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声尖叫之外院耶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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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声尖叫之外院耶稣-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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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也知道,”马家慧大概想把自己灌醉,酒越喝越密,“这几个月,对子昂实在是太难了,换了我们饱经风霜的大人,也承受不了,尽管我讨厌宋妮娜,但她能让子昂恢复自信、能让子昂开心生活,所以,我希望他们的二人世界不受到任何人干扰,不管是谁!即使我喜欢你,也无能为力,请你理解我的苦衷。”     
  真是个霸道的母亲!秦湘听明白了,不辩解是对的,辩解也没有用。听马家慧的意思,既不能干扰张子昂,也不能干扰宋妮娜。之所以拉自己到这“好好聊聊”,除了寻求“理解苦衷”,直接原因,恐怕是担心自己去跟踪张子昂和宋妮娜。     
  “想开点,孩子。”马家慧见秦湘一言不发,坐到她身边来,“你这么年轻,长得又漂亮,学业又好,跟子昂没缘分,也不要强求,我打赌,将来你的男朋友啊,不会比子昂差。哦,这张卡,你拿去,密码是八个八,早就想给你送去了,别误会,我是赞助你读硕士、读博士,没有其他意思。”说着把银行卡塞进她手中。     
  秦湘感觉恶心,不单是马家慧身上的酒气。她盈盈站起,“谢谢你,阿姨,你的情意我心领了,不过,我不缺钱,请放心,我不会干扰他们的二人世界的,再见!”她把银行卡放茶几上,快步向楼梯跑去。     
  马家慧也不挽留,喝光一杯酒,拿起响了半天的手机接听,“啊!你说什么?”脸色大变,跳将起来,顺手把酒瓶砸向角落的古董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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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想吃上最正宗、最原汁原味的小吃,非得花一番心思去寻找不可,无论在哪个城市,往往都会在最不显眼的某个角落才能找到。宋妮娜找到的一家,也是如此,非但不通车,还要在破落的巷子里面走上几分钟。这是一片等待拆迁的老城区,张子昂从没来过,只是在他父亲的房地产开发地图上见过,这家著名的小吃店,也曾经听父亲提到。     
  “你跟我老爸有得一比,连这种地方也能找到。”张子昂想起宋妮娜引路去吃喝玩乐的大多数地方,都是父亲带他去过或者曾经跟他讲过的。父亲当吃喝玩乐的师傅顺理成章、天经地义,女朋友当这种师傅,好像有点不大对头。他突然心里失落。从这方面比较,林丹丹是另一个极端,连第一次喝早茶都是他带去的。     
  宋妮娜一怔,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比较,半晌才道:“同在一座城市,你老爸能找到的,就不许我找到了?”     
  “所以我对你五体投地呀,你去当美食导游,苏老师恐怕要找不到兼职喽!”张子昂身材比她高出几厘米,眼下却感觉自己矮了她半个头。两人刚刚在巷子里的小吃店饱餐了一顿,正在往外走。     
  宋妮娜略显不快:“什么意思呀你,想证明我嘴馋、好吃,对不对?”     
  “我想证明你是真的美食家,还是个‘冒牌货’。”张子昂马上察觉自己的比较很荒唐,不管是以父亲还是以林丹丹为参照,对宋妮娜都不公平。     
  宋妮娜娇嗔道:“哼,你和苏老师才是‘冒牌货’呢,只会吃不会做!”     
  “哇,原来你还会做呀?”张子昂高兴地说,“那我口福不浅,就算将来去到国外,也能吃上正宗货色,哈哈!”     
  宋妮娜撒娇地在他身上打了一下,“讨厌呀你,拐弯抹角说了半天,原来是想让人家给你当厨师,想得美!”还想踢他一脚,被闪开了。     
  两人在僻静的小巷里打打闹闹,有路人出现才停止。张子昂一本正经道:“我才不信你会吃又会做呢!考你一下,刚才吃的双皮奶,你说是用什么奶做的?”         


第65节:猜心游戏(7)       
  “废话,你连牛奶也吃不出来呀?”宋妮娜趁机在他脸上掐了一把。     
  张子昂摇头追问:“吃出牛奶算什么?吃出什么牛的奶,那才算本事!”     
  “什么牛的奶?除了奶牛的奶,还能是什么牛的奶?”宋妮娜连说三个“奶”字,自己也脸红了。     
  张子昂大笑,“露馅儿了吧?果然是冒牌美食家,告诉你,刚才我们吃的双皮奶、姜汁撞奶,都是用水牛奶做的,用奶牛奶做才不正宗,唉,亏你找到正宗货,却不知道正宗在哪里。”     
  “水牛奶?”宋妮娜半信半疑,“就是在田里耕地的那种牛呀,脏兮兮的、臭烘烘的,怎么可能?你胡说八道!”     
  “你不懂了吧?”张子昂得意扬扬,“因为新鲜的水牛奶所含的水分较少,容易凝结。比如做双皮奶吧,用蛋清、白糖将水牛奶搅拌均匀,放入蒸锅蒸好,冷却后才能有完美的奶皮,吃起来特别爽口,跟奶牛奶做的绝对不一样!”要说吃喝,苏放绝对算是高手,但他跟学生谈起美食,语言过于学术化,像在上什么专业课,与休闲娱乐无关。不过,张子昂着实捡到了不少美食的学问,这一瞬间,他又感觉比宋妮娜真正高几厘米了。     
  宋妮娜相信他的话了,耍起小脾气,“以后我再也不吃双皮奶了,哼,听你这么说,想起水牛恶心死了,我现在就想吐!”     
  “啊,没有这么快吧?”张子昂别有用心地做出惊讶状。     
  宋妮娜不解地看他,“什么这么快?”     
  “我说你想吐,”张子昂振振有词,“是不是荷尔蒙失去平衡,雌性激素指标剧烈增长,出现恶心呕吐的症状?”     
  宋妮娜反应过来他指的是怀孕,发力一拳击中他后背,“打你这个流氓!”     
  两人又打打闹闹,直到出了小巷口,才若无其事携手而行。小巷外是个三岔路口,车水马龙,过往人流如织。人行道上,有摆在地下的地摊、有摆在三轮车上的流动摊、有边走边叫卖的货郎,还有数不清的人力车在等待拉客,俨然一个小集市。虽说没有骑楼街那么秩序井然,但热闹程度不相上下。小巷口对面的大路边,停满了各式各样的汽车,张子昂拉着宋妮娜的手,小跑穿过大路。     
  “你的车还没修好呀?”宋妮娜站在宝蓝色轿车旁。     
  张子昂像脱衣服一样把斜背的腰包脱下,“修好了,已经叫人拿去二手车市场了。”     
  宋妮娜见过那辆宝马的行驶证,知道车子挂的是林丹丹的名字,开心地看他,“不要因为我喔,我无所谓的。”     
  “与你无关,是我的问题!”张子昂有点走神,慢吞吞从腰包里取出车钥匙按下。听到“咕咕”声,伸手要打开车门,突然,身后一辆摩托车飞速驶来,失控一般向他冲去。     
  “啊!”宋妮娜失声大叫,“快闪开!”     
  张子昂本能地转身后躲,身子贴到轿车上。摩托车目的并不在撞他,擦着他身边掠过,坐摩托车后座的人一把抓住他挂在手上的腰包,企图迅速夺走。没料到腰包带子和张子昂乞丐装上装饰的布条缠在一起,将他四脚朝天拉倒,在路面上滑行了几米,腰包不但没被夺走,他的体重反而把摩托车后座上的人拖了下来。     
  “王八蛋!”     
  当街、当众、当女朋友的面,给人放倒拖拉,张子昂从未如此丢脸。他显然被激怒了,扯脱缠在身上的腰包,不顾疼痛跳起,左脚往地下劫匪的肚子踩去,右脚飞起踢向劫匪的下阴。劫匪本来就跌得不轻,这两脚轮番加身,变成了一只不倒翁,疼得上身从地上弹起又落下,全封闭的头盔接连与地面相撞,“咔咔”作响,口中发出的惨叫闷在头盔里,尤其骇人。     
  “还知道要脸?”张子昂仍不解恨,蹲下摘掉劫匪的头盔,抡起拳头往脸上招呼。     
  “当心呀!”宋妮娜又是一声大叫。她站在宝蓝色轿车另一侧,看见张子昂被拖倒已经吓傻了,回过神来,张子昂正在发狂地收拾掉下摩托车的劫匪,她去捡起散落在路边的腰包和车钥匙,准备拉张子昂赶快离开,猛然间,发现另一名劫匪去而复至,摩托车在十几米外直冒白烟,加足了马力,有如离弦之箭,朝张子昂冲去。     
  张子昂在劫匪脸上打了一拳,听到叫声回过头,飞驰而来的摩托车已近在咫尺,前轮高高抬起,直奔他头脸辗来,吓得他手足无措,愣在当场。说时迟,那时快,路边一辆车后,有个人鱼跃飞出,把他扑倒,身手敏捷地抱着他在地上打了两个滚。摩托车撞了个空,在几米处刺耳地刹车,倒地的劫匪仓皇爬起跳了上去,摩托车马上开动,转眼消失。     
  “你、你认识我吗?”张子昂躺在地上望救他的人。是个戴眼镜的人,眼镜翻滚时跌烂了,又被捡起戴上,有一边已经四分五裂。去掉这副眼镜,他感觉此人很面熟,只是想不起在哪见过。     
  那人朝他笑了笑,站起身把他从路面上拉起,也不答话,拍拍衣服上的尘土,走向从路对面过来看热闹的人群。         


第66节:猜心游戏(8)       
  “喂,大哥,请问你贵姓?我还没谢你呢!”张子昂在后面追问。     
  那人头也不回,举手摇了摇,越走越快。     
  “喂,我至少赔你眼镜啊。”张子昂想追过大路,正好有车驶来挡住他。车子经过,看热闹的人围满他身边,已不见那人的踪影。     
  “阿弥陀佛!”宋妮娜惊魂未定,抚着胸口钻到他身边,“咱们走吧,你遇上活雷锋了。”拉着他出了围观的人群,又把他推上宝蓝色轿车的助手座,自己去驾车。     
  车子开动,张子昂一言不发,目光痴呆地看前方。     
  “你、你没受伤吧?”宋妮娜腾出一只手摸摸他的脸,“刚才差点把我吓死了,幸亏你福大命大!”     
  张子昂半晌才说:“你真的相信,刚才我是福大命大?”     
  “你这什么话呀?”宋妮娜不快地嘟起嘴巴,“哼,好像人家巴望你被摩托车撞了一样。”     
  张子昂无奈地叹息,“你不知道,这种福大命大的事,在我身上发生得太多了,这几年,我经常逢凶化吉、遇难呈祥!而且,刚才救我的人,一年前,曾经救过我和李海山,那天,我们第一次喝醉,在酒吧跟几个人打架,打不过就跑,快被追上了,这人开来一辆车把我们载走,我记得给了他五百元钱感谢,我不会认错人的,唉,你相信这样的奇迹吗,一年之间,给同一个活雷锋救了两次?”     
  宋妮娜吃惊地放慢车速,“你是说,有人在暗中保护你?”     
  张子昂点燃一支烟,放下车窗玻璃,吐出一口烟悠悠说道:“我不知道,我不需要别人保护,这样的保护,我更愿意理解成监视。”     
  “你、你别吓我!”宋妮娜害怕地看他,“什么监视呀?刚才那个人,明明是在保护你嘛!”     
  张子昂眼神迷惘,望出挡风玻璃外,不再言语,陷入沉思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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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夜是属于家、属于床、属于女人的,男人在黑夜里,是个彻头彻尾的避难者。一般来讲,日子是算着白天过的,白天结束,这一天也玩完了,黑夜常常被忽略不计。其实,对不少人而言,白天易过,黑夜难熬。张大年发出这样的感慨,已经二十年了。有时,他真想移民到北欧去,那里几乎没有黑夜,可是,离开这座城市,离开这个国家,他的白天恐怕也变得不怎么好过。     
  “把灯打开!”张大年站在二十八层楼的落地窗前,目送落日惨烈地被黑夜吞没,直到办公室里的黑暗让他不自在。     
  张福动作迅速地打开所有的灯,又诚惶诚恐站到他身后。     
  讨厌黑夜,害怕黑夜,并非张大年自觉做过亏心事。尽管一些经济学家高瞻远瞩指出,民营企业天生带有原罪。特别针对,民营企业家挖到的第一桶金不清不白,甚至有违法犯罪的嫌疑。这样的论断,放到张大年身上,的确恰如其分。但是,张大年当年贩卖盗版音像制品时,根本没考虑过会成为他的原罪之一。带马家慧私奔到这座城市,他考虑的只有房租、伙食。骑楼街曾经是走私音像制品的“码头”,挑骑楼街上“安家”,是为了方便一早提货,拿到市区各处兜售。这是一项冒风险的工作,经常背负一大袋货物,被迫跟执法人员进行街头赛跑,他身高马大、年轻力壮,每次赛跑都是胜利者。张福的父亲就没那么幸运了,跑不过执法人员,人被抓,货被缴,数次由当小兄弟的他凑足罚款,才能回家。     
  “那是一段刺激的日子!”张大年跟张福和手下回忆起一次次赛跑,总是十分感慨。他最不堪回首的是赛跑过后,黑夜里疲惫回到家。那时,马家慧还是个十七岁的小女孩,先是哭哭啼啼,闹着回老家,一个月后,又扮成执法人员,天天指责他从事非法工作,害得他睡觉也梦见街头赛跑输了。然而,他的非法生意非但不停止,还越做越红火,不到两个月,便从零售商变成批发商,张福的父亲是他的第一个雇员。而马家慧也在变,“不给我钱,我举报你!”成了马家慧的口头禅,她把“勒索”到的钱通通寄给自己的父母,以求得父母谅解。     
  “砰!”门被人踢开了,门板撞上墙壁,又是一声响。面朝窗外的张大年岿然不动,他知道谁来了,敢于踢他办公室门的,全公司的人加在一起,也没这么大的胆子。     
  “怎么了,张福,捅娄子了是吧?给你年叔K成这个样子,我出电梯就听到了!”马家慧一身黑色装束出现在门口,眼睛冷漠地扫视屋里的两个男人。     
  张大年想笑,一言不发坐上沙发,点燃一支雪茄。他这个办公室特别装上了隔音材料,就算站在门外也听不到什么声音,更何况,他根本没骂张福。不过,他有点佩服他这个名义上的妻子,只看一眼,便察觉到里面的气氛不对。     
  “是,婶子。”张福眼睛看向张大年,见他点头才接着说,“婶子,我有错,我、我没有看好子昂,前段时间让他出车祸了,今天他又被人打劫,幸好没事。”         


第67节:猜心游戏(9)       
  张福说完,张大年转头看向屋里的摆设,心里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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