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怪当时太年轻+番外 作者:q女郎(晋江2014-07-09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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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怪当时太年轻+番外 作者:q女郎(晋江2014-07-09完结)-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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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就算是这样,他依然好看。
  岑荆给他盖毯子时想,要是学网上的那些整蛊手段,现在在他脸上画点什么‘特色效果’,不知道他醒来后会怎样……想象他被镜子里的自己吓傻,岑荆情不自禁的乐出声。
  穆年听到动静,眉头皱得更紧了一些,岑荆吓一跳,赶紧放开双手,毯子直接把他整颗脑袋都盖住了……呃,别等下把他给闷死,她赶紧又把毯子扯下来一些。
  穆年也不知道有没有感知她的存在,眼睛也不睁开,自己伸出手拉扯了一下领口,看起来确实不是很舒服的样子。
  岑荆想了想,自己跑去厨房想给他倒杯水,到了厨房才发现一滴水都没有,心里骂了一句‘什么人呀都不烧开水的’,回头一想才记起其实是下午的时候他们一伙儿把人家开水喝光还没来得及烧的……
  烧开水的时候,岑荆突然想,要是这个时候方晴晴回来,看到她还待在这儿,难免又要上火,自己免不了又得装一回孙子,让她消遣。
  于是打算放弃做雷锋,重新退出厨房。退出时她余光瞥到下午时被她弄脏的地板,因为还没来得及彻底清理,确实比周边的显得没那么亮丽了。
  回到客厅,她拿好了自己的东西,抱歉的看了穆年一眼,心说:不好意思了穆总,我先走一步,只能等你的公主回来伺候你了。
  想着就朝门口走,手刚放上门把,穆年含糊的说了一句:“水。”
  岑荆做了那么多年刺猬,这个时候,也不知道哪根神经错乱,突然爆发了圣母情结,握住门把的手紧了紧,楞是按不下去。
  这时,酒醉中的穆年往这颗百年难得一遇的圣母心上又加了把油,他再接再厉,又嘀咕了一句:“渴。”
  岑荆都要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的了,内心挣扎的回头瞄了一眼,他依然是眉头紧锁的状态,脸色青白,倒不像有的人大醉后双颊通红。
  岑荆咬咬牙,一跺脚,折身回去把包一扔,又跑去厨房把水倒了出来,因为太烫,她还用凉水冲了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的端到穆年身边。腾了一只手出来扶他的头,另一只手就完全吃不上力,杯子拿得东倒西歪,差点把好不容易弄凉的水倒地板上去。
  “看着挺瘦的,怎么光脑袋就这么沉呢!”岑荆只好先把杯子放桌上,用双手来把他上半身扶起来,让他大半个脑袋都依靠在自己身上时,顺便抱怨了一句。
  穆年这个时候睁开了眼睛,眼神迷蒙的看了岑荆一眼,好像确认了是她后才安心的闭上,然后心安理得的接受了到嘴边的水,慢慢的抿了几口,再抿了几口,直到优雅的把一杯水都喝完。
  岑荆冷哼了一声,心说:丫的都这个时候了还装酷!还有力气保持优雅!不错嘛,看来完全是自己瞎操的圣母玛利亚的心,人家根本就不需要多余照顾。
  这么一想,她就把他的脑袋往沙发上一推,本来只是想让他躺回去,没想到‘Pia’一声,他歪着脸直接埋沙发面里了。
  随之,他闷哼了一声。
  岑荆吓了一跳,别一不小心搞出人命就不好了,赶紧的又把他脸扒拉回来成仰面朝天的姿势,然后像伺候大爷一样拿来两个抱枕,一个垫在他的脖子下,一个垫在靠里边,以防他歪了头再闷回去。
  弄完这一切,看着穆年沉静又好看的脸庞,岑荆突生出来一种自己是个老妈子的错觉……呃……
  老妈子神游了一小会,然后用手在穆年的脸上空偷偷的描摹了一下他轮廓分明的线条,想象自己要是以后也生个这么帅气的儿子,也不错。
  哇擦!怎么会突然想到儿子呢?!不还对象都没有么,怎么想的啊岑大姐?!
  这个花痴的想法把岑荆自己囧到,赶紧收回手,而穆年却像感应到似的,皱了下眉。
  岑荆屏住呼吸观察了一下,待确认他没醒后,才开始放肆的、小声的自言自语起来:“活该!现在知道难受了吧?早干嘛去了呀?像你们这种有钱人家的孩子就是金贵矫情,为点屁大点的事都要借酒消愁一番才能抒发情感似的,其实哪里那么多坎坎坷坷,不高兴时吵一架还不是更痛快些……巴拉巴拉(此处省略胡言乱语八百字)……”
  “你好吵。”沉睡中的穆年突然开口,岑荆吓得立刻闭嘴。
  看她咬着嘴唇,眼睛睁得圆鼓鼓的样子,穆年觉得好笑,他伸手揉了下太阳穴,好像在适应光线,半睁开着的眼睛看着岑荆,说:“这是什么表情,刚才不还挺话唠的么?现在是,要装哑巴么?”
  岑荆继续咬嘴唇,摇头。
  穆年想再调整一下姿势,一动,脖子下的抱枕就掉了下来,她赶紧马屁的捡起来塞他背上去,做完又立刻装乖巧,无辜的大眼睛试图掩盖刚才她那一顿胡说八道。
  穆年哭笑不得的看着她的表情,差点想伸手摸她头,然后扔块骨头给她了,丫上辈子是哈巴狗转世的吧,再给她根尾巴,估计她就要摇起来了吧。
  “说吧,干嘛要诋毁我的名声,侮辱我的人格。是我平常压迫你们,你积怨已久?”穆年依靠在沙发靠背上,单手扶额,像审问犯人一样问岑荆,只不过内心真的很想笑,她怎么就能把‘狗腿’两个字演绎得如此灵动呢?
  “不是这样的,领导,你听我解释!刚才那个……呃,刚才我有说话么?一定是你喝多了产生的幻觉!嗯,一定是这样,我再给你倒杯水吧!”说完,风一般的女子跑去厨房,小心翼翼的又端了水出来,然后像伺候地主爷一样,双手举奉给他。
  穆年接过水,借着喝水的缝隙,嘴角忍不住的上扬。
  那时岑荆还是蒋立冬的女朋友,他带她来参加朋友圈的聚会,顺便把她推荐给他,说如果他不收留她,他就只好把她收回去圈养了。她一听蒋立冬这么说,立刻对他投过来求助的、渴望的目光,然后像握总统的手一样深情的握住他,说:“穆总,听说您年纪轻轻就自己开创了公司,真是年轻有为前途无量啊,而且您还这么帅,用脚趾头猜就知道是不可多得的老板啊,能到你旗下任职,我要感动得回去多烧几柱高香了!”
  彼时的岑荆为找工作的事累得够呛,所以为一份自己喜欢而且环境优雅的工作,拍多大的马屁,她都在所不惜。
  当然,这也是得益于提前知道他是蒋立冬的好哥们,她才敢这么胡言乱语,不然人早给她抽风的性格给吓跑。
  穆年没吓跑,他得体的回握了她,然后诚恳的答道:“嗯,你的马屁拍得很合我心意,就是有点小小的不足,‘您’这个字用得有点显老。”
  岑荆眼睛一亮,立刻抓住了重点,“那就是录用我喽?哦耶!太好了!穆总说得对!以后坚决不会再用这样不够显年轻显气质的词形容‘您’了!嗯!”
  她高兴的跳起来,然后在蒋立冬脸上,亲了一口。
  穆年囧……夸他好不是应该亲他脸上的么,怎么亲蒋立冬小子那边去了,这傻妞方向感不是太好吧!
  回想起这些片段,穆年觉得自己心情顿时好了许多。
  仔细回忆的话,跟岑荆在一块的片段,似乎、确实大多时候是愉快的,她神经粗,做什么事说什么话都走口不走心,也给人没那么大压力。
  但是,为什么在这个时候,他会想这些呢?
  心底的这一问,把穆年自己问住了。他也不知道,原本这该是一个特别心情沉重的晚上,他应该所有的心思都在想另一个人才对。
  岑荆不知道穆年在想什么,就觉得看他表情好像没那么不高兴了,于是站起来,柔声请示着:“穆总?要没什么事,不如……奴婢先行告退?”
  穆年却下意识脱口而出:“有事。”
作者有话要说:  小伙伴们,接下来美人沐浴……鸳鸯戏水什么的……咳咳,想多了。
  谢谢星星同学的喜欢 ^ ^

  ☆、13

  岑荆一个腿软,差点抱大腿,悲戚戚的问:“有……有什么事?”
  穆年觉得自己有些恶趣味,就喜欢看岑荆装乖摇尾巴的样子,他扯开领口,然后把空杯子递过去,:“再给我倒一杯。”
  岑荆用一种‘你是水桶吗’的目光看了他一眼,然后翻了个白眼,“你真当我是你妈就该惯着你呀?刚才那是友情配合演出,现在game over。不过我看你思维清晰,逻辑清楚的,应该酒醒的也差不多了,那你自己起来慢慢倒吧,想喝多少倒多少,我就不伺候了哈。”
  她把杯子递回去,然后准备站起来,腰还没站直,穆年却扯住了她的手,“真的,我腿软没力气,你再给我倒一杯。”
  岑荆看他的样子,根本不信,就开始抽手,她就一个劲的抽,他就一个劲不放,最后他说:“这样,你给我倒水,我给你涨工资。”
  噗……岑荆嘴角抽搐,丫的有钱人就是这么喜欢用钱侮辱人么?!
  终于让她等到这一天了!多少年来,每当电视里上演着那些有钱人家的人甩出一张钞票在女猪脚脸上要她离开男猪脚的时候,岑荆都会在女猪脚拾金不昧的撕掉支票或者扔掉金钱时,捶胸顿足:傻孩子啊,那是钱啊!它们都是无辜的孩子啊!你们就不能放过它们吗?!
  她整理了整理自己的表情,压了压内心的激动,大义凛然道:“不要这样,我可是正经儿祖国的花朵,不畏金钱,不畏美色。”
  穆年又扯了扯领口,“两百。”
  岑荆捂住额头,心说:你个败家子,倒杯水给两百,你这么挥霍无度你家里人知道么!心虽然是这么说的,嘴角却已经完全止不住的上翘:“真的穆总,你不要这样,我刚才就是开玩笑的,为领导服务怎么能够有别的要求……”
  穆年咳了咳,“少啰嗦,三百。”
  岑荆吸了一口气,觉得自己以后还是不要生这样的儿子比较好,凭她那点小家底,都不够让他给人随随便便加两次工资的。当然,这工资要加在自己身上,就另当别论了。
  于是她再也不用辛苦的忍着欢喜了,拿起杯子,雄赳赳气昂昂的往厨房方向快步走过去,“不是我说,穆总你也真是的,不能因为自己有钱就可以拿钱侮辱人民淳朴的心灵,你这样,让人民很为难的你知道么?”等倒好了水出来,又认真的补充道,“回头记得跟咱财务说一声,忘记了就不好了啊。穆总经常教我们,做人要讲信用,你说我记得还牢吧。”
  穆年接过水时,借着喝水掩盖住扯了扯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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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年从睁开眼睛跟她说话后,岑荆就觉得他铁定是装醉的,因为看他状态真的太好了,关键是逻辑思维清晰得根本就不像一个大醉后的人。
  所以她放松了警惕,被他带着走了,等给他倒了水后,就想这下总可以放心的滚了吧,没想到穆年喝完最后一杯水后,捂着心口,表情反而很难受的样子。
  “什么意思你?”岑荆看不明白情况呀,水里她没放毒呀。
  “有点想吐。”穆年皱着眉头说。
  岑荆抓狂,觉得他一定是在耍诈,“不是啊你,要吐也是回来的时候就吐了好么,你刚才不已经酒醒了的样子么!怎么喝完水反倒不舒服了呀!你这反应弧度不仅有点长,还有点逆人类哇。”
  穆年紧闭着嘴,不以反驳。
  岑荆左瞅右瞅,想找出他耍诈的马脚,但是看来看去不仅越看越不像装的,他眉头还渐渐冒出细密的一层汗出来,跟刚才贫嘴的状态完全不对。见势不对,她也不敢轻慢,赶紧从桌子另一边把纸巾拿过来,抽了几张想给他,以防他真的吐了就不好收拾。
  但她还是迟了一步,穆年伸了手,还没来得及接过纸巾,她也还没来得及撤退,他就突然吐了。
  当时,她就震惊了!!
  他喝醉也好,他口渴也好,哪怕他吐死也罢,其实她完全可以不管的,但就因为自己一时犯的圣母病,非学雷锋送他回家、给他倒水,还跟他贫嘴!这下好了,全吐她身上了卧槽!!
  不作死就不会死,非要这样诠释的么?
  一定要诠释得这么恶心、这么刻骨铭心么?!!
  岑荆看着自己一身的呕吐物,再看看穆年青白青白的脸色,想把他挠死的心情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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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荆不习惯在外面洗澡,就算是蒋立冬的公寓,她也只有几次因为特殊情况不得不在他那边冲洗一下而已,所以她特别纠结到底要不要借一下穆年家的浴室清洗一下。
  最后,身上的那股味道实在太恐怖了,她终于坚持不住,妥协了。
  她对穆年说:“本姑娘现在想死的心都有了,你要是还有点良知,不想我死在你公寓回头还解释不清楚,现在赶紧的,给我找一套换洗的衣物,让我脱离苦海吧。记住,不要拿你家太后的,我以女人的人品保证,她知道了一定会生气。所以,就找套你最简单最朴实的,最好有你根本没穿过,或者不要了的,这样我比较好意思。”
  穆年漱完口,把手上沾到脏东西的地方擦了擦,然后把手臂伸给她。
  “干嘛?”岑荆不明所以。
  “扶我。”穆年的话不容置疑。
  大爷的!
  绝对的大爷!!
  岑荆抖了两抖,差点没气得把身上那些脏东西都抖到他身上去。
  但此刻岑荆人在曹营、身不由己,只好忍了。她把还干净的那只手递给穆年,扶着他站稳了,然后说:“大爷请起!还站得住吧,不行我就自己去找,只是不知道会不会一路掉点什么东西下来就是。”边说她还边看一眼自己身上,再次被自己恶心到。
  穆年也是,一想到她说的那个画面,他觉得自己的双腿立刻得到了力量的源泉,站也站住了,走两步,也还成。于是放开充满异味的岑荆,充满嫌弃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手象征性的甩了甩,自己优雅的扶着扶梯,挪上楼去。
  那目光把岑荆嫌得她的心都要碎了。
  过了一会,从楼上扔下来一套纯白色运动服,准准的掉在心碎人的脚边。没有任何花色,果然够朴实。
  拿着换洗衣物到浴室里,岑荆迫不及待的把沾满脏物的衣服脱了,然后拧开花洒准备搓个‘去污渍,不留痕’才猛然发现竟然不会调水温,任她再怎么前后左右的扭,那花洒出来的水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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