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枭在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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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枭在唐- 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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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敦所言甚是。这伙流寇已经是穷途末路,怛罗斯城有尔微王子殿下的数千大军,之前大汗给他们发令,要他们严防死守,流寇必无所获,等把荒野的野兽吃完了,他们就得南下,我们近十万大军恭候多时,正好将其一网成擒!”

阙伊难如继续给众人加强信心。实话说,他对自己的运筹帷幄自信满满,与之前所不同的是,流寇经过连续作战,兵疲马乏,而突骑施人经过痛定思痛,摆好了阵势将所有的道路封堵死,将不到三千人的流寇给消灭,简直易如反掌。





 第251章 长安四纨绔

西域荒芜而充满杀气,杀戮只为生存,李怀唐与突骑施人拼命厮杀之际,远在数千里外的长安城却相当安详和繁华,就算是死,也是醉生梦死。/。

“杠!哈哈,传说的海底捞来了,千万别让爷又摸到个五万哈。”

“谷郎,让妾身来替你摸最后一个,如何?”

甜腻的话语调剂着房里的复杂气氛。被称作谷郎君的少年郎一把将说话之美人搂入怀,嬉笑道:“好!如果你摸到个五万,今个爷我不回家了,就留在你的闺房内与你共赴巫山,探寻那温柔乡。”

哄笑声中,如削葱根的玉指拈向最后一个牌……

“哈哈,杠爆!五万,是五万,笑死我了,又是五万!美人,来香一个。”

“自摸,清一色,对对碰,海底捞……一共十贯,拖把,不要两头看,速度结帐!”谷郎君喜不自禁,而与他对座的少年郎则一脸的晦气。

“不算,骨头你肯定是使诈,不然怎么能七连和,还都是单吊,卡窿五万。不给,爷我今天还真的不给了。”

“拖把,这你就不对了。不就区区十贯钱么?我摸摸替你付了,喏,这是我家的鸿鹄飞钱,刚好十贯。不过,你家的如花,得送到我府上一个月。如何?”坐在拖把上家位置的一名胖子不怀好意地说着。

话音刚落,胖子对座的壮汉豪爽道:“你个胖子别和我抢。拖把兄弟手头紧,拔刀相助我牛黄从不落后于人,这笔帐我来付。拖把你看,那个,如花么,嘿嘿……”

……

号称长安城的四大纨绔又齐聚于胜业坊的一馆。

其时,长安城的纨绔界流传着这么一句:身体棒,请到胜业坊;铜钱多,还到胜业坊。

胜业坊,烟花之地,放纵之地,是钱多得无处可花的纨绔最好去处。让号称长安城四大纨绔趋之若鹜的,唯有胜业坊的一馆,各搂上一美人,摸上数圈,然后该干嘛就干嘛去,日子逍遥遐意得很。

沙穆尔到长安十数天了,采购货物,收揽工匠等事情让他忙得手脚不停,分身乏术。采购所需货物容易,可是要招受工匠去西域却很难,如果不是什么穷困潦倒混不下去的,或者是犯了事,在大唐呆不下去的,还真无人愿意千里迢迢去那个大唐人无不认为荒凉鸟不拉屎的地方去。

不过,这个世界只要有需求,就会有供给。沙穆尔总算遇到个神通广大的人,这不,那个混帐的纨绔谷投居然约他到胜业坊的一馆去洽谈招收各类工匠的细节。

“请告诉你们家少主,宁远沙穆尔应邀前来。”沙穆尔终于找到了一馆的戏花房,让守门的小厮前去通告。

房内。赌兴正浓。

胖子试探性问道: “骨头,最近很豪爽啊,哪里弄到钱了?”

“嘿嘿,爷我运气不错,遇到个胡商,一大主顾啊,钱多,人傻!”

“啥买卖啊?”三纨绔异口同声,抬头的节奏都相当一致,虎口夺食的异常强烈。

“想截和?没门!我可是收了定金的,不怕他反悔。”自信与不屑,写在了纨绔骨头的脸上。

“究竟啥买卖啊?”

“想知道?行,那个拖把,将如花送我府上一个月。”骨头的笑意很那个荡。

“呸!甭想打我如花的主意!”纨绔拖把的态度坚决,一副维护如花的贞洁义不容辞的样子。

身边的美人不乐意了。

“谷郎,那个什么如花很美吗?比之妾身如何?”

软玉温香投怀送抱,再加上无敌的嗲声,再硬的骨头都要酥软。

四大纨绔睁惊奇齐声道:“那个,真的要比吗?”

“要,当然要!”

“那,你听好了。其实,如花是配种的猎犬!”

骨头很认真地一字一句道。

“呸!要死哦。”

在一众的荡笑中,美人嗔怒低啐。

这时,门外的小厮恭恭敬敬地走进来,在骨头的耳边低声说着什么。

“哈哈,我的大主顾到,不与你们闹了!”

……。





 第252章 大唐的态度

长安的朝会散场,皇城朱雀门正对的朱雀大街街口熙熙攘攘热闹非凡,官员们的马车鳞次栉比地排列在街道上,将连贯通金光门与春明门的大道给堵得水泄不通。 /。幸亏此时尚早,路人寥若晨星,不致于给盛唐的长安带来首个堵“车”事件。

“齐侍郎,等等。”在西市附近,兵部侍郎裴光庭追上了礼部侍郎齐济善的马车。

“呵呵,是裴侍郎啊,何事?”

马车的门帘拉开,一张人畜无害的笑脸映入裴光庭的眼帘,可裴光庭怎么看都觉得不舒服。

“光庭是想告诉齐侍郎,莫要为我大唐养虎为患噬脐莫及,为我大唐千古罪人!”

齐济善依然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连诚兄言重了。岂不闻古人云:国之虽大,好战必亡。宁远城地处西域,相距甚远,战端一开,粮食兵甲都要千里迢迢运送至安西,民间堪苦……”

“齐侍郎的意思是说,我们就坐等大食人将西域全部吞并了,然后就是安西?一叶障目,竖子不足与谋!收复碎叶镇的千载难逢机会就这样被你们这些鼠目寸光之辈给糟蹋了。”裴光庭怒目相视,他为官多年修养好,只是捶足顿胸,若换个沙场出身的将军站在他的位置,齐济善恐怕此时得伤痕累累。

望着拂袖而去的裴光庭,齐济善摇摇头,叹息一声。今天朝会上的争论焦点主要集中在安西之西,一个陌生的城市在交河公主的求援信里首次提及,宁远城。还有一名几乎被遗忘了的,曾经是整个长安居民茶余饭后的传奇人物:李怀唐。

据交河公主所陈述,宁远城是由之前的史国马匪李怀唐所建,而且还振振有词地咬定,流寇得到了大食人的大规模援助,趁着突骑施人的懈怠,大食人与流寇的数万联军突然对碎叶城发动袭击,碎叶城一度沦陷,苏禄汗负伤。

朝廷上的好战派听闻此消息,如同闻到血腥的狼群,纷纷请求领军出兵。

正如裴光庭所说的那样,如果是大食国参与到其中,此战必难免。毕竟,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盛唐的边境绝对不容许一个强大的国度在虎视眈眈。

同时,朝会上的反对者并不在少数,齐侍郎是其中的代表。他知道,大唐在西域缺乏足够的情报支持,一切都只是那个交河公主的一面之辞,不足凭信。大食去年才新败在突骑施人的铁骑下,按说是没有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凑集上万的大军千里迢迢远赴拔汗那国境内,还悄无声息地瞒过了势力如日中天的突骑施人。其中必然有许多隐情,又或许,交河公主在添油加醋。战争,不能如此的轻率,再说,大唐与吐蕃的战火才刚刚熄灭,耗掉了大量的物资粮食,国力上,也不允许大唐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在发动一场可能没有胜利,持久没有尽头的战争。

圣上似乎也有如此的考虑,在齐济善等人据理力争下,采取了折衷方案:派使者往突骑施,安抚突骑施人的同时,再将情况了解清楚。

当然,好大喜功的皇帝没有就此作罢,好战派的将领也得到了命令,厉兵秣马,准备粮草。

往碎叶镇的使者是齐济善,大战触发与否,与他的态度言行很有关系。故而裴光庭对他相当不满。

齐济善知道自己肩负重任,任重而道远。圣上指定他为使者,是看重他的老成,看重他对西域的熟悉,满朝官员,去过碎叶镇的屈指可数,他就是唯一的一个。

齐济善放下马车的门帘,摇头苦笑,命令车夫继续前行。出使刻不容缓,散朝后,他就往家里赶,为明日的远行做准备。巧合的是,他与裴光庭同住在安定坊,裴光庭是年初才搬过来的,在与吐蕃的战争中,裴光庭身居要位,调度得当,深受圣上赏识,赐了紫金鱼袋,还在安定坊内赐了宅第。其实,齐济善感觉到,这多少也有父凭女贵的意味,惯例上,圣上将他的女儿远嫁突骑施,多少也得给他个补偿和安慰。

待回到家门,齐济善就迫不及待地找叶姬。对于宁远城这个名字,包括皇帝,几乎所有的朝廷官员是首次听说,而他齐济善昨晚就从叶姬的嘴里听到了,巧合的是,宁远城城主李怀唐正是叶姬的夫郎,也就是说,他有一个马匪流寇的外甥女郎子。

哭笑不得的齐济善还没从讽刺的震惊中走出,在宫殿门口,皇上的近侍高力士再给他传达个秘密任务,出使宁远城!这个任务不是一般人敢接的,接下,就意味着九死一生,废话,堂堂朝廷官员去与敌对的马匪流寇打交道,还活得成吗?讽刺也好,幸运也好,齐济善都来不及咀嚼尝味,他心中有太多的疑惑,都需要叶姬来为他解答。

“什么?叶姬一早就出去了?三郎呢,让三郎快去找!”

越是着急,就越难遂心愿。齐济善没有想到叶姬这么早就出门了,还真是巧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叶姬终究是舍不得弟弟,还有舅舅,昨晚的宴会后,她没有拒绝齐府的留宿盛情。这个时代交通不便,宁远城与长安相隔万里,要见一次面必登天还难的说法有点过了,可也不离十。叶姬的弟弟已经表态,是不会再回西域了,西域在他记忆里只有恐怖与悲伤,更不可能看见前程。叶姬知道,下一次见到弟弟也许就得等上好几年,又或许终生都无法相见,所以趁着人在长安,就干脆住到一块,能多见一面是一面。

与亲人的重逢,让叶姬放下了心中的一块巨石。可与前夫的不期而遇,让手足无措的叶姬差点做出愧对李怀唐的事情,对前夫的内疚,对李怀唐的内疚,纠结成一张杂乱的网,罩在了她的芳心里,无法排除。她很矛盾,既然无法解决,就只好继续为自己找事情做,顺便也是完成自己当初给李怀唐的承诺,为宁远城带回养蚕人!





 第253章 又见公主

延康坊位于西市附近,以初唐大画家阎立本的宅第在内而闻名。。  ; 百年风雨,物是人非,阎府的主人换了一茬又一茬,唯有残破的青砖围墙忠诚依旧,孤独地屹立在原来的岗位上,惯看世态炎凉。

旧时大画家的故居,如今门可罗雀,两扇朱漆大门前,台阶青青印足履。

“你确定,这,这便是冼妇人所居?”

叶姬站在冼府门前,轻声向沙穆尔问道。大门上的铜环已经被砸响了三遍,依然没有人前来应门。

“是的,夫人。是那个谷郎君的指点,他说过,长安城懂得养蚕织锦的不少,可是愿意去西域的或许就只有冼夫人。”

沙穆尔毕恭毕敬地回答。昨夜,他与长安四纨绔之一的谷投商洽了许多,也不知道这个谷纨绔究竟是通过什么渠道,居然给沙穆尔弄来了不少匠人,其中有铁匠,木匠,皮革匠,造纸匠等,唯独缺乏养蚕的。不过,谷投还是给沙穆尔指点了一条明路。

自从冼家的主人病逝,其遗孀冼夫人就成了冼家的主人,按说,出嫁从夫,在家从子,冼家的独子也过了弱冠之龄,冼夫人早该把一家之主的权力交给她的儿子,可是,这个儿子烂泥扶不上壁,与长安的四大纨绔粘在了一块,好赌成性,祸事连连,冼家在他的胡闹下,日渐衰败。不得已,冼夫人唯有继续成为冼家的顶梁柱,艰难地撑起冼府头顶上的一片天空。

冼家的情况,长安城的纨绔界都有了解。作为纨绔之首,谷投自然最清楚不过,收了沙穆尔的一大张鸿鹄钱坊的飞钱,喜上眉梢的谷大纨绔当然要替人消灾。

于是,考虑再三的沙穆尔就禀告给叶姬,毕竟,妇人与妇人之间比较容易沟通,防范心理也要相对弱一点。

朱漆大门在铜环第四次拉起将砸未砸之时有了反应,随着“咯吱”声响起,一个小鬼头脑袋出现在门缝中。

“你们,找谁?”小童生涩地询问,看来他并不习惯与陌生人打交道。

叶姬朝他微微一笑,柔声问道:“冼夫人在家吗?”

小童的脸一红,害羞道:“对,对不起,我家夫人她今天没空。夫人该日再来吧。”

“你这小厮,在此啰嗦什么,快去禀告你家夫人,我们有重要之事求见!”

安洛儿从叶姬身后闪出,恶狠狠地瞪着把门的小童。

“你,你,你想干什么?”小童的脸色煞白,闪缩的目光盯在安洛儿腰间的佩刀上,安洛儿单手叉腰的动作更像是要拔刀。

安洛儿眼珠一转,小玉手顺势按向了刀把。

“杀,杀人了,救命啊!”小童再也顾不得把门了,转身惊呼逃窜。

叶姬无奈地摇摇头:“把人得罪了就难说话了。”

安洛儿不以为然:“姐,不吓唬吓唬他,我们连进去的机会都没有。”

“夫人,那,我们就这样进去?”沙穆尔提出了个较为尴尬的问题。没有得到允许,也无人通报,在这种情况下贸然进门是非常不礼貌的,等于是暴力闯宅。可是又不能干耗在此,大门毕竟已经打开。

就在叶姬也不知该如何之时,大门后面传来了一声娇喝。

“何人闹事?”门被拉开了,一名穿着艳丽,容貌娇俏的小娘板着脸,宇眉间颇有上位者的气势,不容挑战。

“你是谁?”安洛儿不甘示弱,针锋相对。在她眼里,这座府邸的主人既不是官宦人家,又不是贵人巨贾,没什么值得如此高傲的。

“你不用管我是谁,我数三声,如果你们还不走,我就送你们进衙门大牢!”

威胁,赤果果的威胁!一般人听了兴许还会被吓住,安洛儿却不吃她这一套,在西域,啥可怕的场面没经历过,眼前小娘的威吓在她眼里不过是色厉内荏。

“我偏不走了,还走进来,你又耐我如何?”

“你!”

紧张的气氛笼罩着冼家大门。

叶姬的眉头直皱,看来今天的事情不太好办,冼家似乎有点孤僻,完全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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