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之盛唐 作者:猫痞(起点vip2013.09.21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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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之盛唐 作者:猫痞(起点vip2013.09.21完结)- 第7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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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幸存下来的人还是努力的划向对岸,并迫不及待在浅滩处跳下来的涉水上岸,

  呼罗珊军用木栅栏和带尖刺的沟,组成的沿河防线,成为这些疲惫先锋的巨大妨碍,那些肤色杂乱的当地志愿军,用长矛和绵软的猎弓,就轻易将大多数人拦阻在河滩上。

  他们大声嘲笑着这些身上湿漉漉,满脚泥泞步履蹒跚的敌人,然后将之刺倒,抢出割下首级来炫耀。

  但随着后继渡河的赭羯武士在河滩上聚集起来,这些志愿军组成的防线开始变化了,这些来自布哈拉和撒马尔罕的勇士,在同伴的掩护下用刀斧砍断木栅,不时跃身撞进那些呼罗珊志愿军中,顶着折断在身上的矛尖和箭只,形同暴怒的野兽一般大砍大杀。

  随着整整三个营的赭羯武士完成渡河,很快将防御工事后的敌人驱散,而他们的兵仆也开始渡河,为他们提供弓箭和投矛的掩护,将面前的敌人彻底击溃,但是随即那些投石和弩炮再次将他们笼罩在尘烟和惨叫声中,仅仅这个一个耽搁,

  那些溃散的地方志愿兵,已经被重整,在逃散的他们身后

  其中包括持长枪的萨加兹步兵,手持盾牌和重矛的马尔瓦兹重装步兵,组成的混合队列,像盾墙一般从尘土中推压过来,如林的枪尖让这些以短兵器为主的赭羯,如同撞上一重金属刺墙,猛然被刺穿,然后推出一地血线和尸体后被逼退。

  然后赭羯的弓箭和投枪也开始投射,箭头在些盘条胸甲的重装步兵身上弹开,却将另外一些穿牛皮甲的萨加兹步兵射倒,稍稍阻却了一下敌人,才重组了阵势,不时有勇猛的赭羯武士砍断面前的枪杆,跳进敌人丛中,挥舞重刀和剑砍到一片,然后被分尸,但更多人的则被穿在枪杆上,挣扎不甘的死去。

  敌人的部族骑兵也加入了掩护,这些骑在骆驼和马背上的呼罗珊部族人,虽然射程有限,但是在马尔瓦兹重步兵阻挡下,他们用与生俱来擅长狩猎的射速,轻易的压制了赭羯的弓箭手。

  而他们的兵仆,则已经开始有人跳水,试图逃亡回去了。

  作为赭羯先锋的统将摩赫瞪着血红的眼睛,带着亲兵,拼命拨打着面前的矛尖,一旦敌人的枪从露出一点破绽,他就会冲进去大肆砍杀一番,但是几轮下来,聚集在他身边的人也越来越少。

  强渡和持续高强度战斗的,已经让他后继乏力,部下的伤亡更是让他们痛心疾首,但是他只能坚持下去。

  事实上,同一个时间

  呼罗珊军的锡斯坦弓箭手和步兵联队、加兹尼联队、赫拉特联队、巴尔赫联队和撒拉哈夕骑兵联队,也在其他的滩头,与其他几路抢渡河的先锋部队,发生了激战。宽大的河面上飘满了尸体和大片的红色。

  “不要让我们死的不值得啊……”

  他默念着,任由一只长矛在他脸上刮出一条深可见骨的伤口,直接划过耳根后,才反手将握矛的手斩断,俯身撞进对方怀里,利用对方的掩护,斩下两条腿。

  十几个呼吸之后,他力尽坐在地上,身边再也没有能够站立的亲兵,满眼都是敌人挥动武器的闪光。

  然后天突然暗了下来,然后是震耳欲聋的惨叫声,世界刹那清净了,

  位于气球上的观测手,可以轻易看到,沿着河岸密集胶着在一起的战场,像是被无形的力量从后面啃噬掉一大段,再也没有能够站立的人。

  而在唐军的后阵,臂张弩、角弓弩、木单弩、大木单弩、竹竿弩、大竹竿弩、伏远弩等还有绞车弩,被缓慢的推上前来,他们按照射程和速度在原野上,排成一个个整齐的列阵,其数量之多,足以让任何敌人胆寒。

  渡过河流的那些木排并没有被放弃,而是在一种无形的力量拉动下,迅速被串联成一条长长的纽带,其中一条长长的锁链贯穿其中,然后更多的浮阀木排被推动着,绑缚上去,迅速在并不湍急的河面上组成一条浮动的便桥。

  然后更多的步兵开始渡河,扩大对岸的空间。

  “我们刚刚失去了大部分的投石器和弩炮……”

  望着浓烟升起的方向,卡塔赫总督也接到传报。

  “塞里斯人的攻击出乎意料,我们的很多操作手都没来得及撤离……”

  但着仅仅是更加惨烈战斗的开始,

  唐军后发制人万弩齐发,遮天蔽日,呼罗珊的士兵也冒死顶着对岸投射的箭雨,冲近战场用投枪羽箭如大雨滂沱劈打在渡河的军队身上,双方将士在河滩前开阔地上的不断被箭雨吞噬。

  ……

  君士坦丁堡,蓝色大理石顶的圣宫内,身穿睡袍的君士坦丁五世皇帝,正在召开他亲信组成的小规模御前会议。

  “来自黑海对岸的紧急消息,可萨人的首都发生了动乱。”

  “有消息证实在塞里斯往后和部分近卫军将领,已经首都推举了新的可汗。”

  “但是国内的那些贵族和部众还在观望,并未完全向新汗宣誓”

  “被指认为阴谋策划者的大伯克及其追随者,已经到了克里米亚,希望能够获得帝国的支持”

  “他的氏族及其附庸部族,在黑海海滨到北高加索之间的草原上,依旧拥有大量的支持者……”

  “我觉得,帝国在意应该只是贸易……可萨是我们重要的中转伙伴”

  白发苍苍的宰相,首先表态。

  ”谁掌权都不应该改变这个状况……“

  “难道帝国不应该抓紧机会,获得更多的东西么……”

  首都的卫戍总长,也开口道

  “比如新的行省和附庸……就像亚美尼亚一样”

  “你觉得帝国现在有这个力量么……”

  “有限的介入和名义上的支持,还是可以做得到的……”

  “同时我们也可以向伊迪尔派出外交代表……”



【西北偏北】第六百五十六章 春来

  明媚的春日初阳里,一些早生种的花木已经呈现出草长莺飞的姿态,吹拂在徐徐春风中,

  三个身子有孕的妇人在园子里一字排开,而生产过的宋谨瑜,则抱着襁褓里的萌萌,和她们一起交流待产和生育的心得体会,肚子最大的是哥舒,最近的则是箫雪姿,当她得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当场情不自禁难以抑制的稀里哗啦痛哭了起来,让在场的人很有些心戚戚哉。

  毕竟我虽然是她生命中唯一的男人,但这份恩爱要与很多女人一同分享和竞争的,只有是这个孩子才是她唯一独立拥有的存在。

  最是年长的阿蛮,环手抚摩隆起的肚子的表情,充满了恬静温怀的情愫,让人充满感动又有一些吃味,因为某种程度上说,我的存在似乎被忽略掉了。

  女人们的重心都集中到了如何受孕和生养孩子的话题上去。连原本诸女中最年少的雨棠儿也不能例外,一天到晚扎堆在一起神神秘秘叨念的将出世的孩儿,将穿什么样质料花色样式之类的细微枝节上。

  最大的变化是,内院各自口味开设的小灶,所有的菜色都开始偏向酸咸和酸甜,连夜宵午茶和加餐小点也不例外,

  她们现下讨论的话题,却是关于法门寺还愿的事情。

  因为之前一群女人都在那里释迦院的某处神堂许了求子之愿,现在总算得偿所愿,据说那里供奉着一块在唐玄奘的《大唐西域记》中描述过得,有无数灵验之妙的释迦牟尼佛顶骨,在王玄策平定中天竺后被带回到了大唐,成为王朝诸多武功的纪念品和收藏物之一。

  为梁府将出世的嗣子,建造一座全铜的报身龛,并由普泓、普光那群和尚,举行一场法会。

  “你们怀孕不是我的功劳么,和寺庙里那群泥胎有一毛钱关系么。”

  我腹诽道,不过也懒得破坏她们的兴致。

  好在我可以从新开发的那几只还没完全熟透,留有发展潜力和余地的涩口小苹果身上,获得一些补偿和安慰。

  恩今天穿哥特洋装还是天女装,是绿毛清音,还是粉红无口,我开始绞尽脑汁设计新的闺房情趣式样。

  “好无聊饿……”

  小丫头像是晒足了太阳的猫咪,在我怀里翻了个身继续蜷着打哈欠。

  我深有感触的点点头,相比动不动争吵成一团的朝堂,我家却是平静安逸的有些令人发指,随着身边熟悉的老人一批批的外放出去或是别地担当重任,我身边的面孔都不知道已经换了多少岔。

  随着地位的高涨和时光的飞逝,一些过往的乐趣和感受,也无法被追溯。而她这些日子也是真的辛苦了。

  因为小东西精力充沛,早年受过名家上层教育,在宫廷里的见历也是颇为客观再加上我这些年的浸淘和潜移默化,对我的意图和表达通透无比,书法词工文式也比我这个强充白话文的半吊子出色的多。

  所以我干脆把与朝中往来的公文弹奏表章 都一股脑移交给她,再搭配上林素昔为首的内院秘书班子,我只要做决定动动嘴皮子就好了,

  “什么时候才可以去旅游吧……”

  “等你皇帝哥哥放手再说吧……”

  还有一批南下任事的官员,也回来拜节,

  大唐治下二十四道外加六大都护府数十都督府,号称八百军州六千县治,但在没有大的动乱和外来因素的情况下,每年在官僚体系内因为轮转替换,再加上致仕病亡,能够产生职位空缺只在百余到数百之间,而每年荫补考拔举荐选任的官员出身,却远远大过这个比例,因此候补选官的职事永远是最紧缺的事物。

  而且按照所趋的地域远近殷肥优劣,也形成不同的等秩类别。

  去广州及其附近沿海州县任事的官员,素来被称为清贵优肥的养人职,所谓清是清闲,由于南海都督府的强势,原本广州府基本沦为了某种形式的陪衬,但从另一方面说,只要沿袭既成的模式运转,就可以做到公事清简稍有烦心,而有空到处唱对宴吟;广州有全天下最优裕最奢靡的享受方式,南方最繁多的物产;交接海外万邦藩属,身份比在北地要贵的多,只要不是的太过愚蠢的人,不虑数年就可以行囊丰厚的离任。

  想要上进是不如北方靠近权力中枢的地方,但是想要过得好,过得滋润,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也是是最适合居养敛财的地方。但同样地,岭南沿海诸州县,也是有名的“民风刁盛,不法亡聚于海”,所以先要和我这个名义上的地主,打个招呼什么的。

  于是所谓的南选官的特殊群体开始成型。

  长安城的另一端,旷达的斗技场中,寒风料峭中的赛车变成了春风拂柳中的斗剑,作为开春的余兴节目,天下武斗竞技大赛的前戏,场下比试的只是整个京畿,乃至关内道的武者。

  但作为天下荟萃的首善之区,京畿之内公卿甲第,权门世家,宗戚宦族,巨商大贾各色门下,历年蓄养积淀的名家好手,相互争强斗胜起来,还是相当具有看头的,这些各色背景的武人,为了名利而不遗余力的拼斗和血淋漓的杀伤,像是高潮前助兴的前戏,重新点燃着猫了一个冬天的长安士民情绪。

  而在关内道之外,还有天下各地汇集而来的,无数游侠豪杰之流,抱着追逐名利前程之心,向京畿所在的赛场赶来。

  刀剑如梦,电光火错,两只斗剑激荡起的火花和脆鸣,像是轻骑逐浪一般的撕裂开赛场内嘈杂的声幕,如空山静鸣一般滴落在每一个人的耳膜上。

  高处的用华丽帷幕遮蔽起来的看台上,却是有人在叹息。

  “可惜了……”

  “可惜什么……”

  “可惜如此大好技艺,眼看就要进入的终末之世了……”

  “为什么……”

  “火器大行,钩网之下,还有多少豪杰宗师,能够抵得住一群军士的合击……”

  “武道剑击之艺,只剩下讨好邀上的观赏之用……”

  “那武夫之勇,刺客余烈,只有报军一途了……”

  ……

  “过河、过河……”

  赭羯统将摩赫从昏迷中手舞足蹈醒来的,发现自己目不能视,手脚俱被束缚住而难以活动,不由心中一惊,难道自己已经做了呼罗珊人的俘虏,猛然挣扎起来。

  “主人,您终于醒了……”

  随即一个熟悉的声音让他稍稍安静下来。

  几个深呼吸之后,视野随着透入营帐的天光,摩赫的视力总算慢慢恢复过来,周围全是陌生的陈设,一些带血的布条和瓶罐被堆在一旁,一股血腥气混合着刺鼻的药味,在营帐中萦绕不去。

  自己仅存的亲卫阿木沙,正守候在身旁,殷切而激动的望着他,

  “发生了什么事情么……”

  他的嘴巴从侧面被豁开了大半,所以说话还有些漏气,用了好半天才控制住自己说话的声调。

  “敌人已经被击败……”

  “我们正在木鹿城外,大军在前天就已经突破了河堤防线,残余的敌人被围困在城市中……”

  按照他结结巴巴的说法,唐人摆在正面战场,只是一个声势浩大的空架子,最精锐的具装骑兵和奇兵队被抽调出来,绕道下游渡过河流,然后再度分兵。其中一小队胡骑军组成偏师最终出现在木鹿城的后方,每骑绑着数只旗帜,用马匹拖着树枝在远方制造出大量人马来袭的假象,迫使木鹿城中出动数千名呼罗珊骑兵前往阻截,结果真正的敌人大部乘机突入到木鹿城下,切断了木鹿城和河岸列阵军队联系,于是呼罗珊组织的军队再次崩溃了。

  然后唐人得以正好以暇的渡过河流,将苦心构筑的防线分割开来,在火器和弩炮的协助下,逐一拔除木鹿大城外围堡寨和卫星城,将战线推进到木鹿城下。

  听到这里,摩赫吁了口气,又紧接着追问另一个问题

  “那我的士兵呢……”

  作为一个硕果仅存“沙尔基”(侍卫武士),他随父兄参加过当年布哈拉的大暴动,也曾在胡马特的号令下,对哪些并肩作战过的农牧民起义者举起过屠刀,更见证过阿拔斯人翻脸无情的镇压和强制遣散,所以他更关心的是,自己这只武装在战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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