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鹅掌 作者:帘重(晋江vip2013.8.1正文完结,婚恋,强夺豪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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鹅掌 作者:帘重(晋江vip2013.8.1正文完结,婚恋,强夺豪取)-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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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泷目瞪口呆:“什么,你,你现在是在跟你妻子争权?”
  冯简望着她:“这原本就是属于我的权力,李氏找我来,我就要把工作做满。军无二帅,她来算怎么回事?现在危机还没过去,资金刚到位,很多岗位刚换了新人,不可频繁变动上层。不然现在把我赶走,不然李宛云不能回来。”
  何泷简直被冯简深深折服,每当面对这个臭小子五分钟,她都听到脑子里那根弦似乎快崩断:“你有没有脑子?真把自己当这里主人?宛云不回企业,你以为宛灵就能助你——”
  冯简从鼻腔哼一声。他自信能约束的得了宛灵,但宛云——冯简前几次试图和宛云谈公事,最后都是宛云强烈威胁告他性骚扰而告终。
  尽管从不想插手李氏家事,不过如今也不是避风头的时候。至少在每天十小时的工作时间,冯简认为他应该选不想上床的女人做伙伴。
  他直言:“若是我投票,我会投她妹妹,敌人的敌人并不是朋友。你可以让李宛云回来,但我不支持此事,你去打别人主意。”
  何泷简直做梦都想不到居然会在冯简这里碰到钉子。她深觉他目光短浅,不知变通,自以为是。不可理喻。但在公司会议室不能失态或破功,只气得浑身乱晃。
  这时已经有几名冯简下属走来,试探性地敲门。等待开会的冯简下了逐客令,何泷最后压着气,轻声警告道:“冯简,姑且不要提公司,你有没有想过李宛云是你的妻子??!!身为丈夫,你应该全面支持她的利益??!!你有没有想过她的利益以后也是你——”
  冯简不耐烦道:“两码事,我只做对的事情。”
  何泷摔门而出。
  暂且放下诸多麻烦事,后脚而来的是春节。
  祭祖完,冯简重新坐在李家那奇长无比的桌子前,面无表情的吃年夜饭。这次用餐气氛冷清,李氏人不再针锋相对,反而客气之极,虚情假意。何泷不理冯简,视若他如无人,却偏偏和宛灵亲亲热热的不正常,一口一个灵灵。然而两人每对其中一人对他人说话,另一个便警惕的抬头聆听。
  好戏不能总演,人人都累。大家庭中,活跃气场的神器一般是儿童和麻将。可惜李氏儿孙尚无,老宅中的麻将桌被老鼠啃坏了一个椅腿,于是用餐后的剩余守岁时间,其余人都在低头摆弄自己的电子产品,避免彼此的交谈。
  两人除外。
  冯简因为多年来做人甚成功,工作之外,没什么知心朋友可交流人生小常识。他的私人手机像大年夜的钟表一般冷清,只提供报时功能。但这时候忙工作不道德,冯简百无聊赖把手放在膝盖,略瞟宛云的手机。
  对方的手机不时因为贺词或相约短信和邮件震动,但她漫不经心的只翻着填字游戏。
  注意到冯简目光,宛云弯弯嘴角。
  


☆、96 13。8。2

  宛云的直接反应;是先带上门走出去。
  避开喧哗,来到客厅一隅安静角落;而周愈依旧在电话那端等待,非常有耐心。
  天知道宛云多憎恶这种多余耐心;浪费时间。
  “云云,”他说;“我之前与你开玩笑;若你家真有困难,我即让律师回来;撤销应召女郎的控诉。”
  周愈居然直接承认他插手这件事;宛云不由愣住。然而她也没有生气;她慢慢的坐在沙发上;用手撑着头。
  他还在继续:“……那天后;我在等你给我电话。”
  “为了什么事情你要找我?”。
  周愈坦白道:“我一直想得到你。”
  简直像二流电影里出现两遍的台词。
  宛云肯定的回答:“没有半点可能。”
  “为什么?因为你结婚了?我能毁了你家,也能让冯简自愿离开你,相不相信?”周愈说,“这是事实,不管那个人在我面前开各种粗俗玩笑,他也不过是个最底层的商人,事事估价而后行。”
  “别侮辱冯简。”
  “云云,我认识很多女人,你也认识很多男人,结婚对我们这种人从不是难事,然而只有我们才是真正一对。我为你付出良多,你也为我付出良多。即使曾经恶劣玩笑,但我也付出过真心,不然谎言怎么瞒过你的眼睛。如果我是曾经扮演的穷小子,对你又有什么用?我们总得生活,而且我们从来都比常人生活的更好。”
  老街上隐隐传来鞭炮声,噼里啪啦,片刻不停。宛云感到非常烦躁。她将手机略微移开耳,才道:“我的确比常人生活的更好,直到你每次出现。”
  “如果冯简真心喜欢你,我倒甘拜下风,从此不再骚扰贵伉俪。然而他不过是受人钱财,并不见得有真情实意。云云你为什么委屈自己?如果你兴之所至,只想嫁人,为什么不再考虑我?如果为钱,十年前我就有钱,十年后我有更多。如果你是为家族,那我就把你家毁了,让他们重新依附你。但为什么你要那么固执?十年都不肯再回头。”
  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突然都沉默了。
  周愈缓缓地说:“云云,你真的忘记我们一起的日子?”
  正在这时,佣人突然唤道:“姑爷来了?”
  门推开,冯简因为被佣人骤然提高的声音吵的略微皱眉。他走进来,看到宛云站在窗前接电话,愣了愣,打手势让她继续。
  然而宛云已经将手机合上,关机。
  她语气竭力装得平淡:“不打牌了?”
  冯简坐在宛云身后的沙发上,宛云示意他身后的佣人把桂圆糖水给自己,又让把门合上。
  “输了赢了?”
  冯简嘴边露出一点笑意,随即恢复如常。
  宛云并不意外。她早就和冯简玩过牌。自以为是,固执己见,针锋相对,寸土不让,绝不服软,缜密直接。可是玩到后来,会发现根本难以赢过他。
  从来无法理解的性格。
  冯简的心情愉快,根本没注意到宛云的异常。“赢几把就收手,又不是赌徒,输光所有筹码才懂离开——待会还要去书房看书。我让你妹妹接着打……”
  他顿了顿,注意到宛云正盯着自己。
  冯简扬眉:“你到底给不给我水喝?”
  宛云这才低头,要把空举了半天的水杯递给他。然而手腕拉住,自己却已经到他怀中。玻璃杯落在羊毛地毯上,沉闷声响。
  “别,待会有人进来收拾。”宛云偏头避开他的唇。
  “估计不会,我看你家佣人各个都识趣得紧。”冯简哼一声,略微再用力把她脸扳过来对准自己。
  宛云周期刚过,两人又方兴冷战,冯简已经连续几日都没碰她,此刻手沿她起伏的腰线滑落,再要撩开她层叠的裙。
  然而宛云了无心情。
  她用力推冯简的胸膛,但男人力气大,想坐起来又挣不脱,又被他从下强烈吻住。宛云略微失神软化的过程,冯简放开她,懊丧喘息道:“卧室是在三层?”
  一股气突然间涌上。
  宛云猛地挥开冯简摆弄她胸脯的手,冷冷道:“冯简,若你只是时时刻刻欲求不满,对我只有如此,你当初也许该找个情妇,而不该是找个妻子。”
  冯简抬头看宛云一眼,并不是察觉不到她的情绪,然而当宛云居高临下俯视他,那满目丽色仿佛能从那双被燃的极亮的眼睛中流淌室间。
  他喃喃说:“那我也选你当我的情妇。”
  这人真是半点亏都不吃。宛云强忍怒气,努力深呼吸要再开口。不料冯简的手突然大力扯开两人身下禁锢。
  尽管冯简向来不识十万春风滋味,然而那感觉想必不及此刻万一。偏偏把那柔软抵入到一半时,她又惊吓地紧紧收起腹部,钝感的受阻。
  冯简有些急促地抬起滚烫的脸:“云云——”
  “啪”的声,宛云重重地给了他一巴掌。
  “不要碰我!”
  她依旧坐在他腿上,浑身的重量只赖他支持,两人的姿势明明暧昧至极,呼吸交错,然而彼此气氛已经渐渐冷下来。
  窗外开始燃放春节烟火,门口开始有小声的喧闹,然而并没有人进入客厅。
  冯简的脸火辣辣,却不再是不只是因为□。
  他一眼不眨地望着宛云,过了会,很平静地说:“是因为你妈和宛灵的事,你厌恶我了?”他说,“但我并不会改变主意,即使损坏你的利益。”
  “什么?”宛云不解。
  冯简继续平静地说:“你很委屈?但李宛云,我也很委屈。我承认我开始有所图,但你家当初答应和我联姻,也不是因为认为我有那份做事能力?商场的确尔虞我诈,但也强调愿打愿挨。
  我已经如你们愿娶你,为你家作出承担。然而,我不是你们家族企业斗争的棋子。我不是你妈的棋子,不是你妹妹的棋子,更不是你的棋子。我只做好份内的事情,你们别想控制我——”
  宛云撑在他肩上,明知对方误会却又不想解释。心非常纷乱,身体倍感无力而下滑,又在渐渐而缓慢着容纳着全部的冯简。
  刚刚周愈问为什么不肯回头?
  为什么?
  十年前自己给出的答案,是她已经决定不再爱他,是无聊的自尊作祟,是她决心彻底改变自己生活的轨迹。
  然而十年后,似乎又出现了一个崭新而更强大的理由。那个理由让她生气,让她焦躁,让她推开情动的冯简。
  “——所以现在才讨厌我?生我气?不觉得晚了?我从没变过,以后也不会为你改变。”冯简强硬抬起她的下颚,他真恨她,也真恨自己,恨两人极度的亲密,更恨是她让自己开始恨自己,“我对你家,对你,不够仁至义尽?抑或我又有什么做错的地方,我已经足够忍耐。你以为我就喜欢这种——”
  “啪”。
  宛云突然再打了他巴掌,尽管这次力气极轻似瘙痒,但冯简难以相信他被女人打了两次。
  “说了不是因为小事生气,也并不是每个人都惦记你的保险箱。”她又恢复那种平静的语调,宛云特有的嗓音,清淡平静又带有些微微的戏谑。
  冯简身体和头脑都怒极:“李宛云,你现在到底发什么疯——”
  “我真的很后悔,十年前怎么没烫死你这种无聊之极的男人,冯简。”
  冯简恶毒道:“很好,想必烫死我,你就能带着有趣的周愈,还有你更有趣的家人去周游世——”
  然后,他听到宛云清晰地说:“我已经爱上你了,冯简。”
  


☆、97 13。8。2

  冯简面如土色。
  他一直皱眉;脸色异常阴沉地瞪着她;不发一言;宛云再瞪回去。
  这不是她所期望的回应;然而这也不是需要避而不谈的感情。
  半晌后,冯简终于开口打破沉默。
  他艰难地说:“……你先上下动一动。”
  再醒来,宛云发现她已经身躺二楼卧室的阔床上。
  帘幕低低垂下;往外看去是清晨。宛云的意识略微犹豫;缓慢地往身边看去。不出所料,身边已经空无一人。
  她眯起眼睛,克制住心中巨大失望,起身时不由一愣。
  宛云尚记得昨夜被冯简褪去半边衣衫;在她反应过来准备再赏冯简第三个巴掌时;被男人轻松架住手,随后长裙就空空吊在脚踝被扯落。但此刻,她那身昂贵而繁复桃红晚衫是好好穿在身上,衣衫整齐,只腰间的衣带略松。
  床单干净,□并无酸痛肿胀。再略微检查身体,浑身也无之前被冯简所摩擦出的印迹。
  若不是因为某人之前的回答还荡在脑海里,宛云几乎怀疑她在大年三十遭遇场漫长而又剧烈的春情。
  在此之前,她又再做了场无用告白。
  然而起身走了没几步,突然感到有粘液从身体深处源源涌出,不受控制。宛云在洗手间重换衣装,瞥到指尖沾染的淡淡腥白之物,立时用热水良久洗手,双颊滚烫又恨得咬牙——不是那混蛋对她做的好事还能是谁?!亏他居然还替她穿上衣服!
  宛云烦闷地往手臂涂抹润肤霜,其实她也失态了。
  倒并不是非要逼迫冯简接受自己的感情。
  十年河东,十年河西,曾经她多么看轻誓言,然而此刻却又需要这些——誓言并不当真,但说出来的那一秒,至少表明对方愿意带给她某种生活。
  但冯简不是。
  他不说他做不到的话,不许诺不存在的东西,只要见势不妙便沉默为金。
  这种诚实曾经令人心安,如今却诚实的令人不安。
  冯简有原则,然而始终不肯为她表态。再加上周愈之前说过的话,总让宛云心中隐隐有不好预感。
  下楼吃早饭,宛云接受别人的“新年快乐”时都缺乏心情。
  在餐桌前坐下,她觉得今日腹中格外饥饿,但打起精神:“大家还没起?不是今日要去迎财神。”
  佣人为她端来热粥,慢吞吞地说:“早已经迎完了,大小姐。”
  宛云不解看着她。
  对方字斟句酌:“小姐,今日已经是大年初二。”
  宛云开始没明白,随后玉般的脸突然染红,忽地把筷子往桌面一放。
  佣人继续耷拉眼皮,说:“姑爷不要我们吵醒小姐。”仿佛再漫不经心道,“噢,小姐昨日在房间睡的时候,姑爷和太太二小姐似乎有什么争论,声音弄得很大,后来又都出去,半夜才回来。”
  宛云吸了口气,过了会才道:“冯简人呢?是不是又回公司了?”突然间心烦意乱,“不管他,待会麻烦你先去帮我买药——”
  正在这时门推开,是冯简走进来,猝不及防和坐在餐桌前的宛云打了个照面。
  两人对视,冯简下意识地顿住脚步。
  他的表情如常,只略微有点疲倦,却还能平静又思量的看着她——怎么做到的?
  廊内再传来女声。
  “姐夫回来了?”
  宛灵这时也已经起床,正沿着阶梯轻款款走下。自从知道冯简不支持姐姐重回公司,她的态度又回了最初那种略微暧昧的客客气气。
  “哦,今日初二,你还要带姐姐回门。可惜姐姐多年来赖在家中不走,这回门似乎也不必要——”突然看到宛云也在客厅,止住声音,“大姊。”
  宛云淡淡接口:“等我拿回属于我的东西,自然就会自家中离开。你不要过于担心。”
  宛灵脸色阴沉。
  偌大客厅,宛云自己坐在主座,冯简挑了宛云对面的位置,宛灵则在冯简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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