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枭在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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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枭在唐- 第3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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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突于暗自窃笑,为自己的高招而得意。

当然,他的主意绝非简单的复制。

我有原创……

可突于以大胆的计划改变自己山寨流的形像。

好!高!

众人犹豫,大武艺独醉,当场拍板。

土地,城池,虚的,实力才是根本。丢几座城池给李怀唐算什么,舍不得崽套不住狼,早晚要向他连本带利讨回来!

风雪悄悄的走了,正如它悄悄的来,将大地染成一片苍茫银白。

“啥?大武艺跑了?”

斥候告诉李怀唐,一夜之间,渤海营不见人影,追查踪迹,发现敌人匆匆向北撤退。

李怀唐正为边令城的荒诞表演恼怒,此君莫名其妙将大军所需的被褥帐篷扔在辽水西岸,不辞而别。随后弄清情况,又转怒为苦笑。

收到雷虎转送的敌将头颅,尤其是在山东登州境内犯下累累血债的张文休脑袋,边令城喜出望外,立刻以冰镇之,一边派人快马加鞭送回洛阳,一边催促辽东转运使王珙送来冬衣和被褥,希望协助李怀唐再创佳绩,给他这个大总管多赚点脸面。王珙不敢推托,很快送来物资。

于是,边令城趁兴而来,准备到安市城喊声同志们辛苦了之类的领导专用语言。刚到辽水河边,忽闻渤海国起兵十万杀来,被惊吓得心惊胆颤,不顾运送来的御寒衣物尚未交接,只派人送去个通知,带头转身溜了,与大武艺的后退有异曲同工之妙。

我,有张翼德之威,震慑一切牛鬼蛇神?

自我揶揄很快被掉队俘虏的招供无情击破。俘虏声称,大武艺重伤,军心士气动摇,不得不退。

大武艺落马是事实,确凿无疑,不排除重伤的可能。问题在于,此等军机大事,岂能让小兵小卒知晓?

或许是障眼法,兵法云,实则虚之,虚则实之。

追吧,上将军,捅他菊花,再迟,煮熟的鸭子都要飞了。

麾下各将各有说法词锋不一,态度或明或暗,都支持趁机掩杀。

换而言之,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那就追,他敢退,我就敢追!生活告诉我们,缺钱,缺妞,不可缺胆量。

恶劣的天气结束,天上海冬青高飞,地面猎犬奔跑,为向北的宁远铁骑主力保驾护航。

穷大胆是莽撞,与赌博无异。李怀唐自有所有恃,自有计较。

利器为所恃,谋略为计较。他逃他的,俺追俺的。





 第618章 鹿死谁手

传说中的空城计貌似摆到了李怀唐面前。/ 。

诡异的辽东城,城门洞开,城头上,旌旗依旧飘飘,却不见任何守军。

斥候轮番入城又出,所报证实为空城。

兵不血刃又下一城!不,是两城,辽东城西十余里的白崖城也不战而溃。

前出的斥候带回最新敌情。守军散去,敌人主力渡梁水继续北去,已达浑水。

莫非大武艺真的白眼狼神召唤了?

一路上,敌人抛弃的衣甲辎重无数,扼守要道的辽东城也被抛弃,逃窜的意味浓郁,就像成熟的水蜜桃一样,让人忍不住产生扑上前狠咬的念头。

梁水边,李怀唐取出地图。地图显示,浑水是辽水的支流,发源于盖牟州(今抚顺)东,向西注入辽水,期间截断辽东城通向北的小道。

北渡浑水后,有一个重要的三岔口。

东路,可往盖牟州,木底州,再折向东北,最终可达渤海都督府。

北路,直达扶余城。

西路,可绕回辽西城、营州。

不知为何这样的战略重地没有城堡。如果展开后世的地图,可以发现,这个三岔口上被沈阳城盘踞。

“敌人不大可能取道向西,辽西城高大坚固,非数日之功,何况我们紧追不舍,随时可以从后进攻,将他们消灭于城下。”

白孝德据理分析,头头是道。每次参详地图都少不了他,还有一众参军。

张仇道:“我也这么认为。大武艺真重伤的话,他们的主力一定会撤回老巢――渤海都督府。所料不错,应该走东路。”

众人点头赞同。

“上将军可派一部,沿着浑水南岸悄悄绕到敌人的前方,将他们的退路堵死,然后……”

白孝德手掌化刀抹脖子状,建议可谓狠绝。

冬季,所有河流都结冰,渡河不存在问题,极大方便行军。

李怀唐摇头。

困兽犹斗,没有足够的兵力,堵死敌人的退路围歼之,很有可能适得其反,况且,这里山脉重重,到处羊肠小径,堵截恐怕是个伪命题。

上将军意欲何为?竟然放弃歼灭敌人主力的机会。

众将疑惑。

李怀唐抬手,手指引导着众人的目光,重重落在地图上的某点,聚焦处,扶余城赫然入目。

木底州。

大武艺翘首西望。随着后军过城,他的十万大军已经全部撤到了木底州西,然而,瞳孔里迟迟未见期待中的宁远铁骑身影,焦虑情绪渐渐在他的脸上积蓄。

自问戏份够足了,本钱没少下,白送三座城池以及大量的物资给对方,即使是脚下的木底州同样是礼物。

难道他们看出端倪了?

不,不可能。为了让计划逼真,所知者不多,连那些被遗弃的城池守将都被蒙在鼓里,都相信了逃跑之说。

可是,为什么追兵的脚步嘎然止于盖牟州?

连续数天,斥候侦查到的结果显示,宁远铁骑似在盖牟州观望中,犹豫不决。

大将熬尼说:“大王勿忧。即使我们设伏不成功,只要契丹人拿下辽西城,李怀唐失去后勤供应,迟早也只是死路一条,逃不过寒冬的索命。”

大武艺默不作声,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他需要最理想的结果是亲自击败并消灭敌人,确立威望,契丹人么,始终是个潜在竞争对手,不能让他们占太多的便宜。

“嗯,等击败了宁远铁骑,再找管贼人那群混蛋倭寇算帐,敢抢我的白玉明珠妃子!”

大武艺义愤填膺,念念不忘丢失的宠妃,对于底下人上报王妃被海寇掳走的消息,他毫不怀疑,哪一年海寇不到他的地盘劫掠?只不过影响不大,他没空理会。

咦?等等。

大武艺想到了计划中可能存在的漏洞。

“你确定张文休战死了?”

“是的,肯定没错。”当日辽西城下,增援来的宁远铁骑速度惊人,如风雪般席卷而来,熬尼差点都逃不了,自信以张文休的骑术功夫,根本逃不出对手的追杀。后来水军毫无音讯不就很好说明了这一切吗?

要怨只能怨落后的通讯手段,还有张文休在接下来的海战中败得太快,以至于来不及向大武艺通报。

“宁远铁骑擅长偷袭,水师又元气大伤,可能不幸被他们得逞。不过,辽东冬季酷寒,河流海岸皆封冻,船舶无法航行,他们即使会用船,也无法逃出生天!”

熬尼的说法不无道理,与大武艺所想基本吻合,在各处港口封冻的情况下,有船也徒唤奈何。

注意力再次回到宁远铁骑踌躇不前的原点。

讨论了许久,集合众人的智慧依旧找不到答案。

成批的斥候顺利成章被放出去。

诱敌上钩的过程向敌人派斥候算是正常,追兵停止脚步了还放斥候回头刺探,这多少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可是,大武艺没有更好的选择,他有预感,宁远铁骑不陪他玩了。

结果将大武艺吓了一大跳。

宁远铁骑的主力不在盖牟州!去哪了?不知道。

逃回来的聊聊数名斥候们神情茫然,心有余悸,盖牟州没有宁远铁骑的主力,却遇到大量的敌人同行,同行们如狼似虎狠绝无情,仗着弓强马快,几乎将他们全部留下。

大武艺不敢再等,马上挥师回头。

盖牟州失而复得。

十万个问号太多,浓缩在大武艺胸中的只有一个,依旧是关于宁远铁骑的踪迹。

斥候四出,交白卷,海冬青放飞,徒劳无功。

彷徨之际,主场作战的优势开始显现,两名土著山民泄露了宁远铁骑的去向。

西北方!扶余城!

该死,一定是无耻叛逆大门艺的主意!

大武艺错愕,才恍然醒悟,抄袭后路并非他一家之专利,即便是,也无法阻止他人山寨。

扶余城毗邻科尔沁大草原,人口众多,盛产粮食牛羊,虽然城池坚固,防御力量充足,但更坚固的安市城都被李怀唐轻松拿下,由不得大武艺不心生恐惧,要知道,城里建有大量粮仓,储存有大量的粮食。

危机同样蕴含着机会。攻坚非好玩的游戏,一旦受阻陷入进退维谷的境地,再受到强援的打击,必败无疑。

鹿死谁手?大武艺认为他的机会更大。





 第619章 王珙的壮举

作为辽东转运使,王珙一次也没去过辽东,大部份时候都呆在幽州。//。  ; 说他懒慵不完全正确,至少,他亲自押运了一批粮草到辽西城。

物资之中,有一件贵重的皮衣是赠送给边大总管的,皮衣的价值始终有限,边令城看重的是皮衣的夹层里的飞钱。

王侍郎业务水平高哇!

边令城的赞扬发自肺腑。

王珙也不含糊,“那,上批粮食之事,”

“嗯,这个本大总管晓得。该死的契丹人造孽,你我都是受害者。”

收人钱财替人消灾。在这一方面,边令城颇有职业道德。

另外一方面,边令城眼里又容不得沙子。

“过去的事情完结了,可,这一批,王侍郎又待如何?”

只要有眼珠,不难发现,王珙送来的这批物资,陈粮充斥,砂子混杂。朝廷调拨的军粮原样绝非如此,其中的奥妙人尽皆知,边令城也知。

“呵呵,大总管眼睛雪亮。”

王珙竖起大拇指,脸上的笑容有点僵。

大唐的gdp又添数百贯,一个黄金鸿鹄飞钱从王珙的怀里转移到边令城的怀里。

反正李怀唐缴获的粮食还充足,而且,听说数天前,渤海国的十万主力被击溃北逃,连丢数城,粮食物资应该又有进帐。这会陈粮就陈粮,砂子就砂子吧,无关大局,关键是有财一起发,不然,战争结束,他这个大总管的权力过期作废。

说到李怀唐,王珙不甘心。他秉承朝中某人的意志在此下绊子,然而,使出的每一招在李怀唐飞速进展之下显得苍白无力。

“李将军的运气真不错。”

王珙笑得很勉强,很酸。

“呵呵,”边令城不作回应。

王珙察觉端倪,语气一转:“当然,大总管的运筹帷幄不可或缺。没有大总管坐镇后路,焉有前军之大捷。”

“那是。”边令城历来不懂啥是谦虚,“突袭辽西城,强渡辽水,夜袭安市城,一桩桩一件件,少了我,他李怀唐能成事吗?还有这一次……”

“可惜啊,大武艺不争气,不给机会给我……”

王珙实在听不下去了,一度产生上奏折提议吹擂上税的改革念头。

卫兵善解人意,及时敲门报告,说北城外有渤海国散兵游勇经过,仓惶西去。

软柿子?

边令城双眼发亮。渤海叛逆真可爱,在他需要战绩证实所言非虚之时,一头撞来了。想必是一些慌不择路的溃兵。

召集兵马,准备出击。

大总管难得一次意气风发,胆气直冲云霄。

留守的数名宁远铁骑参军不同意,他们的唯一任务是守住城池,而非对付逃敌。

边令城哪里听得下相左意见。天大地大,城里数他第三大。大手一挥,反对无效,照常出击。

前方的连续大捷,在辽西城守军的心里形成了巨大的反差,引起一片乐观的浮躁情绪:渤海叛逆不过尔尔,没遇上爷,否则照样灭他!

机会终于来了,谁愿意错过?宁远铁骑的数名参军无法阻挡大队人马争先恐后地出城。

为了砍十数散兵游勇的脑袋,边令城带走了两千多人,相当于城内守军的一半。

留守的参军之首曹潜不放心,下令剩余将士登墙戒备,并将唯一的城门堵死。

令曹潜意外的是,堵城门之令难被贯彻执行,带头反对之人是辽东转运使,户部侍郎王珙。

“敌人的影子尚未出现,就能把你吓成这副熊样?真不知道李怀唐是怎么打的仗的,凭你们?哼!”

城门下,王珙冷嘲热讽。他想出城观望,体验一番战场的刺激,当然不希望见到身后的通道受阻。

曹潜脸色涨红,忍住了,冷冷道:“在下只管守城,其余不知。谁敢妨碍,刀下无情。”

“你敢?!”王珙勃然大怒,卑微的守门官竟敢对他这个转运使出言不逊。

“你试试看!”

争执激烈,双方互不妥协。

这场争吵连大地都不下去了,以颤动回应。

“不好,敌骑!”

城头上的守军惊慌失措。

曹潜没再理会王珙,吩咐士兵继续堵塞城门后,匆匆跑上城头。

城外,尘土滚滚,如沙暴般席卷过来。依阵势判断,少说也有数千骑。

近了,跑在最前方,哦,不,是逃在最前的正是刚刚豪气干云的边令城。

“快,快开门放我入城!”

作为命令,简直荒诞无比,作为要求,可以听而不闻。

别说什么边令城,即使皇帝老子在城下,曹潜也没打算开门。开门,只有死路一条,门开了,就不好再关上,追兵趁势冲入,整个城池完蛋。

边令城又急又怒,眼看追兵杀到,赶紧绕城逃亡。

追兵是契丹人可突于及其麾下八千骑士。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去年惨败于李怀唐之手的可突于一面纠集残部,一面向奚族和突厥人借兵,凑了八千人马,伺机找李怀唐再赌一场好翻本。

沾了大武艺的光,他可以打枪的不要,暗渡陈仓。

属于他的赌局提前开场,他做庄。很快就先拨头筹,吞下对方的首个筹码――落入陷井的两千余人。正常而言,只要他愿意,绝无漏网之鱼。但是,可突于稀罕的并非边令城的小命,而是辽西城。

如意算盘比马蹄声还响:驱赶敌将入城,顺手牵羊。

这需要运气。

很明显,今天的幸运女神青睐可突于。

守将的表现不错,坚持原则气跑边令城。然而,峰回路转,可突于的失意刚起,希望又被点燃。

人品啊,人品太重要了!可突于狂喜,首次强调自己的品格,尽管他自己也觉得不靠谱。

那谁谁谁,被我的威名倾倒了是吗?干得好,该赏!

这年头骗子多啊,王珙不领情,冲出城门步边令城的后尘,落荒而逃。

契丹铁骑势不可挡,顺着狭窄的城门涌入城内。

“马万龙,放信鸽,告诉上将军,王珙放寇入城。”

曹潜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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