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山后裔之将门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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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山后裔之将门虎子-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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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通往将军庙的秘密小路给清理了,那么他那个黑衣人同伙没准会借助这个将军庙周围的“旋魂庋”耍什么伎俩,“大鹏啊,除了鬼火,那个破庙就没什么其他怪事?尤其是最近?”

“最近没听说,谁没事上那儿去啊,不过以前有。”孙大鹏道,“俺听俺爷爷说,解放前,这附近有个状元村,据说是前朝村里出了个状元,所以叫这个名,不过后来这个状元让皇上砍头了,而且家里人连尸首都没看见就被发配了,你说冤不冤哪,念那么多年书,书本钱还没挣出来呢就让皇上砍了。”孙大鹏只要一张嘴就没边,“那阵子这将军庙附近都是坟地,晚上一般没人走,后来有一天,村里有个叫王大高的,对个人外号好像叫王八羔子,名字起得像……”

“我说大鹏啊,咱以后能不能改改这个毛病?”张国忠实在受不了了,自己这边都急吐血了,这宝贝徒弟却一个劲地扯闲,“咱以后能不能别扯别的,直接说正题儿?”

“哎,好,师傅说怎么着就怎么着。”孙大鹏傻笑着挠了挠头,“有一天晚上,王大高去集上看戏,回来晚了,要是绕大路回家吧,少说得走半宿,要抄小道从将军庙走吧,一个钟头就能走到,这王大高也是懒,就从将军庙这边抄小道走了,等他走到将军庙门口的时候,忽然感觉肩膀子让人拍了一下,然后就听见身后有人找他借火,当时这小子看戏时喝了二两酒,也没多想,就把洋火②掏出来了,结果你猜怎么着?一回头,竟然没人!四周全是坟地,方圆几十丈一个人影都没有,哎哟,这下可把王大高吓死了,撒丫子直接跑回了家。”

“就这点事?”张国忠都快郁闷死了。

“后头还有呢。”孙大鹏一脸严肃,“等王大高刚跑到家门口的时候,忽然感觉有两只手攥住了自己的脚脖子,一个大马趴就在得院儿里了,门牙都磕掉了,之后这个是一场大病,在床上躺了一年。王大高有个儿子,当天就嚷嚷着爹背了个女的回家。自从王大高得病以后,这孩子又天天说爹的床上坐了个女的,为这事,王大高的媳妇把孩子打得死去活来,但不管怎么打,这孩子就是不改口,后来也请先生看过。师傅啊,你知道,俺爷爷跟您老是同行,俺爷爷就被请过去过。”

“跟谁是同行啊?”张国忠都快哭了,整了半天,还是被当成算命先生了,“看出什么来了?”张国忠道。

“那我就不知道了。”孙大鹏道,“不过这事当时可闹得挺邪的,可更邪的还在后头哪:王大高病好以后,孩子就不再闹欢床头坐着女的了,但之后不久王大高的媳妇便怀了上孩子,后来生了个闺女,长得既不像爹妈也不像妈,为这事两口子没少掐架,这时候他儿子又开始闹了,说妹妹长得像坐在爹床头的那个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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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①七星连珠:30年左右一遇的天文现象,具体现象则是太阳系七颗行星排列在一定角度内。据记载,在1965年3月6日时曾经发生过“七星连珠”的现象,水星、金星、地球、火星、土星、天王星、冥王星排列在9。3度的范围内,在视觉上已经形成了“七星连珠”。而电影里经常提及的“九星连珠”,需要6000年才出现一次,并不是常见的天文现象。
②洋火:即火柴,因为是19世纪由英国传入中国,所以民间又称“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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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鬼胎

据孙大鹏回忆,当时其爷爷还算有点水平,在附近十里八乡多少也有点小名气,因为这王大高自从上次在将军庙撞鬼后心里一直别扭,此时儿子又说妹妹像自己背回来的女人,就更别扭了。此外更邪的是,这孩子自从生下来的那一刻起就一声都没哭过,只是一个劲地笑,而且笑声阴森森的十分吓人。 

女儿满月的时候,王大高又请了几个先生到家里瞧,但几个先生的意见很不一致,又的认为只是投错胎了①,并无大碍,而因为那一年是阴年,孩子出生的时辰也是阴月阴日阴时,所以有的则认为这孩子是阴胎②,需要取个“阳名”,只有孙大鹏的爷爷一人认为这孩子是“鬼胎”万万留不得。 

在茅山术中,“鬼胎”也称之为“怨胎”,指魂魄在怨气散发干净之前便投胎转世,这样的孩子生来便带着怨气,会给全家人带来灭顶之灾,,由于民间术士的方法大都源于麻衣相术与茅山术,所以“鬼胎”或“怨胎”这两个名词也被民间术上所广为采用,据传说俗语中的“心怀鬼胎”即源于此。 

虽说瞧出了孩子是“鬼胎”,但孙大鹏的爷爷却并未坚持,原因是一来这个结论关系到一条人命,二来自己的结论和其他几个先生有很大偏差,如果坚持己见又怕得罪人,所以只是偷偷跟王大高提了一句,王大高也没在意,后来这孩子就依了一位姓苏的先生的建议,起了个男孩名。本来,王大高以为这事就算过去了,但没想到半天不到,王大高家的房子在半夜突然倒塌,一家老小都被砸死在了屋里。 

等孙大鹏的爷爷听见消息又赶到状元村后,已经是第四天头上了,尸首都已经埋了。虽说当初那个给孩子起名的苏先生一再强调王家四口人的死跟那个孩子没有任何关系,但孙大鹏的爷爷还是坚持让村名挖出了王家四口人的尸体,其中王大高及其妻儿的尸体被重新葬入了将军庙的院子里。 

最后,有村民提议一把火少了庙堂免得再生事端,但却被孙大鹏的爷爷拦住了,理由是:“庙在则魂束,庙无则孽散,拆了将军庙,这么多年被聚在这里的冤魂孽魄一下子全散出去,后果是很严重的。”而这座破庙也正因为孙大鹏爷爷的这句话才留了下来。 

“高人!”听孙大鹏这么一说,张国忠对其爷爷的看法瞬时改变,本来,张国忠认为,民间的那些巫婆神汉骗钱的居多,真正有本事的可以说是凤毛麟角,但此刻看来这个孙大鹏的爷爷倒像是有点真水平的。别的不说,如果不是茅山教正传弟子的话,能知道“庙不可拆”的道理便不简单,就更别提是指导村民移尸,并把罪魁祸首的“鬼胎”埋在庙中间了(王家一家四口虽属死于非命,魂魄带有怨气,但“七日”之时也会还魂,如果把尸身埋在庙字周围甚至庙中,阴气漩的作用便会将这些冤魂囚于此,即时这些魂魄不能投胎,也不会出去作祟),不知道这种老能人怎么会有孙大鹏这么二百五的后代。 

“照你这么说,这个庙院里,到现在为止,还埋着个“鬼胎”?”张国忠一皱眉问道。 

“俺不知道啊,俺爷爷死的时候俺还不计事儿呢,这些都是以前听俺爹说的。”孙大鹏道,“不过俺觉得这种事俺爹不会胡说八道,如果后来没人挖的话,那孩子的尸首应该还在。” 

“等等,容我想想。”张国忠一摆手,沉思了片刻:“大鹏啊,你在这儿等着朱警官他们,我去将军庙里看看。”其实,最开始柳东升和王友善判断那个黑衣人想从309国道逃跑,张国忠就觉得不对劲,黑衣人离开周文强家的时候是半夜,如果真想逃跑的话,完全有时间从进村的路原路返回,为什么要舍近求远徒步走一天的路去309国道逃跑呢?尤其是刚才发现山涧里小路两侧的荆棘近期被人砍过之后,张国忠便进一步肯定了黑衣人往309国道方向逃窜,其目的很可能并不是真的“逃跑”,而是另有所图。此刻听孙大鹏讲了这个“将军庙”的历史,张国忠便觉得这将军庙很可能就是黑衣人的目标。 

“哎,师傅,”孙大鹏本想拦着,但犹豫了一下却并未上前,“看他干啥啊,真是的。” 

“你管他叫师傅?”坐在一边的民警小陈此时注意到了孙大鹏对张国忠的称呼,不由得呵呵一笑,“他是你师傅?” 

“哎,对。”张毅城一看要露馅,感觉接过了话茬子,“是,孙大鹏本来想考高中上大学的,但当时他爸不让,非让他务农,后来他爸去世了,就更没钱上学了,我爸昨天住他家,觉得他很聪明,不上大学可惜了,准备供他上高中考大学,所以他就管我爸叫师傅了,是吧,大鹏?”张毅城边说边偷着用手指头捅孙大鹏。 

“哎,对!对!俺师傅他可是天下第一大好人啊,过两天俺就去考大学。”孙大鹏反应倒是挺快。 

“你?考大学?”小陈强忍着笑,“你知不知道咱山东的分数线是多少?” 

“当……当然知道。”孙大鹏傻笑了两声,回头偷偷问张毅城,“分数线是干啥的?” 

张毅城崩溃。

将军庙距离刚才几个人等小朱的地方大概有十几分钟的教程,虽说远看这庙不算大,但等走近了一看却着实不小。真个将军庙大概有十来间房,分前后两个院子,院中到处破烂不堪杂草丛生,所有的屋子都是半木结构的,其中大部分已经没有屋顶了。 

进庙门正对着的是大殿,约莫有个二十来平方,前后都是门,殿中想必曾有泥塑,但此时已是空空如也,虽说当时太阳正毒,室外气温少说得三十三四度,但大殿却有着一股莫名其妙的阴凉。站在大殿中间,张国忠不禁打了个冷战,“像是个招灾惹祸的地方。” 

穿过大殿,张国忠走到内院,只见内院四周的房屋基本上都是空的,院里的篙草足有一人高,在靠近院底的墙角,张国忠一眼就看见了一个类似于狗洞的拱形洞口,洞口下面已经平了,仅剩了一道一指来高的缝隙,想必这就是当初建庙时用来“开渠泻阴”的“引阴渠”,理论上讲渠中应该有水,在庙外也应该连着河流或小溪,之所以这座庙成为藏污纳垢的中心,其原因可能就是因为庙外连接着“引阴渠”的小河因荒芜或其他原因被填埋所致。 

“莫非是我多虑了?”绕着内院转了几圈,张国忠并没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似乎近期也没什么人来过,“论阴气,这里应该比周文强家菜窖里更厉害啊,莫非那个黑衣人要去的不是这里?”张国忠皱着眉头暗自嘟囔,按理说,能称的上是“旋魂庋”的弃庙,并不是随处可见的,尤其像将军庙这种囤阴藏怨了几百年,却并未遭到太大破坏的弃庙就更不常见了,如果黑衣人真是朝这个方向来了,不大可能发现不了这里的。 

带着满脑袋的疑问,张国忠又回到了前院,面向着庙门坐在了大殿的台阶上,刚想抽根烟歇会儿,突然发现庙门右侧不远处有一个雕花的石墩子不大对劲。只见这石墩子大概二尺来高,形状大小和公园里的石墩凳子差不多,石墩表面有一个人工凿出来的开口,顶上有个碗口大的凹洞,与下面的开口相通,凹洞四面黑糊糊的,好像被火烧过。 

本来,从外表的磨损程度看,这石墩应该也是个有年头的东西,在如此一座古代破庙的旮旯里出现这么个东西,换作旁人是不大可能会注意到的,之所以这东西能引起张国忠的注意,完全是因为其表面的雕刻花纹——八卦纹。这座名为“将军庙”的破庙,起初贡奉的是不是“将军”虽不得而知,但从建筑风格看,大体是以佛教风格为主,在这样一座庙里出现道教的图案,自然也逃不过张国忠的眼睛了。 

点上烟,张国忠走到了石墩子跟前。“怪了!”张国忠蹲下身子,仔细看了看石墩子的凹洞以及石墩子周围的地面,发现凹洞边沿的黑色像是信烧上去的,而石墩子周围的地面上也有一些黑漆漆的碎渣,最大的有绿豆粒大,最小的比小米还小,三三两两散落在草丛粒,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捡起地上的碎渣用手捻了捻,张国忠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这些黑渣似乎是用热油炸糊了的碎肉渣,不但黏糊糊油腻腻的,而且还有一股酸臭味儿。 

而当张国忠回过头仔细端详石墩子的雕纹时,心里不禁又吃了一惊,只见石墩四周的八卦纹四周,还充斥了很多类似于“梵文”的雕花,每个雕花中都隐约地镶着一道铁线。 

“散谶益寿纹?”张国忠不禁一愣,虽说茅山派并非“丹鼎派”,但《茅山术志》中对丹术多少也有些记载,眼前这个墩子上的雕花并非梵文,而是一种叫“散谶益寿咒”的“丹纹”,据说会对炉中丹药产生特殊影响,按理上讲,刻有这种咒文的丹器,应该是一种始于东周的比较“高端”的丹术器皿,到了战国末期不知为何种原因其制作工艺突然失传,同时丹士们在用的此种丹器亦同时绝迹,之后也没再出现过,明清时期,这种带有“散谶益寿纹”的丹器不知因何种原因,曾经受到了一些丹士的疯狂追捧,但据说当时市面上带有这种“丹纹”的丹器大多为唐宋时期的仿制品。 

看看石墩上的“散谶益寿纹”,手里捻着碎渣,张国忠眉头紧皱,虽说地上的碎肉渣究竟是什么时候弄掉地上的不好说,但从碎渣里还未风干的油腻分析,时间应该不是很久,看来这个石墩子应该是传说中的东周“梦幻”丹台——“散谶益寿炉”。 

“莫非又是个假货?”张国忠不大相信眼前的“丹台”会是东周或战国时期的正版“散谶益寿台”,如果其真是东周或战国初期的原装货,那么看来这个黑衣人的来历也着实不简单,“莫非是在这儿炼丹?他到底想干什么?”张国忠一时迷糊了。 

“看来他肯定来过这儿。”张国忠继续观察丹台周围,发现丹台底下的杂草被压死了一片,看来确实是被后来搬到这里的,“没错了。”站起身,张国忠大踏步出了将军庙,迎面正好看见孙大鹏朝自己跑过来。 

“师傅,他……他们到了。”孙大鹏气喘吁吁道:“让您老赶紧过去呢。” 

“哦?你不是说得一个小时吗?”张国忠开始跟这孙大鹏往回走。 

“俺那就是估计。”孙大鹏道:“那个姓朱的警察好像说人已经到了,不知道什么意思。” 

10分钟后,张国忠回到了刚才等人的地方,发现小朱、王友善手下的民警小王和刚才那个小陈警官以及两个不认识的警察正扎在一块聊天。“哦,张大哥,你干吗去了?”看张国忠回来了,小朱赶紧笑呵呵地上前:“柳队他们好像已经到了。” 

“到了?怎么这么快?”张国忠一愣:“对讲机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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