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刹天下之妖后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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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刹天下之妖后横行-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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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扶你去厢房歇歇,这花酒香味醇厚,但你初入国公府,不知国公府的酒香倒是香,却会让人醉得不省人事的。”
慕容玉叶埋头瞥了一眼口齿伶俐的丫鬟,心里念叨:这小奴婢是提醒姑奶奶国公府的小姐当得舒坦,但不要过分迷恋,毕竟是她是被什么大人物强硬塞进府的。
哼,姑奶奶懒得跟这丫鬟计较。
进了房门,慕容玉叶伸手在这丫鬟后背点去,封了她的昏睡穴,将阖眼睡去的丫鬟扶到床上,盖上了被褥。
她嘿嘿一笑,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夜行服穿上身,蒙了面,退出房门。她的身子轻捷得如片云般,飘过虞国公的府邸,飘过朱雀大街,敲过高高的皇城墙,然后落在东宫的一处别院里。
两个身影从院门里走来,她里面飞身跃到屋梁上。
一个手持铜盆的女子,嗔怒地说道:“那女子就是太子殿下喜欢的人?瞧她矫揉造作的模样与妓院里卖唱的女子有何区别?”
“嘘——你小声点,这话若是被其他人听到,传到太子殿下的耳中,你这条小命恐怕就要……”
“就要怎样?大不了一死,我看她就是不顺眼,让她当犬儿的娘?你愿意?”
“唉,犬儿天天念叨娘亲,那只她娘亲……”
两个女子不再吱声,唉声叹气地朝慕容玉叶身下的屋子里走进。
慕容玉叶心里琢磨这两人说的女子应该不是她,她向来就不是矫揉造作的女子,她也痛恨忸怩矫情的装模作样的女子。她想起墨无殇曾经在陌生明月搀扶一个怀抱玉琵琶的女子上马车,她俩说的女子应该是那个女子。
墨无殇喜欢的人是她,而不是自己。
有趣!
慕容玉叶足不留声,沿着屋脊朝前走。
走了半会,见一院子里有开满一池红莲的河塘,河塘中央的凉亭里坐着一个身影娉婷的女子,眉眼如画,桃腮粉唇,宛若洛神在世。
女子怀里抱着玉琵琶,拿着象牙拨子一扫,清脆乐声幽幽飘荡。
慕容玉叶清楚她是醉红尘,陌上明月的头牌。没想到墨无殇竟然如此恶俗,居然会喜欢青楼的女子。可她深入一想,不由得想起初遇夜叉鬼时,残枝曾说罗刹女在陌上明月。她到了陌上明月,前前后后都没有遇见这个赫赫有名的奇女子,这么说眼前这个叫醉红尘的女子就是罗刹女啰?
想到这里,慕容玉叶恨恨地朝地上吐了口唾沫。
讹姑奶奶啊?
好个墨无殇有喜欢的人了,还口口声声说要娶她为妻。
她就知道这天上不可能无缘无故地掉馅饼,若不是她亲眼看见,恐怕她就如小绵羊般乖巧地待在国公府里寂寞到死。
等着他来娶她,这恐怕让月亮白天出来,叫太阳夜间出入还难!
慕容玉叶了解了真相不由得呵呵冷笑,今日来了可不能留下点什么就不辞而别,她两眼微阖,朝亭子里的醉红尘狡黠地笑了。
她身影一飘,飘到醉红尘的跟前。
醉红尘见一黑衣人蓦地站在跟前,吓得身子一颤,连连朝后退去。
“你……你是谁?夜闯东宫就不怕侍卫发现抓了你?”
慕容玉叶冷冷地瞟了一眼醉红尘,朝石桌上的一幅画看去,画上的男子是墨无殇。她两手捧起画,细细端详着,半响咯咯笑了起来。
醉红尘见她抢了她的画,还莫名其妙地笑,也不知哪来的勇气,一把上前去抢那幅画。
慕容玉叶未等醉红尘的手指碰到画,立马将她的麻醉穴和哑穴封住,醉红尘的脚如踩了棉花般一软,人瘫倒在地。
“你画的是墨无殇?啧啧,这画工也忒差了,不如让姑奶奶我帮你再修改修改。”慕容玉叶说着,拾起石桌上的狼毫笔,沾了墨朝画上的俊男子画去。
躺在地上动也不动的醉红尘用极为怨毒的眼神看着慕容玉叶,如果解开她的穴,说不定她会跟狼一般扑上身,狠狠咬上一口。
慕容玉叶顾不得醉红尘的感受,一边画一边缓缓念道:“这人眼角应该朝上扬,扬起来给人一种猥琐和狡猾的感觉。这眼睛下面要有眼袋,深青色的眼袋,知道为何不?当然是他纵欲过度,嘿嘿……还有这鼻子怎这么挺,这么挺很适合带个鼻环。什么样的鼻环适合他呢?让我想想……哎呀,墨用多了,这鼻环变成了……墨散开了……这鼻环成了……成了鼻屎啊!好大一坨鼻屎,呃,好恶心!”
醉红尘听了这话,玉脸涨得通红,她花费了大半日的画居然被她糟蹋成这样,想着想着眼泪水哗哗地流出了眼眶。
慕容玉叶是个心软的人,见她流泪,于心不忍。
“美女,我不是有意的,你瞧瞧你这模样怎如此不经开玩笑?你还是闻名九州的罗刹女不?罗刹女岂会同你一样哭哭啼啼?”
醉红尘一听这话,脸色变得肃冷。
慕容玉叶解开她的哑穴,醉红尘咳了一声,道:“我武功尽废,今日沦落此般实属无奈,你若杀就痛快点,何必羞辱我?”
“你……你喜欢墨无殇?”
“是的,我喜欢她。”
慕容玉叶哀声叹了口气,这墨无殇必是风流成性,见到好看的女子就骗啊诓啊,处处留情处处沾花惹草,他要让多少女子为他心焦肝裂?
“不玩了,姑奶奶累了,我走!”
慕容玉叶的身影一消失,地上躺着的还未将麻醉穴解开的醉红尘竟好端端地站起身,她眼里杀气重重,冷冷冒出一句,“哼,罗刹女,你让血莲花寻你寻得好辛苦。”

 
慕容玉叶第一次闯入东宫,地形不是太熟,绕了大半圈竟发现自己又绕回到原来的地方。那个红莲的河塘中央,醉红尘的身影不在,只是多了两个人。
一个青衫翩翩,温雅风仪,俊生生地立在石桌跟前,仔细地看着石桌上的画像,画上画的人正是他自己。
另一男子模样与常人有别,一头雪白长发,质若寒冰莹雪。
“公子,这画上的人可是你?”白发男子哧哧笑着问。
“白狐,你说画得可像?”
“像,很像。”
白狐看着画上男子好端端的丹凤眼被描成吊稍眼,秀挺的管鼻下挂着一大坨黑黑的,不用联想也能想到是鼻屎的东西,不由得扭头笑了起来。
墨无殇咳了咳,冷眼说道:“添上这神来之笔的人怕是长得歪瓜裂枣,再不就是她的审美感官与常人有别,众人眼中的孔雀在她看来是乌鸦,众人眼里的猪猡在她看来是美男子,那她是……她是猪。”
慕容玉叶听了这话不镇定了,他岂敢骂姑奶奶是猪?
获得到底是不耐烦了!
她袖中银丝咻的一声,朝着墨无殇面前的那张画射去。
银丝一接触到画,立马朝慕容玉叶的手中缩回。
慕容玉叶拿着画,从屋檐上跳下身,朝河中央的凉亭跃去。
“你说谁是猪?慕容玉叶将黑面罩扯下,气咻咻地问,。
”我说……在这画上捣乱的人,你怎么不高兴?难道捣乱的人是你?“
慕容玉叶将画朝墨无殇的怀里扔去,道:”你搞什么鬼!“
墨无殇笑了笑,道:”多日没去看你,你不会寂寞了吧?“
”我寂寞?“慕容玉叶指着自己的鼻子,瞪大眼睛,忽的皱眉仰头大笑,继续说道:”我寂寞也不会来这里,这禹都什么地方不好解闷,红雀楼啊,芳草斋啊,紫金台啊……那么多热闹的地方我不去,偏偏来你这,就因寂寞?“
白狐在旁听了,哧哧笑着,慕容玉叶说的红雀楼、芳草斋啊、紫金台都是禹都有名的青楼,她一个女子跑去青楼解什么闷?
墨无殇的脸色随即暗下,这女子在下属面前也忒不给自己面子了,他拉着慕容玉叶的衣袖朝凉亭外面走,在她耳畔低低说道:”跟我来。“
慕容玉叶蹦了起来,道:”凭什么跟你来?“
”爱妻,你的性情何时变得如此霸烈了?“
爱妻?
刚才他叫她什么来着,她没有听错吧?
面前这英俊风流的男子叫哪个女子看了不思春,他如此款款深情地喊她爱妻,这叫她如何是好。
这个没过门的爱妻连连如小鸡啄米般点了点,乖乖地跟在墨无殇的身后走着。
白狐笑了笑,连连摇头。
墨无殇进了寝宫,宫内的侍女连忙上前宽衣,帮他换上玄青色的常服。他在华贵的长榻上斜身躺下,斜飞入鬓的长眸朝慕容玉叶深情凝望,眼神极为魅惑。
妖孽,想勾引我?
慕容玉叶缩在衣袖中的手在颤抖,该死的冲动,她的照妖镜在何处?她到底是要看看躺在面前,眼神迷离,明目张胆勾引她的男子究竟是不是狐妖生的。
”爱妻,你在想什么?“榻上的墨无殇用慵懒的强调问道。
”没……没想什么。“
”看你闲着没事,不如帮我捏捏腿,这腿因寻你,寻得很是酸痛。“
慕容玉叶白了他一眼,他不是号称弑神社的苍龙吗?区区一个寻人,就寻得这腿就酸痛不堪了?何况这人回东宫都近半个月还没恢复?
她才不信他,这居心不良的家伙肯定是想趁机揩油。
一旁的侍女在室内架起屏风,屏风后一个巨大木桶内注入温水,看来墨无殇要洗浴。那她一个姑娘家站在这里作何?是想看他洗澡?
呸!她才不干呢!
”墨无殇,我来想问问你,你说我是犬儿她娘,你可有证据?“
”有,但给你也没用。“
”为什么?“
”你将过去都忘了,即便将你送给我的信物给你看,你能确信不是假?“
慕容玉叶的秀眉皱了皱,他的话说的是对,过去她即便真的爱过这个人,即便给过他什么东西作为信物,可她能相信那信物是她给的?
墨无殇见她不语,从怀里掏出刻有朱鸟的玉佩朝她扔去,”这东西,你可有印象?“
慕容玉叶接过朱鸟玉佩,看了又看,企图从这块朱鸟玉佩上获得有关过去的蛛丝马迹,可惜半晌过去,她什么都没有想起。
”这……这玉佩是我给你的?“
”嗯。“
”为何是朱鸟的模样?“
”朱鸟是大燕帝国的神鸟,大燕帝国成立时封朱鸟为天降圣女。想必你也清楚关于大燕的种种,大燕自始帝传至襄帝时,燕王室进入衰弱期,各封地的王或多或少一方独大,不听帝令的政治格局,而燕室的没落与衰微,直接导致号令不一,无人对各戍边的蛮夷部族滋扰和侵袭发出统一号令。于是,曾强大一时的大燕四分五裂,进入诸侯王各自为政,互相倾轧的乱世。“
”你与我说这作何?“
”这朱鸟玉佩是你给我的,你不想想你与大燕可有关系?“
”我是大燕皇家子嗣?“
墨无殇点点头,站起身瞟了眼盯着朱鸟玉佩不知该啥好的慕容玉叶。
慕容玉叶愣愣的,一浪接一浪的疑问袭来,冲得她站不稳。她想起残枝给了铜板,那个铜板是大燕朝使用过的货币,看来残枝叶也知道她是大燕的子嗣。
”你不要想太多,所有的事情需一件件来。“
”他们死了,都死了,如今的燕王室在蒲国,蒲王早将他们……“慕容玉叶说着,朝墨无殇恐惧地看去。
”你想起来了?“
”不,我只知道残枝跟我提起燕王室的事情。蒲国国势强盛,是因其曾得到燕王室的器重与信赖,渐渐放松了警惕,于是燕王室便将拥有的仅剩不多的领地全都给了蒲王,谁知蒲王拥有了领地,居然将燕王室的所有人都给灭了。“
墨无殇的脸色冰冷,看着慕容玉叶的手在颤抖。
”爱妻,今日不想这些,你累了吧?我吩咐下人伺候你洗浴更衣早早睡吧?“
慕容玉叶身子僵硬,一旁站立的侍女帮她解衣,她一把推开,眼中寒光一扫,吓得侍女们急忙朝后退去。
”如你所说,我是亡国公主,亡国的人有何颜面存活于世?“
慕容玉叶丢下这句话后,身影一晃,飞出了大殿外。

 
夜色茫茫,禹都的街市未眠。
慕容玉叶失魂般走在东街上,手心里紧紧攥着墨无殇给的朱鸟玉佩。
哗——
一道极快的身影从她的身边闪过,等慕容玉叶回过神,怔怔发现手中朱鸟玉佩换了主。她立即循着那道身影追去,心里嘀咕着哪个兔崽子敢在姑奶奶面前撒野,等姑奶奶抓到后保管一阵痛打,心里的憋屈正好没地方发泄。
身影如风般在人群里穿梭,快得慕容玉叶眼珠子转得发酸。
“这人上辈子肯定是猴,跟姑奶奶玩轻功,还真找对人咧!”
慕容玉叶深深吸了口气,内力充盈全身,蹬地朝那人如疾风般奔去。那人见她狠命追来,他也跟着加快了步子,看出这人明显是引慕容玉叶跟他走。
慕容玉叶跟着这人到了一个深巷中,这人腾空而跃,跃到一个雅室中。
雅室中熏香袅袅,水声潺潺。
白色的帐帘内,一个男子手执玉石而制的棋子背对跃进楼来的慕容玉叶坐着。
慕容玉叶气汹汹地掀开帐帘,坐到男子的对面。
朱鸟玉佩好端端地摆放在棋盘中央,慕容玉叶伸手去拿,却被男子抢先拿到手里。
“残枝,就知道是你!快说,你来禹都干什么来的?”慕容玉叶俯身一把揪住残枝的衣襟,目光凛凛。
残枝低首敛目看向慕容玉叶的胸口,唇角带着一丝颇具嘲弄的笑意。
慕容玉叶连忙坐下身,捂住胸,瞪了残枝一眼,道:“看什么看!看够没啊?”
“一个女子家没有丝毫静雅端庄的样子,如何嫁入墨国煌煌东宫,何德何能啊?我看你闲时应该多看看诸如《女诫》和《女训》方面的书,关于卑弱、夫妇、敬慎、妇行、专心、曲从的要多研习研习。”残枝说完,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慕容玉叶。
“别跟我谈什么《女诫》和《女训》的,姑奶奶看到这书就要撕掉。”
“劝你不要左一口姑奶奶,右一口姑奶奶,真嫁入东宫便是太子妃娘娘,到时鄙人见到您还要叫一声娘娘,而不是姑奶奶。”
“行了行了,不要跟娘们样啰嗦不停。”
残枝将黑棋推到慕容玉叶的跟前,望着棋盘说道:“陪我下盘棋吧?好久没和你下了。”
慕容玉叶拣起一颗黑子,啪的一声摆在天元上。
“你这是作何?”残枝冷冷地看着慕容玉叶。
“你们都争着抢星位,我慕容玉叶可是特立独行的人,别人抢的争的我一概不稀罕,我就偏偏占在天元上。”
“你的意思是……”
“唉,你清楚我对太子妃的位子不感兴趣就行。”慕容玉叶说完低下头,将天元上的棋子拿回,挪到了星位上,讪讪笑着又说,“这棋我还是要认真下的,这次非得杀得你屁滚尿流,摸不清东西南北。”
残枝手执白子落在慕容玉叶对角的星位,喃喃低语道:“你输了可是拿不回玉佩的。”
“我像输的人吗?”
慕容玉叶与残枝杀过很多盘棋,次次都能从他手里学来不少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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