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9 破得春风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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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9 破得春风恨-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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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景辰对她微微一笑,道:“我愿靠自己的能力获得尊重。”
  司徒耸耸肩,站起身给予忠告:“也不必太拼命了,享受生活更重要!”
  颜景辰看着她的背影,在她的手握上门把时忽然叫住她:“请等一等。”
  司徒回头:“嗯?”
  颜景辰看着她沉默一下,忽然伸手按住额头,略带羞涩地笑起来:“是这样的,嗯……”
  司徒靖男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他,不知道是什么事让他这么难以启齿。
  “是这样的,如果你想追求一个女孩,哦不,我是说,一个男人,他想追求一个女孩子……”他首次表达混乱,很尴尬地停下来。
  司徒靖男很感兴趣地转过身来,期待下文。
  颜景辰终于决定豁出去了,坦诚道:“但是这个女孩似乎对他没有什么意思,你说他该怎么办?”
  司徒靖男早就在肚子里笑翻了,但是面上装得十分正经,想了想说:“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觉得那个男人应该保持绅士风度,不要死缠烂打。”
  颜景辰的眼神立刻黯淡下来,没好气地说:“如果他就想死缠烂打呢?”
  司徒靖男实在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颜景辰的脸色有些挂不住了。
  她连忙端正神色,故作沉吟地说:“嗯,是不是这个男的不够优秀?或者那个女孩有男朋友了?”
  颜景辰无比严肃地强调:“男的非常优秀,女的也没有男朋友。”
  司徒靖男美丽的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这个女孩为什么对他没有意思呢?是不是男的有什么不能容忍的缺点?比如——”她停顿一下,“他是一个工作狂?要知道,女孩子都是需要人陪的。”
  颜景辰直接忽略她的比如,疑惑地皱起眉头问道:“你们女人是不是真的很介意男人有过其他女人?”
  这一次,司徒靖男很认真地回答他:“十分介意!”
  “绝对不可饶恕?”
  “那倒不一定。”她沉默一下,续道:“爱情本没有规律可寻,但请谨记一条:以爱换爱,以心换心!”
  颜景辰闻言不语,若有所思地沉默着。
  司徒靖男轻轻旋开门把走出去,将他一个人留在空荡豪华的办公室里。
  
 
《》《》幽灵出品《》亓官新作,达芬奇密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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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麦克(上)
  鲁迅先生说,时间就像海绵里的水,挤一挤还是有的。后来这个形象的比喻被篡改成女人的乳沟,使得时间这个抽象名词具有一种神秘而诱惑的立体感。颜景辰自然是没有乳沟的,但他的时间挤一挤也还是有的,比如勤写邮件,趁着午饭的空挡发发信息,打电话未免太刻意了,有一些话用短信似乎更容易说出口。当然,这么做的后果就是他得牺牲更多的睡眠时间来工作。即使每天只睡四五个小时,他也能做到精神抖擞,叶孤容就不行了。
  她体质不好,每到夏天就毛病一大堆,空调不能久吹,否则太阳穴要疼,有轻度贫血,太热容易头晕,夜里也睡不安生,稍微有点响动就惊醒,这都是以前聂易梵经常晚归所致。一个夏天过去她总要掉几斤肉,往年的夏季,上下班尚有聂易梵开车接送,如今凡事都靠自己,有时不免有脆弱无力之感。
  这些苦楚她是绝不对人倾诉的,即便是罗素素也不知道。面对颜景辰的问候,她心里自然感激,又因为知道他是工作极度繁忙的,更加不便忽略他的好意。这些在颜景辰看来就是佳人有意的信号了,后来干脆一到下班就带了公事包开车接她回去,俨然把她家当办公室使用。
  叶孤容孤身一人,十分无聊,有个人在屋子里说说话,漫长时间就显得格外好打发,她心里也知道这样下去不大妥当,拒绝过几次,但颜君都当耳旁风听了,每日下班照旧来接。很快同事们都知道有一辆奥迪等在楼下,叶孤容深知这种事是越描越黑,解释两次也就只好保持缄默了。
  有时候她不禁要自问,自己跟颜景辰这样模棱两可暧昧不明的,究竟是出于寂寞,还是真的喜欢他呢?
  她思考良久,觉得两方面好像都有一点儿。坦白说,颜景辰作为朋友几乎没什么可说的,尽管他自信得近乎自大,但谈吐高雅,风趣幽默,胸怀宽广,偶尔受她几句抢白也笑嘻嘻的,一脸无所谓,简直像个好好先生。直到有一晚无意间撞见他在阳台上压低声音讲电话,手里握着一叠文件,面色铁青地痛斥下属,才知道他原来是极严厉的。
  他工作起来几乎没有时间概念,经常到很晚,有时她已经睡了,他就自行回家。这一晚她睡至凌晨三点多醒来,感觉口渴,迷迷糊糊的起来倒水,见到客厅台灯下的人影仍在看文件,脱口就道:“易梵你疯了,这都几点了。”
  他自灯光下慢慢抬起头来,看着她没有说话。她的眼睛近视,也看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但明显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她自觉说错了话,先在心里把自己震住了,整个人僵在门口。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说:“我明天去日本出差。”
  说着就低头收拾文件,自沙发上茶几上将散落的资料一件件地收回来,站起身沉默一秒,忽然将手里的文件猛地甩出去,哗的一声,一大叠文件在空中散开,叶孤容的肩膀忍不住一颤,他的人已经冲过来,两手握着她的胳膊,一张脸逼到眼前,面色铁青地咬牙切齿:“你看清楚了,我是谁。”
  她艰难地说不出话,只是怔怔看着他,感觉两只胳膊快要被捏碎了,但强忍着,眼睛里却不自觉地蓄了泪水,她自己是不自觉的,看在颜景辰的眼里心就有些软了,沉默一会儿,颓然放开她,过去直接合上笔记本,装进电脑包。叶孤容走过去将地板上的文件重新捡回来,递给他,哑着嗓子说了声对不起。
  他也不看她,接过来胡乱地朝包里一塞,抬脚就走。叶孤容伸手想要拉他,却连衣角也没碰到,眼睁睁看他出门而去。
  她呆怔一会儿才无奈地坐倒在沙发里,适才的泪水也自发的收了,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她不见得对聂易梵还留有深情,但那句话却像是一种本能,那一刹时她真的以为是他坐在那里,他往日也经常如此,每每要她强制才去睡。
  叶孤容万分挫败地掩住脸,心知这一次她是真的把颜景辰给得罪了。
  茶几的烟灰缸里留有三个烟蒂,一杯黑咖啡喝了一半,她端起来握在掌心,还略有余温,客厅里有淡淡的烟草气味,他留下的半包中华和打火机一起静静躺在沙发里。
  颜景辰平时是不抽烟的,备烟不过是为熬夜时提一提神。她刚和聂易梵分开那阵子,烟抽得极凶,最近两个月几乎没有碰过,这会子抽出一支来点燃,第一口就呛到了,咳了几声,忙就着手里的咖啡喝了一口,喝完就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喝了颜景辰喝剩的咖啡。
  这一晚势必是睡不成了。
  她干脆起身收拾屋子,因为颜景辰近半个月几乎每天都过来,厨房的油腻都比平时多。一个人的时候,她能不下厨就不下厨,随便吃点了事。颜景辰固然工作繁忙,对饮食却极其讲究,她尽管嘴上总嫌他麻烦,实际上做出来自己也吃得津津有味。
  她一边收拾房间,一边收拾心情,然后总结得出,一定是因为自己太寂寞的缘故。转念又想,把他得罪了也好,这种状态继续下去对自己也非善事,要知道,颜君与她实在是完全不同的两路人啊。
  后面几天,颜景辰一点消息也无,这是意料中事,但叶孤容多少也有点儿怅惘。
  陈悦前段时间消失一阵子,这天忽然又自MSN上冒出来,简单开场白之后,拐弯抹角地问起她的家庭情况,聊完之后,叶孤容才隐隐觉得有些奇怪,不晓得他怎么忽然关心起这个来,但他已经下线,有疑问也只好留待下次。
  颜景辰消失的这些天,她感觉格外寂寥。天热,精神也不大好,恍恍惚惚的,晚上回家的时候,出电梯时差点撞上人,自己先吓了一跳,对方好像比她还慌张,低低说声对不起,就匆忙进电梯下去了。
  她觉得对方很面生,好像不是这层楼的住户,但也没太注意,走到门口,刚把钥匙插进锁眼,门就忽然打开了。
  她大吃一惊,本能地退后一步,待看清楚门内站着的是颜景辰时,不由得一呆。
  钥匙是她给的,有一晚他去接她,但她有点事要加班,就给了钥匙让他先回去,后来也没想过要回来,而他的脑袋是从不记这些琐事的。这会子真是结结实实地吓她一大跳。
  颜景辰本想说什么,眼见吓到她便尴尬起来,改口道:“我过来拿电源适配器,很抱歉没有跟你预约。”
  叶孤容一看到他,脑子立刻自发想起那晚的事,也觉得有些尴尬,忙说:“没关系。”
  他看着她没说话,两个人就隔着一道门沉默起来,主人站在外面,客人反倒站在里面。这情形有些怪怪的。
  颜景辰哪里真会为一个电源适配器跑一趟呢,早就有助理为他新购了一个。他其实是故意算准时间上来的。虽然那晚确实让他自尊受挫,十分不爽,但是当他带着这股情绪把那帮日本鬼子狠狠教训一顿,并在回来的飞机上经过司徒靖男的一番开解之后,也就恢复得差不多了,只是一直拉不下脸来联系她,今天忽然在电脑包里摸出一把钥匙,终于灵光突现地找到了机会。
  本来他还别别扭扭地琢磨着,要是能在她家楼下遇到最好,在车里等了一会儿没见到人影,又疑惑她是不是已经到家了,就搭乘电梯上去按门铃,可惜叶孤容还没到家,他总不能在门外傻站着吧,只好打开门进去了。人在沙发上坐着,眼睛一个劲地盯住门发呆,好不容易门锁有点儿响动,他紧张地坐立不安,结果等了片刻,又没声息了,过得一会儿又响了,结果门还是没有开,他静默两秒,意识到有点儿不对劲,就起身过去开门,结果一开门还真是她回来了。
  叶孤容万万想不到他会突然出现在自己家里,倒不是感觉到被冒犯了,她既然能将钥匙给他,自然是给予了很大程度的信任的。她当然也知道他不至于单单为一个适配器跑上来。实际上她也曾想过拿适配器做借口,但想到他在日本,便忍了下来。相处这些日子,她对颜景辰的性格多少了解一点,骄傲自信得不加以任何掩饰,而对于一个骄傲的男人来说,最大的伤害莫过于伤害他的自尊。那一晚她无疑很严重的伤害了他的男性自尊,所以,对于他的出现真的很意外,当然,意外中也有那么点儿惊喜。
  她这样想着,脸色就渐渐红了,颜景辰率先回过神来,道:“快进来吧,外面太热。”
  叶孤容点头应了一声,答完才发觉两人的身份好像搞颠倒了,心里不免嘀咕:这是我家嘛,他倒搞得像个主人。
  颜景辰一直目光灼灼,看得她如芒在背,就连换鞋也能感觉到脚背正在变热,她连忙干咳一声,问:“吃饭了吗?”
  “没有。”
  “那就在这儿吃吧。”
  “好的。”
  “想吃什么?”
  “随便。”
  叶孤容忍不住侧头瞪他一眼,似嗔似怒,眼角眉梢不自觉就流露出些许风情,看得颜景辰心里一动,恨不得立刻扑倒她,但他不敢,于是改口说:“你做什么我就吃什么。”
  叶孤容进房换衣服,顺便到卫生间洗把脸,将头发用发卡夹了,然后到厨房检查冰箱,里面只有两根黄瓜,所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她无奈地说:“看来我们今晚只能喝白粥了。”
  颜景辰靠在厨房门口,一脸无耻地说:“我喜欢喝白粥。”
  叶孤容撑不住微笑起来。她一笑,颜景辰就感觉如沐春风,整个人都放松不少。他也不走开,两只眼睛跟着她的身影打转,终于把叶孤容看得受不了,怒吼道:“出去!”
  他耸耸肩,转身去客厅看电视。叶孤容将冰箱里的黄瓜拿出来,洗净切薄片放盐和少许糖醋腌制,眼看等白粥熬好还需要一些时候,也回到客厅看电视。茶几下有水果,颜景辰已经很自觉地掰了一根香蕉再吃,一手握着遥控器不时扫台。这个习惯他俩倒是很相似,都一个德行。
  叶孤容刚走过去,他便献媚地递过一根香蕉。电视里在播报新闻,市政领导视察某工厂,女主播说完便切换出一个画面,有一张脸给了特写,她看得一愣,觉得十分面熟,正待细看,颜景辰已经不耐烦地调换了频道。
  她嘴里还含着香蕉,忙道:“换回去换回去。”
  颜景辰没听清楚:“哪一个?”
  叶孤容一口香蕉吐在垃圾桶里:“刚刚那个新闻。”
  颜景辰急忙往回调,但那条新闻已经结束,女主播微笑播报下一条,她兀自怔怔盯着屏幕发呆。
  “怎么?”他奇怪地问。
  “刚刚有个人很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叶孤容拧紧眉头苦思。
  “市领导的曝光率很高。”颜景辰释然,微笑起来。
  叶孤容皱眉不语,进厨房查看锅里的粥,拿着饭勺搅拌粥汤的时候,大脑忽然灵光一闪,想起来了——那晚在衡山路的酒吧,她见过的那个中年男子,没错,就是他!难怪当时觉得他有些面熟,原来是在电视上见过。
  不过想起来了也就是想起来了,这不是有奖竞猜,没有奖品可拿。她笑笑,调小火头继续熬粥,从橱柜里拿出碗筷来清洗。
  颜景辰离开的七八天,她就没再用过厨房,晚饭都是在外面随便吃点,或者干脆喝牛奶吃两片面包了事。每天临进门前都莫名胆怯,一关上门就将外界的各种声音全部隔绝,这本是难得的清净,但她实在是清净得太久太久了。整个房间里空洞安静得吓人,有时候她故意穿着高跟鞋踏在地板上,制造出单调的声响,电视机整夜的开着,里面演什么全不关心,只为听到一点人音。偶尔看到什么可喜可悲的东西或悟得一点感想,亦无人可供分享,借着洗澡的机会大声唱歌,对着镜子独自微笑……
  实在是太寂寞了吧,以至于再次见到他竟然心生欢喜?
  叶孤容坐在对面,看着颜景辰埋头喝粥的样子,心里忍不住泛起苦笑。怎么会这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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