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間賜來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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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間賜來死亡-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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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星期五回家的阿晓,住到星期二,星期三一大早就开始返回东京。车厢里照例装满了家里给他带的各种食物和蔬菜。 
  刚刚种过的水田里一片翠绿,路边的电线杆一根根在眼前闪过,远方的大菩萨岭的北峰上披上了一层迷雾。 
  阿晓的车子来到了一三九号国道,然后转向高速公路的都留入口处。这条公路从大月而来,途经都留市和富士吉田市,再绕过河口等四个湖,在南边的富士市和一号国道合为一股。 
  不知今天透子去没去学校? 
  阿晓看着前方的云雨心中暗想。六月十日早上发生的爆炸事件,是他中午在学校餐厅里的电视上看到的。 
  他马上到文学系找透子,但她却早一步回家了。一直到十二日星期五也没有在学校里看到她。 
  星期五傍晚他回家前,试着给透子的家打了个电话,当时是透子的母亲接的,说透子感冒了,正躺在床上。最近佐知子的声音也十分低沉,于是阿晓只好说了一句“好好保重”便挂了电话。 
  终于白藤兴二也遇到了暗算,他才刚刚当上新经理,可以想像到芦高公司上上下下会发生多么大的恐慌! 
  尤其是透子的父亲,他可是芦高公司里最后一位高级负责人了,大概刑警和新闻记者全都拥到家门口去了吧! 
  又要接受采访,又要接受调查、询问,她的一家人恐怕全都疲惫不堪了! 
  这个时候,他不是更应当去看看透子、鼓励鼓励她吗? 
  要是从前,阿晓会毫不犹豫地行动,可今天—— 
  阿晓的第六感官告诉他:还是少管为妙。 
  如果透子需要他帮忙,自己当然会尽心尽力的。但现在为了她,还是不去的好。 
  在他的脑海里,还出现了一部黑色的“保士杰”跑车。 
  当时是在“爱丽加”的咖啡屋门前,坐在驾驶席上有一位具有艺术家气质的青年,就好像把透子抢去似地驾车而去…… 
  不过,今晚从公寓里再打一次电话问问透子吧!不知她感冒好了没有? 
  阿晓想着想着,用脚踩了一下油门。 
  突然,他吓了一跳,马上踩了一下?车。 
  他的头一下子碰到了挡风玻璃上,他仔细朝前方看了一下。 
  黑色的“保士杰”?对!刚才想的那辆车,不正在自己眼前,而且开到前面的加油站去了吗?! 
  这里离开往富士市的列车快车线的十日市车站很近,公路也和火车线并行。汽车加油站的对面是木材厂,堆积如山的原木被雨水淋湿了。 
  阿晓把车开过了加油站,驶入了木材厂的空地上。 
  今天天气不太好,因此木材厂里也没有人来来往往。 
  阿晓又转了一个方向,把车头朝向公路。奇妙的紧张感使他的心跳十分剧烈。刚才经过时,看到那辆“保士杰”是东京品川的车脾,驾驶席上坐着一名年轻男子。 
  “保士杰”也朝着公路,停在了加油站的对面。好像刚刚加完了油。但不知为什么停了下来。 
  阿晓忍不住从车窗探出头去仔细观察那辆车。 
  自己和那辆车隔着一堆木材小“山”,有二十来米的样子,只能看到那辆车的驾驶席。 
  阿晓的心跳更加剧烈了。那个年轻人一头长发,长得一副欧洲人的脸庞。阿晓的眼睛有点近视,他着不太清楚,只能感觉很像那个“抢”走透子的人。 
  阿晓不禁在心中叫了起来:那个人的手伸出了窗外,用手在车窗框上拍打着,像是给人打什么暗号。 
  出许是他的习惯?那一天在咖啡屋外面,死死地盯着透子,也是手指在车窗框上拍打着…… 
  正在这时,从河口湖方面开来了一辆计程车,在加油站对面停了下来。 
  一位穿着米色的雨衣、用深蓝色的围巾围在头上的女人从后座上走了下来。 
  这时,“保士杰”里的那个男人打开车的前门,那个女人迅速钻了进去,和那天的透子一样迅速地钻进了车前座。 
  “对不起,阿晓。” 
  当时透子好像说了这么一句,然后像风一样离他而去…… 
  这时,那辆“保士杰”立刻开动,从阿晓车旁飞快地驶过。这一下他清清楚楚地看清了那个男人的侧脸,是白藤秋人! 
  阿晓只看见了秋人的脸,仿佛又听到了透子的话: 
  “对不起,阿晓。” 
  于是,他也马上开动了车。 
  又和刚才一样,他的车开上了一三九号国道,穿过了都留市车站。“保士杰”朝都留高速公路入口处驶去。 
  他和秋人的车之间有两三辆相隔,到了高速公路入口时,只剩下一部白色的私人汽车了。 
  秋人继续向前开。 
  开进了向大月、东京方面的车线。 
  高速公路畅通无阻,如果“保士杰”全速行驶,阿晓的车绝对追不上。 
  追着追着,阿晓中途便放弃追车了,反正他们要回东京,没有必要跟着他们走。 
  但也许是雨雾太大,“保士杰”似乎放慢了速度。 
  他们之间仍然隔着那部白车,三部车并排着行驶。 
  不到十分钟,便到了大月出人口。这里和冈谷来的车线合流,车辆也多了一些。 
  当穿过五个短程的隧道后,到了谈合扳顶上。阿晓毕竟是无意识地追踪着秋人的车。而且自己的车后还跟着一部灰色的小型车,之间有一定的间隔。 
  这是一条阿晓走惯了的路线。 
  过了藤野町,阿晓看到“保士杰”换到了“相模湖出口”的车线,不禁有点疑惑。 
  看来那两个人不是直接回东京,是不是要去别的地方? 
  于是,阿晓加快了速度,趔过了那部白色的车,直接跟在了“保士杰”的后面。 
  当阿晓意识到前面的两个人将要去别的地方时,立刻注意不要跟得太紧。他不想让他们发觉,在跟踪着他们。 
  对了,“她”从哪儿上的计程车? 
  等会儿想吧,要集中精神追踪。 
  “保士杰”从相模湖出口出去了。 
  阿晓继续跟在后面。身后那部灰色的车子也在跟着。 
  公路的前方,有指着相模湖的箭头。 
  前方就是绕湖一周的公路了。 
  天继续下着小雨,湖面上散发着磷磷波光。 
  湖对岸的小海角有好几处白色的建筑,阿晓知道,那些建筑几乎都是“情侣旅店”。 
  宛如城里一样的大型“情侣旅店”建在树林之间,陡增了神秘感。 
  前面的“保士杰”过了一座铁吊桥,到了下坡的小道时,终于出现了一座十分隐蔽的砖墙建筑物。 
  这是一间具有古典式的小旅店,但看上去不是“情侣旅店”。阿晓不由松了一口气。 
  黑色的“保士杰”停在了停车场上。 
  不太大的停车场上还有另外三辆汽车停在那里。阿晓把车停在了一棵大喜马拉雅杉树的背后,注视着两个人的行动。 
  那两个人下了车,穿过前庭,来到小旅店的大门。秋人的手轻轻地扶在那个女人的肩膀上,然后走进了旅店。 
  阿晓慢慢地把车开进了停车场,停在离“保士杰”稍迟一些的地方。 
  他在车上想了一下,然后才从车上走下来。 
  他来到这家小旅店门前,果断地推门走了进去。 
  一进门是一个很宽大的店堂,地上是暗红色的地毯,正面是一座楼梯。但店堂内没有客人。 
  阿晓径直走了进来。右边的服务台有一个穿黑色西服的男人在对电话里说着什么。他无意中扫了整个店堂的大厅一眼,发现在楼梯边上的电梯马上就要关上,米色的雨衣和蓝色围巾从阿晓的眼前一掠而过,而且电梯门马上关上了。 
  “欢迎光临。住宿吗?” 
  刚才打电话的那个服务员放下了听筒,对阿晓说道。 
  阿晓没有回答,他转身出了旅店。 
  那两个人要在这儿住上一夜了。 
  阿晓有点神不守舍,怔怔地走进雨中,突然又停下了脚步。 
  一部灰色的小型车就停在他的那辆Mirage旁边,有两个男人正冲他走过来。那辆灰车的确是一直跟在自己后边的车,当他驶过大月时就察觉到了。难道这两个男人也是凑巧在这儿投宿的吗? 
  这两个男人从阿晓的身边走过去。他们身上的西服很一般,其中一个年轻的人戴着眼镜。另一位身材魁梧、结实,年龄在四十岁左右。 
  在和阿晓擦身而过时,这个年龄稍大的男人有点惊异地盯了一下他的脸,然后从容地走了过去。 
  阿晓继续向自己的车那儿走去,但突然想起了什么。 
  他在一家周刊杂志中见过这个男人。那是在白藤隆太的飞机坠毁现场的中山湖边,一名警官带着沉重的表情看着飞机残骸的照片。 
  图片的说明: 
  最先批达现场的是富士五湖警蔡署署长。 
  对了,他是中里右京署长!五年前在山中湖畔的别墅里发生的杀人案件中,他是破案功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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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启程
    
1

  “六月十九日,星期五。” 
  透子从床上爬起来,看着墙上的日历喃喃自语。 
  熬过了一个星期,这一天终于到了。 
  上个星期六,在天麻布的咖啡屋里和秋人约会后,透子每天都数着日期度日。 
  六月十日的早上,芦高公司发生了爆炸事件。从十一日起,父亲千野宏每天被丸之内员警署接去谈话。 
  透子的心绪很坏,一点食欲也没有,又得了感冒,每天病病歪歪地躺在家里,只等着星期六快点来,好再见到秋人。 
  自从上次约会后,透子觉得心神不宁,整天恍恍惚惚的样子,异常的紧张和激动,使她平生第一次失了眠,好几天都眼睁睁到第二天天亮。 
  爸爸正处在艰难的困境中,怎么自己还会有这样的心情…… 
  透子一边责备自己,一边心中难受,整天眼泪汪汪。 
  星期一和星期二她去了学校,可是老师讲了些什么她一句也没有听进去。她有点害怕见到阿晓,但在学校里根本没有遇见他,连他那辆黄色的车子也不见踪影。 
  也许他回老家了。 
  十七日那天仍在下雨,气温下降,透子不幸感冒了,还有点发烧。 
  终于又盼到了星期五。 
  空中飘着白云。雨停了,看来今天是个无风的晴天。 
  绣球花开了。透子很喜欢这样的天气,而且这样的天气很适合旅行—— 
  “如果外出旅行的话,晚上出门最好,那种感觉似乎会很平静。” 
  秋人的话不停地在透子心中回响着。 
  “旅行地点……别定下的好!” 
  他当时说得十分坚定。 
  总之,他们约好在十九日星期五傍晚六点钟见面,地点是在白金酒店的大堂。 
  秋人已经回到江古田收拾亡父的遗物,不住在酒店里了。 
  那是他们第一次共餐的地点。 
  九点左右,透子穿着睡衣来到起居室,佐知子正穿着麻质的套装坐在梳粧台前。 
  “阿透,我刚要去看你,感冒好一点了没有?” 
  “烧已经退了。” 
  “哦。我看你今天的气色也很好嘛!” 
  “爸爸呢?” 
  “去公司了。” 
  “不用去警察局了?” 
  “该问的也都问过了。员警也没有办法。何况你爸爸根本就没有干亏心事!” 
  对千野宏的审核进了四天,基本上不再问什么了。从十五日起,他就又到丸之内的公司上班了。 
  “那太好了!” 
  透子也有点兴奋了。 
  “本来就没有什么。不过,这些事件的调查也不知怎样了?” 
  “好像查不到凶手的线索。” 
  “是啊,连纸报上也看不出有什么进展。员警一定还在慎重地调查这些事哪!” 
  “还查不出到底是谁给咱们家的药瓶里放的蓖麻子白朊呀!” 
  “这太可怕了!” 
  佐知子说完打了一个冷战。 
  送来维生素E胶丸是三月二十八日,从那天以后,除家人外有哪些外人来过,佐知子和透子都根据自己的记忆向警方提供了名单,可她们认为来的都是可靠的朋友,没有一个可以怀疑的人。 
  “妈妈,您要出门?”透子问道。 
  “是的。我要去寿子家。她打来电话,让我帮忙收拾一下隆太伯父的遗物。” 
  “嗯……寿子伯母一个人一定很寂寞的。” 
  隆太死后,寿子一个人住在西边的西式房间里,她没生养过孩子,和隆太一样喜欢透子,佐知子对寿子也有好感。 
  “透子,你什么时候也去看看你伯母吧!” 
  “好,我一定去。” 
  “今天上学吗?” 
  “是的。晚上美子还让我看看她的新居……” 
  透子不由得撒了一个谎,向佐知子说五月份刚结婚的高中同学要她去家里过夜…… 
  “真的一定要去,可不要勉强呀!”佐知子叮嘱道。 
  “我真的没事了。” 
  佐知子告诉透子傍晚才回来,便出门了。 
  透子马上去浴室烧好了洗澡水。 
  她每天早上要洗头。因为感冒停了两天,平时她洗浴,今天她想泡一下浴盆。当她打好浴液泡在浴盆时,她感到一种十分畅快的感觉。 
  吹干头,正在吃早饭时,电话铃响了。 
  “难道是秋人?”透子略带兴奋而又紧张地拿起了电话。 
  “透子,是我……” 
  “啊,是阿晓。” 
  “你的感冒好了吗?”阿晓的声音中似乎有点顾虑。 
  “已经好了。” 
  “那么,你今天上学吗?” 
  透子看了看挂钟,这会儿十一点半钟。 
  “现在都中午了,下午又没有什么重要的课,我想再休息一天。” 
  “是吗?” 
  阿晓似乎失望地沉默了一会儿。但又突然改变了语调,急匆匆地说:“本来我想在学校当面告诉你……现在告诉你吧!” 
  “你们的汽车被员警跟踪了。好像是富士五湖员警署的中里右京在监视你们。” 
  “员警跟踪?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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