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英烈卷1_反武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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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英烈卷1_反武场-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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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遇春看看没有人出来,枪往鸟嘴环架上一放,到龙门前。元朝有个规定,新科状元一定要前科状元来带一带马。现在前科状元耶花兰死了,就叫再上一科状元广东田丰,田丰造反了,就要前面上一科老状元,皇城总兵老将军朱亮祖了。朱亮祖走到常遇春面前,叫声:“殿元公,老夫与你带马!”常遇春忙回答道:“老大人,武生何德何能,有劳老大人带马。不敢呀不敢。”“这是本朝规定,不用客气。”说是带马,实际上老状元只是朝马笼头上摸摸。牵呢?是由小兵牵的。
  “的各的,的各的……”常遇春到彩山殿前下马,自己将马牵到龙门前,马头朝外。啥意思?因为枪尖不能对着皇帝,二来常遇春想,等会揭破了元朝奸计后,逃起来也方便,上马就可以冲。常遇春然后踏上彩山殿,“卜”跪在元帝前:“我王万岁,小臣叩见我王万岁。”“平身。你在黄旗领考,实非容易,朕躬赐尔三杯御酒。”“谢主龙恩。”旁边一个小太监双手捧了个盘,盘里放了三杯酒,小太监又不知道是鸩鸟药酒,闻闻香味浓郁直窜到鼻子里,想这个武生真有福气。吃得到这种御酒。表面上看看这酒碧波生清,实际上是鸩鸟浸的,不要说是一杯鸩鸟酒,就是普通的一杯酒,只要将鸩鸟身上羽毛在上划一划,人吃了也要死,可见其毒。小太监捧了酒走到常遇春面前,叫声:“殿元公,万岁赐你三杯御酒啦!”
  常遇春马上站起来,退下彩山宝殿,睑朝龙门外,背对彩山殿,武场里武生“哗……”都拥到龙门外观看,常遇春在盘子里拿了一杯御酒,说道:“苍天在上,后土在下,日月神灵,弟子常遇春能得中头名状元,全凭苍天后土,日月神灵相助,这第一杯洒敬献于天地神灵了罢。”别人敬酒一点一点洒过去,现在常遇春恰恰向反方向洒,将杯子从身旁兜过来,表示自己对元朝失政不满。不料,杯子里酒没有倒完,还剩小半杯,常遇春想,我第二杯算敬祖宗,第三杯不吃,那么元帝会想我为啥不吃呢?不吃算欺君啦。一看,自己的枪在旁边,想枪尖是乌金铸的,让我现在将杯中剩下的酒倒在枪尖上,作为我在武场夺魁成功。对这杆金枪的酬劳吧。不过御酒不能乱倒,应该说两句话。于是开口道:“好枪,宝马,你主人能中头名状元,你们也出力不少,所以这点御酒就赏与你们了吧!”说完,将酒朝枪尖上一倒,“蓬”一蓬烟,枪尖上顿时墨黑,“哎呀!”常遇春大叫一声,“叭”将手中酒杯朝后一扔,正好落在盘里,小太监闻到一股香味,想此时不下口待等何时,马上朝盘里吸一日,只听“呼仑……登”小太监跌倒地上死了。
  这时,常遇春急忙从后面跳上马背,枪一执,裆里一夹,“哈拉拉……”冲出龙门。两旁武生“哗啦”让出一条路,也没有弄清是怎么回事,常遇春已经直冲到黄旗当中。
  十二邦王中的台州王方国珍一看,情况不对,中了状元为啥要逃出龙门?其中一定有原因。立刻招呼七子八婿和两个学生。“随孤王前去黄旗之下观看。”好,你一动,其他三大邦八小邦也动,“哗……”都拥到黄旗当中。这样一来,常遇春周围是十二邦王,十二邦王外是将官,将官外面一层是小兵,小兵的外面一层才是天下武生。方国珍问道:“哦,常英雄为何要逃出龙门?”两个武生也在问,山东武生问苏州武生:“苏州人,干什么?”“喏,现在要考榜眼探花啦!”满场武生听了瞎起哄:“常英雄,你一个人中了吧!”“哗……”武场里乱哄哄。
  常遇春不开口,只是将手中的枪摇摇。那么台州王方国珍叫十二邦静下来,十二邦一静,外面武生也静了下来,不多一会,武场里鸦雀无声。常遇春等大家静下来,才开口道:“天下英雄,列邦大王,众位将官,这个武场乃是元朝昏君,奸相用的毒计,名叫海水煎干,釜底抽薪,下藏地雷火炮。”大家听了,忙问:“地雷火炮?怎么样了啊?……”“浸了水了。”那么十二邦与武生可相信呢?相信。因为地雷火炮这事无人知晓,只有他一人知晓,总是一定有的。常遇春接着说道:“谁中状元,赐三杯鸩药酒药死。”大家听了“哗……”又哄了起来。“天下英雄,列邦大王,众位将官不信,当面看来!”于是将自己手中枪一举,大家一看,嗬,枪尖发黑,真的呀。大家叫道:“实在黑啊,黑啊!……”“天下英雄,列邦大王,众位将官,想我等千里迢迢赶奔进京,欲得一官半职,返回家乡荣宗耀祖,改换门庭,元朝昏君、奸相用此毒计欲害死我们,真是反了呀反了!”常遇春讲反了,倒不是叫大家反,是指元朝这样的做法象反了。十二邦本来就是要起义造反的,趁此机会也叫:“反了呀!”胡大海听见,一只脚站立在马鞍鞒上也大叫道:“众家英雄,这样下去总是活不下去了,反了吧!”众家弟兄想,你一个人叫不行,一道叫吧:“反了呀!”常遇春一听,想反正尴尬了。因此叫道:“天下英雄,随我往龙门冲进去呀!”常遇春这种人真称得上英雄,自己已经打得精疲力竭,现在还要带头往龙门冲。“哗……”众武生,十二邦直往龙门冲过来,这时龙门紧闭,皇城总兵朱亮祖,大平章乌纱八急忙吩咐亲兵射箭,箭如飞蝗,常遇春冲上去只好退下来。
  上面彩山殿上,元帝问丞相脱脱:“武生叫反武场,如之奈何?”脱脱可要告诉他地下藏有地雷火炮呢?不。想你怎么这样呆?我鸩鸟药酒做好,就是耶花兰来中状元也要给他吃的,现在没料到这个武生知道酒中有毒,叫反了武场将事先计划全破坏了。只能对元帝说:“以臣之见,请陛下速离武场。”元帝到这一步也没有办法,只好依脱脱安排。站起身来,带了老奸萨登及一些不能派用处的臣子走。彩山殿上左右各有一间房间,右面一间是放骆驼、马、兵器的,左面一闻有炕床,墙上挂有对联字画,是皇帝休息的地方。房间当中有一幅很大的画,小兵过来将画前的炕床移开,画卷起来,里面是一扇门,门打开,里面有条通道,所以武场里南场门、北场门要分内外场门,元帝等人进通道一直走到南场门,一个小兵将场门上铃一拉,“滴铃铃……”铃声响,马上有人放下吊篮,将皇帝吊出去。由赤福寿保驾回宫,其他官员吊出去后各回府第。赤福寿送皇帝回宫后,回来时经过北场门,对康荣老王爷说,刚才你放进去的武生叫反武场了,南场门吃紧,你代我做场外统领各处巡查巡查,不能再放武生进来了。赤福寿说完,急急忙忙赶回南场门。
  武场彩山殿上,脱脱送走皇帝等人后,仍然将墙上的画放下来,炕床和原来一样放好。然后回转身来,本想马上就派小兵放地雷火炮,想慢,先写张告示吧。于是叫人写张告示,写好后挂在龙门上,告示上写:“谕十二邦,天下武生知悉:老夫为国为民设此一计,武场之下确有地雷火炮一十七尊。十二邦只要弃甲归顺,自当无罪,天下武生一律无罪,唯常遇春一人而已。如若不然,火炮一开,尔等皆为齑粉,悔之晚矣!”大家看了方始知道地下确有地雷火炮,常遇春说浸了水了也不会假的了,所以拚命朝龙门冲去。脱脱看到这般光景,想只好放炮了。
  地下一十七尊火炮.十二尊是按十二时辰专打十二邦,还有金、木、水、火,土五尊是专打武生的,现在要先开一尊子时炮。因此脱脱吩咐心腹脱兰去开,只要有一个平台被轰掉,众人一定能服。脱兰走过来,将彩山殿上的龙书案移开,并将龙书案桌下皇帝搁脚的石头搬开,这块石头叫獬豸石,搬开獬豸石,下面露出石阶梯,脱兰手执火把走下去,里面锃亮,想里面倒考究,摆地雷火炮的地方还要放面青铜镜,再细细一看,嗯,不对,“孔通、孔通”都是水,哎呀,水在地雷火炮上面。脱兰急得马上上去报告,人跑上去,石阶上有水,“啪啦”滑了下来,跑上去,“啪啦”又滑了下来,人趺得象个泥乌龟。
  脱兰好不容易跑上来,走到脱脱相爷身旁:“爪子令,不,不……不好了!”“何事惊慌?”“地雷火炮浸了水了。”脱脱对他看看,你碰到鬼了,别的地方可能浸水,这里不会浸水的。啥道理呢?因为还没造武场前,就先将这地烧过,上面寸草不会生,然后将木柴灰,石灰、黄沙铺在上面防潮,别人将药引火线放在竹筒里,这里是放在铜管子里的,水浸不进的。脱脱无论如何不相信:“休得胡言!待老夫亲自看来。”脱脱走过来,朝下面石阶下去,众王爷跟在后面,脱兰想,我又不是瞎说,因此抢在前面引路,走了几步,弯下身来,双手将下面的水捧起来朝上面一洒,说道:“爪子令不相信,请看。”脱脱脸上溅了几点水,只见他眼睛朝上一翻,后面刀王葛耶先马上将他托住,上亲王伯颜图将脱脱挟住,挟到原来的座位上坐下,用手在他胸口揉揉,又在背上捶捶,手下端米参汤灌,不一会儿,“嗬……嘟”脱脱慢慢醒了过来。“气死老夫也!众位藩勋,列位平章,与我去捉拿常武生,拿不到常武生休来见我。”“遵爪子令毛箭!”
  众王爷,平章都下彩山殿,手下将马、骆驼牵过来,上马的上马,上骆驼的上骆驼,手执兵器到龙门,上亲王伯颜图一马先到龙门,问学生朱亮祖外面情况怎样?说冲得厉害。好开龙门吗?不好开。伯颜图吩咐龙门上的小兵不要动,下面的小兵排列一排准备好弓箭,等一会开龙门,箭就往外面射。台州王方国珍看龙门里一排元朝小兵弓箭上弦,头都朝下看,知道情况不对。急忙叫声:“常武生,朝后退!”常遇春退后,十二邦与天下武生“哗……”都朝后退,刚刚退到后面,龙门“轧、轧”一开,小兵“嚓、嚓……”一排箭射出来,一条也没有射着人。上亲王伯颜图想,没关系,我们可以冲出去了,他先一匹马“哈拉拉……”出来,手里捧一条鼍龙枪,想,要找常遇春这个人容易,因为十二邦前面只有一个武生,况且他又上过彩山宝殿,见过一面的,因此看见常遇春就叫一声:“常武生,本藩上亲王伯颜图多尔衮来也!”常遇春一看,哎呀!避也避不开了,刚刚枪王面前没有死,现在要死在枪祖宗手里了;再一想,倘使不死,我也算战过枪祖宗了。只见伯颜图一马过来,“哺……”青龙戏水第一枪,常遇春哪敢拿枪去挑他,只能将马头“哈拉”转过来,枪朝上亲王枪上的留情结上一点,动也不敢动;上亲王第二枪“哺……”一个苍龙探鹰爪,常遇春哪里吃得消。
  这时,枪王方国珍在旁边看得蛮清楚,马上“哈拉拉”一马过来,头回过来拿条银鼍龙枪朝上亲王枪上“当”一戳,伯颜图的枪“卜”朝旁边“得儿……”一荡,伯颜图想,武场里能将我的枪挠开的只有三个人:一个是自己儿子伯颜起元;一个是小学生子铁背鼍龙枪朱亮祖;一个是大学生子银鼍龙枪王方国珍。这一枪是谁挠的呢?回头仔细一看,是方国珍。伯颜图气得骂一声:“好畜生!”方国珍这么大年龄有人敢骂他好畜生,只有伯颜图,若是别人骂就不象样了。方国珍马上叫七子八婿,大将军杜金吾,金华府守将薛成冲上来,将伯颜图牢牢围住打,嘴里还要骂“老匹夫”,“老狗头”,伯颜图气呀,“嗬哟,哺……”方国珍在旁边看,看到儿子够不到的地方,方国珍将伯颜图枪挡一挡,看到伯颜图够不到的地方,又将儿子的枪挡一挡,象劝架一样,伤了儿子舍不得,伤了老师又不行,一邦人马围住一个王爷打。
  这时,龙门里“哈拉拉……”又出来一个王爷,手中金背大砍刀一荡,忠孝王常胜将军葛耶先。喊一声:“常武生,本藩忠孝王来也!”常遇春听见忠孝王来,想,麻烦了,我枪上不死刀下死。葛耶先冲过来“辣”一刀,常遇春不还手,马朝旁边一闪。
  姑苏王张士诚看见,想别人为啥要说十二邦中方国珍仁义道德,爱民如子,刚才常遇春朝天一柱香的枪法将他杀敢,他如今还是带了一邦人马去帮忙,那么我虽然只吃他一鞭,也应该上去帮忙。因此叫一声:“众卿,上前相助常武生!”“哈拉拉……”一出来就是两口大刀开路;铁林关守将金刀柴洪吉,兄弟柴洪亮,后面梁家八口刀,邓家七条枪;小霸王张虬,二王张士德,三王张士信,姑苏王张士诚围住葛耶先打,又是一邦人围住一个王爷打。
  龙门里,这时又出来个王爷,不骑马骑了只骆驼,双手拿两柄独脚铜人,“哒、哒……”出来,开口就叫道:“呔!常武生,本藩山东全省军门羌王可郎铁木耳王宝宝来也!“常遇春一看,来人脸色焦黄,白胡子,哟。这么大年龄还叫宝宝啦。只见王宝宝拉起铜人“卜”就是一记,喔唷!常遇春马头带偏,枪也不敢挠。
  那边十二邦将官最狠的川中王明玉珍出来了,带了一批勇不可挡的大将与二王明玉宝,三王明风珍冲上来,也是一邦人马围住一个王爷打。
  这时,龙门里又冲出来一个王爷,叫夜圣王马得儿郎奇渥温,单手铜人出来。骂道:“姓常的,本藩来也!”常遇春上去刚刚碰一碰,江西王徐寿辉看见陈友谅假痴假呆不去帮忙,想,别人都出去你不出去算啥昵?因此叫陈友谅出去,陈友谅只好领旨,带了罗家将,白家将,周家将,老将康茂才、公子康玉冲上去,也是一邦人马围住一个王爷打。
  龙门里又来了,是老魏王免参哥尔登。叫声:“常武生,老夫来也!”常遇春一看,哟,恩公来哉,是他保我砍断红链套索,又保我黄旗领考。老魏王一刀过来,常遇春用枪一挡。后面广东王田丰带了将官冲上来围住魏王打。
  好啦,后面英王赤登巴尔番,金耶王,银耶王冲出来由福建王毛贵,云南王郎世泰,江东王倪文俊围住打;清野王,荆襄王、宁王、花枝王,花显王,由颖州王刘福通,青阳王赵普胜,利州王左君弼,徐州王芝麻李二四个小邦打四个王爷。那么花显王无人打丁?广东王田丰叫臣子打老魏王,自己一马过来打花显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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