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之盛唐 作者:猫痞(起点vip2013.09.21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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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之盛唐 作者:猫痞(起点vip2013.09.21完结)- 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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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一个只知道自我表现,不懂协力的人,不过一匹夫尔。

  不过因为是古代,没有橡胶,就以灌水银的厚皮囊做球,让数十名将士厚甲棉垫全身披挂,在偌大的场地上拼撞斗摔,角逐奔投的热火朝天。除了手上没有兵器外,很有些冷兵器战争的味道,当然球门被换成了双方中军大帐的名目, 以突破对方中军多者为胜。

  (在我见来,这橄榄球相较足球、篮球,更接近军事对抗的运动,能够成为美国陆军的比赛项目,绝非偶然,也更能体现美国人骨子里的扩张性)

  自然这种原始的橄榄球,残酷激烈也是无出其右的,虽然厚甲重盔罩面防护的,但还免不了是动不动就受伤,乃至上冻筋骨到医营小住段时日,那是家常便饭。可就是有乐此不疲的。因为其对抗之激烈,鲜出其右,相对花俏且配备昂贵的马球,不但是底下的军士,连那些有出身经历的将佐士官们,也更喜欢这种接近短兵相接又简便易行的竞赛,便成就了武学中一道定期的风景。其范围,也从武学扩大到正军中,诸军每营各出一队,武学诸课期班,也各出一队,以抽签的组合,用闲暇时间排期开赛的。

  眶的一声锣响,正当一节休息结束,两支人马奔入场内,各自依前锋、后卫等名目,垮腿弯腰张手如顶牛般对最两列的。“小向、小向……”,突然一阵人声如潮的,对着中间一名红缨点盔白衣披挂的将士,大声的鼓噪起来,现在在这项运动上,那位貌不惊人有些腼腆的小向表现出难得的天赋,成为人气颇高的主力选手。随又为另一阵声浪所压过“小余、小余……”,另一队打头红袍蓝缨的,却是我五军十郎将中最年轻的老部下——余宏,在他与身份不相成的秀气面容下,很难想象他发自骨子里的那种狠劲。

  只是那滚滚如潮的人声中,还夹杂这大量女子的呼喝声,很有些粉丝的味道,却是医护、匠户等附营的人,有模有样的举着各色的牌子,壮威行色,在场中泾渭分明的极是惹眼,也给阳刚十足的赛场中,添染了许多温柔抚媚的味道,这是我出于缓冲压力和鼓舞士气而默许的,根据自然法则,少量比例雌性的存在,可以有效的刺激雄性群体的表现欲和精神面貌。当然无处不在各式商贩和压注黄牛也少不了,是以被御史弹劾过“治军如市井,人心多涣散”纭纭,不过自从我有选择售票开放一些达官显贵豪门大户的观看席后,这些非议也就了然无终了。

  隆隆金鼓一响,双方各自高声齐呼“万胜”“无敌”,轰然场内场外顿时掀起老大的一阵声浪。两个小妮子已然投入进去,自是兴奋的大呼小叫,在看台上蹦达雀跃的把小手都拍的红了,且不提。

  我看了一眼人仰马翻,摔抱飞撞一团的滚滚烟尘,不时有人飞起来,又被扑压到底下去,不由响起些事,笑道“老薛啊,崔使君那里咋没什么动静”

  薛景仙一身细绫浅绯袍,端了把我家新出的折扇,在这个根本的不热的天气里,脱裤子放屁式的飞快摇了几下。才应道:

  “那位崔使君,早和杨党划请了界限,就算背后有些投靠的承当和利害,但也要看情势风色的,要是这场御前官司,鲜于家能多挺久些,怕还有些寰圆转机,但是这般一边倒的情形,多年沉浮经历的人,又怎么肯轻易牵连进去”

  “其中,最紧要的,还是那位余中书有计较,纵使他人从那里找来的一些地方的士人名望,很是盛赞了一通鲜于家在地方所做的贡献和影响,又是如何如何的风光鼎鼎,又是如何的广入人心,说什么有时号召起来作些公事善政的,简直比官家还有用之类的,孰知这隐然已是人君的大忌,这地方吹捧的越是风光越是厉害,鲜于家自然就摔的越惨”

  我心中暗然,勾结地方帮会为张目在先,大量私藏流散军器,交通敌国截取暴利在后,再加上渗透官府,收买民意的倾向,炮制在一起,简直就是图谋不轨涉嫌造反的前兆。这就是为官乃至近辅大臣的政治艺术啊,这种借力使势陷人无形的境界,决非我这种半路出家的爆发户所能企及。

  “贪婪,是最大原罪啊”我没头没脑的感叹一句,惹得对座的薛景仙一阵侧目。

  “这回坏了许多人的财路,怕是怀恨的狠吧。”我笑着对薛景仙说。

  “那未必见得……”他似乎也丝毫没有一些需要担心的意思。“这样也好,一来都知道大人的手段和性情的,思虑下自家的能耐……二来……”

  “其实,大人,这一来还有个意外的好处,成都之富庶繁华,历来是这些帮会纷争逐利之所,山水联一覆灭,这各方的势力无不是思虑自身,把有可能犯上禁忌的所在,都撤出了成都城,加上禁持令一下,倒是通了各种途径的,来示好探情的,只求个平安的,现在城中倒是真的靖安清净了”。

  “对了,这个禁持令是怎么回事,本朝不是以武尚民,不禁民间执有兵器的吗”我有些奇怪

  “那也不是全无禁忌的”他顿时失笑了起来“我倒忘了大人的来历了”

  “怎么说来”

  “大抵有四禁三限之说”

  原来,本朝虽然尚武不禁持兵,弓马刀剑都可以在世面上流通买卖,但也并不是完全没有限制,按照卫禁律条所谓“甲梢弩仗”一概禁有之条。大体又可以归为四限四不限的,即所谓的限甲不限兵、限长不限短、限弩不限弓、限重不限轻。



第一百一十一章

  首先,甲衣为军用管制物资,尤其是铁甲,除特定军户外,甲严禁私藏,历朝以来莫不是藏甲的数量作为造反论处的依据。而且府军、团练、守捉兵寻常上番也是备兵不备甲。但相对普通兵器流通的管制就宽松的多了。鲜于家事件中,就是因为抄出了来历不明的甲衣,倒省了我刻意栽赃的手脚。

  其次、在兵器中,禁止拥有枪矛稍槊等长兵器,而不限制刀剑斧锤等短兵器,长兵器只有在大规模作战中才有用处,平日生产生活并不实用,反而是刀剑斧锤短兵器更有使用价值。因此普通人家拥有长兵器,多是以图谋不轨论处的。

  再则,严禁民间私藏弩箭,但不限制打猎防身用的弓箭,因为弩箭属于精密的军工产品,使用简单而威力巨大,不似弓箭制作简单,易于流散,但对身体臂力上有较高的要求。

  最后就是限制可以用做攻坚的重兵器,不限制防身用的轻兵器。

  而且,虽然,天下不乏做仗剑游侠行的少年和江湖豪杰,但也不十行游无禁的,在一些望要之地,都有严格的管制区,比如是针对内城、牙城之类官署衙司集中的区域,如果你没有足够的身份,带着兵器在这些的区域晃悠,那是绝对抓你没商量的。自从老皇帝移驾成都,成都内城,也成了禁区。

  当然,如果太平时期,在一些名城大邑以外,对待持兵的要求会宽松一些,理论上只要你不在人家官署衙门的紧要前闲逛,或者不当街把兵器亮出来砍人,或是哪怕是经过城门的拿在手上用块纸布一包,就少有人找你的麻烦。

  “现在成都城里的众多豪门富户,哪个没有些犯禁的事物,又哪个没有蓄养门人护院武师的,全部被兜出来登记报备的。”

  薛景仙笑而又语

  “只要没有在登籍的,杀拿无赦的,连带主家要吃干系的,他们怎么能不着急。”

  眼睛却看着一叠礼单上玉壶、银瓶等名目,把着扇子轻轻的拍打着。倒了一个鲜于家,还可以牵扯出这么事物来。

  “喜欢什么就尽管拿去,剩下的作价变了钱把,你也该找个人侍侯了”他老脸难得红了红,顿时左右言他起来。

  只是也有美中不足的,拜门送的都是财物珍宝,却没有一个送美女什么的,让我很是郁闷,这个好色的名声,背的实在是名不符其实的,

  其中原委,直到后来那位新小弟汉中王家老二,酒醉后才无意吐露了“什么,之前谁敢送人给你啊,谁不知道你家哪个小二十九丫头(小丫头的辈分)能耐极大的,对您老大又是依恋,要是因此翻了醋坛子,那就两头难做人了,谁肯去犯这风险呢……”

  “赢拉”一阵细细碎碎的声浪传了过来。

  我看见两个小家伙正在激动的,手舞足蹈的比画什么,身前还摆做两叠事物,抽递出一张,不禁问了声

  “月月,阿雨在做什么哪”,小丫头笑的眉眼弯弯的却不说话,那雨儿不暇思索就随口就道“在赌哥哥”。

  呜,我一口点心就闷在喉咙,狂咳嗽起来,“赌、赌我什么?”,心中愕然,我什么时候也变成别人的赌注了。

  雨儿得意的把一叠纸条,在我面前兜兜,依稀可见“哥哥结的草虫”“阿笑的黄金糕一盘”“哥哥的新曲”“阿笑的甜酿圆子”“哥哥的蟹肉夹烧”等等字眼,再看到后面,就顿时冷汗刷的下来。

  “占哥哥的膝盖一个时辰”“阿笑的怀里半个时辰”“哥哥扎的头发”还有“阿蛮姐姐唱曲一首”“初晴的XXX“等等……很无语中,这两个小东西就这么把我的生活还有阿蛮、初晴都给赌上了,当货物这么给赌上了。

  字体虽然写的歪歪扭扭,却是贼大的醒目,看到这里,那薛景仙忍索不禁的,扑哧一口茶水喷在扇面,呛的猛咳嗽起来。左右的,也都早已背过脸去,做无视状,可又哪能忍的住,捂着嘴想笑又不敢笑出来的,辛苦的肚子直抽搐,若是不知情的见到,还道是群体发了羊角风的。

  “你们拜会过的,如何”

  “貌不惊人,果如传闻中的好财货美女的,来者不拒的”

  另一个地方,偌大的明厅,灯火摇曳,坐站一团的人,围着拿些主意,如若有相识看见的话,怕是要大吃一惊,这些人中不是成都附近的大家世族的代表,便是各自行会、事业的头面人物,还有些华贵的衣袍冠带带些习惯的官家做派的,汲汲一堂的,气氛有些压抑的,却是鲜于家的余波未了的。

  “如若不是担心他家那位能耐极大的小殿下,会翻醋坛子,倒可以送他几个家姬歌女的”。

  “现在大家都知道此君不声不响,却是能量极大,一出手就掀翻了个老世族的”

  “那不是更招人嫉恨的多”也有年轻的不已为然的。“未尝不是……”

  “问题是,大家更知道了梁蛮子不是白叫的,这号是睚眦必报狠厉究底的主,山水联当面招惹了他,连背后的主子都被一锅端出来的,哪还有愿意做这出头杆子的”

  “似这般楞得要狠的人物,不讲规矩策略,只讲最直接简单法子的人似是最喜欢从身体上消灭对头的,反是个最麻烦的,没有万全的打算,谁招惹前都要多掂量的,寻思怀恨是一回事,但是有没有能力,就是另一回事了。”

  “再说,谁都知道他不过是开了头,攻吁倒算从中渔利营私的大有人在,现在地方好容易安稳的格局,又被搅的乱了,眼下都自顾不暇的多,哪有闲心的不知死活的寻他晦气,再说,未必不是太上有感,这些老世族尾大不掉之患,有意清理的意思”

  “鲜于家的这显赫,不过如鲜花烈油,又不知道自裣,被人再推一把,就该到尽头了罢”

  “要知道,多少原本依附鲜于家的人,都早早改换了门庭,反过来拿了鲜于家的干系,作为投效的”

  “而这其中动手的,一直是那个人亲信的龙武军,一开始摒斥了他人的参手,动若惊雷的,瞬发而至,许多人都是措手不及的,谁就能确保,没有什么秘密要紧的依据,或者见不得光的事物落入人手的”

  “我晓得你们多少有些嫌隙在里头的,巴不得见这位倒霉的,但最好摆正自己的利害干系,在他与我们的利害冲突尚不大明了的情形下,无端去树立这个对头,就是不智了”

  “另外,也不要老挂记你们家那几个子侄的事情,吃了这个亏,对他们未必不是好事,起码知道了家族的势力和能耐是有限的,不足以让他有娇咨狂纵的本钱。”

  他看了几位欲言又止的,还有轻轻哼了声,心中叹然。

  “损失些钱财,买个长进和警醒,总比将来莫名其妙得罪了不该冒犯的,给家族惹上大祸的好,如果你那一族还想多传几代的话,就不要觉得我危言耸听,如今天家就在蜀地,诸事都得小心的,也许少许的风波,就会变成人家兴风作浪的把柄。”

  “北边的潮流莫测,鲜于家,就是栽在那几个志大才疏的子弟身上,为了弥补办事不力的疏漏,动用了家族的大部分力量,结果还是功亏一篑,反而招惹上不能招惹的人,把偌大的家业都搭进去了”

  说到这里声音却高了几度。

  “还有,象云六啊,你家小子那些门人快点散了把,学什么孟尝古风的,谁知道人多口杂了,真有什么拖累主家的干系在里面,一个好客的虚名,怎么抵的上家族的存续之道。”

  “怕是你太小心了把……”却有出言反驳的,却是带来本族子弟,却被他的眼神给骇的把后面的话语都缩回去。

  ”你们中也别不服气,别看那位荒恬无状不务职守,其实不过尔尔,要知道,他身边的高、严、韦、卫那些人哪个不是大有来历的,凭什么对他言听计从的“。

  “而山水联主徐文泰、屈人雄那几个,哪个不是人人称做铁汉枭雄的人物,一身技艺也是成名多年的,听说也是被人钢钩铁网的裹成大粽子,当街倒拖这回去。“

  ”你们恐怕还不知道把,据公事房里的人传出来的,嘴最硬的那几个,被缚浸到堆薪慢火的油釜里,以纸舟承烛,稍动即滚沸瓢泼,无不招应的,还号做兽血沸腾的名目”。

  在场的,却是有些露出毛骨悚然的表情,一个咬谁谁谁不放的疯子并不可怕,但可怕是一个有心计有预谋的疯子,才是真的大麻烦。

  “更别说,借这鲜于家的余势,将成都府内给清了一便的手段,那些有案底事迹的多存身不住,被抓的抓杀的杀逃的逃,这也未必不是好事”

  ”这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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