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少by妖风(虐受后虐攻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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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少by妖风(虐受后虐攻he)-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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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血咳光了,人自然也就不在了。

  “这咳要止住也不是很难,坚持再服十天半个月的药,就不会咳得这么厉害。但是现在最麻烦的就是疼痛,还有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他现在常常会觉得周身的所有的穴道,各个关节都在痛,痛到骨髓里,他太要强,撑得很辛苦,今天不是楼主看见了,我都不会发觉。唉,楼主也不必太自责,从明天起我会在药里加些止疼的药给他服的。”

  林君尧痛苦地呻吟了一声,看着苏云岚苍白的面孔,只觉得心都在滴血,隔了一会儿,才问道:“你有什么法子能彻底治好他吗?”

  华天行道:“我现在能用的止咳和止疼都是治标不治本的法子。也许半年,也许八个月,药就不会再对他取作用的。事已至此了,不是我不想救他。我毕竟不是大罗神仙。”

  林君尧无力的闭上眼睛,点头嗯了一句,不再说话了。有些话也不必多说,苏云岚如果死了,他岂能独活,就算是追着他到地狱,也要好好地照顾他,弥补他今生的错。

  华天行想到从前林君尧说过的话:“他活了,我自然能活,他如果死了,这追风楼的楼主你们另选人来当吧。”心里一凛,连忙道:“楼主,其实这也不是无药要医的。有一种药还是给让苏公子根治,只是很难找到。”

  林君尧连忙问道:“什么药?”

  “冰蕈雪芙。”

  “冰蕈雪芙?”这段时间,林君尧翻医书比华天行翻得还多,但是这种奇花异草的名称对他而言,还是完全陌生。华天行便细细地讲给他听了。西北极寒之地,到处是雪山冰峰,终年积雪不化,冰蕈雪芙就是长在那里一种传说中的仙草,若是给苏云岚服了,他被伤的五脏六腑都可以治愈,最重要的就是,他的内力也可以完全恢复。

  见林君尧明显的动了心,华天行叹道:“楼主,你要去找冰蕈雪芙,我也不反对,但是,不管找不得到,我都希望你能回来,毕竟你也算是尽心了,就当是天命如此。”

  林君尧涩声道:“这不是天命,如我当当初肯信他,又怎么会才酿成今天的局面。现如今,我再怎么心疼他,也终究替不了他半份,这疼终就还是得要他自己去一分一分的去忍受。”

  当年少 正文 第二十六章

  “我有点事情,要离开追风楼一些日子。”晚上,苏云岚半躺在床上看书,林君尧坐在床边,对他说道。书页翻过来,沙沙的响着,苏云岚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小威和阿明会过来照顾你,还有华大夫,他也会一直守着你。”一绺头发垂了下来,挡在苏云岚光洁的额头,留了一丛小小的阴影,林君尧很想帮他把这绺头发捋上去,然而伸出去的手在苏云岚警惕而且淡漠的眼神里拐了一个弯,回到他自己的额头上,他疼的时候,他是心疼,他冷的时候,他是头疼。

  “我知道,就算是平叔活过来,你也会原谅他的,唯独我是求不到你一丝一毫的谅解。本来我也应该受一受六十七根蚊须针的痛楚,但是那样的话,我的武功会大打折扣,我还有件事情没有做,在做完之后,我自会……”

  “出去!”苏云岚随手把手里的书扔了过去,书打在林君尧的眉眼处,还没等掉落下来,林君尧就接住了,抚平因为碰在他脸上而卷起的书页,重新放回到苏云岚的手边。依他的身手,苏云岚不管扔什么,他都可以轻易的反挡回来,或者躲开,但是他不会躲。苏云岚也知道,就算他扔过来的是了一把刀,他也不会躲。也罢,来生,再也不要遇见这个人,他的怀抱再温暖,他的亲吻再甜蜜,他也不要了。他——要——不——起。

  林君尧从怀里掏出那块能号令整个追风楼的令牌,搁在苏云岚手边,道“我明天一大早就会出发的,最起码也得要两个月才能回来,这块令牌,你帮我拿着,追风楼门下弟子,见令如见楼主。我不在的这段日子,追风楼就得你帮我看着了,不过你也别太累着了。”

  苏云岚乏力的闭上眼睛,看也不看他,手一扫,那令牌就掉到了地上。林君尧就不再说话了,默默地捡起来,塞到他枕头底下。然后,就坐在那里,看着他。曾经他那样值得他去隽永地爱,而他却轻易地就松了手。再想回头的时候,他已经不再心软了。他需要的也不是陈乏无味的赎罪。所以他不总是守在在这里,做无谓的怜惜。尽管他不知道他这样做能不能挽回他,但是他会尽力的做,

  直到苏云岚的呼吸渐渐地变得平稳了,他才轻轻的伸手过去,指尖指过他柔软的面颊。还有他顺滑的头发,这张脸清瘦得让林君尧心痛无比。等我回来的之后,如果你要离开追风楼,我不再拦你,你不想再见我,我就不让你见到。不过,你去哪里,我都跟着你,我就用易容术,装成最可怜的哑巴。你心地好,肯定会收留我的,那样,我就可以天天看到你,陪着你。等你睡着了,我再偷偷叫你的名字。

  夜里,苏云岚醒了好几次,都还看见林君尧坐在床边,就着炭火里的微光,看着他,隔了帐帘,他的剪影看起来很虚无飘渺。早上醒来的时候,林君尧已经不见了。

  半个多月之后,苏云岚的身体好了很多,有太阳的时候,还可以在窗前站一会,那种揪心的咳嗽,慢慢平复了下来了。林君尧到底去了哪里,苏云岚从来不问,小威和阿明也从来不在他面前提起。那块令牌,他从来就没有看过一眼,也从来就没有想过去动它。

  只是所有的事都不在他的预料之中。

  那天,苏云岚午睡后醒过来,就看小威正在指挥几名弟子搬动屋里的书籍的摆设。见苏云岚醒了,小威连忙解释道:“华大夫说,这里气温太低,不利于苏公子养病,我们在城效的别院给您准备了房间,想让你搬到那里去,那里暖和些。华大夫还有阿明会陪您过去,我过些日子就也会过去的。”

  苏云岚淡淡地嗯了一声,这些东西他们爱搬哪就搬哪,跟他有什么关系。小威叫人很小心的尽量不要发出声音,打扰到苏云岚。这时,跑进来一个弟子,问小威,楼主书房的东西是不是也一起搬走。

  一抹疑惑从苏云岚明丽如湖水的眼里一闪而过,他叫小威问道:“是不是追风楼出了什么事?”书房的最下面就是地宫的入口,所以书房的东西非林君尧本人,任何人不得随意搬动。现在连书房都要搬,就只有这么一个可能了,追风楼出事了,他去别院,不是去养病,而是去避难。

  小戚万万没想到他的心思如此锐利,张口结舌之下,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苏云岚追问道:“到底出了什么?”

  小威为难的张了张嘴吱吱唔唔说不出话来,苏云岚又问了几遍,都得不到答案,头都在开始作疼,掀开枕头,那块令牌还在那里。

  这令牌小威是认识的,自然也知道它所代表的权利,只得说道:“前几天,布政司刘大人托追风楼的船送一批贡物进京,说是献给皇上和段贵妃的新年礼物。”

  “段贵妃?”苏云岚以前听林君尧说过段时中有个妹妹是贵妃,想必就这位段贵妃了。

  “是,刘大人是段贵妃的表哥,以前段将军死在扬州,就有传言是我们追风楼下的手。刘大人这回多半是报旧仇的。”

  “那批贡物不见了吗?”段时中本来就是他杀的,那个时候,他还是追风楼的客人,说起来,这也不算冤枉追风楼。蓦然间想那个晚上,他回到追风楼,林君尧惊喜的,灼热的眼神。心一跳,一种淡淡的情绪还没有弥漫开来就又被他强压下去了。

  “楼里的兄弟因为是贡物,并不敢怠慢,日夜看守,可是今天上午,船刚刚离了码头,不知道怎么一回事,船舱里进了水,堵都堵不住,兄弟拼了命抢,也没抢多少上来。船也沉了。现在刘大人的师爷就在外面,口口声声要追风楼的人都去刘府领罪,丢失贡品,是死罪。楼主现在不在,楼里的兄弟也就最多受点委曲,可是苏公子,楼主走的时候交待过了……”

  苏云岚摆摆手,不想再听说他下去,道:“带我出去见见那个师爷。”

  “可是苏公子,你不能……”

  “他们要的不是你们去担什么罪,他们要的是整个追风楼,你给起吗?”

  “追风楼跟朝中好些个大臣都交情不错,他们不会坐视不理的。”

  笨!罪证确凿的事,谁会跑出来得罪贵妃娘娘。就算有人出面了,这追风楼也不会是现在的追风楼了。苏云岚扬了扬手里的令牌,不再跟小威多说,他还得养精蓄锐会会那个师爷呢。

  “你就是现在追风楼里管事的人?”那名师爷,傲慢的斜了一眼苏云岚,这个一脸苍白的书生裹在一张狐裘里,被人用细丝藤萝春椅抬了进来。五官还算俊美,只是苍白得不太正常了,怕是风大点,就能吹倒了。

  苏云岚嗯了一声,抬眼打量了下这位师爷,身材不高,微胖,微黄的国字脸上一又椒豆般的小眼睛,又黑又亮,精明到令人生厌。

  那师爷拿腔拿调地道:“这次你们追风楼弄丢了我们大人的送上皇上的贡品……”

  苏云岚摆摆手,懒得听他啰嗦下去,转头指了指桌上一个盒子道:“那里面是什么?”

  小威答道:“是兄弟们抢回一个盒子,说是吴道子的画,贡品里就数这个最值钱了。”剩下的那些不过是些金银珠宝,依追风楼的财力也没有赔不出来,偏偏这个刘大人就是不让赔,就是揪着罪名不放手,其心昭然若揭。

  “拿过来我看看。”

  “这上面可以是刘大人的封条,别弄花了。你——”话音未落,苏云岚已经撕了封条,轻飘飘地道:“丢了贡品反正也是死罪,也不再乎多加一条了,难不成,还能砍两回头。”

  这是一副吴道子的〈天王送子图〉,天王骑着一头似龙非龙的瑞兽向前奔驰,似乎要向世人召告释迦就要降生了。天女文臣雍容华贵,神态安祥,衣袂飘荡,动静相宜。

  苏云岚俏薄的唇微微一抿,冰冷的眼光落在这位师爷身上,厉声喝道:“把人给我捆起来!”

  小威一怔,难以置信地看着苏云岚,然后被苏云岚瞪了一眼,才回了神,依了苏云岚的吩咐。至少他有一句话说是对的,总不能一颗脑袋砍两回吧。

  “你敢!我是刘大人府人,你一江湖草……哟,轻点……你们当真不怕刘大人砍了你们的脑袋。”说话间,他已被小威带着人捆了个结结实实。

  苏云岚冷冷地道:“刘大人的脑袋都在他脖子呆不了几天了,还顾得上你?弄副假画冒充真迹,你们刘大人这欺君之罪,是跑不掉的,你还是先操心自个儿能不能逃过这一劫吧。”

  赝品?“你胡说,这明明就是吴道子的真迹。”师爷弹簧般的跳了起不,粗着嗓子辨道。

  “真迹?”苏云岚挑眉一哼道:“你还真当吴道子是你们家亲戚呢,真迹是你这么好弄到的吗?你看这卷轴,几百年的东西了,这个玩赏,那个鉴品,又看又摸的,还能这个样子,这卷轴上都没浆。”

  师爷挣起头辩道:“这有什么稀奇的,卷轴这东西又不是不能换。”

  苏云岚笑道:“你倒是行家了,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以前有个姓叶,是现今红叶山庄的庄主的曾祖父,他做假画是出了名的,多少名家都跌在他面前,多你一个也不算冤。今天索性就叫你死个明白。这种赝品好做得很,找一张宣纸来,再弄两块磨得透亮的水晶石,上下两层玻璃,真品放在下头,再下头一层是一面镜子,把太阳光返照到桌面上,下头的画一笔不落彩映在宋纸上,用细炭条在上头照画描,然后仿画着色,这法子虽巧,也能把吴道子画风的吴带当风,曹衣出水都仿了个九成。但是,这里却露了谄了。”他展开画,手指着天女裙绉处道,“吴道子的画,其傅彩于焦墨痕中,略施微染,自然超出缣素,这画仿的年代不算太久,这裙绉处的色彩再怎么仿透不出真来。这么大的一破绽搁在这里,以刘大人的眼力应该不会上这个当。明知是假的还敢送给皇上,其心可诛!贵妃娘娘怕是也救不了他了。”

  那师爷听得头都胀大了,伸长脖子就着苏云岚手指的位置一看,那里的色彩果然比别处有区别的,一张黄脸登时变得又青又白,这副画正是他经的手,如果刘府获罪,他自然是首当其冲。

  苏云岚也不再看他,卷好画道:“这副画算是欺君的罪证,我得收好了,日后也好送到宫里给追风楼还个公道。嗯,追风楼到底是胆大包天弄丢贡品,还是赤胆忠君,拼了名声不要也不让赝品入宫污了圣上法眼?总会能个公道的。”言下之意,那批贡品没一样东西是真的,所以才被追风楼就地毁了。

  师爷慢慢地回过神道:“自古以来,民不与官斗,追风楼在江湖势力是很大,但想对付当朝国舅,也太不自不量力了。”

  苏云岚闲闲地道:“我们追风楼只是要替自己讨个公道,没打算对付谁,至于段贵妃要误会追风楼,也无所谓啊。太后肯定不会袖手不管吧。这位华大夫医术高明,四海皆知。二十年前,当朝太后,那个时候还是皇后娘娘,凤体违和,就是华大夫给治的,这笔情,太后可一直记着呢。对了,你们家段贵妃进宫得宠也不过是这两年的事情。二十年前的事,段贵妃多半也不是很清楚,如果她不犯忌讳,就让她在宫里打听打听吧。”

  他久未这么劳神劳力,此刻面色潮红,胸口一阵阵的发闷,说话都有些吃力了,摆摆手,让把人押下去之后,吩咐道:

  “跟外面那些随从说一声,告诉他们刘大人,追风楼里粮食还是管够的,我们不会怠慢这位师爷的。再者追风楼墙高院深,守护还算可以,师爷也不会有什么不测的。”

  苏云岚示意小威把他抬回竹舍内,乏力的闭了眼。

  回竹舍的路上,明知苏云岚很累了,小威还是忍不住心里好奇道:“华大夫真的救过太后吗,你怎么知道的?华天行苦笑着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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