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公务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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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公务员-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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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星期五的晚上,吴韧下村回总支机关,时间大概是晚上九点左右。农历八月初夜白天的炎热逐渐褪去,晚风吹来丝丝沁人心脾的凉意,树影婆娑,露似珍珠月似弓,月亮的清辉透过树叶洒在院子里的水泥地面上,斑驳陆离,除了秋虫的吟唱,机关里静悄悄地,若不是办公室里灯火通明,吴韧还认为所有的工作人员都已经休假去了。为了不影响值班人员的休息,吴韧一声不响不动声色地开了铁门进了机关院子,办公室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吴韧走过时,有意朝里面瞟了一眼,却看到了:聂政和一个陌生的妖冶女郎守着电脑,正在看A级片,低沉的呻吟声、不堪入目的图像,灯光辉映出两张春意盎然的脸。电风扇悠悠地转着发出轻微的嗡嗡声,女的穿的很少很露,身体向前倾,后背露出雪白的肤肌和艳红的丁字内裤边边,一红一白抢眼得很,也炫耀得很。
吴韧轻轻地走了过去,顺便咳嗽了一声。
男的大腿好像慌忙从女的双膝上缩了回来,身后便传来了凳子挪动发出的声音。
绝对不是聂政的发妻,这对“狗男女”让吴韧不由想起狼和狈的故事:传说中狼的前腿长,后腿短;而狈则相反,是前腿短,后腿长。它们为了寻找食物方便;常常互相合作,各取所长,狼的后腿短,没有狈的帮助就不能直立;而狈前腿短,出来时必须趴在狼的身上才能行走,看上去好像狼背着它。它们常常使用这种方法爬入羊圈,偷吃人家的羊。因为狼没有狈就站不起来,狈没有狼就不能走路,它们谁也离不开谁,这就叫狼狈为奸。
当晚是聂政值班,又是周末,加之又那个时候了,夜深人静的,本想好好爽一爽,真他妈的邪门,偏偏让吴韧给撞上了。
吴韧本来从不过问也不干涉干部们个人的私生活,他认为任何人都有属于自己个人的隐私,隐私权是□□的基本组成部分,尊重别人的隐私就是尊重别人,尊重□□。但总支机关作为政府派出机构,是办公场所,不是宾馆青楼,也不是什么娱乐场所,这个“可恶”的聂政竟敢带“小姐”来机关共度良宵,还在办公室观看不堪入目的A片,一旦传出去,他吴某人的脸往哪儿搁,这让吴韧如同吞了一只绿头苍蝇一样恶心。
一楼办公,二楼是宿舍,一想到那对“狗男女”,吴韧挑灯夜读的心情就没了,一想到自己的卧榻之侧就有如此肮赃的交易,吴韧就气不打一处来,好他个聂政,表面上斯斯文文,道貌岸然,骨子里却是男盗女娼,还不讲究场所,简直就是一头不知羞耻的大叫骡,和邓健一路的贷色。睡也睡不着,吴韧干脆就给凌子刚打了电话,叫他骑摩托车来接他回县城,离开这“是非之地”,眼不见鱼净,耳不见清净。
当凌子刚的摩托载着吴韧驶离总支机关时,办公室里灯火已经悄悄熄灭,整个院子沉浸在月亮的清辉中,仿然一只巨大的怪兽蹲在那儿,离开院子的那一刻,吴韧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外面的空气真好,清冽中飘荡着一丝成熟的气息,吴韧的心情也好多了,他吩咐凌子刚不必急着回去,直接去“一品香”茶楼。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看来他们是得好好聊聊了。


、第五十四章 黑煞凌子刚(1)

邓健“出列”,虹桥总支主任位置空缺。职位只有一个,想染指的人除了聂政、凌子刚,还有其它兄弟单位的副股,僧多粥少,八仙过海,各显神通,而对吴韧来说他只须要在凌子刚与聂政之间作出选择,至于别人愿意去努力,那是他们自己的事,是他们的自由和权利,无可非言,除了党委政府主要负责同志的首肯外,主要是冯书记的意见,吴韧的建议和推荐也至关重要,应该来说他有八成的把握。至此他认为非常有必要找凌子刚和聂政单独谈谈。
当问及凌子刚如何看待当前总支工作和主任人选时,这“黑塔”、“一枝花”、“黑煞”凌子刚意然一反常态,窘得像个娘们忸忸怩怩起来。他说他没多少别的想法,一切听吴总的,还请老总替他作主指点迷津云云,一脸的诚恳和“惶恐”。这让吴韧很受用,他赞许地点点头,然后直截了当地问他在县城可有什么社会关系,答曰祖上三代农民仅一堂叔在新华书店工作今年都已经退休了,本村倒是有几个县城当官的本家,可是人家好像根本就没把他当回事,开始的几年还年年去拜个年什么的,反正也没多大希望后来也就不去自讨没趣了。他娘的小喇叭,这算什么鸟关系,有无都是一回事。吴韧心中既好笑又好“气”,也不知道这个凌子刚是“浑”到了极点,还是精明到了极致,不过同时他已经决定替凌子刚做主了,人家鞍前马后,忠心耿耿地跟随于你,图的不就是有个奔头吗,不能让“壮士”寒心,再说撇开个人感情来说,虹桥总支的工作也确实需要他这样一个得力的帮手,这是双赢,也是工作大局。一想到这些聂政与他的那层并不明朗的亲戚关系也就无足重要了,老爷子那里吴韧自会说明白,他是过来人,知理不怪人,也凭吴韧和老丈人这几年的接触他知道老爷子是绝对不会怪罪他的,也许当时他是出于面子才不忍拂聂政的好意,正所谓说话听音,锣鼓听声,老头子不是说方便的时候照顾照顾一下自己的这个“小辈”吗!大行不顾细谨,灵活变通才是正道。吴韧最后吩咐凌子刚如此这般云云。
送走凌子刚,吴韧同样叫聂政过来叙话。一番亲切的言语抚慰之后,吴韧同样问聂政的社会关系,有意掏掏他的老底,果然在此紧要关头,聂政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这小子倒还不赖,有县政府办当副主任的表叔、县纪委当办公室主任的表哥、县公安局当□□的大舅子,当然也还有肖少林这个瓜棚搭柳叶的老舅爷,吴韧这个八杆子也打不着的姑丈,这当然用不着聂政提醒了。还好这小子没说和书记、县长沾亲带故,也没拉什么副书记、副县长的虎皮大旗,这就够了,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吴韧心中有了底,口中不免好好勉励他一番,要求他积极主动地去创造条件争取,同时也非常明确地告诉他,他和凌子刚条件都不错,时机也成熟了,他都会同样的向镇党委重点推荐,至于中原逐鹿,鹿死谁手,那就看各自的造化了。
“黑白双煞”各有春秋,手板手背都是肉,吴韧说这话时都明显有些底气不足,不过对于玩政治的人来说就算是虚伪的诺言也要将之说得理直气壮,天衣无缝,这就是政治的本性,也许政治上从来没有谁亏欠谁,这绝对是一个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天地,想到这个层面吴韧也就释然。


、第五十四章 黑煞凌子刚(2)

星期天下午3:00,烈日炎炎,太阳晒得马路上白花花的一片,路边的树木似乎也受不了这酷热,焉焉的,一动也不动,路上行人更是稀疏,没有重要非办不可的事情是没人愿意在这个时候行走在烈日之下的,空气的炽热中还带着丝许沉闷。市交通局机关大院宿舍区,302房,冷气开得很足,丝丝缕缕,沁人心脾,与外面炎热的环境相比这里又是另一个清凉世界,刚刚午睡过后的冯梦兰,拢了拢秀发,指尖似有芳香流动,她慵懒地伸了一个懒腰;惬意地打着呵欠。难得休息一回,更难得回家一趟的她,在接到属下要来登门拜访时,脸上不由泛起一丝常人不易察觉的红晕,有一股暖流在她心中渐渐地泛滥成灾。
吴韧将租来的桑塔纳停在了机关的大樟树下,便夹着公文包,带着凌子刚登登登地上了三楼,按响了302的门铃,今天他也是第一次站在了书记兼“情人”的冯梦兰家门口,门开后又将会是怎样一番景像,这让他有点气促。二扇墨绿色的防盗门依次打开,冯梦兰长发飘飘的清纯样子首先映入了吴韧的眼帘,这是一套百多平米的三居室,说不上富丽堂皇,简约的装修却也雍容大气,黑桃木色的实木门色泽厚重,品位高雅;一套棕色真皮大沙发柔软温婉,显示出主人绝非庸碌之辈,墙上的壁灯也是时下流行的款式和颜色,满墙的双层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纯白的立式空调里吐出丝丝凉气,最惹眼的是墙上大幅的婚纱照,金童玉女,男才女貌……
“胡局长(冯梦兰的丈夫,严格地说是胡副局长,市交通局一个二级局的三把手)不在家?”喝着冯梦兰从冰箱里取出来沁凉的饮料,吴韧很快回到了现实。
“他呀,一年到头也难得在家住几回。”
“领导们就是工作忙嘛。”吴韧觉得自己简直真他娘的,修炼到家了,面对冯梦兰的“丈夫”自己公然还能脸不红心不跳,又不知冯梦兰此时此刻心里在想些什么,不过他不能让这种思潮泛滥,这毕竟不是宾馆,也不是他和冯梦兰的二人世界,他们是有求而来。吴韧很快切入主题,因为凌子刚在场,在冯梦兰和那个她叫老公的男人的家里,吴韧不能随随便便,说话得中规中距。汇报完工作后,吴韧说来时匆匆,没带什么,凌主任弄了点家乡特产,不成敬意,还望笑纳云云。吴韧朝凌子刚努了努嘴,他会意地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个包裹,慑手慑脚地放在冯梦兰客厅的组合柜里。冯梦兰意欲推辞,门开了,是她丈夫回来了,他换上拖鞋,随手将公文包往桌子上一放,神情倨傲,招呼也不打就进了内室,似乎吴韧他们和他老婆都是空气一样透明得几乎不存在,冯梦兰幽幽地叹了气,神色明显黯淡下来。这个高傲的家伙,吴韧尴尬地笑了笑,便和凌子刚起身告辞。吴韧刚将桑塔纳缓缓地驶出交通局机关大院,镇里来接冯梦兰的小车也驶进了机关大院,幸好不曾照面,凌子刚那小子生怕被司机认出来;“吓”得低头趴在副驾驶位上,原来这个“黑塔”也粗中有细,看着他笨手笨脚的样子;吴韧不由得笑了。


、第五十五章 主任之争

又是一个初秋之夜,窗外繁星点点,灯火闪烁,白天的炎热尚未完全褪去而宾馆里柔情蜜意的灯光和空调营造出一个清凉的世界,在这里远离喧嚣炽热的尘世,轻音乐的旋律弥漫在不大的空间里让人倍感温馨,在这个城市就是再小的地方,也有她的一片星空。这些感受和想法让冯梦兰柔情似水,媚眼如丝,今晚她特别有些想念吴韧,想念让她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想像已经不能完全压抑心中的渴盼,她干脆解除□□,扯下内裤,光着身子去冲凉。小巧饱满的傲然地挺着,手指拂过*照样有一种让人心颤的感受,小腹平坦而结实,身材丰腴而不失纤巧。为什么只说二十来岁是女人花样年华?小姑娘们仅仅是花苞,像她这样冰雪聪颖、成熟知性的三十几岁的女人,那才是花样的年华。冯梦兰爱怜地望着自己,温泉般的水从她光洁的额头流下,滑过挺立的山峰,流向那一片开阔地,最终从一片黑森林里流向悬崖。光、水,还有雾温柔地拥着她,感觉是真实的温馨的。她幻想着吴韧搂着她,进入她的身体,强硬、有力,不由分说……这样的幻想让冯梦兰身子扭动了一下,更多的热气在升腾,水雾愈加浓了……
欲罢不能的欲望渴求终于战胜了理智,冯梦兰拿起了电话……
又是一个激情之夜,冯梦兰和吴韧一样痛快淋漓,这个时候语言已经显得多余,嘴巴的使命不仅仅只是吃和说话,一生中总有一些温馨的时刻,忘却饥饿,忘记语言,耳鬓厮磨。
看到冯梦兰脖子上新套了一条闪光发亮的铂金项链,吴韧不觉莞尔一笑,他知道凌子刚当主任的事算是坛子里摸乌龟---九拿十稳的事了,他完全相信冯梦兰一定会戴着它“秀”给自己看的,女为悦已者容,老祖宗几千年就说过了。
那天凌子刚送给冯梦兰的所谓土特产其实就是和吴韧在一家普通的茶叶店里的买的一包普通的茶叶,只不过里面加了点“料”,放进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里面“横卧”着一条价值3888元的铂金项链而已,当然还附有一张发票,客户名字赫然是“冯梦兰”三字。不可说吴韧在替凌子刚出这个主意时就完全没有一点私心,这份礼物虽非吴韧新手所送却是由吴韧带来的人“进贡”的,且是女人的随身之物,意义就非同一般了,它让冯梦兰心里很是欣慰和受用,也许对于她来说这不仅仅是一条项链,更象征着他们之间“纯洁无瑕”的恋情,从效果上看这要比直接送其bill(美语钞票)要管用得多,当然如果不是吴韧亲自出马别人也许会遭遇严词拒绝的,例如聂政,有时候并不见得有礼就送得出、礼多人不怪,还得看送礼的人是谁,怎样去送,这也确实是一门学问。混迹官场如果不懂得“利用资源”、“借力打力”之道,硬打硬拼,恐怕是连短裤也得亏光,更不要去胡说什么芝麻开花---节节高、矮子登楼梯---步步高升了,也等不到那个时候早就“破产”了,这也是他娘的官场生存之道,也叫生财有方,同时吴韧认为取之也应有度,尽管说用天下钱办天下事,还是要谨慎小心才能驶得“万年船”,不到非常时期,尽量不去动用纯粹意义上的金钱,也即bill。
过了冯梦兰这关,吴韧的信心就更坚定了,他吩咐凌子刚逐个去拜访几个党委,争取他们在党委研究会上的支持……
党委会很快以绝大多数通过了凌子刚担任虹桥总支主任的提议和任命。常人需要走二步的路(从副主任到副书记,从副书记到主任,而每走一步多则3年,少则1-2年),凌子刚一步到位,他自然对吴韧感激涕零。聂政由于某种原因,进行了岗位调整,党政办一个副主任(原来吴韧的老部下,“三基”知识大比赛中表现突出的常诚)接替了虹桥总支副书记的工作。凌子刚提拔为主任,吴韧就推荐原来主管内务后勤工作的干部出任副主任。一着走活,全盘皆活,虹桥总支的干部队伍呈现出空前的工作热情和活力,各项工作在六个总支中均名列前茅,以至招来了别人的猜忌,此乃后话,在此不表。
月儿弯弯照九州,几家欢乐几家愁。在得到凌子刚的感恩戴德的同时,同样也有一个人正在咬牙切齿地恶毒诅咒,那就是聂政,这个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凡事有得必有失,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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