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龙生玉釵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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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龙生玉釵盟- 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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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黄袍大汉看去威威武武,但对那白绫少年,却似十分敬畏,果然不敢再言。
  冷公霄是何等人物,如何能忍得下那黄袍大汉相骂之气,一面暗中运气,一面低声对杨文尧和丁炎山说道:“那身着黄衣的大汉,从哪里来的,不知两位是否认识?”
  杨文尧转脸例望了那黄袍大汉一眼,摇摇头道:“易天行请来的帮手。”
  冷公霄道:“此人出言不逊,兄弟想暗中出手教训他一次。”
  杨文尧淡淡一笑,道:“冷兄先请忍耐一下,咱们犯不着先和南海,门中的人动手。”
  这番话弦外之意,无疑是说此刻出手,南海门中人定然要出手干涉,先挡锐锋,大不利我,劝冷公霄忍下算了。
  丁炎山接道:“杨兄说的不错,今日之高十分微妙,南海门自成一派,易无行亦他是有备而来,与会之人虽多,但严格的划分起来,不过三足鼎立之势,咱们虽不弱于他们,但如先挡南海门的锐势,实力大耗,势将留给易天行以可乘之机。”
  杨文尧突然移动身躯,向前走了两步,挡在冷公霄的身旁。
  他素知冷公霄十分孤傲,两句劝慰之言,未必能按得下他心头怒火,怕他突然出手,暗中向那黄袍大汉施袭,故意把他挡住。
  这时宗涛已到了那紫衣少女身后三尺处,忽觉一股暗劲,袭了过来,身形一震,赶忙向后跃避开去。
  只见梅娘白发颤动,满面怒意,望了宗涛一眼,但却没有出言喝问。
  转目四顾,只见那缺腿大叹,驼、矮二叟,一个个向他怒目相视,奇怪的是没有一个人出言喝问。
  宗涛望了那紫衣少女背影一眼,心中一动,恍然大悟这些人何以怒目相视,却不肯出言喝问。
  原来那紫衣少女正在低声嗞泣,只是她声音低微不用心很难听到。
  梅娘和那红在缺腿大汉,他都在侧耳用心静听,似是怕喝问之声,打断了那紫衣少女的哭声,所以不肯喝止。
  宗涛一看之下,觉着想的不错,但再仔细一想,心中又生疑问,暗道;如若那紫衣少女是在哭泣,他们纵不敢出言解劝,也正好借故喝止我的机会,使她停下哭泣才对,何以不肯出声。
  凝神听去,只觉那紫衣少女哭声如诉,似是在低声诉说自己的心事。
  声音低弱凄凉,叫人一听之下,立时引起共鸣,以宗涛等豪放的性格,听了一阵之后,也不禁为之黯然神伤,泫然欲泣。
  只听她说道:“……君已死,留下我身准与共,空负羞花貌,为谁容,多少相思对谁诉,伤心对青坟……”
  这声音低微的隐隐可辨,但字字句句,都有着强烈无比的感人之力。
  宗涛听到了伤心之处,竟不觉滚下来几滴老泪,暗暗的叹道:不知她对什么人竟然这等钟情。
  正自感叹当儿,突听身后响起了步履之声。
  回头望去,只见一个全身白绫的少年,手摇着坠玉折扇,一步一摇走了过来。
  他似是有意使自己步履声,惊动别人,故意落足甚重。
  梅娘也似为那步履之声惊动,转过脸去,狠狠的瞪了白衣少年一眼。
  但那白衣少年恍如未见一般,仍然大摇大摆的向那紫衣少女身后走未。
  梅娘欲待出手拦阻,但又想听那紫衣少女诉说之言,一时之间,竟然拿不定主意。
  那白衣少年突然加快了脚步,行云流水一般,由宗涛身侧而过。
  神丐宗涛一瞥之间,已看出那白衣少年满脸浮滑之气,探手一把,抓了过去。
  出手一抓之下,已施大擒拿手中一招绝学,心想那白衣少年纵然特武功,但在骤不及防之下,也难躲开。
  哪知事情大出了他意料之外,别说抓人,连那白衣少年的衣角,竟然也未碰着,不禁心头大吃一惊,暗道:“这名不见经传的小子,竟然能轻松无比的让开者叫化这一抓,看来又遇上高手了。”
  就这心念一转之间,那白衣少年已到紫衣少女的身后。
  这时,只要他一举手间,立时可以揭去那紫衣少女头上垂渡的黑纱。
  宗涛突然对那紫衣少女生出了怜悯、惜爱之心,只觉她这等至键性的人,才是天地间最为可敬的人,眼看那身着白绫的少年即将侵犯到她,心中大为愤怒,厉声喝道:“快给我站住,动一动手,老叫化剥你的皮!”纵身而起,直向那白衣少年扑了过去。
  就在宗涛纵身而起的当儿,那站在紫衣少女身后的白衣少年,突然向一侧横跨两步,霍的转过身来。
  几点金芒疾闪而过,不知哪一个无声无息的发出了暗器,把那白衣少年逼的疾向一侧。
  那紫衣少女沉着无比,虽然停了低诉之声,但对身后发生的事,恍似不觉,连动也未动一下。
  神疾风划空而过,萧萧白发的梅娘,竟然先宗涛而到那紫衣少女的身后。
  她似是以保护那紫衣少女为重,先把那紫衣少女护住,才挥动手中竹杖,向那白衣少年点去。
  这些事情,几乎是在同一瞬间发生,而且个个动作迅快,先后分别,不过是毫厘之差。
  那白衣少年回过身来,本要喝问什么人暗算于他,话还未说出口,梅娘竹杖已经点到。
  就在梅娘竹杖点向那白衣少年的同时,神丐宗涛的劈空掌力,也同时未到。
  那白衣少年一张手中折扇,身子向旁边门开了三步,身法快速绝伦,同时让开了梅娘的竹杖和宗涛的劈空掌力。
  这时,四周群豪一拥而上,团团把青坟围住。
  驼、矮二叟和红衣缺腿大汉,一齐奔到梅娘身侧,四个人站成一个圆圈,把那紫衣少女护在中间。
  梅娘一杖点空,立时收回了杖势,目光盯在那白衣少年身上,但却未再出手。
  宗涛劈了一掌,也未再出手扑击,局势一阵混乱过后,又恢复了暂时的平静。但这平静不过是大风暴前的一段沉寂。
  易天行回顾了那白衣少年一眼,轻轻一皱眉头,心中似是对那白衣少年惹出这场麻烦,甚为气恼,但只是不便出言叱责,回头却对宗涛说道:“这等在严肃穆的场合,被宗兄扰成这等混乱之局,真不知宗兄是何用心?”
  轻描淡写几句话,把混乱全局的责任,完全加诸在宗涛的身上。
  神丐宗涛冷笑一声,道:“老叫化扰乱了全局,你又能怎么样?”
  易天行微微一笑,道:“这个自有南海门中之人找亲兄理论,兄弟只不过为宗兄莽控的举动抱憾惋惜而已。”
  杨文尧突然插口接道:“易兄如若识得那身着白衣的少年,甚望能为兄弟引见引见,中原武林道上,他是从未见过他的行踪。”
  这几句话听会虽是平平常常,但却暗中对宗涛帮忙甚大,全场中人都看到了那白衣少年最先走近那紫衣少女去,杨文尧却明知故问的把那白衣少年和易天行连在一起,这无疑替宗涛作辩白。
  易无行缓缓把目光移注到杨文尧身上,微微一笑道:“杨兄常在金陵杨家堡中纳福,甚少在江湖上走动,自是识人不多。”
  杨文尧竟也毫无态意,拂髯笑道:“兄弟孤陋寡闻,如何能和易兄相比?”
  这两人都是老奸巨狠之辈,虽然词锋相对但面谷之上,都带着微笑,毫无动气的样子。
  这时,王冠中已带着二十个佩剑的黑衣武土,走近了易无行,面色冰冷的望着神外一君说道:“易兄识得那白衣人吗?”
  这等单刀直入的问法,易天行一时倒是不易筹思出适当的回答措词。微微一皱眉头,说道:“武林道上人物,兄弟识得甚多……”
  王冠中冷冷地接道:“兄弟只问易兄是否识得此人?”目光一转,投到那白衣少年身上。
  那身着白绫少年,似是有意使易天行为难,抬头望天,默然不语,似是根本没有听到王冠中、易天行对答之言。
  易无行被情势所迫,难以再措词唐塞,姚髯一笑,道:“识得又怎么样?”
  王冠中道:“易见如若和他相识,兄弟自应先对易兄招呼一声,然后再教训他,如若易兄不识,兄弟今天要开杀戒了。”
  易无行微微一笑,道:“兄弟识得……”,他回头望着那白衣少年,大笑道:“常兄,请过来,兄弟替你引见几位中原道上有名的人物。”
  那白绫少年挥着手中拆扇,大摇大摆走了过来。
  此人面目陌生,除了易天行,全场再也无人认识他。
  王冠中强忍着愤怒之气,目光中满是愤怒之意,盯在那少年身上。
  易天行指着王冠中道:“这位是南海南叟门下大弟子王冠中,王兄。”
  王冠中大度雍容,心中虽甚恨那白衣少年的浮狂,但仍不失礼数,欠身做一点头;但那白衣少年却是狂做毕露,轻挥折扇,不言不语。
  易天行皱皱眉头,指着那白绫少年说道:“这位是关外拂花公子,两位一个极北,一个极南,真是天涯何处不相逢了!”
  王冠中冷笑一声,道:“兄弟在中原武林道上居住十余年,从未听人谈过阁下之名!”
  那白绫少年不但狂做无比,而且脸皮也厚的可以,王冠中那等讥讽于他,他仍然面不改色,一面挥摇着手中折扇,一面说道:“本公子甚少涉足中原,知我之人,自是不多。”
  王冠中突然斯进一步,冷冷问道:“拂花公子’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拂花公子道:“荒野土岭,不毛之处,难道还会有什么名字不成。”
  王冠中大声喝道:“兄弟并未相邀阁下,不知你跑来此地作甚?”
  拂花公子道:“本公子久闻南海奇叟有女貌如娇花,艳若无人,特地赶来见识见识,看她比本公子娇妻如何?”
  王冠中气得全身抖动,怒声说道:“好一个没廉没耻之人,这等放肆之言,你也敢说出口?”
  拂花公子大笑道:“黑水白山之间,有谁不知本公子风流之名,我是特地赶来看她,她应该引以为荣才对!”
  王冠中暗中运动功力,冷冷说道:“像你这等人,活在世上,也难做出什么好事……”,缓缓举起右手,准备劈出。
  他举掌之势,虽然缓慢,但场中之人,都知道这一掌当是他毕生功力所聚,一击之下,决非小可。
  忽听一人沉声说道:“王兄暂请住手,听兄弟一言如何?”
  王冠中回头望去,看那说话之人,正是查家堡主查子清,说道:“查兄敢是要替他出头吗?”
  查子清干咳了两声,道:“这位拂花公子之名,不但王兄没有听过,就是兄弟生长冀北,紧临关外,也未听过拂花公子之名……”
  他微微一顿之后,又道:“这等浮狂之人,死有余事,兄弟岂会替他出头,不过王兄在动手之前,应该先问清楚他如何知道令师妹艳若天人?”
  王冠中暗暗忖道:“是啊?我师妹僻居南海,难得和生人见上一面,邀游中原,不过是近数月的事,此人既是初到此地,何以会知我师妹秀丽之名?”
  正欲出言相询,那拂花公子巴哈哈大笑道:“本公子无所不知,无所不晓,这点……”
  忽听一声冷笑,接道:“老叫化走遍一十三省,见过冷僻桀骜之久不少,却从未见过厚脸皮的人,今天算开了眼界啦!”
  那白绫少年似是被宗涛这两句伤到要害之言,说的难再忍受,突然暴喝一声,挥扇直攻过来,折扇划起一件尖啸之风。
  此人出手一击,势道凌厉绝伦,武功之高,不在场中几位驰名江湖的高手之下。
  宗涛纵身向旁侧闪避三尺,让开折扇,挥拳反击,双拳连续劈击了八招。
  他自在玄武宫中和徐元平互相揣摩《达摩易筋真经》中记载的武功真诀之后,不论拳掌内功,都有了惊人的进境,一望即知武功非凡,心中突然一动,想起一个人来,立时挥拳反击,连攻八招,想以迅决无比的迫攻之势,看那少年闪避的武功路数,是否就是自己心中想到之人。
  但见对方身子一阵急转,连连移动位置,竟然把宗涛一气呵成的八招完全让避开去,但因两人打的和闪避的均极迅快,以致场外之人,无法看清楚两人拳路身法。
  易天行暗暗一皱眉头,忖道:看来武林间几个顶尖高手,都还未消去争名之心,这老叫化的武功,不但没有因年迈减退,而且还大有进境。据此类推,一宫、二谷、三大堡中人物,恐都要较昔年进步了。
  忖思之间,那白绫少年已展开反击,折扇摇舞,撒上重重扇影。
  全场中高手,似都未料到拂花公子武功如此之高,不禁为之一呆。
  宗涛一面挥拳还击,一面暗暗忖道:这小子身法掌路似属长白一派,但却又有些不像,招术诡异,大是难挡,老叫化如不在玄武宫水牢之中,参悟甚多精奥武功,今日之战,势难占得上风。
  一念及此,心中对徐元平更是感激。
  两人扇来拳柱,片刻间已动手相搏了四五十招,仍然是一个不胜不败之局。
  全场中人,都不禁怦然动心,目光一齐投注那白衣少年身上,显然这一干高手,都为这白衣少年高强的武功,感觉到震惊。
  那白衣少年脸上也有些神情微变,他是对家待能和他相搏如此之久一事,甚感讶然。但见两人越打越快,争抢先机。
  原来两人心中都明白遇上生平罕见的强敌,这一战胜败之分,关系甚大,谁也不敢有半点马虎之心,斗到酣处,忽听那白绫少年叫道:“老叫化子果非浪得虚名之人,再试试我夺魂三扇如何?”
  宗涛大声笑道:“你有什么看家压箱底的本领。尽管拿出来吧!”口中虽是说的轻松,但心中却是毫无轻视对方之心。
  拳势一变,左手一举金牌门绝招“斗转星移”,右手却劈出一掌达摩真经上的“西天雷音”。
  这两种拳势,一个变化奇奥中挟着无比刚猛,一个却缓缓的掌势,含蕴着潜力暗劲。
  拂花公子来不及施展夺魂三扇,神丐宗涛的左拳已当头罩下,迫得他只好先对敌势,折扇一转,划出一道扇光,封住了神丐宗涛一招“斗转星移”,左手食中二指一并点了出去,反向家涛在腕脉门上指袭。
  要知高手过招,一发觉对方攻势猛恶时,立时以制敌机光的方法,迫使敌人自行收回,让他无法把威势发挥出来。
  拂花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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