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娘娘要休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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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娘娘要休夫-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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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容纳一人的洞穴,她噙着笑走过去,一眼便看见菊儿那矮胖的身影躲在其中。

被找到的菊儿,悄悄向她通风报信。「王妃,桃娘就躲在那株老松树後,至於王爷,奴婢就没瞧见他躲哪了。」

她颔首,「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奚荷月没急着去找桃娘,反倒先去把其他几名侍婢一一找出,再在园子里逛了一圈,但四处都没见到牧萩尔的踪影,心想他躲得还真隐密,这园子里能躲人的地方她都看了一遍,竟没找到他。

最後才慢慢走向那株老松。「原来桃娘躲在这儿。」她浅笑瞅着她。「王妃。」桃娘微笑的朝她福了个身。「你可有看见王爷?」

「没有。」她摇头,接着表示,「王爷很会躲,以前玩捉迷藏,奴婢们便常常找不到王爷。」

「那你先回屋吧,我再找找。」

「是。」

她旋身正要走,下一刻却又被叫住。

「桃娘等等。」奚荷月思起一件事,想弄个明白。

「王妃还有什麽吩咐?」

「我听说王爷是中了毒才会变成这样,你可知是谁想毒害王爷?」

「奴婢也不太清楚是谁下的毒,只知那日晌午王爷刚饮完一杯茶便中了毒,总管即刻命人将端茶给王爷的奴婢和当日泡茶的奴婢全都抓起来严审,可她们两人都否认下毒,追查下去,发现原来问题出在府里的茶叶上,那茶叶里不知何时遭人掺了剧毒。」

桃娘细眉拧蹙又道:「若非王爷身子骨极好,加上大夫全力施救,否则连命都保不住,可王爷虽活了下来,人却变成如今这般模样,大夫说那毒性太烈,虽保住一命,余毒却伤了王爷的脑子。」

「所以说至今仍未查到是谁对王爷下毒?」奚荷月黛眉轻蹙沉吟着。

「是。」

「你下去吧。」她点点头示意桃娘退下。

究竟是谁想毒害牧萩尔呢?是王府内的人抑或是外头的人?

奚荷月一边低头思付着一边向前走着,冷不防撞上了一个人,她抬眸一望,是个陌生男人,正要开口,突然间又有什麽东西跳到她肩背上,还窜动的想往上爬,她伸手想将窜到她背上的东西抓下来,却蓦地听见一道清朗的嗓音。

「钦,不行,快回来。」

她抬眸望去,是她方才撞到的陌生男子,他面容儒雅俊美,此刻正状似困扰的皱眉道歉,「对不住,姑娘,这狐狸性子顽劣,你别动,我立刻将它抓下来。」

听见他的话,她才知道攀到她身上的竟是只狐狸:心中不禁纳闷,这府里怎会有狐狸?莫非是今早她让菊儿找来充数的那只?

不对呀,她先前已命菊儿暂时先将它关起来,难道它跑出来了?

她脑中不断想着各种可能,但仍不忘挺直身子站着,等着他抓下作乱的狐狸。

「好狐狸,乖乖过来。」男子温声诱哄着,慢慢走近,再一把将它抓回怀里。「好了,姑娘。」

她望向男子抱着的金色狐狸,一瞥见它胸口是白色的毛,不由得脱口惊呼,「狐狸大仙!」这只该不会就是牧荻尔在找的那只狐狸吧?她连忙问:「公子,你这只狐狸哪来的?」

「这只狐猩不知打哪来的,昨儿个夜里跑到我房里去,赶也赶不走,性子还挺凶悍的。怎麽,姑娘你认得这狐狸?」

「它应是王爷养的那只狐狸大仙,王爷从昨日便一直在找它。」这男人又是谁?怎会住在府里?

「原来它是王爷养的,我就说这王府里哪来的狐狸。」他笑道,接着疑惑的盯住她,「姑娘很面生,我以前没见过你。」

未等她回应,他立刻啊了一声,「瞧我这麽糊涂,你一定就是王爷的新王妃吧?」

奚荷月与府里下人的装扮不同,乌亮的黑发挽着发髻,簪着玉钗,穿着一身粉色的锦衫,模样娇美脱俗。

「你是……」

「在下是王爷的朋友风清波,因略通岐黄之术,因此在王爷婚礼後,伍总管特地留风某暂时住下,设法助王爷祛毒恢复神智。」

闻言,奚荷月急问:「那你可想到法子了?」

「尚未想到,王爷先前所中的剧毒伤了他的脑子,要让王爷复原十分不易,不过我会尽力想出办法。」

「那就有劳风公子了。」他的话让她对牧萩尔复原的事,萌生了一丝希望。

「在下与王爷相交多年,此事风某义不容辞。」他神情温和的答道。

「那就先谢过风公子,对了,风公子方才过来时可有见到王爷?」找了他好半晌,却迟迟没见到他,奚荷月开始有些担心了。

「你在找王爷?」

「我们方才在玩捉迷藏,他躲了起来,我一直没找到他。」

风清波抬眼朝水榭那里望去,「我记得王爷以前偶尔会爬到水榭的屋顶上乘凉,只是不知现在还会不会这麽做?」

「水榭的屋顶上?」她连忙举步朝水榭走去。

风清波也跟着过去,两人来到水榭旁,他指着柱子旁一道特意雕凿出来能让人踩踏的阶梯说:「以往王爷都是踩着这阶梯爬上屋顶的,」

她顺着阶梯爬上去,果然看见牧萩尔躺在屋顶上,闭着眼似已睡着。

「王爷、王爷,你想睡回屋里睡,睡在这儿当心着凉。」她摇醒他。

他睁开惺忪的眼嘟囔着,「我困。」

「王爷,回房再睡。」她小心扶他起来。

「王妃,我来扶王爷吧,这屋顶上有些危险,请王妃先下去。」风清波搀扶着牧荻尔另一手说道。

见牧萩尔似是睡意甚浓,上来的阶梯又狭窄,怕他失足会摔下去,奚荷月点点头,「那麻烦风公子了,将大仙交给我吧,我先带它下去。」

风清波将怀中狐狸往前递,她伸手想接,狐狸却对着她龇牙咧嘴,作势要咬她。

风清波顺了顺它的毛,轻哄着,「乖,先让王妃抱着,我得扶王爷下去。」它这才收起爪牙,让奚荷月抱它下去。

风清波扶着牧萩尔跟在後头走下来,一路送他回寝院。

刚躺上床榻,牧萩尔很快便又睡过去。

风清波顺势坐在榻边替他把脉,须臾,他垂眸沉吟道:「王爷的脉息有些弱,怕是受剧毒的影响,若不尽快清除他体内的那些余毒,只怕会危及王爷的性命。」

「那该怎麽做?」奚荷月担忧的急问。

思量片刻,他徐徐启口,「眼下只怕要用以毒攻毒的方法才能逼出残毒,这几日我先调配几味药让王爷试试。」

「拜托风公子了。」

「这是在下该做的,王妃无须多礼。」他俊美的脸上漾起一抹微笑,墨瞳含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看着她,「王爷能娶到王妃这麽好的妻子,实是王爷之幸。」

他轻佻的眼神令她微愕,她蹙起黛眉,移开目光,未作回应。

「那麽在下先去配药了。」见她不说话,他也不恼,只是继续挂着微笑朝她一揖,旋身不疾不徐地离开。

「桃娘,快来陪我睡。」夜里准备就寝时,牧萩尔朝桃娘招着手。

站在一旁,正准备上床就寝的奚荷月,听见他的话,面色顿时一僵。

瞅了眼奚荷月,桃娘开口委婉拒絶,「王爷已纳妃了,今後该由王妃陪王爷睡才是。」

「我不要她陪我睡,我要你陪我睡。」他皱着眉拽着桃娘想拉她上床。

「王爷,别这样——」桃娘面露为难之色望向奚荷月。

深吸一口气,奚荷月勉强挤出一抹笑容,走到床榻边,不着痕迹地拉开牧萩尔拽着桃娘的手,「王爷,我说个故事给你听好不好?」

「你要说什麽故事?」他的注意力瞬间被她吸引过去,不自觉便放开桃娘的手。

开口前奚荷月便了个眼色示意桃娘退下,才以清脆的嗓音缓缓说道:「很久很久以前,有个妻子偷吃了丈夫藏起来的药,然後身子就轻飘飘的飞到月亮上去了……」

「那是什麽药,这麽神奇?」

「那是一种能令人长生不老的神药。」她顺势在榻上躺下,拉起被缛替两人盖上。

「那药哪里有?你去找来给我,我也想上月亮去瞧瞧。」他兴致勃勃的道。

「那药没得买,世上只有那麽一颗。而且月亮上什麽都没有,不像咱们这儿这麽热闹,在那儿可寂寞了。」她温柔的解释,不动声色又换了话题,「对了,过几日便要举行酬神祭,附近会很热闹,王爷想不想去瞧瞧?」

为了答谢众种的庇佑,皇朝各地均会在八月二十日举办酬砷祭典,献上各种歌舞表演以及鲜花水果来酬谢神明,因此每逢酬神祭时,街上也会聚集很多百姓,分外热闹。

「好玩吗?」他打了个呵欠,逐渐有了睡意。

「会有不少小贩,还有各种杂耍马戏。」

「我要去、我要去,对了,也带桃娘一起去……」他的声音渐弱,已经快进入梦乡。

他最後那句话,让奚荷月眉心微皱了下,但仍是轻轻应了句。「好。」

不久,他的鼾息传来,她静静躺在床榻上:心里明白以他此刻的心智来讲,也许不懂得男女情事,但既然两人成亲了,她会想尽办法让他只在乎她,再也不会去注意别的女子。

对她而言,这是上苍赐给她的机会,让她圆了梦——嫁给他。

分封在外地的王爵没有陛下传召,是不得擅自前往都城,因此这五年她不曾再见过他,但她依然时时留意并打探他的消息。

去年叔父曾有意要将她许配给一名朝中同僚之子,被她拒絶了,因在得知他的王妃已过世时,她便燃起了一丝希望,冀望能有机会嫁给他。

盼了好几年,这个机会终於来了,她也努力争取到了,千里迢迢来到他的身边。即使他已没了以前那般迷人的俊朗风采,变得呆呆傻傻,但他还是她心心念念、惦记多年的男人。

这些年来他的身影早已占满她整颗心,那儿除了他,谁都容不下。

她悄悄握住他的手,望着他,轻声说:「牧哥哥,你还记得你当年说的话吗?若是你的王妃跟人跑了,你便娶我,如今你王妃不幸过世,所以我依言来嫁给你了,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

牧荻尔一动也不动似已熟睡,可她没发现,他的眼皮几不可察的颤动了下。

关城位於都城东边,距离约莫四、五日路程的地方,附近盛产丝绸与茶叶,是皇朝十分重要的商业大城,商贾云集,十分繁华。

关城最热闹的一条大街名为红雀大街,两旁店舖有数百间之多,小贩更是多不胜数。

旭王府於东南方的北武大街,距离红雀大街不远,才一走出王府,牧荻尔便像个孩子般兴高采烈地在一堆小摊前东看看西瞧瞧,看见好玩的东西就迳自拿走,累得奚荷月与桃娘、菊儿追在他後头忙着付钱。

接着他跑去将一个摊子上摆着的玩偶全都一个个扔到地上,未了还恶作剧的笑了几声便跑走,惹得那个小贩气得骂人,奚荷月赶紧出面安抚小贩,赔偿损失,并蹲下帮忙收拾。

就在收拾时,忽然听见一阵争执声传来,听出其中一道是牧荻尔的声音,奚荷月抬头望去,只见不远处他正和一个约莫十四、五岁穿着锦衣的少年争执着。

「这是我先看上的。」那名一身华服的少年说。

「是我先拿的。」牧荻尔大声道。

「是我的!」

「是我的!」

两人紧扯着一只纸鸢的两端互不相让。

「两位行行好,可千万别把纸鸢扯破了。」卖纸鸢的小贩见两人僵持不下,着急地道。

「少爷别抢了,这人可是旭王。」少年的一名家丁认出牧荻尔,低声规劝自家少爷。

然而少年脸上非但没有半点敬畏之色,反而轻蔑的撇嘴,「旭王又怎麽样,我只知道他是个傻子,还敢跟本少爷抢东西。」

「我才不是傻子!」牧荻尔满脸气愤的反驳。

「那我问你,倘若这纸鸢一只要十枚铜钱,买三只要多少铜钱?」

牧荻尔低头扳着手指头连纸鸢被对方趁机抢去都没发现,只是来来回回地数着,「是、是……」他支吾了半天都算不出来,又窘又恼。

「是多少?」少年恶意追问。

「是……五、五十枚铜板。」他随口说了个数字。

少年嗤笑,「五十枚?笑死人了,这麽简单的问题都回答不出来,还说你不傻?是三十枚铜钱,傻瓜,笨死了。」

见堂堂旭王竟遭一个少年如此欺侮,奚荷月面带怒容走上前,叱道:「大胆,你是何人,胆敢对王爷出言不逊?!」

「王妃,这人是关城首富郭石的儿子郭寿。」桃娘在一旁轻声说明对方的身份。

听见桃娘称呼眼前女子为王妃,一旁的家丁知道小少爷这下闯祸了,急忙跪下求情,「我家小少爷年幼不懂事,求王妃饶了他这一回。」若小少爷有事,回去他也得跟着受罪。

「你可知错?」奚荷月冷目睨向郭寿,不怒而威。

郭寿见她隐隐散发出雍容贵气,又见自个儿的家丁一脸惶恐地跪下求饶,隐约明白自己惹祸了,但还是逞强的仰着头瞪向奚荷月。

「我又没有说错,要我怎麽认?」他爹可是关城里最有钱的人,连府尹也要卖他爹几分面子,他不相信眼前这女人能拿他怎麽样!

「你胆大包天侮辱旭王,还不认错!」方才看在他的家奴求情的分上,她还打算给他个机会,只要他道歉她就饶了他,没想到他竟嘴硬不肯认错。

「我说的是实话,旭王分明就是个傻子,这城里人人皆知,我为何不能说?」

「就凭他是王爷,你敢这般嘲笑他,已是重罪。来人,将这大胆刁民押到府衙去,要他们严加惩戒!」平常看见这种事,她都很不平了,更何况今日是欺负了她丈夫,她更无法原谅。

桃娘与菊儿早就看不下去少年张狂的态度,一听到她的命令,立刻让跟在身後的王府侍卫上前去拽住他。

郭寿愤怒地咒骂着,「你凭什麽押我到府衙?我不去、我不去!阿国,你还跪在那儿做什麽,还不快来救我!」

「小少爷——」家丁很着急,却不敢贸然上前,再怎麽说小少爷得罪的可是旭王和旭王妃。

这关城是旭王的封地,纵使老爷与府尹再要好,也不敢对旭王无礼,都怪少爷被老爷和夫人宠坏了,才会如此不知好歹。

「把他带走!」不让他再胡闹下去,奚荷月沉声下令。

「是。」两名侍卫拽着不知天高地厚的郭寿往府衙的方向而去。

郭寿娇生惯养,身量不高,力气也小,见自己挣脱不了他们,只能被一路拖着走,恼怒的不停骂着,「放开我、放开我,你们敢这麽对我,让我爹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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