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他补充道，“不解开你的衣服。”
……
事实上，此按摩非彼按摩，除了都是用手，几乎没有任何共同点。
“我没解开你衣服哦。”周浩南把手伸进她的衣服里，大大方方地说：“是吧。”
朱宝非常沮丧，她最后还是迟到了，而且迟到了一上午。
*
没过两天，周浩南就让她搬到自己家去。
他大言不惭，把玩着她的头发：“反正我们每晚都要做，你干脆就住到我家里来。”
朱宝立刻使劲摇头，真要搬去他家那还得了。自从那天后，她才慢慢发现，周浩南对那事有非同寻常的狂热，逮着一切机会把她扑倒。她可真怕了，在这个问题上据理力争：“上班还有公休日呢。”
“没有不让你休息啊。只是搬过来住比较方便，我每次送来送去也很累啊！”
朱宝真想翻白眼，让他的司机送，他也不愿意；她说要自己搭公交，他又说影响他的形象，非要亲自送。送了还要抱怨，这金主可真难伺候。
“那我就自己搭公交好了，不用你送。”
“……随便你啊，你以为我很想你住进来吗。”周浩南暗自磨牙，眼睛一转，很快想出办法来：“对了，打扫我房间的那个郑嫂要辞职，我不喜欢让陌生人进我房间，要不这样好了，你帮我打扫，我给你工资。一个月四千块，周末打扫，只打扫我的房间，其他房间不用管。你看怎么样。”
去哪里找那么好的兼职，一个月的兼职就能给爸妈买新冰箱啦。朱宝喜滋滋地盘算了一会，没能挡住钱的诱惑，“行呀，打扫什么我的很在行。”她是老实人，觉得拿周浩南那么多钱不太厚道：“不用四千块，给我一千块就行。”
周浩南真要被她蠢哭，翻了个白眼。
朱宝又自顾自地唠叨起来：“平时我给你做饭好了，每天都在外面吃，又油腻又不健康。”
周浩南一听暗自高兴，脸上还装酷，假装不在意地耸肩：“随你。我让人帮你开附属卡，你要买点什么就刷卡。”他领教过她的节省，警告她道：“千万不要拿特价烂萝卜来敷衍我，我要新鲜的，知道了吗。”
“削掉坏的部分不就能吃了，价格低一大半呢！再说了，你花钱跟流水一样，也不知道节省。买回来的食材放一晚上就要丢，又没坏，好浪费……”被他狠狠一瞪，朱宝有些胆战心惊，往后一缩，嘴上还抵死顽抗：“你、你这样不对！”
周浩南听得不耐烦，伸手把她搂在怀里，用力亲了一口：“哪里不对。”
“浪费……”
没说完又被狠狠地亲了一口，她推着他的胸口：“我还没有说完。”
周浩南亲她一口：“我在听。”她每说一句，就要被亲一口，反复被亲得嘴唇都红了，最后还是被拖到床上去了。
被包养的生活过得很舒心，两人都很习惯。周浩南熬夜的习惯改了过来，每天喝着汤汤水水，加上满意的x生活，他感觉整个人容光焕发。
朱宝住得也很舒服，这海景别墅连厕所都能看到海，整个人的心情都开朗了不少。除了动不动被抱上床，基本上每天都很愉快。以前住的那个破旧小公寓还是退了，毕竟每个星期打扫卫生完毕，就要被留下来。这么算下来，一个月也住不到一天。她也心疼这白花花流走的钱，只好退了。
每个月少了林豪那笔负担，省了租房子的钱，还多了额外的一千块，她很快就存够了一笔钱，给爸妈换了个大冰箱，乐得爸妈喜上眉梢。
虽然爸妈没提，但朱宝一直惦记着林豪那三十万。见周浩南一直没什么动静，她按耐不住，鼓足了勇气跟周浩南问这事。
第十八章
虽然爸妈没提，但朱宝一直惦记着林豪那三十万。见周浩南一直没什么动静，她按耐不住，鼓足了勇气跟周浩南问这事。
“我会让你见到他有多惨，但现在还不到时候。”周浩南气定神闲，林豪如同他手里捏着的一只蚂蚁，放任他在掌心爬，也爬不出去。
朱宝心里忐忑不安，闷闷地退了回去。
到底得等到什么时候？
*
“等到她学会说不的时候。”周浩南往后一靠，对着视频那头的宋姿说。
这就是他迟迟不下手的原因，朱宝就是他最脆弱的一道防线。她心肠软，耳根子也软。说不定林豪动动嘴皮子，她就忙不迭地原谅了，又回头来求他放过林豪。
“也好。”宋姿点了头，“我看那傻妞就是耳根子软，没准林豪求两句，就连忙帮他还债了。那死渣男现在怎么样了？”
“现在林豪应该焦头烂额了，他被公司辞退，还欠了一屁股债，他爸妈自顾不暇。看这样子，他马上就要来找她了。这两天你有空就给朱宝上上课，不要光顾着泡吧，她也就听你一个人的。”
“放心啦，”宋姿在那头把玩着自己的指甲：“你对上林豪，可算是以毒攻毒了。”她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你可真是够卑鄙，趁火打劫。”
周浩南嗤笑一声：“你也够八卦的，连那小三怀的孩子不是林豪的，你也知道。”
宋姿冷笑道：“哼，那贱三，欺负我的人，那就是欺负我！怎么能让她好过，她现在可惨兮兮了，身无分文，未婚怀孕这事又被亲戚们知道了，说三道四那些话，就够她喝一壶的。每天跑林豪那里哭，林豪这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哭有屁用。哈，活该！”
周浩南笑道：“你做得很绝嘛。”
宋姿和周浩南笑了一阵，宋姿拿起咖啡抿了一口：“不过说实话，我没想到你真的会等她五年。要不是看了你那一屋子收藏，我还真不愿意把朱宝交给你这贱男。”她义正言辞地警告他：“你可得对她好点，不然我也不会放过你。”
宋姿想了想，又忍不住笑：“你可得加把劲追，别老吊起来装高贵。朱宝那木头脑袋，会开窍才怪了。”
“你先管好自己吧，一堆烂桃花债，出门的时候小心被人砍。”周浩南哼哼唧唧。他和宋姿互相看对方都不顺眼，宋姿嫌弃他嘴贱，他厌恶宋姿滥；交。如果不是因为这次朱宝的事联手，平时连同桌吃饭也难。
宋姿被戳到痛处，整个人跳起来，指着他鼻子骂：“怪不得朱宝不喜欢你啊！活该一辈子撸、管啊！”
两人聊不到几句，又不欢而散。
*
朱宝下班时接到了宋姿的电话，约她去公司附近的饭店吃饭。朱宝偷偷摸摸地给周浩南打电话请假，没想到他一口就答应了。
“走的时候我来接你。”
朱宝知道他和宋姿势成水火，生怕他们见面要打起来，连忙说：“不用不用，我搭公交车回去就行。”
“好，我在那公交站等你。”
*
朱宝和宋姿吃的一顿饭，可算是坎坷重重。
宋姿向来是她要说了算的性格，指着菜单点了一通，最后叮嘱道：“不要放辣椒。我朋友不能吃辣。”
结果端上来一看，满目红彤彤的辣椒。
宋姿冷笑一声，心想逮着个好机会教育教育朱宝了，就招手让服务员过来。她也不跟她们生气，指着那几盘菜，冷静自若地说：“我说了不要辣椒。”
服务员为难地看了两人一眼，“可这都做出来了呀，不太辣的，涮涮水也是一样的。”
朱宝正想说话，被宋姿狠狠地瞪了一眼——
给老娘闭嘴！
朱宝往后一缩，不吭声了。整个饭店的人都朝这边看过了，朱宝尴尬地赔笑。说实话，她也觉得这样的强买强卖不太合适。毕竟她要的是不辣的，送上来一大盘辣椒，这就像本来要买的是一个杯子，结果别人送上来一个缺了口的，心里可不舒服。
但看着那服务员貌似挺为难的。换成是她，她大概就会忍气吞声地接受了。
宋姿气势汹汹地瞪着她：“哪里一样了？要不你们端一盆生肉上来，我们自己拿回家烤烤，也是一样的？我结账的时候少付两个零，也是一样的？”
她把那几盘菜一推，“这几盘放在这里。你呢，要么给我重新做新的上来，要么我们换一家饭店吃。要是你不能做主，去找经理过来。”
那服务员看她是个不好惹的主，忙点头哈腰地往厨房里去：“行的，我让厨房给你们重做去。”
朱宝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对宋姿又佩服了几分。在等新菜上来期间，宋姿给朱宝倒茶：“猪妞啊，听姐妹一句劝，男人呢，那就是衣服，你可千万别为了衣服减肥，知道么。除非你喜欢的大部分衣服都穿不进去。”
朱宝困惑地一摸头，“我没减肥啊。”
“……我这是比喻啊姑娘！比喻你懂不懂，就是说你别为了男人折磨自己，要对自己好点！林豪甩了你，那是说明这衣服不适合你，你得找一件适合的，明白了？”
朱宝算是听明白了：“嗯，我没事，反正林豪的事我已经放下啦。我现在就是怕他不还钱给我，别的我无所谓啦。”
宋姿本意是想让她注意到身边的周浩南，现在看朱宝那样子，估计还没意识到周浩南在暗恋她。宋姿虽然很讨厌周浩南，但也觉他是个好楼盘。无论是长相还是条件，都是顶级的。尤其是对朱宝好这个大方向上把握得很准确。怎么看也是个好归宿。
宋姿看这话题没法进行，又提起另一件大事：“我跟你说啊，就算林豪回来找你，你也千万不能心软，知道吗。”
朱宝挺起腰板，“绝对不心软！”她一提起林豪就心里来气，“那贱男骗了我三十万，原谅他我就是乌龟蛋！”
宋姿说：“对，就是这个态度，你看啊，就像我刚才那样，你不喜欢的东西，就算别人再可怜，再委屈，他为了自己过得好，而硬要强加什么东西给你，你也不能答应，知道吗。”
朱宝听得似懂非懂，含糊地嗯了一声。
宋姿看她没听懂，恨铁不成钢，恨不得拿指头戳她脑门：“瞧你这脑袋！”她凑近朱宝，低声说：“你这么想，凭什么为了让他过得好一点，而自己要受苦受累呢，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听起来好像是这样。”
宋姿又教她怎么拒绝同事朋友，“……总之，坚持你的原则。态度要软，立场要硬。当然你可以给他一个备选方案啊之类的。”朱宝频频点头。
这一顿饭下来，朱宝被宋姿彻底洗脑，她深受鼓舞，回去的时候，干脆利落地拒绝了周浩南的第二次求欢。
“今晚太累了，一次就够了。”朱宝钻进被窝里，任凭周浩南说破了嘴皮子，又是装可怜又是威迫利诱，反正她死活不肯出来。
周浩南暗想朱宝今天胆儿肥的，一看就是宋姿从中作梗，气得牙痒痒，立刻去书房给宋姿一顿炮轰。
宋姿在那头笑得抽筋：“不是你要我劝她的么。你这可是自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哈哈，笑死我了。”
*
没多久，朱宝就发现，宋姿教的绝招确实很管用。她的工作变得得心应手了起来，因为拒绝了不少非工作范围的请求，她也很少加班。让她惊奇的是，同事们不但没有因为这个而讨厌她，反而更愿意亲近她了。
她的生活慢慢恢复了正轨，直到林豪来找她了。
第十九章
林豪感觉自己快要疯了。
刚站完十二个小时的火车，他现在感觉脚底痛得难忍，估计磨出水泡来了。他又回到了S市，摸遍全身上下，只剩下三百块钱。
他从公交车上下来，行尸走肉地走了好远，才恍然发现自己走反了方向，骂了一句脏话，又转头走回去。
“滴”——
短信来了。
他甚至不用打开来看，都能猜到那短信的内容，不外乎是信用卡债，要么就是催缴水电费之类的。
为了首付，他不得已找高利贷借了三十万，房贷每个月还要还一万块。就在他借完高利贷不久，他就被公司辞退了。公司的确赔了他一笔钱，那笔钱只够付一个月的房贷。追在他屁股后面的债快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了。
他从刚被辞退时的气愤羞恼，熬了这么多天，现在更多的是绝望。那些债光靠他一个人，根本就还不起，爸妈那边也是杯水车薪，帮不上什么忙。露露那贱人！刚开始还死皮赖脸地缠着他，他心一软就原谅了她。结果露露一听他被辞退了，当天就取光了他的信用卡，连影子都不见了，妈的！
“铃”——
紧接着追债的电话就追过来了。
他瞟了一眼号码，那一声声紧促铃声听得他心惊肉跳，一定是彪哥打来的。他嘴唇发白，手不由自主抖了一下。
他想起昨晚彪哥那话来：“什么三十万？三十五！你他妈敢给老子少一分，老子拿你一根手指！”
他大气也不敢喘，死死盯着手机。那电话坚持不懈地响了好一阵，才止住了。
铃声虽然停住了，他疑神疑鬼地瞥了左右两眼，见没人注意到他，才小心翼翼地吐出一口气来。
谁知下一秒，铃声又响起来了。
他猝不及防，像被烫着了似的，浑身一抖，“啊”一声松了手，手机啪地摔在地上。
妈的！
他颓然地抓了把头发，捡起手机来，见屏幕已然裂出几条缝，他的Iphone 5S早就卖掉了，换成这么一个山寨机，摔两下就坏。
能帮得上忙的，眼下看来看去，只想得到朱宝了。只要朱宝找周浩南借一笔钱，不不，只要帮他说几句好话，他立刻就能翻身了。
他舔了舔干渴的嘴唇，又把发皱的衬衫用力地扯了一把，肚子空得难受，他却一咬牙，往附近的花店跑了过去。
他用了仅剩的三百块，买了一束花出来，回头狠狠呸了一下那花店，“妈的，这黑店，贼贵！”
有次情人节他从同事那儿抽了一枝花，回家拿给她，她就感动得哭出来；这回这么大一束花，再怎么生气，也差不多了吧。
林豪随手把棕色花纸抚平了一下，低声呢喃着：“身家性命全看这一把了。”就朝着朱宝的公司大步走去了。
—
朱宝正在电脑上回着邮件，手边的分机就响了：“朱宝，有位先生找你。”
见到林豪的时候，朱宝惊呆了，差点没认出来。
这是林豪？他简直像一夜之间老了十岁，胡子拉碴，头发乱蓬蓬的，衣服皱得不成样子。
尽管他竭力装出一副以前潇洒的样子，可朱宝能看得出来，他的生活肯定过得很窘迫。他脸上露出谄媚的笑容来：“朱宝，你比以前瘦了，漂亮多了。”见朱宝倒退了一步，他这才想起手里的花来，忙递过来：“这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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