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鹅掌 作者:帘重(晋江vip2013.8.1正文完结,婚恋,强夺豪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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鹅掌 作者:帘重(晋江vip2013.8.1正文完结,婚恋,强夺豪取)-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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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后,馆长委婉地说:“……小冯,你安排小克进你公司,我的确很感激。但够了,我是不喜欢你这种古板类型的男人,所以,你也不要再借着各种机会来这里。”馆长狠心拒绝冯简,长叹道,“再说你已经有小云云了,而我很喜欢她,不想同她抢男人。”
    冯简皱眉听了几遍才略懂,想他们一个两个的总犯相同错误,不由挑眉:“你觉得我喜欢同性?那我为什么还要娶李宛云?”
    馆长不以为然:“废话,世界上的所有男人都很想娶小云云好吗?”
    冯简沉默,半晌后面无表情道:“胡先生,你觉得一个人需怎么做,才是他表达很不喜欢你的象征?”
    馆长肯定地回答:“怎么会?世界上怎么可能有人类不喜欢我?”
    冯简冷撇嘴角,宛云这时已经下楼,走到冯简旁边:“可以走了,但你需再陪我去画廊。”
    两人走到一半,馆长突然反应过来。他在身后高声说:“冯简,你要是不暗恋我,为什么总盯着我的屁股看?”
    众人的纷纷侧目中,冯简缓慢回头,一字一顿对馆长道:“我最近正自学唇语。”
    


☆、65 11;1 补全

    路上;宛云对冯简说:“我目前卖价最好的画,正是馆长所就。。。当时一个老妇出重金征画;题目叫得不到的爱。诸多画手争奇斗艳;主办人仍旧不满意。后来唯有馆长的画应征。“
    冯简轻蔑道:”他画什么?“
    ”婚礼现场;众人云集,新娘在神坛前;挥掌打了神父一巴掌。”
    冯简也起了几分好奇:“胡闹……新郎表情如何?”
    宛云继续:“画面上,众人大惊,只新郎在旁;面无表情地向新娘举着戒指;依旧等待她接受自己。”
    冯简愣道:“什么意思?”
    宛云道:“馆长每幅画的价格几乎都破行内最高纪录;圈中人外号却都叫他‘屁股’,因为无人知道他想什么,我们都怀疑他用屁股作画。”
    冯简冷哼。
    片刻,他突然问:“这幅画的创意,是馆长独自想出?”
    宛云微笑不语。
    冯简不由道:“李宛云,你是十分阴险狡猾的女人。”
    这么一闹,倒忘记正事,冯简进家门时才想起,但何泷和宛今安然坐在桌前。宛今面色如常,似乎对今晨之事早已介怀。
    晚餐时,窗外两只幽魂般的动物悄悄溜过去,大家的目光都被吸引住。
    何泷竖眉道:“倒忘记问,家里的狗是怎么回事?”
    宛云同样挑眉看着那两只牧羊犬狼狈模样,刚要询问,但目光微侧,看到身边某人目光罕见的游移。她不由抽动下嘴角,随后说:“噢,我随手剃的。”
    何泷正盯着场内最大嫌疑人,此刻只得忍住:“……算了,云云。吃完饭后你再按着它们,我帮忙重剃一次。”
    宛今却细声细气道:“姐姐?”
    这是第一次宛今主动叫她,宛云不由意外,听妹妹再道:“起码,这两只狗……能不能还我?”她咬唇道:“当初,我是怕姐姐一个人住在别墅可怜,才留下这两只狗。”
    何泷冰冷道:“有你什么事?你选的狗,但当初付钱的是我,一直养狗的是宛云,如今这屋子的主人是冯简。凭什么乱要东西?”
    宛今听闻又要流泪。
    冯简已经先吃晚饭,闻言抬起眼睛:“这样,宛今,等两只狗生小狗,第一窝留给你。”
    何泷只觉得冯简言谈无比粗俗,她冷言冷语:“生什么一窝小狗,家里牧羊犬都是雄性,而且已经绝育!”
    冯简知道纯种牧羊犬的价钱,他一时狠不下心,也的确觉得没必要再买狗送宛今,便沉吟道:“若你喜欢,可以随时来家里看它。”
    这话说完,何泷和宛云都望着冯简、
    珍妈手脚伶俐地给冯简添汤:“姑爷多吃些——”
    冯简不甚解的皱眉。
    唯有宛今展颜,飞快地瞥冯简一眼再低头。
    回到两人房间,这些小事暂时被抛之脑后。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此事已经不足矣触动冯简的神经。但触动的显然是别的方面。
    世界上分享完对方身体后还倍感委屈的夫妻并不太多,眼前正好凑成一对。宛云没有等来冯简的任何道歉,对方对她肩膀上明显的伤口视若不见。冯简认为他该冷落宛云的理由简直能写八页的年终报表,然而半夜起床换两人床单的永远是自己。
    好不容易折腾宛云够了,冯简并不立刻抽身而出。他长臂从床头柜上拿起手机,举到两人眼前,漫不经心地查看工作邮件。
    宛云被那手机强光照着,略微蹙眉。冯简的手臂并不很紧的绕着她,但距离太近,存在感格外强烈。
    冯简突然想起晚餐的事情,随口问她:“为什么要养两只同性的牧羊犬?”
    宛云正艰难的拨开她身下不知何时被垫着的枕头,没好气:“绝育不正好?不然纵欲过度,才贻笑大方。”
    冯简打了个哈欠,不感兴趣的帮她穿上皱皱巴巴的睡衣:“床全湿了,我很累,想回自己房间睡。”
    宛云冷笑:“客官好走,别忘记把支票留下。”
    冯简就着睡衣将宛云从床上拉起,她不由一阵惊呼,随后便被赤biu裸的男人抱着穿过走廊,大步走到对面的房间。
    宛云惊魂未定地从新床上坐直:“冯简,你是个十分下流的人!”
    “我知道。”对方睡意浓浓,顺手把被子掀开丢给她,“至于你的钱,自己算好,月底统一给我结算。”
    宛云裹着薄如蝉的睡衣,经过走廊里的颤栗感觉仍旧停留皮肤上,如果再有一丝力气,她会想到更好的报复。但算了,冯简当初咬人的表情给宛云留下很深印象。她躺在他身边,想总有一天,自己会被这种将别扭演绎到出神入化的男人彻底拖下水。



☆、66 11。2

    清晨和夜晚不同;房内和房外截然。
    虽然不知不觉发生已经多次,但是回想起来完全没有真实感。亲密就像一场春梦;即使真切发生过但难以信任——这大概能形容两人在白日里看到对方的共同感受。
    宛云收回认为男人东西很少的感觉。
    错觉而已。
    她不习惯私人空间被生人侵占;同样;冯简不喜欢旁人乱收自己物事。
    于是每日起床都是一片忙乱。
    宛云收拾自己,并要从冯简不耐烦的眼光中解读出“我的领带”、“另一只袜子”、“手表?”。她需一边回忆起那些东西被自己丢到哪里去;再快速递过来。
    冯简贯彻吃饱饭杀厨子的思维,沉下脸问:“你很喜欢乱放东西?〃
    宛云蹙眉道:“我习惯随手扔掉垃圾。”
    冯简冷笑:“垃圾?你知道这东西多少钱?”
    宛云打量他片刻,言简意赅道:“也许贵;但一定丑。”
    冯简瞪着她;宛云在新一轮争执发生前;顺手从那堆和袜子没区别的领带里挑出一条,搭在他手臂上。
    “你还剩五分钟。”
    吃早饭的时候,冯简突然问宛今:“宛今,你是否对公司公务有兴趣?”
    这问题太突然,同在餐桌上的几人都一愣。
    宛今抬起头。
    冯简自顾自道:“你的岁数也不小,不久也该像你二姐般介入李氏。从明日起,你傍晚来我办公室——”他沉吟道,“科班性的知识,我并不能教会你很多。。。但实践性的东西,以及目前公司的状况,你可以从我这里得到基本了解。”
    他的话落地,餐厅一片安静。
    宛今睫毛颤抖得厉害。何泷缓慢擦拭嘴唇,刚要开口,冯简便再转向宛云,皱眉道:“你每次也跟着宛今一起来吧。”
    宛云神色不变:“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冯简坚持:“总不差这点时间。”
    馆长威胁宛云,用的倒是相同口气,不过更虚张声势些。
    ”如果你不来,我就让你的生命只剩下这么一点时间。“
    馆长五彩斑斓的生命里,比恋爱更重要的就只有赚钱。他和冯简在这一点上,倒是罕见的惺惺相惜,然而,馆长显然认为他赚钱比冯简更辛苦。
    “起码我不能和这个客户结婚。”他抱怨道。
    馆长口里的客户,就是有能力雇佣他画私人画像,并让馆长第八次推翻原画重新创造的钱主——
    世界上有执念又有钱的傻子很多,宛云不甚感兴趣。在馆长抱怨的时候,她意兴阑珊地在豪宅里欣赏别的画作。主人出来,馆长使了几次眼神,她才看定轮椅上的老人。
    对方的癌症显然到了晚期,蓝眼珠都是浑浊,身上有药物散发出酸淘米水的气息,整个气息都是衰败和消亡。
    除了他说话的时候。
    “我想画我的初恋。”老人缓慢的开口道,眼睛里有最后的希望。
    他们都是这样。
    宛云已经忘记见过多少这种人,年华老去,容颜衰退,只有回忆里的人永远不会褪色。幻想和不甘到了一定境界,就想把过去的人原封不动的刻印下来,纪念曾经的语笑嫣然。
    这次她听到的依旧是陈词滥调的老故事。
    许多年前,富家子弟爱上贫家孤女,然而家族早已为他订婚,两面为难。而几十年后,老□子去世,终身又无出。在查出癌症的三个月后,他想起曾经的初恋。
    ”她是我一辈子唯一爱过的女人。但几个月前偶然失火,把不多的照片烧毁。”老人迟疑道:“其实胡先生画的画像,已经和真人极为相像,然而我知道,那画上的人并不是她。”
    馆长连连点头,涉及专业,他也满脸严肃。
    “这个,肖像画在没有原型的情况下,听口述描绘,总是要难办些。您少安毋躁,我会再着力修改。”
    病人连连点头。这时,他注意到了旁边沉默不语的宛云:”你是谁?你来这干什么?“
    馆长解围:”这是圈子里眼光最好的艺术商。您可能不知,宛云自己的素描堪称一绝,惟妙惟肖,然而从不留世。这次,我是特地把她带来相助〃
    老人依旧不信任地看着她。
    宛云任他打量。
    沉默许久,老人的目光终于缓和,却仍挑衅询问:“如果你想把自己的素描高价推销给我,最起码让我看看你的本事。”
    宛云拿出笔和纸张,淡淡道:“你第一次见她,她穿着什么颜色的衣服?”
    几个小时后,馆长不服气地跟在宛云身后。
    “真不敢相信,”他嘟囔道,“我因这客人的苛刻要求,已经奔波足足一周,几次修改都不满意,这才勉强动用你。但你听了他的几个描述,两个小时,就能把他想要的人画出来。怎么做到的?看那个老头子抱着你的画作大哭的模样,真是令人遗憾。”
    宛云按摩着手,并不说话。
    馆长皱眉道:“他居然觉得你的素描不错,但我觉得我之前的画也没什么毛病。”
    宛云才开口轻道:“馆长画工是没半点问题,然而体量大的油画,结构太精巧,整体感官就会轻浮。”
    馆长冷哼一声,倒是没反驳:“算了,我还是挺庆幸你小手指残废,给我留了□路。”
    宛云笑道:“馆长实在太客气了。”
    这么忙了一天,早把冯简要她到办公室去的事情抛之脑后。
    工作狂今日已经回家,并罕见地自行先睡,没有动手动脚的举措。宛云莫名的松口气,今日她略微疲倦,清洗后便轻手轻脚的上床。
    将睡未睡的当口,却再次感觉到发冷。
    她困难的抬眼,发现身下的被子又要被抽走大半部分,而剩下的也将要离去。
    宛云简直好气又好笑。
    她不动声色,暗自用力,双手握紧被子最后的一角。
    对方继续拽了几下,发现没拽动,于是理所当然的加大力气。
    宛云在这个紧要时候,突然松手而出。
    身后立刻传来扑通一声,再传来句暗骂。
    宛云不再睬他,拉来冯简那处的被子,翻身睡了。



☆、67 11。3

    自从听到周愈的大名;何泷一直尝试用“东床快婿”这典故来安慰排解自己。
    事实证明,冯简比王羲之更不知好歹。臭小子偶尔回家吃饭时;餐桌上不顾眼色的和她探讨李氏问题,并一针见血的分析何泷执政这几年的弊端。不仅如此,冯简现在还想不避嫌地亲自教习宛今——
    何泷的性格;特地隐忍两天;打算看看宛云态度再教训冯简。
    清晨;她有些发怔地看着冯简。对方顶着新伤,顽强坐在餐桌对面喝早茶。
    宛今同样看到他额头;便直接问道:“头上怎么回事?”
    对方正为有伤门面的事暗自气恼;冷道:“怎么不去问你大姊?”
    说的算是实话,然而外人耳中听了有打情骂俏的味道。何泷视若不闻地指挥珍妈将餐具摆齐,宛今一愣之后沉默;冯简继续面色阴沉地往嘴里扔东西吃。
    宛云甫从外面走进,想起另外一事,对冯简道:“上次给你的西服,忘记拆线。今日记得拿回来。“得知冯简的西服已经由宛灵帮助缝补,不由也扬了扬眉。
    那顿晨饭,全家人吃的是多日都未有的和谐。
    临出门前,夫妇罕见地有话想向对方嘱咐。
    何泷和宛今则分别拉走他们。
    何泷对宛云犹犹豫豫道:“云云……我知道小冯有时候不太会做人,但是你多少要……”
    宛今对冯简吞吞吐吐道:“……是因为我,你和姐姐才……其实,我现在并不想立刻进入李氏……”
    那对夫妇显然没有听懂,但分别安慰他们不要做无妄担心。
    之后几日,两人一直没有空闲时间交谈。冯简惯来的忙碌,宛云罕见晚归,除了共享一张床,仿佛又成隐隐陌生人。
    如果是少年,大概会有烦恼。
    作画的老人对宛云道:“你年纪轻轻,怎么好像难以投放感情的样子。”
    宛云笑道:“我都已经结婚。”
    老人皱眉:“可是……”
    馆长在旁边调着颜料,顺口插话:”别管她。旧约约伯记里,耶和华问撒旦‘你从哪里来?’ 撒旦说‘我在地上徘徊,走来走去’。这是形容小云云。“
    老人扬眉,倒也打起精神开起玩笑:”长得那么艳丽,也许心地恶毒。“
    宛云任馆长和老人把话题打发过去。
    年华迢递,曾经的夫妻生活,不可能不投放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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