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鹅掌 作者:帘重(晋江vip2013.8.1正文完结,婚恋,强夺豪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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鹅掌 作者:帘重(晋江vip2013.8.1正文完结,婚恋,强夺豪取)-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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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泷一愣。主座上的冯简没抬头,依旧垂眸看他的笔记本电脑,接收邮件。

    何泷反应过来:“那么突然——”

    “重回李氏,我需要机会磨练。最近企业重心增加海外一项,与其派遣别人前去,不如让我来试试。”

    何泷心思一动。李氏各项权力交织早已成熟。去年空降冯简,他的位置由能力证明,仍遭遇不小抵抗。今年若想再把已退出管理的宛云强□去……说实话不容易。十年人事变更,集结老臣组织新团队需要时间。

    但如果此刻以退为进,将宛云派遣出国——

    “冯简并不需要伴我出国。他在内,我在外。”宛云沉吟道,“现在计算……一年半吧,妈妈给我一年半的时间。看看我能在海外作出什么样子。”

    何泷不由微微颔首。

    宛云的确是个好主意。但好归好,如此一来,他们夫妻就要分隔异地——

    她转头征询冯简:“小冯,你什么意思?”

    冯简潦草地关上笔记本。

    他还没有说话,门突然推开。宛灵摇摆走进来。

    她举起手机,挑眉对冯简说:“姐夫,你把你本月的行程邮件给我,什么意思?”

    何泷冷笑:“灵灵,进门敲门是基本——”

    话音没落,冯简的秘书再破门而入。

    国锋苦着脸:“冯总,您电脑中毒了?还是系统问题?我刚刚发给您的日程,您好像转发给全公司了?”这是机密文件,算是秘书工作的重大失误。

    冯简站起来,有些烦躁。他说:“我没看。”

    宛云坐上电梯,门即将合上的时候突然伸进一只手。

    冯简瞬时只想将电梯拦住,忘记自己的手曾经受伤,又被狠狠夹了一记。但他走进来,宛云也只是淡淡看一眼。

    “几层?”她问。

    冯简按住宛云的手:“云云,你真要出国?”

    宛云却也盯着冯简光秃秃的手指,过了会,她自嘲的笑笑:“你已经将婚戒摘了?”

    不料冯简举起另外一只手:“哦,之前医生换药,我移到另一支手上。”

    宛云不语,蹙眉想挣脱,冯简强调了句“手还很疼”,索性也就由他握着。

    “是,我是要出国,这样对我们两人都好。”她冷静下来,“两年后我回城,正好能以夫妻感情疏远等原因解除婚姻。”

    冯简沉默了一会:“你看到离婚协议了?你先冷静,那天我被气糊涂了……”

    “半山别墅我已经出售。出售一半的款项,我会打你账户。”

    “那钱你全留着花吧。”

    两人只顾说话,电梯门再打开,之前开会的何泷、宛灵以及一些高层正站在外面。

    何泷只用眼角瞥了下,看到二人姿势,脖子后面迅速起了鸡皮疙瘩。

    冯简只好咳嗽一声,送开宛云的手。

    他往里站站:“进来吗?”

    大家纷纷表示太客气不必了。

    电梯平稳的向下降落,两人一时都没说话。

    过了会,宛云听到冯简试探地问:“你,那天和周愈单独留下,都干什么了?”

    她冷笑道:“和你无关。”

    冯简沉默半晌,又道:“接下几天,你回别墅时间很晚,你都和周愈在一起?”

    宛云气得手在发抖。

    过了一会。冯简低声说:“咱俩就当扯平吧,你先不要走。”

    宛云终于被激怒。

    真绝望,他们之间总是如此,永远如此。亲密不能拉近,争吵不能拉近。世界上没有单方面维持的感情,即使她没有指望冯简交出真心,但至少希望现在不需要忍受这种无端指责。

    宛云冷冷说:“你和周愈,其实一样的自私自利,不知天高地厚。但冯简,我宁愿天天面对周愈,也不想再看到你的脸。”

    电梯门开了,冯简跟在宛云后面。

    大厅人来人往,声音不能太高,太低又按捺不住:“你不是不想理周愈?你不是之前还怪我把你扔给他?我当时是让你和我一起走……”

    宛云猛地回身,冯简怕撞到她,在光亮的大理石地面又收不住脚,跌了个元宝大翻身,终于勃然大怒:“李宛云!”

    宛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过了会,她挑起嘴角笑了笑。宛云脱下手套,将手上的婚戒非常慢非常慢捋下来,摔在冯简脸上。

    “冯总,祝你和你自己百年好合,恭喜发财!”

    宛云快步走出去,身后的冯简似乎摔得不轻,被几个安保扶起来,要再追出来。

    一番发作,她非常虚弱和难过。

    这时,正好,非常巧合。周愈的车停下来,还没等他降下车窗,宛云拉开门坐上去。

    冯简的脸在后视镜里愈来愈小,直到看不见。

    周愈笑着说:“哎,我今天真不是来遇见你。我要到那座大厦谈生意。”

    然而宛云不说话,她呆呆的看着窗外。

    周愈看着她,心里也不知道什么滋味。

    “有那么难受?每次和他吵完架,脸色如此难看。”他淡淡说,“其实,挑拨你俩着实太容易。但冯简只是个普通男人,他这一生,能得到都是他早知道自己有能力得到的。有些东西离他遥远得很,他在不确定之前,一点风险都不肯冒的。你是完全不一样的女人,云云。”

    “知道我为什么总说游戏吗?你看,即使十年前我玩弄了你感情,让你伤心,但我现在依然还有财富,还有地位,我的生活完全没有缺失。但感情,其实它真的一钱不值,只能当休闲玩具而已。”

    周愈叹口气:“算了,你如今很难过。听不进去我的忠告。记得吗?你曾经高价卖给我一批画。如今我重新送回你的艺术馆。你要不要去看看?”

    他果真陪她来到艺术馆。

    门口碰到馆长锃亮的鲜红敞篷跑车。

    馆长见到周愈为宛云拉开车门,他一愣,但什么也没说。

    周愈朝他点了点头,对宛云道:“我先进去等你。”

    他一走,宛云就扶着车门吐出来。

    周愈的男士香水味真是非常令人腻烦。

    还有他的话。

    馆长轻声提醒她:“这……可……是……我……的……新……车……啊……”

    宛云看着馆长放在后面的迷彩行李袋,问:“你现在去哪?”

    “哦,勾搭新……不,去参加拍卖会。叫你你又不去。”

    两个小时后,馆长在头等舱眼睁睁看着珍妈为宛云打开小型加湿器。

    他说:“其实我只是想跟你客气下。”


113

飞机降落地是帛琉;全世界透明度最高的海域。

    海水无穷几近透明,乘艇去酒店;如风托前行;珍妈都被怂恿前去潜水。

    只剩下宛云和馆长。

    馆长喝着琴酒,顺便抒发感情:“我想留下做一名渔民——”但想了想又怏然说,“还是算了。如果做了渔民,平日打鱼不如别人多,我依旧会伤心。”

    宛云在旁边喝着椰子汁。

    航班时间并不是很长,时差仅一小时;但她眼下的黑眼圈连最细腻的粉底都遮盖不住。

    馆长隐晦问过她行程需不需要告知别人。

    宛云说:“暂时不需要。”

    说完咬住嘴唇,以防自己不知觉诉苦。

    挺好笑自己不声不响的走了。

    让珍妈在机场等,手机留在馆长的新跑车里,新跑车又寄存在机场的车库。

    收到最后一个短信来自冯简:“你先回来;我们需要谈谈。”

    一般的心灰意冷。

    是的,什么事情都可以坐下来当面谈谈,想想哪里出了问题,以后应该怎么解决。但感情不可以。

    宛云心中的平和越来越浓,每个人的经历和脾气都不一样。当初商业联姻不失为一个好选择,他们以后的婚姻并不是走到忍无可忍的地步。

    但周愈那一番话竟全是对的。她内心愈来愈渴望却总又得不到的东西,如今愈来愈不能容忍一点瑕疵和犹豫。

    馆长带她去看软珊瑚和瀑布。

    景色非常美,除了本地导游外,再无第三个人。高处的水珠凝结细小汽雾,将宛云的长发末端润湿成微卷。

    宛云问馆长:“你好像分手后,每次都不太伤心。”

    “男人一辈子只会失恋一次。”他简单回答。

    馆长兴致勃勃跟随向导前去爬山,宛云鞋履不便,在原地等候。

    万籁俱寂,四周只有水声。阳光普照,天空中的浮云映着倒影,从水面飞快滑过。

    宛云一时起了玩心,脱去鞋袜,试探的伸出一只脚踩入水底。但骤然接触到冰冷彻骨的温度。腿突然抽筋。她站立不稳,就要往水中倒去。

    正在这时,有人伸手到肋下,轻轻将她抱回岸边。

    宛云惊魂未定,只觉此生从未这般惊讶,也从未有过这等迷茫。

    周愈静静将她抱在手中,动作十分轻柔。他仔细看了看她的神色,淡淡笑道:“像见鬼一样。”

    隔半天,宛云问他:“你怎么来了?”

    周愈说:“我那日在艺术馆等足你三个小时。”他笑着说,“如果一个人不想找你,他只会动动嘴皮。但如果我十分想寻找你,上天入地,无论如何也都会把你搅出来。看看,我只比你晚了两个航班。”

    宛云无一言以对,勉强抬抬手指,拍拍他的胸口,示意周愈将自己放下。

    周愈坚持将她抱到小型机场。

    馆长随后匆匆回来,眉头紧锁。

    “我收到电话,展出的画出了些问题。”

    大型拍卖除了英国瑞士为主场,一般都设立在繁华大城市。但近年古董首饰兴热,一些价格名贵但并不罕为人知的首饰拍卖前,格外注重噱头,不然也不会在有“彩虹尽头”的岛屿举办。

    “岂有此理!”馆长恼火地对宛云说,“你的画不能展出!和你画展出的珠宝真品,据说今日被主办方提前预定售出,你那一块的时间段要被别的什么狗屁占领!”

    预定?提前售出?宛云也有几分惊奇。

    按道理,拍卖标物就是为了竞价,价高者而得。哪有没拍之前便早早预定的道理。若不是购买者关系极硬,或者出的价格极高,主办方断不会冒着违反行规的风险去做。

    馆长说:“我正想办法打听谁购入,听说匿名者拍得,出价极高,达到顶级珠宝的档次。”

    但宛云并不好奇。拍卖其实也有隐形销赃和转移资产保值一说,很多匿名竞拍永远查不到姓名。

    何况按照私心,她也并不想公开展示自己的画。

    此刻,能和自己亲手作的画一同来到这如诗般的岛屿,也算不虚此行。

    拍卖行程安排三天有余。宛云索性一天都没出现,周愈在她身边陪伴。

    他非常大方,居然还跟她聊到冯简近况。

    “……不知出了什么差错,工作日程转发到全公司,再由人泄露到媒体。不是我多嘴,你家里实在太压榨人。那日程那么密,排到那么夜,想做死人吗?”

    宛云缓慢摇头:“兼管两方,这么强密度的工作是必须的。我曾劝过冯简不必如此,至少先舍弃一个,但他……”

    大概当笑话听。

    周愈说:“世界上像你这般轻视物质的人并不多。”

    不,并非轻视物质。很长一段时间内,她的所有生活就是这般强度的工作。宛云对这种寂寞和压力了解很多。因此当初周愈这般骗她时,她十分鄙夷。

    “我也会计算利益。想我当初没日没夜的工作,你只要假恋爱一次,便可收到资金。是,我完全不能原谅你。”

    周愈沉默。

    过了良久,他缓慢说:“我并不想让你原谅我。”

    周愈掏出一个首饰盒,里面的钻戒大得惊人,闪得刺目,堪称何泷梦想之物。

    他缓缓跪下:“我注意到你手上没了戒指,我想你可以嫁给我。”

    《希望》没有在拍卖会展出。

    拍卖会商赔偿一大笔钱,希望息事宁人。

    这几天唯一的好消息,大概是馆长又认识了一个因毒瘾息影的老牌男明星,打得火热。

    宛云不担心馆长,她联系上保险公司,打算等明天拍卖彻底结束后,把画送到新的城市,新的地址。

    馆长得知后大惊:“你不回城了?”

    宛云笑了笑:“我会去新的国家任职。”

    馆长一时难以接受,怔怔地看着她。

    他试探地问:“你是为了小冯,还是为了你现在身边这位?”

    宛云笑了:“为了躲开这两位?”

    馆长沉默片刻:“我不能给你任何建议。说实话,我活到年纪那么大,对于很多问题的处置,依旧非常青涩。”

    宛云说:“我一直很敬佩您。”

    然而不是不感慨。

    人总会老,青春易逝,感情这种东西……如此捉摸不定,金钱不能购买,真心不能交换,真是无可奈何。难道等自己鹤发之时,还能像馆长一样,有勇气周旋在男人之间?

    馆长说:“表情别那么惨淡,收拾一下,和我一起出去。”

    宛云兴致阑珊:“不和你去酒吧,我的麻烦已经够多。”

    “什么酒吧?”馆长眉飞色舞说,“我带你去一家拍卖黑市见识见识。”

    此岛和菲律宾很近,一些名贵珠宝的仿品,无法在市场流通的赃物,以及来源可疑的文物,会在黑市秘密套现。

    拍卖是在一个中型游艇上,公海举行,戒备森严。

    上了船,居然看到熟悉面孔。

    周愈笑着说:“我一直好奇这种交易,没想到你也来了。”

    假如懂行,黑市的确能淘到不少好物。

    身边的馆长和周愈都是识货人,几次隐秘叫价,分别淘到沙皇时期的杯具和清雍正的瓷碗。宛云多看了一眼腊梅白底的粉彩碗,周愈也帮她买下。

    宛云索性不再关注,只来回翻着那简陋的拍卖单。

    在某一页停下了手。

    一直关注她的周愈看过来,他眯着眼睛:“看上什么?”

    宛云合上画册录。

    她有些憋闷。大概是船在摇晃,帽子又压得很低的缘故。

    船舱里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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