘴,专心的捡豆子。
  我给王羽萝发了短信,问,在哪儿呢?很快,她就回了过来,在外面,家珏今天要带我一起去山顶看雪呢?我对着手机屏幕傻笑,回复,现在啊,我的大美妞儿,现在是夏天啊,哪里有雪啊……王羽萝不服气,给我在短信上较了真,你懂什么,有雪,有雪的,雪在我心里。
  真是服了王羽萝的,都说女人一旦恋爱智商是零,我看所言非虚,而且是负数,负无穷。
  甩给她一句话,祝你幸福,我就关了手机。
  平时,我就鲜与他人联系,朋友也是屈指可数,寥寥无几,所以,大部分时候,手机对我而言,就是个装饰品。
  自从KTV聚会以后,连续一周内,我都在床上度过,把看过的小说,没有看的,以前包括现在仍然看不懂的,也沉下心来,一点点的看。如果不是母亲提醒,我身上快长绿毛,要发霉了,我还真不想出去,就这样宅着,也蛮好。宅女的世界你不懂,你以为的单调和枯燥,其实是别有洞天精彩无限的。
  “妈,我出去转转。”母亲听到我的话,头抬也没抬,她的注意力已经全部被她手里的豆子给揪去了。“妈,我出去了。”我又说了一遍。
  母亲抬起头来,对我温婉的笑道,“也好,嗯。”
  如果我知道下楼就碰见高以翔,我打死也不会下楼的,因为我总感觉高以翔就是衰星一枚,遇见他准没好事儿。
  “有事儿吗?”看到他,我的心情竟变得十分微妙,有那么点小期许和小开心,但是表面上还装出一幅“怎么又是你,又让我碰见你了,怎么甩都甩不开,烦死了都”的样子来。
  “等人。”高以翔穿了件白色棉布衬衫,做工精良,走线阵脚细密,特别是扣子每一粒都是截然不同的形状,有如琥珀玉的,有如水晶蓝的,还有珊瑚紫的……看似杂乱的缝制,其实色泽搭配刚刚好,工整中彰显了一丝调皮,这不正是青春的模样吗?没有刻意的装作深沉,介于成熟和非成熟之间,像是半熟又生的果子,却品尝出一种独特的味道。
  “等人?等谁?”我左右前后都看了看,用手指向他,“逗我玩呢,你等人,这里有你要等的人吗?”
  他指了指我,眼中精光闪烁,修长的身子落下的影子刚好印到我的胸前,刊下一片阴凉,“对,我等你,我等你好久了,终于把你给等到了。”
  “等我?”我有点惊讶,“等我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道破春心事儿

  他向我迈了一步,我觉得有点不怀好意,因为我总是猜不到他下一秒要干什么,在我眼里,他就是个危险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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