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枭在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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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枭在唐- 第3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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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妃息怒,狐狸精不成气候的,虽然她是杨家之人,可小婿觉得,她少了份贤惠,难当重任。既然陛下宠幸她,母妃更应该与她接近,保持良好关系,日久知人心,陛下迟早会体会到母妃的优点的。”

杨洄小心翼翼地劝说。

“哼!要本宫委屈去巴结那狐狸精?门都没有!”

“母妃冷静,寿王殿下的前途在此一举啊!”

“哦?此话怎讲?”

“母妃想想,万一狐狸精怀上龙种,只怕,又将多一个竞争对手。”

“嘶!这,这,耐之如何?”

杨洄之言一语惊醒梦中人。

“小婿以为,母妃宜尽早为寿王谋划东宫之位。只要寿王坐上太子的位置,即使狐狸精有孕,仓促之间也无法谋划。毕竟,陛下春秋已高,咳咳咳……”

惠妃一愣,无奈道:“太子中规中矩,本宫在陛下面前尝试了好几回,可废与不废,陛下总犹豫不决,本宫毫无办法。”

“那就让他出点错!”杨洄脸带隐形阴笑,一般人不易察觉。

“哦?”武惠妃察觉了。

“我看那道士史敬忠挺能胡诌的,我们可以这样……”

杨洄的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只入武惠妃的耳朵。

武惠妃的愁眉苦脸渐渐舒展,诚如杨洄所言,她只要将太子李瑛推下台,再以自己的亲生骨肉替代之,大事定矣!

必须趁着最后的圣恩有效期谋之,否则,过期作废。

“好,就这么办。一次动不了他,再来一次!驸马好好为本宫干事,瑁儿登基之日,必不会亏待你。”

武惠妃望着这位郎子的眼神第一次带着赞赏。

两人正想将计划详细之,宫女匆匆来报,太医频繁出入贵妃的寝宫。

“陛下与贵妃一起?”

武惠妃疑惑不定。

宫女作了确认。

杨洄眼珠一转,脸色不太对劲。

“娘娘,陛下龙体如何?”

他怀疑李隆基美色当前纵欲过度,身体垮了。

武惠妃会意,问题涉及到,她没回答,稍作思考,快步走向贵妃宫。

脚步有点急,她一边走一边向诸天神佛祷告保佑,如果皇帝在废太子之前完蛋,她所有的希望将破灭。

还好,有惊无险。太医结结巴巴说得很隐晦,意思是陛下的龙根不幸在战场上负伤了,至少得挂数月的免战牌。

莫非战斗太过激烈?

又问守在门外的高力士。高力士信誓旦旦昨晚陛下与贵妃战情平淡,隔着门,貌似数次听到陛下埋怨武氏兄弟是奸商。

与武家何干?

武惠妃越听越糊涂。不得不再追问太医。

真实情况是这样的,李隆基一觉醒来,发现命根子黏在了贵妃下体的毛毛上,黏得一塌糊涂,难分难解,不得不请来御医解决问题。

真是千年道行一朝丧。

呸!

武惠妃又羞又恼,她已经猜到两个弟弟送给皇帝的是什么礼物了。

也罢,让他吃点苦头长急性。

得知老皇帝无大碍,武惠妃幸灾乐祸离去,她现在没心思与小辈争宠了,与其浪费时间在无把握无多少意义之事上,还不如准备她的A计划B计划。





 第651章 洛阳不平静

开元二十三年,作为大唐的政治中心,洛阳城不缺新闻,洛阳人不寂寞。//。  ; 李怀唐奉旨休妻的余波未息,朝中内阁又发生地震,张九龄被贬,李林甫入相,接着征伐渤海叛逆的英雄们凯旋而归,乌知义率领的数千万骑将士携丰富的战利品到达城外,一系列动作让人眼花缭乱。

征战将士的归来最吸引眼球,人们很快沉浸其中。

仿如乌知义第一次以血战契丹人,反败为胜的功臣身份到洛阳时的翻版,欢迎礼仪超规格,陛下特诏:普天同庆,无僭越之说。

故有太子代表皇帝出城三十里迎接,且文武百官同往。

城内,人群汹涌,不得不出动金吾卫维持秩序,并为英雄们开道。

唐军无敌!

唐军威武!

大唐陛下万岁!

人群里,雄壮激情的口号此起彼伏,响彻云霄。

也有人不和谐,譬如王昌龄,众人皆醉,他独醒。早在李怀唐回洛阳时,挥毫泼墨疾写了一首反调诗作。

“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渡阴山。”

这首讽刺大作短时间内传颂中原大地,无可避免地飘入李隆基的耳朵里,扎伤了龙鳞,引致龙颜大怒。

从他的角度出发解读:大唐对契丹作战多以失败告终,都山之战惨败,主副将战死,死伤者众多未能归家。龙城飞将的化身李怀唐横空出世,所有的妖魔鬼怪被一扫空。即使此次的渤海大捷,唐军完全是沾了李怀唐的光。

言下之意,缺了李怀唐,神马都是浮云。

实际上,王大诗人作诗时,是感怨唐军无中流砥柱,盼望大唐的龙城飞将出现,当然,诗作也表达了作者对李怀唐寄予的厚望和欣赏。

不过,倒霉的老王没有解释的机会,李隆基直接给他的仕途判了死刑,发配云中当县令。甚至张九龄也受到牵连,以举荐非人入罪,被降职外放。

古时入仕多靠举荐,从而形成了不同的门派朋党官僚集团,当然,举荐也有风险,万一投资失误,皇帝不高兴,举荐之人只有吃不了兜着走。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张九龄与王昌龄皆文采出众,惺惺相惜,最后结果同病相怜。

张九龄黯然离开洛阳赴岭南任职时,英雄高调入城之际,相送之人只有一个,李怀唐。

“日久知人心,路遥知马力。大将军仁义,张某领教了。”

城南劳劳送客亭内,张九龄唏嘘不已,世态炎凉至斯,朝上那些衣冠禽兽个个道貌岸然满嘴仁义道德,镜子一照,原来统统都比不上他们嘴里来自荒蛮之地的李怀唐。

李怀唐苦笑:“李祎王爷要来的,不过大军凯旋,他作为兵部尚书实在走不开。”

“哈哈,就知道你要维护你的泰山。”张九龄拍拍李怀唐的肩膀。“唉,大将军之情,老夫来日再报。”

两人感言一番,问候一番,最后,张九龄语重心长嘱咐:“希望大将军听老夫一言,以大局为重,莫要再与陛下较劲,妇人事小,家国事大。尽快回宁远好好经营吧,日后大唐还要依仗大将军啊!”

张九龄始终不放心安禄山,断定他必反。此番话的意思是让李怀唐作为外援。

无语,李怀唐只能无语。价值观方面,他与张九龄的愚忠没有交集。忠诚,只能献给家国人民,而非个人,更非盲目。

问殿陛之间何人食禄?治国能臣如张九龄年处江湖之远,反而奸佞贼子李林甫、安禄山等滚滚当道,李隆基是自毁万里长城,李唐江山之倾覆崩溃怨不得天,尤不得人。

其实,李怀唐是想邀请张九龄以高级人才的身份移民到宁远的,听他这席话,赶紧打消这个念头,万一被他根据蛛丝马迹察觉到自己有窥视大唐最高权力宝座的想法,还不得四处嚷嚷?

送别张九龄,李怀唐轻骑回城,从南城的长夏门入,直奔修善坊,他的目标是半月观。

修缮坊内戒备森严,一眼望去,刀枪林立,铠甲重重,守卫无一千也有八百,分布在坊门、十字街道上以及半月观四周。看阵势,貌似能令苍蝇望门兴叹。

“来者止步!”

观门前,金吾卫中郎将李承志拦住了李怀唐的战马。

“瞎了你狗眼吗?让开!”

韩二郎面目狰狞,马鞭猎猎作响,立体影音效果完美无瑕。

要搁以前,纨绔界精英份子李承志早两脚发软,今非昔比,这段时间他服了不少李林甫牌钙片,脊梁骨硬比岩石,底气十足。

“哟,膘骑大家将军大驾光临,本将有眼无珠,还请宽恕。”李承志换了副笑嘻嘻的模样,语气之中不无讽刺之意。洛阳城里洛水以南地界他自认可以打横走,谁让他的义父是新晋中书令李林甫呢?

“本将军要进去上香。”

李怀唐的态度冷漠,平淡,表面陈述,听起来却是不容置疑的命令。

“这?”李承志有点为难,眼珠飞转衡量得失。

“陛下之意,想必大将军是明白的,那个,还请大将军多多包涵。”

最高级的大神被抬出来了,一般人听了只好饮恨而归,可李承志狐假虎威恐吓的对象是李怀唐,前提先天不足。

“我来上香谁管得着?”

李怀唐根本不吃他哪一套。

面对李怀唐,李承志有点发怵,不敢过于紧逼,万人屠,伏狮王并非浪得虚名,万一他癫狂大发,倒霉的只会是自己。

最后,俊杰李承志选择让道,但是,他形影不离跟在李怀唐身后。上香,好事,应该鼓励,不过,禁止不务正业。

奇怪的是,半月观内人踪难觅,幽静之处能听心跳声,吓人。

什么上香,不过随便说说,醉翁之意从来不在酒。

“大将军,不能再往里走了!陛下有命,苏真人不得与你相见!”

李承志伸手挡在李怀唐的前路上。

路,通往后厢住宅区,被一堵墙隔断,唯一的出入口是一扇拱形小门。

人不能穿过小门,目光可以,一道朴素倩影进入李怀唐的眼帘。

伊人昔日的华妆已换下,全身上下灰色,蹲于水井旁,还有一个大堆的衣物置于脚下。她,正挥汗洗刷。

心酸,心痛,瞬间激涌上李怀唐的心头,以致于忽视了伊人身旁的数名帮手,她们同样在与衣物大山较劲。

李怀唐泪水蒙眼,脱口而出:“紫紫,”,冲入院内的冲动极其强烈。来自内心的另一个声音及时喝止了他:小不忍则乱大谋。

“坏坏!”

一道丽影从院内飞扑过来。定睛望去,冲在前头的是小汾娘,玲珑双姝跟随她身后。

唤叫声惊动了苏紫紫,她惊喜抬头回望,呆立半会,忽然转身逃走。

李怀唐收回心神,望着跑到眼前的小汾娘,问:“你怎么在这里?”带着同样的疑惑又看向玲珑双姝。

“我们想紫紫姐,所以看她来了。这里的道姑坏死了,比坏坏你还要坏!”

小汾娘嘟着嘴回答,情绪很激动。

“道姑?”李怀唐似乎被小汾娘的义愤所感染,环顾四周“人呢?”

商珑掩嘴娇笑,瞥了眼像苍蝇一样令人厌恶的李承志,拉着李怀唐走到一边,指了指后院,悄悄与他耳语。

啥?巴豆粉?

李怀唐瞪眼,望着得意异常的小汾娘。难怪观内看不到道姑,原来都在围着茅厕转。

“谁让她们欺负紫紫姐姐来着?让他劈柴,挑水,做饭,洗衣服,汾娘气不过,就,就,就给她们点教训。”

小汾娘理直气壮,下药有理!

“嘻嘻,汾娘真利害。”商珑竖起大拇指大赞。

商玲好气又好笑,拍下妹妹的大拇指,对李怀唐道:“李郎,快让汾娘别胡闹,紫紫姐有古丽姐妹护卫照应,用不着什么胡椒粉,石灰粉啥的,小心闯祸。”

“胡椒粉?”李怀唐楞了楞,那不是传说中的防狼独门利器吗?

小汾娘扬起骄傲的头颅,说:“都是汾娘随身带的暗器,打遍天下无敌手!汾娘教会紫紫姐如何用,看谁还敢欺负她!”

说完,还做个抛撒的动作,极为熟练老到,看来没少使。

李怀唐心里酸酸的,感觉自己有责任,没照顾好她,让她沦落江湖,小小年纪就得面对生活的压迫。他恨秦节高,很想暴揍他一顿,可惜小汾娘告诉他,秦节高失踪多年了。

毕竟是小汾娘的好意,李怀唐没有阻止,虽然给紫紫派了两名女兵护卫,不过,多一种防卫手段总是好的。

在回去之前,他再次默默打量四周地形,直到心中熟记才狠心离开。

回去的路上,李怀唐相当郁闷,躲进了马车里闭眼思考。玲珑双姝侍侯左右,轻轻用手抚摸着他的脸庞给予安慰。

气氛沉闷,小汾娘的不高兴终于爆发:“坏坏怕老皇帝,汾娘无惧,汾娘要救紫紫姐!紫紫姐好可怜,那里根本不是人呆的地方!”

“你救,怎么救?让我猜猜,下药?”李怀唐睁开眼睛,饶有兴趣地看着可爱的小汾娘。

“错!大笨蛋!”小汾娘嗤嗤娇笑,俄后神秘兮兮道:“汾娘会易容术,汾娘出手保证没人认得出紫紫姐!嗯,我想好了,明天,明天带来换状道具,再与她调换衣裳,偷梁换柱,嘿嘿……”

“荒唐!”

李怀唐大惊,计划差点被小汾娘打草惊蛇。姑且不论她成功的可能性,即使侥幸成了,紫紫能逃得出洛阳城吗?受连累的人会少吗?

“此事我自有主张,不准你胡来。”

“休想骗汾娘,以为汾娘不知吗,坏坏的心里只有玉环姐姐,过两天还要娶郡主,喜新厌旧,坏死了!总之,紫紫姐,汾娘一定要救!”小汾娘吃软不吃硬,有点犟。

“珑儿,给我看好汾娘,不准她出府。”

比横,李怀唐更在行,更有资格称专家。

“你!”小汾娘终于明白啥是秀才遇到兵了。

行,你厉害,不过,我也不是吃素的,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别看小汾娘年少,论果敢可是出类拔萃。娇小的身影一闪,直奔车门。

想逃?问过我没?

李怀唐长臂舒展,揽腰将小汾娘凌空捞回来。

哎呀!敢咬我?

低估小汾娘的能量后果很严重。两排清晰的,血丝隐隐可见的牙痕印在了李怀唐的手臂上。

报复的本能被激发,或许是习惯了施展家法,李怀唐扬起大手,狠狠落下,眼看要落在汾娘的臀部上,却硬生生地来个急刹车。

哇!

行凶者竟然痛哭,理由:内伤。脆弱的心灵被掌风伤到了。

“汾娘,”商玲想劝解,身子一晃,差点摔倒。

马车突然停下。

遇堵了。

谁?

冤家路窄,挡路者史敬忠。

通常,道士只晓得给别人指点,一般都忘了给自己算一卦,更忘了给自己问吉日,看今天适宜出门否。

没算?麻烦大了。

铁牛用拳头告诉他答案。

“哎哟!”史敬忠掉落马下,剩下的两颗下门牙又造反,不知飞到哪去了。

“救命!”

史敬忠满嘴鲜血,一边大叫,一边后退,向身后马车里的人求救。铁牛的身份对于他这个牛鼻子而言不难辨认,洛阳城里凶神恶煞的主不少,骑高头大马的也很多,可是带着让人感到压抑的杀气的,数十骑高头大马的只有一个,宁远李怀唐是也。

住手!

娇喝从马车车厢里传出,带着上位者的气势。随之而来的是仆人们的助威:找死!敢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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