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山后裔之将门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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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山后裔之将门虎子-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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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爷(辈分已经乱到几近随便叫的地步了),我能不能去看看她啊…?”张毅城道。 

“行,我陪你去!”李村长叫上李大贵李二贵,陪着张毅城一块来到了李双全家。 

到了李双全家门口,张毅城可算知道什么叫全村首富了,此时李村村民的主要的经济来源无外乎种地种菜,连李村长家住的还都是文革时的土坯房,人家这专业户家已经盖起大瓦房来了,院子的面积比李村长家大了三四倍,靠东头整整一面墙都是养兔子用的格子,院子里还停着一辆半旧不旧的“大发*”,貌似是私家车。 

李双全是个挺俊俏的小伙子,据说母亲是河北省公路管理局的干部,父亲是部队的干部,都在外地,因为父母感情不好,此人从小便在大伯家长大,后来其父母感情又好了,曾经千方百计的想弥补孩子,但这李双全却始终对父母很冷漠,宁愿拒绝父母给的几万块钱的本钱,白手起家自己干。 

听说村长又给找人来看了,这李双全勉强的挤出了一丝笑脸,但一看众人前呼后拥的竟是一个十来岁的孩子,不禁又是一叹气,只是象征性的点了点头。 

“李叔叔你好!”张毅城鞠了一躬,“能让我瞧一眼阿姨么?” 

“好…屋里请…”李双全把众人让进了屋里,打开门,只见床上厚厚的棉被中,裹着一个脸色白里透青的女子,要按现代的话说,俨然像个化过浓妆的。床边放着一筐青草,而这个女子的枕头边上,似乎慢是没嚼干净的草渣子。 

“他不热吗?”走近了以后,张毅城也是一皱眉,心说大热天的裹棉被,没病也得热出病来啊…“怎…怎么这个姿势?” 

“她天天发抖,裹成这样才不抖…”李双全哭丧道,“白天这样,晚上就出去骂…”李双全看了一眼身后的李队长,没往下说。 

张毅城缓缓把脑袋凑了上去,感觉一股强烈的臊气味扑鼻而来,只见这背子里裹的女子两只眼睛呆若木鸡,一眨不眨,用手晃荡也没反应,就如同瞎了一样,而身体则俨然就是趴在了床上,而且趴的姿势还挺特别,两条胳膊,肘部着床,小臂呈喇叭口状向外,腿也一样,膝部着床,小腿向外,张毅城自己用胳膊比划了一下这个姿势,还挺难拿。 

“多长时间了?”张毅城道。 

“从发现那会到今天,一个月得多了…”李双全哭丧着脸道。 

“能把被子掀开看看么?”张毅城问道。 

“行…”李双全缓缓的掀开了被子,只见女子双手双脚都紧紧的攥着,一动不动,裤子湿乎乎的,“呀…又尿了…!唉!”一掀被子,李双全一嘬牙花子,深深的叹了口气,“李叔,你们能先出去一下么…?” 

几人来到了院里,李村长也是一个劲的皱眉,“毅城啊,你能弄就弄,弄不了可千万别逞能啊…” 

“嗯…”张毅城的眼珠一个劲的乱转,“姥爷,最近村里死过什么动物没有?” 

“死过啊!他们家兔子都死了,不是跟你说了吗…”李村长道。 

“嗯…这就对了…”张毅城道,“兔子‘觅’上了…” 

“兔子也能‘觅’人?”李村长有点不信。 

“不是一只…他家死了多少只,就有多少只‘觅’她…”张毅城道。 

“那…兔子怎么还会骂人啊…?咱老李家也没吃过他家兔子啊…”旁边的李三贵也挺郁闷。 

“还有别的东西…”张毅城小大人似的,满脸的沉思,“这得得道晚上再看看…我见过一次这种东西…吊死鬼和蛇,但这个身上好像不那么简单…对了,姥爷,咱们家…有没有什么仇人,最近死了…?” 

“没有啊…从来没有仇人啊…”李村长也楞了,“就那个李树林啊,莫非那小子死啦?” 

“李树林是谁?”张毅城一愣。 

张毅城这么一问,李村长立即暗道不好,说漏嘴了,正在这时候李双全端着一个大盆从屋里出来了,“李树林没死…前不久还找过我呢…” 

“什么?”李富贵一听这话,眼珠子立即瞪圆了,这敢情好,人家刑警同志交代让自己了解情况,还没等自己问呢,当事人自己先交代了…“双全,李树林找你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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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解*: 
对硫磷:剧毒农药,俗称1605,因其毒性过大而被全国大多数省市自治区明令禁止在粮食作物、果树、蔬菜、茶叶、烟叶上使用。 
关于使用对硫磷农药浸泡棉花籽:众所周知,棉铃虫是一种抗药性极强的害虫,为了避免棉花籽中带有棉铃虫的虫卵或幼虫,部分棉农经常采用的方法便是用高浓度剧毒农药浸泡棉花籽。其中对硫磷便是使用率较高的农药。 
后三:即改革开放中期比较常见的“东风三轮”,采用250cc排量单缸汽油机,是当时比较普及的交通工具。 
大发:即“天津大发”,是天汽与日本大发工业株式会社合资生产的第一代微型面包车,诸多城市早期的“面的”,大多采用“天津大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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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巨款之嫌
“他说养兔子不挣钱!要给俺介绍个挣钱的行子…!”李双全无精打采道,“俺没答应,谁知道是什么套儿啊…?” 

“什么时候的事?”李富贵追问。 

“月兰(李双全的媳妇叫王月兰)得病前几天。” 

“唉!那你咋不说啊!”李富贵急的直嘬牙花子。 

“我说啥?说那行子拎了两瓶酒来俺家看俺来啦?”泡好大盆里的棉被和被尿湿的裤子,李双全又进屋了。 

“双全!你来!跟你说个事!”李富贵把李双全拽到了边上,开始嘀嘀咕咕的交待城里公安局通缉李树林的事。 

趁着这工夫,张毅城在李双全家院子里转了一大圈,尤其仔细注意了一下靠墙的兔舍,说的好听是兔舍,实际上也就是满墙的木格子,每个格子二尺见方,外边是铁丝网做的舍门,“李叔叔,兔子死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张毅城问道。 

“我的娘!全国通缉?”听李富贵介绍完了情况,李双全也是一阵的后怕,正在这时忽然听见张毅城问自己。 

“死的时候…就是死了啊…”李双全也不知道张毅城到底要了解什么,只能把当时的情况简单叙述了一遍,“我中午喂的,晚上就都死了…啥时死的不知道…” 

“这些兔子的尸体,怎么处理的?”张毅城道。 

“埋了…开始以为是传染病,没敢留…早知道是毒死的,把皮留下了…唉…”李双全一个劲的摇头。 

“带我去埋兔子的地方…” 

“病人…不看了…?”李村长好像还不大放心。 

“看也没用…问题不在人…”张毅城把鹞子腿上拴的绳子解开了,“家养的兔子不应该有本事鼓捣人,问题可能是埋兔子的地方…” 

李村边上,一片杂草丛生的空地。 

“就埋的这了…”李富贵指着眼前空地中央一片乱七八糟的小土坑,“埋的时候填平了,一下雨都陷下去了…” 

“去!”张毅城一把放飞了手中的鹞子,只见鹞子在空中飞了两圈,扑拉一下落在了小土坑的中间,一个劲的用爪子刨地,就跟老母鸡刨虫子一样。 

“有问题…”张毅城小心翼翼的走到小土坑中间,一把捏回了鹞子,“能挖一下吗?” 

一刻钟后,李二贵回村拿了把铁锹,开始顺着鹞子刨地的地方往下挖,没挖两锹,便感觉戳着了硬东西,“啥行子?哥,当初你带人埋的时候还埋啥了?” 

“啥也没埋啊…”李富贵也凑合到了跟前,干脆用手刨起了土,不一会,一片斜插在地里的瓦片被挖了出来,“这谁埋的?”李富贵也是一脑袋的问号,这种瓦明显不是李村的瓦,像是城里公园盖亭子用的圆瓦。 

“咦?”张毅城也一阵纳闷,这种挖自己见过啊,这不是柳东升当初拿给自己鉴定的那种瓦片吗?拿在手里仔细看了看,发现这块瓦和那块挖一样,上面也刻了那个奇怪的图案。 

“我明白了!”张毅城嘿嘿一笑,走到埋瓦片地的对面,这块,再挖挖… 

果真,从这片挖的对面,李二贵由挖出一片瓦。 

“这行子干吗用的…?”接过瓦片,李村长也是一阵纳闷,要说真是什么法术吧,以前看跳大神的一半都用什么八卦图香炉什么的,怎么还有用瓦片的? 

“姥爷…这个东西,我的一位当警察的叔叔前不久也拿给我过一片,作用我不好说,但我觉得,这东西有保持尸身不烂的功能,不信你们挖挖那些兔子,肯定没烂。” 

“有这事?”李二贵也是一阵新鲜,干脆抄起铁锨继续往下挖,没记下便挖到了当初埋的兔子尸体,用铁锨一戳,身子软囊囊的,拎出来一只仔细看了看,果真,不烂不臭,跟刚死的时候没多大区别。“哎哟,这行子可真是宝贝…”李二贵接过瓦片一阵爱抚。 

“我爸说过,人要不烂的话,条件有两种,要么只阴无阳,要么阴阳不流。这块地上有蚂蚁,所以不是聚阴池,现在看来,唯一的解释,便是这两个东西,能够制造一种阴阳不流的环境…”张毅城皱着眉头琢磨,李村长听的眼珠子都瞪圆了,心说真是啥爹生啥儿子啊… 

“这俩行子我要了…”李二贵也挺美的,“惠玲(李二贵的媳妇)他爹快不行了,这东西等给他爹下葬用…” 

“呸!你个没良心的,这宝贝不说留着给你爹用!”一听这话,李村长也急了,眼看自己也快蹬腿了,这个没良心的儿子却想着把这么好的东西孝敬老丈人去…

“姥爷,二叔,你们听我把话说完行么?”张毅城脸也绿了,心说这帮人怎么什么东西都惦记啊…“姥爷,二叔,这不是什么宝贝!阴阳不流的环境,活人呆长了受不了,死人更受不了!” 

“受不了?死人有啥受不了的?”李二贵一愣。 

“我爸平时没少教我,体属阳,魂属阴,不管是活人还是死人,身体里阴阳之气是流动的,所以魂魄可以离体,也可以还魂,一旦阴阳不留了,魂魄不能离体,无魂之体也不能还魂!要么起尸,要么游魂成恶鬼!后果很严重的!”张毅城虽说道行不深,但理论知识倒是不少。 

“还魂?死人还还啥魂?”李村长也听傻了。 

“姥爷,您没听说过头七吗?死人必须要还一次魂的,否则死人永远不可能相信自己死了!日久天长怨气一重就成恶鬼了,不能投胎!” 

“哦…这么回事…”李村长好像听明白了点,“那头七之后再用这行子呢?” 

“我说姥爷,这种便宜咱能别贪么?”张毅城都快死了,心说这帮人怎么这么爱占小便宜呢… 

回到村里,张毅城开始埋头在李村长家翻起了书,要说这次来,张毅城的准备还是比较充分的,除了把家里能拿的都拿来了,更是把张国忠的书带来了不少,虽说平时没学太多,但毕竟有底子啊,有道是临阵磨枪,不快也光么… 

与此同时,河北岐口。 

在当地民警带领下,柳东升来到李树林住的房子里看了看,并没有找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就在回到派出所准备和当地的同志一起开个会时,天津的电话追到了,打电话的是小朱,语气惊的就像看见了外星人一样,“柳…柳队…我…我查到…一个很可疑的人…” 

“嗯,说说看…”柳东升对于小朱的办事能力多少还是有点怀疑的,让他去银行查死人帐户,没准又把哪家公司的业务流水翻出来了。 

“两个人…上个月…私人海外汇款共计…共计…一亿港币…”小朱的语气都有点哆嗦了,听完这话,柳东升手里的听筒也差点掉地上,“你看清楚了,别把小数点当成三位分级…” 

“看清了没错!是一亿,分两次汇的,每次五千万!这件事…银行部门也很震惊…”小朱道,“已经向香港那边核实过了,好像说是委托投资…” 

“委托投资…?”柳东升一皱眉,“先别轻举妄动,摸摸这两个人的底!顺便查查香港那边是谁汇的款!” 

“不用查了!收款人是张国忠,就是那天跟咱一块吃饭那个张国义的哥哥!还有一个叫刘凤岩的,书法协会秘书,有前科!文革时曾因倒卖文物被判处有期徒刑二十年!给他们汇款的人叫廖七,香港大款,和包玉刚是一个量级的人物…”碰到这种事,不用柳东升交待,小朱已经把细节查清了。 

“倒卖文物…?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柳东升一个劲的咬牙,“你听好了,不许轻举妄动!先暗中调查一下,先把他们的家人监视起来!别打草惊蛇!一旦发现有外逃迹象立即汇报!” 

“已…已经…我已经找二嘎去调查了…”小朱道越说越没底气,“昨天给你打电话请示,你不在,我直接请示的局长,局长亲自指示的…” 

“你给捅上去了!?”柳东升的眼珠子立即就是一道血丝,“他妈的谁是你领导!?” 

“柳队你别急…”小朱道,“局长也害怕真的是外商委托投资,咱们一查把外商吓跑,所以…所以也只让我们暗地里监视…但…昨天…” 

“昨天怎么样?”柳东升压着火儿道。 

“昨天有一个非常可疑的人开了个电三轮把李大嫂和张毅城接走了…”小朱道。 

“非常可疑的人?”柳东升一皱眉,“电三轮牌照查了么?” 

“查了…这边也派人跟踪了,去的小站,不像是要外逃的…张国忠的材料已经交到民航和各个口岸了,如果发现其有离境企图,会立即通知咱们!” 

“听好了,以后有什么事,再敢不经过我直接往上捅,你就给我滚蛋!”啪的一声,柳东升挂上了电话。 

这样一来,柳东升也没心思在河北耗着了,好歹交待了一下后直接开车杀奔天津小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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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纸兔子

等柳东升开车来到李村时已经晚上快十点了,要说农村就是农村,刚刚九点多,整个村子便已经是一片黑暗,仅有零星几家亮灯,离远了看就像庄稼地里的鬼火一样。 

把车停到一户灯火通明的人家前,柳东升下车敲门,想问问李二丫和张毅城住在哪,可没想到来开门的正是李二丫。 

一看是柳东升,李二丫也服了,心说这个人可真是史上最强的热粘皮,怎么都到李村了他也能找着啊…? 

“哟,李大嫂,真是巧啊…”由于事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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