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枭在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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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枭在唐- 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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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了。”

“碎了这个家伙,给那个什么乙李看看。”鹰骑的斥候们习惯了暴戾,习惯了残忍。

“不,”黑子歉意地看向叶姬与安洛儿,这种分尸手段不能在夫人面前上演。

“这包巴豆粉,如果全给一个人吃了会是什么效果?”

黑子的手中掂量着一包巴豆粉,在双腿发软的回纥人眼前晃动……





 第223章 愚蠢乎?狡猾乎?

铁头最佩服的将军是李靖和薛仁贵。。他一直有一个梦想,就是拥有一匹战马,还有一把战刀,就像每天夜里他爷爷给他讲的英雄故事一样,纵横草原胡族,横刀立马,收复汉家河山。铁头的爷爷早已不在,铁头依然习惯每天怀着梦想入眠,尽管他知道,梦醒之后,一切如故,他还是奴隶,为胡人放牧的奴隶,吃不饱,穿不暖,每天唯一不缺的就是挨皮鞭。

他恨,恨突厥人,恨大唐,恨大唐的皇帝。突厥人用暴力毁灭了他全家,他与他父亲都成了突骑施人的最下贱的奴隶,母亲不知所踪,每天干着沉重不堪的苦累活,重复着与昨天一样毫无希望的生活,夜里的梦,是他唯一的寄托,继续生存下去的微弱希望。大唐,还有大唐的皇帝,会来将他从苦难中解救出来吗?他失望了,大唐皇帝从来就没有想过光复碎叶镇,从来都没有想过他们这些被遗弃的唐民。正是大唐的皇帝下的诏,同意将碎叶镇封与突骑施人的,也就是说,皇帝已经承认了突骑施人对碎叶镇的统治,承认了突骑施人合法奴役留居碎叶的唐民。

正午的阳光很毒辣,草原上没有可供遮凉的地方,虽说已经是秋天,劳累了半天的铁牛挥汗如雨,突骑施人不知道吃错了什么,居然破天荒地要牧奴们挖掘壕沟,还连续挖了两天。

天空中,一头矫健的苍鹰在翱翔。铁牛挺直酸痛的腰背,带着羡慕,匆匆看了看天空那个黑点。

“壕沟必须在日落前完成,否则全部乱马踩死。”凶恶的部落酋长骑着高头大马,挥舞着马鞭威胁着数百名疲弱的奴隶。

“该死的,刚说完你就偷懒,给我打,狠狠地打,打死为止。”铁牛的父亲熬不过高强度的体力活,终于昏倒。听到主子的吩咐,数名如狼似虎的突骑施人扑上前,皮鞭毫无怜悯地往他身上抽打。

剧烈的疼痛唤醒了铁元。他抱着头翻滚躲避毒打。

“住手,混蛋!”

正在毒打铁元的突骑施人没料到,居然有人敢反抗,用挖掘壕沟的锄头与他们抗衡。

“好胆。丢尽壕沟里,把他俩给活埋了!”数名穷凶极恶的突骑施人制服了铁牛,将他与他的父亲一起捆绑。

“吃屎的突厥人,有种就与你爷爷单挑……”铁牛的发泄还没完,肚子上就挨了重重一拳。

痛苦得像一只大虾的铁牛被一脚揣进壕沟。

“我和你拼了!”看见唯一的儿子将要失去生命,铁元在绝望中爆发,挣脱两名突骑施人的控制,一头撞在不可一世的贵族坐骑上,受惊的战马嘶鸣扬蹄,冷不防的酋长狼狈地被掀落地上。

“贱种,该死的贱种,我踩死你!”顾不得活埋铁牛,酋长恼羞成怒,让人重新扶上战马,残忍地用马蹄践踏被打倒的铁元。

“父亲!”铁牛尝试了数次,都无法从壕沟里站起来,看不见的视角里,父亲痛苦的叫声传来越显微弱,他知道那意味着什么,悲壮与绝望的吼叫在徒劳地声嘶力竭。

“混蛋,你们这群混蛋,我要杀尽你们,杀尽你们……”

在默默观看的牧奴们麻木地看着在壕沟里挣扎滚挺的铁牛,看不出任何的哀伤表情,这里的死亡,天天在上演,比这更可怕更可怜的多得是。

“好,到你了。”

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被扔进了壕沟,掉在铁牛的身边。

在突骑施人的狂笑中,铲子飞舞,大量的泥土簌簌地落在浑无感觉的铁牛身上……

“等等,把他竖立,让脑袋露出来,看看我的弯刀够不够锋利。”酋长心血来潮,把人埋在地下,露出个脑袋,这样的砍头,可新鲜得紧。

“土要松一点,别让他先死了。”只有活人的鲜血才会喷洒,酋长所追求的就是这种感觉。

眼看目标已被摆弄好架势,酋长满意地拔出弯刀,试着比划几次。

“行了,停止填土,都告诉你们不要填土了……”

“没,我们没动啊。”帮凶们很委屈,他们确实没填土,可是,泥土还在不停地掉落在铁牛的头上,越掉越多,跟着大地在微微颤动。

“怎么回事?”酋长疑惑地抬头看向南面。

“唐军,是唐军!”天际边,一条黑线形成,瞳孔中的线条在变粗,变厚实。

突骑施人的心凉了大半截,传说中的唐军来得比他们的预想要快得太多,前天一早传令兵带来了关于可怕的唐军消息,并传苏禄汗令,要在险要通道上挖掘宽阔的壕沟,准备给唐军设置陷井。当时,传令兵说唐军被堵在楚河以南无法过河,难道他们会飞吗,他们究竟怎么渡过楚河的,这么快就出现在这里。

“快跑,快!”酋长惊醒,唐军怎么来的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们已经来了,逃命才是正经。

不知所以的牧奴们随着突骑施人一哄而散……

无耻这个词,身份不一样,对象不一样,感受肯定也不一样。

对于李怀唐的东躲西藏,苏禄汗觉得他的脑海里的词汇已经不够用了,无耻这个词用在李怀唐的身上甚至有褒义的倾向。只是苏禄汗不知道,他心目中的唐军将领竟然是羞辱过他的李怀唐。

“蠢货,饭桶,白痴,混蛋……”能想象得出的词语都被苏禄汗搬出来了,手中的马鞭疯狂地抽打在斥候将的身上,忙活了半天,数万大军满怀信心,满怀复仇情绪苦苦追击的竟然是一大群狂牛。而,可怕的敌人消失得无影无踪。

重拳击打在空气里,无所发泄的苏禄汗当然要将无能套给斥候将领。

“给我拉出去砍了!”苏禄汗的怒意犹未尽,不管委屈的斥候将哀求,用他的人头掩饰他的刚愎自用。疑惑的斥候早就察觉出不妥,可苏禄汗一再坚持错误的判断,他难以想象,敌将居然会放弃近万头壮牛的财富,更不敢想象,敌人居然有胆量越过楚河向北。要知道,只要他封锁楚河南岸,敌人就无法归家了,难道他们都是死士,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而来?

“大汗,楚河南岸发现有军队渡河的痕迹。”斥候小心翼翼地将刚刚发现的情况报告给苏禄汗,其实,斥候的报告是多余的,用膝盖都可以想得到,敌人抛出大本钱将他们吸引向南,那么敌人肯定就是朝北而去了,朝北,就是越过楚河。

“回师!渡河!不要俘虏,一颗头颅赏三头牛!”

大汗令中的每个字都是咬牙切齿,掷地有声。苏禄汗的麾下相当愕然,这是前所未有的赏赐,恐怕也将后无来者!





 第224章 躲猫猫

“恭喜上将军,贺喜上将军神不知,鬼不觉地飞渡楚河,又斩获无数。 /。  ; ”面对着大捷,吕尚卿都觉得麻木了,向李怀唐庆祝胜利的话都不知道是第几次重复,总之,上将军比那一万头壮牛还牛,牵着数万突骑施人的鼻子在转,转眼又杀到苏禄汗的本部牧场,杀他个落花流水。

“只可惜了那上万头壮牛。”飞鹰一手托着他的白玉爪,一手拿着肉条喂向它的嘴边,毫不掩饰脸上的惋惜神色。此次出征,白玉爪的功劳最大,没有它,李怀唐肯定无法从容地以万牛诱惑苏禄汗的大军,更不可能趁机渡河。

“不可惜,一点都不可惜。”李怀唐耸耸肩膀,笑道:“到手的未必就是属于他的,只有吃进肚子才是最可靠的。或许苏禄汗只是我们的放牛娃。”

在场的所有人闻言,都楞了楞,不知上将军何出此言。不过,上将军既然说了,那肯定没错,那么多辉煌的胜利都可以轻松收获,谁敢保证他们明天就不能击败苏禄汗的数万大军?

“咦?六猴子呢?怎么不见他来报告战果。”自从设立百骑参将军一职,统计战果的工作就由吕尚卿负责,六猴子不过是习惯性地带着他斩获的人头到李怀唐跟前得瑟,人人都知道,只是没有人与他计较。每一次胜利之后,吕尚卿都将统计结果先告诉他,他再转告李怀唐。

顺着吕尚卿的手指方向,李怀唐看见了六猴子正与一名衣衫褴褛的俘虏在忘情聊天,他们的神情似乎都很激动。

铁牛的心情极其复杂,亲人被残忍地杀死在他面前,而他却幸运地得救,救他的人,无论如何他也想不到,居然是失踪多年的六猴子、儿时的玩伴好友。

更让铁牛感概的是六猴子的奇遇。听着六猴子的精彩述说,铁牛的眼睛露出无比向往的神色,男儿大丈夫生当如是,身处危境拔刀而起,杀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

心中的梦想已经在同伴的身上实现,威风凛凛的六猴子仿佛就是自己的明天。铁牛羡慕而坚决地要求:“我要报仇,让我加入吧!”

“上,上将军,这是我的同乡,铁牛。”六猴子的情绪似乎有点低落。铁牛没能带给他关于他在碎叶镇亲人的消息,如不出所料,他的亲人们肯定在遭受苦难,又或许早已脱离苦难,离开人间。

“铁牛?”李怀唐点点头,打量着身边的陌生人。眼前之人疲弱不堪,与他的强悍的名字相比,身材是如此的瘦弱,不会是缺什么就叫什么吧?

“上,上将军,收留我吧!”铁牛扑通跪下,着急地央求。

以光明骑兵现在的处境,收留赢弱的奴隶不是什么好事,只能起到拖累的作用,而且艰苦的连续急驰行军会无情地淘汰这些弱兵,更会泄露自己的行踪,李怀唐并不想给自己带来无谓的麻烦。

跟在李怀唐身边这么长时间,六猴子多少都能从李怀唐的表情猜到他的态度。铁牛是他的好友,他于心不忍,也加入了求请的行列:“上将军,铁牛会骑马,意志顽强,很勇敢,我照顾他就行。让他加入将军骑吧。”

李怀唐不置可否,问:“你会什么?”

“回上将军,我,我会爬山,会骑马,会游泳,会织藤……”如果李怀唐不打断他,恐怕铁牛会列举到太阳落山。兴奋,实在是兴奋,聪明的铁牛知道,将军的这个问话代表着机会,他当然不会错过。

“还有,铁牛对这里的地形和情况都很熟悉。”最后一个让李怀唐同意的砝码从六猴子的嘴里吐出。这,无疑是李怀唐最感兴趣的。

苏禄汗的本部牧场水草最丰美,养育的牛羊自然壮硕,数量惊人,除掉送去碎叶镇举办苏禄汗的婚礼所用,剩下的牛羊也足够李怀唐他们吃上数年。而,这,仅仅只是属于苏禄汗本部的一个小牧场,往北,还有更多。

斩杀数百人的战果丝毫不能满足李怀唐的胃口,塞牙缝都觉得勉强,趁着苏禄汗未能及时追上来,两千多将士经过短暂的修整,继续刮起铁蹄旋风,席卷向北。

铁牛的愿望终于实现,一匹战马,一把战刀,嗯,要是再多一副盔甲就完美了。得陇望蜀是每一个人的本能,铁牛亦不例外,与将军骑的将士呆得越久,他的期望值就越膨胀无边。那些骄傲的士兵们告诉他,只要多砍下敌人几颗头颅,别说区区的盔甲,就是牛羊妇人,上将军也毫不吝啬地赏赐给他。

“奇怪了,这么个好地方,怎么不见有部落?都躲哪去了?” 快马跑了半天,地面上没有遇到期盼中咩咩待宰的肥羊,天空中的白玉爪也没传来激奋人心的叫声,羊,似乎也会躲猫猫……

希望谷,很久没有如此热闹了,首次迎来近万的陌生客人。顾名思义,这个山沟沟是避难之所,是生存的希望所在,每当有异族的袭击,附近的牧民们都会集体迁入此地,祖祖辈辈历来如此。只是,数十年来,他们从未到过这里,差点就忘记了希望谷的存在。这两天,许多人是第一次光顾。

挤在神色慌张的牧民群里,尔贵酋长不停地祈祷,希望祖宗能一如既往地给予他们庇护。

尔贵酋长有一匹神骏的宝马,是野马驯化而成,性子桀骜刚烈,仗着宝马的速度,他竟然逃过了李怀唐的追杀。心惊胆颤的尔贵酋长一路不敢停留,趁着李怀唐他们短暂的修整,他将消息带到了北面的部落。这些部落的青壮大多都去了碎叶镇,留守的以老弱妇孺居多,听到危险在逼近,还在与辎重磨蹭的牧民们赶紧避敌锋芒。

“咦?祖宗显灵了?”尔贵摸摸脑袋,刚刚头顶上好像被什么东西给砸到了,难道是祖宗给予启示?

是小砂子!咦?还有,继续有。那么多祖宗都来凑热闹吗?

尔贵抬头望向头顶,天空中,最后的一丝夕阳光下,没有任何神异,除了几块横向突出的嶙峋怪石。

不对!尔贵想起中午那道会滚动的黑线,心在结冰:“敌骑!”





 第225章 火烧希望谷(连发两更晚上再更

希望谷,是一处绝地,也是最后的希望之地。。谷口狭隘向北,隐秘在复杂的地形之间,地势险峻易守难攻。突骑施人老祖宗流下的经验:只要水粮充足,或躲或坚持十天半月不成问题。

祖宗是不会欺骗子孙后代的。尔贵双手捂着狂跳的心脏,在寻找着安慰自己的理由。大地的震动表明,要命的敌骑快到达谷口的位置了。

敌骑怎么会找到这个隐秘地方的?该死的,一定是那些该死的奴隶给他们带的路。尔贵想起前天一早让那些奴隶将大量的牛羊驱赶到谷口附近,虽然十数万的牛羊都是牧民们亲手赶进谷口,奴隶们肯定不知道这个神圣隐秘之地。可敌骑有数千人马,拉网式的搜查还是有机会找到的。

大意了!尔贵后悔不迭,冷汗湿透了背后的衣布。

但愿祖宗说的没错,凭借着天险可以坚持到苏禄汗的援军到来。尔贵,还有那近万的牧民将生存的希望寄托在最后的一线希望上。

尔贵猜得没错,正是复仇与立功同样心切的铁牛带着李怀唐赶到希望谷谷口附近的。牧民们与大量牛羊突然踪影难觅,勾起了铁牛的回忆,昨天他还不明白,突骑施人为什么会让他将牛羊驱赶到一处陌生的地点,想必是要隐藏起来。

到了大致地点,剩下的事情自然就由乌鸦的“饿狼”们来接力,一群猎犬忠实地履行他们的职责,凭借着灵敏的嗅觉,不费周折就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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