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丝雪(冰山攻忠犬受,虐心)作者:月佩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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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丝雪(冰山攻忠犬受,虐心)作者:月佩环-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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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年头,还是外形纤细美丽的美男子吃香。。。。。。 

 方棠溪摸了摸脸颊,叹了口气。怪不得吹寒会那麽骄傲啊,喜欢他的人那麽多。 

 除去蛊虫后,虽然还是想著吹寒,但心底撕裂般的痛楚已经消失,连半夜梦到他的次数也少了,而且没有那样真实的触感。。。。。。 

 触感麽? 

 方棠溪微微一怔,此时门外敲门声忽然响起,想必又是雷凤章来秉烛夜谈了。自从在杭州重逢,雷凤章就喜欢找他聊天,以前都是挖空心思的调笑挖苦,现在大概是没什麽话说了,清谈也越来越没边际。 

 方棠溪道:〃是凤章兄麽?请进。〃雷凤章说什麽他向来也不大在意,只是打发寂寞罢了。他现在又有了能行走的可能,心情也略微好了起来,又恢复成原先笑嘻嘻的样子。 

 门被推开了,进来的却是身著一袭淡蓝衣裳的蓝吹寒。许久未见,仍然风神如玉,萧轩高举。 

 方棠溪震慑於吹寒的俊美,呆了一呆,他已踏入门内。 

 蓝吹寒微笑了一下,十分温柔和煦:〃棠溪,你是不是在等雷凤章?〃 

 〃啊?〃方棠溪又情不自禁地露出白痴的表情。 

 蓝吹寒忍不住笑了一下,为自己在方棠溪心里仍然占有重要位置:〃你不必等他了,我已设法让他回家。〃他慢慢走过来,到方棠溪面前,慢慢蹲下,与方棠溪平视。 

 方棠溪目光移到另一旁,有些涩然道:〃你来做什麽?〃 

 〃我想你了,棠溪。。。。。。〃他轻轻说,〃我好想你。〃他抱住了方棠溪的双腿,将自己的脸颊贴上他的膝盖,轻轻磨蹭著,仿佛一只妩媚的猫,感受著他双腿略微冰凉的温度。 

 方棠溪嘴唇颤抖了一下,说道:〃你出去吧,我想睡了。〃 

 〃棠溪,你是真的不爱我了麽?〃蓝吹寒眉心微微一蹙。 

 〃蓝公子,我们各不相干,你不要胡说。我。。。。。。我想睡了。〃他想在蓝吹寒面前维持最冷静的形象,但不停颤抖的手泄露了他内心的秘密。 

 似乎从来没见到过方棠溪竟然拒绝得如此直接,蓝吹寒有些诧异,却并不恼怒,一抬头,正好看到方棠溪几乎失控的表情,心里忽然有种异常的温暖。 

 他轻声说道:〃前几天,你还抱著我说,不要我走。。。。。。你都忘了麽?〃 

 前几天?。。。。。。难道他那几天半睡半醒之时梦到的吹寒,不是一场大梦? 

 原来自己酒醉之时,他一直在身边。 

 方棠溪说不出话来,回避他的注视,脸色难看之极:〃我喝多了说的醉话,你别放在心上。〃 

 蓝吹寒凝视著他的侧脸,神情有些困惑:〃其实。。。。。。我也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吧。你变成这样,我也是有责任的。既然这样,我们就这样过一辈子吧。你也不要再闹别扭了。〃 

 〃不!我不爱你了,你走!〃方棠溪大声道,〃我讨厌你!恨死你了!〃 

 蓝吹寒的脸闪过一丝愠怒,猛然站起身,方棠溪忍不住瑟缩一下,但蓝吹寒竟然将他抱了起来。 

 〃放开我!〃方棠溪拼命挣扎,但蓝吹寒早有准备,很快就制住他的手,将他放到床上,用手胡乱地摸著方棠溪的身体。 

 像那时仿佛强暴的性爱。。。。。。方棠溪颤抖了一下,但很快便发现手被反扭在身后,几乎在忽然之间失去了挣扎的力气——以前是心甘情愿,而现在却是真的。。。。。。强迫性爱。 

 在蓝吹寒心里,他什麽都不是。。。。。。 

 他浑身颤抖,只能闭著眼睛将脸转过一旁。 

 蓝吹寒的神情迷乱,手不停地在他身上摸著,柔软的唇也在他的锁骨、胸口处徘徊。但这段爱抚的时间并不长,很快手往他腰身探下,便要抓住他的腿,将他的腰抬起。 

 当摸到显然已经细了不少的大腿时,蓝吹寒粗鲁的动作忽然停下,看著他的目光渐渐变得诧异:〃棠溪,你难道不想做麽?〃 

 方棠溪瞪著他,一句话说不出来。 

 这个人如天神般美貌骄傲,即使真的把与别人的交媾说成是垂爱,似乎也没人有什麽异议。 

 〃你明明是喜欢我的,身体跟我在一起时也会有反应,但你一直拒绝我,为什麽?是不是想要我屈低服软你才高兴?〃蓝吹寒皱了皱眉,〃我长那麽大,从来就没对谁低头。我也不习惯对别人低头。你知道,即使我成了亲,也不会对任何一个女子缠绵体贴,山盟海誓。那些事,我做不来。但我也不会骗你,我说想你,就是真的想,别人。。。。。。我从来没想过,你可以放心。〃 

 他是真的喜欢自己?还是只是玩笑?如果是真的,谈情说爱,有这种一板一眼的方式麽?方棠溪张口结舌,怔在当地。 

 蓝吹寒看到他呆呆的表情,心里一热,忍不住慢慢低头,印上了他的唇。 

 略带一丝冷硬的唇瓣带著若有若无的甜意,蓝吹寒忍不住紧紧将他的身体抱在怀中,心里仍然有些恍惚。 

 难道。。。。。。他真的要跟一个男人过一生了麽?

唇齿间的纠缠让方棠溪受宠若惊,但他很快便反应了过来,推开了蓝吹寒:〃我不喜欢你了,我讨厌你,非常讨厌你!〃 

 蓝吹寒吃了一惊,冷冷地盯著方棠溪半晌:〃你说什麽?再说一次。〃 

 如果是在以前,方棠溪早就吓得立刻不敢再说,但这时他不知从哪来的胆量,硬著头皮道:〃你没听错,我最讨厌你了。讨厌你做事自以为是,讨厌你说话很过分,讨厌你霸道蛮横。。。。。。〃 

 蓝吹寒皱眉道:〃我以前不一直这样,怎麽你现在才开始讨厌?〃 

 方棠溪被噎了一下,梗著脖子道:〃我以前就很讨厌,只是你现在的缺点更明显了。〃 

 蓝吹寒这次向方棠溪表明心迹可说绝无仅有,以后再也不可能说出类似的话,居然会遭到方棠溪拒绝,冷冷地瞪著方棠溪,沈声:〃是吗?你不后悔?〃 

 方棠溪摇了摇头:〃有什麽后悔的。跟你在一起简直就是受罪。以前纠缠你是没看清你的本质,现在。。。。。。〃 

 〃现在你后悔了?刚才我向你表白的时候你很得意吧?我真怀疑你是不是一直在玩弄我,等到我说出喜欢你的话你才开始嘲笑,你其实早就不喜欢我了吧?其实一直想看我笑话而已。。。。。。〃蓝吹寒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愤怒,竟然到了失态的地步,忽然静了下来,看著方棠溪脸上的表情,脸色难看之极。 

 竟然失态了。。。。。。竟然在这小子面前失态了。。。。。。 

 蓝吹寒脑子一片混乱,不知道自己心里到底在想些什麽。 

 方棠溪怔了一怔:〃你胡说。是你说你不喜欢我的,我的心早就死了,你又怎能让一颗死了的心重生呢?〃方棠溪苦笑了一下,〃实话跟你说吧,我这次回家,就是要成亲的。以前是因为蛊虫还没有去掉,所以无法忘记你,以后我成了亲,自然会把你忘得干干净净。你说的对,两个男人在一起,成什麽样子,我们。。。。。。都是有名望有地位的人,又不是小孩子,怎麽能为喜欢不喜欢的这些。。。。。。这些小事,坏了自己的名声。〃 

 方棠溪静静凝视著蓝吹寒冰彻的双眸,似乎想要给蓝吹寒看到自己真实的想法,并没有任何回避,声音里有种解脱的平静:〃知道你说想我,我心里是很高兴的,但其实只要你过得好好的,我就很高兴了。我不想要你为我做什麽,如果你为了我做一些我不喜欢的事,我才真正感到不快活。我们就这样结束吧?〃方棠溪看到蓝吹寒的脸色越来越阴沈,用著商量的语气道。 

 〃你真的想就这麽结束?〃蓝吹寒冷冷道。 

 方棠溪干笑了一声:〃要不,我们再为临别做一次?〃他看了一眼蓝吹寒的下体虽然穿著长衣,但仍然明显看得出有了轻微的褶痕。 

 蓝吹寒又是恼怒又是痛恨,冷冷道:〃方棠溪,你这样随意玩弄别人的感情,很有意思麽?〃 

 方棠溪只是笑,笑得十分无赖:〃要不你说怎样?〃 

 蓝吹寒赫然站起:〃我们再也不要见了!〃他一拂衣袖,转身便向门外走去。 

 他走出门时,方棠溪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再也不见。。。。。。呵。。。。。。 

 吹寒最爱面子,被这样拒绝,他一定不会再出现了的。 

 这样的结束,或许最好吧。 

 蓝吹寒走后,方棠溪的后半段路程委实清闲,也不知蓝吹寒用的什麽方法,能让雷凤章到现在还没半个人影。 

 他虽然好奇,但也无暇他顾,方母连催了他十几次他才回去,又看到他变成这个样子,会有什麽表情可想而知。 

 还在踌躇著要不要回去时,已到了家门口。他虽然用头巾包了长发,又欺骗家人只是腿受了轻伤,过几天就会好,但在杭州的很多人都知道他腿脚不便,人多口杂,难免会传出去。 

 他下了轿子,接过侍从递过来的双拐正要往里面一瘸一拐地走,方母已经闻讯出来,看到方棠溪,登时眼泪溢出。 

 方棠溪心中忐忑,不知瞒不瞒得过,方母已抱住了他,说他瘦了,这次回家一定要好好补补。其实他在杭州,左右无事,除了吃也没什麽消遣,绝对说不上瘦了。 

 方父在一旁沈著脸,怒问他怎麽三催四请还不回家,一巴掌便要拍下来,方母已拦住了他,不让方棠溪挨揍。 

 方父一看更怒:〃慈母多败儿,如果不是你纵容他,会让他变成这样?这麽大了,一点不听话,如果他的腿不断,我也要打断它!〃 

 方母啜泣道:〃他已经断了腿,你还要怎样?你要打他,先打我好了!〃 

 〃你真要把我气死了!〃方父气结,只好作罢。 

 方氏夫妇刚成亲时感情极淡,只有方棠溪一个儿子,膝下再也无人,但方棠溪日渐长大,经常不在家,常常出门就是半个月不见踪影。两人为方棠溪操心,虽然经常口角,却是感情渐增。 

 方棠溪唯恐被父母看出自己久立之后双腿酸软的疲态,干笑一声:〃那个,爹,娘,我赶了一天的路也累了,如果没什麽事,我就先回房休息了。〃 

 〃一个月不准出门,等著成亲,臭小子,你听到没?〃 

 方棠溪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只告诉父母断了腿,他们就如此激动,如果告诉他们,自己的腿以后走路都不方便,更不能用轻功,又白了头发,母亲更不知道要哭成什麽样子。 

 看到方棠溪一瘸一拐地走远,方母低声哭道:〃如果那时听了算命先生的话,办了亲事,或许他的腿就不会断了。。。。。。〃 

 〃是他自己不听话,能怪得了谁?幸好只是断了腿而已,要是死了。。。。。。〃方父没再说下去,叹了一口气。 

 〃但愿亲事能冲冲喜。。。。。。〃

〃他还真以为藏在杭州我便找不到了,哼,这臭小子!既然他不想跟我们说,我们便装作不知罢了。唉,我已把事情跟邵家说了,邵家想退婚,我已答应。你说,他这个样子,还有哪家的女孩儿肯嫁给他?〃方父叹道。 

 方母默默垂泪了一阵,低声道:〃我们决不蒙骗人家,邵家退亲,就退了便是。我们方家也算是名门,总不好随便娶一个女子进门,不如。。。。。。先纳个妾室,只要温柔贤惠就好,让他安了心,不再每天想著往外跑就行。〃 

 〃夫人此言极是。〃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却说蓝吹寒遭到方棠溪拒绝,万分恼怒,愤而回到皓月居。不久,他就接到方棠溪的喜帖,说是不日方棠溪要成亲,请他去赴宴。 

 他已怒火冲天,偏偏方棠溪还来火上浇油,更让他觉得方棠溪不可饶恕,非要把方棠溪做得下不了床不可。 

 至於为何是这种惩罚方式,蓝吹寒倒是觉得理所当然。方棠溪此举显然是在刺激他,如果不给他一点颜色看看,以后这小子真要翻天了。 

 以后还要跟他发生关系麽? 

 难道自己的未来是有这个小子存在的噩梦? 

 呸,一定是被骚扰得太厉害了,才会有这种诡异的想法。方棠溪要走,那是求之不得,他才不会在乎。还说什麽不喜欢他,那是方棠溪死鸭子嘴硬,倒是要看他嘴硬到什麽时候。 

 蓝吹寒越是恼怒,反而越是坐立不安。他从小到大,从来没发过脾气,这一次忽然爆发,登时宛如长河决堤,一溃千里。皓月居内所有人听到他大发脾气就闻风而逃,根本不敢靠近他一步。 

 当管家战战兢兢地告诉他,又有几个弟子要请假回家一趟时,蓝吹寒才发觉有些不对,秀丽的眉毛微微一蹙:〃廖叔,怎麽最近这麽多人请假回家?〃 

 廖叔干咳一声:〃大概大家最近都有些累了。庄主,你最近是不是受了什麽刺激?是不是儿女之情出了问题?〃 

 蓝吹寒拍案而起:〃胡说!〃 

 廖叔连声道歉:〃是属下多言,庄主恕罪。〃他告罪之后摇头离开,一边轻声嘀咕道:〃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明明被刺激到,还跟我老人家说谎。。。。。。〃 

 〃廖叔,你说什麽?〃蓝吹寒脸色一沈。 

 〃没说什麽。〃廖叔连忙摇头,〃庄主一定听错了。〃 

 蓝吹寒挥手让他退下,忽然有些颓然的疲惫。 

 廖叔看了他一眼,又道:〃庄主不想想解决的方法吗?〃 

 蓝吹寒苦笑一声:〃能有什麽方法?你下去吧。〃 

 廖叔叹息一声,只得退下,独留蓝吹寒一个人在房中沈思。 

 方棠溪这个人执拗得很,他既然说要成亲,自然一条路走到尾,没人能阻止。自己现在最应该做的事就是置办一份贺礼,以好友的身份给他送去,恭祝他新婚燕尔,琴瑟齐鸣,锺罄同音。 

 哼! 

 最好自己抢先一步先成了亲,带著夫人一起去,让他知道拒绝自己是什麽滋味。 

 可是毕竟喜帖是他先发的了,自己终究后了一步。刻意为之,倒显得他在自己心里有多重要。 

 蓝吹寒仔细地将手中的喜帖又看一遍,冷笑一声,顷刻间,喜帖被撕成了好几片,洒到地上。 

 这场婚礼,不去也罢,省得看他得意。 

 蓝吹寒立刻派人备了一份贺礼,胡乱写了几个字,叫人送去,仍自怨恨难消。只觉得这口气不出,难消他心头之恨。 

 但对於方棠溪突如其来的举动,他承认自己除了抢亲之外,实在没有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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