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我到现在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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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我到现在才知道-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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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陪安安了吗?”我问,双手托着下巴,“你就不怕他被加拿大的男人拐跑了?加拿大的男人可是很有魅力的哦!”
  “……”林夕张张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好久,惘然若失,“……他不会的,他也不需要我陪……”
  我:“哈?”
  林夕的话堵在喉咙口,没有说出来,心情很暴躁:“少爷我想去哪就去哪,干你这个笨蛋什么事!”
  我:“……”
  男人也有更年期吗?这家伙,怎么这么易怒易躁?
  不过,有些事,问的清楚便是无趣,连佛都说,人不可太尽,事不可太尽。凡事太尽,缘份势必早尽。所以有时候,难得糊涂才是上道。
  回到国内,已是八月的夏季,像火一样的阳光,赫赫炎炎。
  一回到家,当看到Sun也和我住在一起时,林夕又是一阵暴怒:“你竟然跟这个小鬼住在一起?!江白色!你已经丧心病狂到摧残未成年人了吗?你个衣冠**!”
  “……”满脸黑线的我,眼角不由狠狠抽动起来,妈*&;%¥#@!这个家伙为什么要回来?!
  当Sun去宠物托儿所接小白,林夕去联系老爷子的时候,我一个人在家,吃着冷饮,喝着汽水,好不惬意。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打开门,只看到门口放着红色的玫瑰花和一张白色的卡片。
  我一脸疑惑的拾起花朵和卡片,花朵娇艳,卡片上的字刚劲有力:你好,烧我阳台的邻居。Xavier
  我的背后溢出汗来,猛地抬起头望着对面紧闭的房门,一阵阴风吹来,我颤颤巍巍的发抖,迅速关上门,心里害怕的想着,这是什么意思?恐吓吗?
  人果然不能做错事啊,这还没到半夜,就有鬼来敲门了。
  晚上,我问了林夕,原来Xavier的意思是,泽维尔。
  泽维尔?外国人?不认识。不过,我看看了卡片上的字,这个老外的中国字到是写得不错,值得夸奖。
  

33林夕,我们结婚吧!

 天空里一抹幽蓝,夜,寂静如水,我的心里却是莫名的烦躁。
  清清爽爽洗了个澡,披着湿发,我坐在阳台的躺椅上,啃着雪糕,和Sun聊着天。
  Sun挠着腿上的猫咪,皱着眉头,说:“小白,好热哎。”他把猫咪从腿上推了下去。
  “喵!”小白可不会这么容易就被他赶走,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灰色的小身子,轻轻一跃,又跳上Sun的腿,继续满足的打盹。
  无可奈何的Sun,继续推,小白继续跳,又推,又跳,一而再,再而三,反反复复,最后,还是小白胜利了。
  Sun叹气,露出温柔无奈的笑容向我求救:“姐姐……”
  “别叫我。”舔完最后一口雪糕,我抿抿嘴,“你知道的,它不喜欢我。”
  “可是,它不是姐姐的猫吗?”
  我看了一眼小白,无措地耸耸肩,自嘲:“某种程度上,我到是觉得它才是我的主人。”
  Sun:“……”
  这个时候,门口传来声响,原来是林夕回来了。
  “夕夕,我的外卖!”我一蹦一跳地跑过去,兴冲冲的在林夕的身后摇头晃脑。
  “给你!”林夕有些不耐烦,挥挥手,把手里的袋子递给我,迫不及待的去冰箱拿水喝,“热死了!”
  我打开袋子,笑眯眯地对Sun说:“炸鸡,吃吗?”
  “姐姐,你还吃得下吗?”Sun看了一眼我身后装满零食袋子的垃圾桶,惊讶地问我。
  我嘻嘻一笑:“吃得下。”
  林夕瞟我一眼,骂道:“猪!”
  我无视他。
  Sun看着大吃海吃的我,眼里满是担心:“姐姐,你不要吃坏肚子了,分点给小白吧。”
  我依依不舍,嘟起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香酥可口的炸鸡,犹豫了半天:“那、那好吧。”
  我拿了一块炸鸡,对着小白,一脸讨好的甜笑:“小白,看哦!姐姐这里有好吃的哦!”
  “喵!”看在炸鸡的面子上,高贵的小白猫咪终于抬起它明亮的猫眼看了我一眼,温顺地回应我。
  我的心里老泪纵横,不知是苦还是甜,还是炸鸡的面子大啊!
  林夕喝了一口水,眼神里带着深深地疑惑,鄙视:“江白色,这只猫是灰色的,你色盲吗?还是你这么自恋,给它起了一个跟你一样的名字?”
  Sun抬头看他,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高兴地说道:“不是的,小白只对这个名字有反应,这是我偶尔发现的,所以就给它起了这个名字。”
  “是吗?”林夕喝水的动作一顿,他看着我,眼神一眯,似乎要看透什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他就笑了,越笑我心里越发毛。
  燥热的夏夜,我却在林夕的笑声里抑制不住的浑身发抖,仿佛全身都在瑟缩着。
  林夕走过来,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江白色,你的秘密我可是一清二楚哦!”
  全身一僵,我的脑子里在胡乱猜测,不知道林夕所说的秘密到底是什么:“……”
  “不逗你了。”林夕往沙发上一坐,大腿跷二腿,少爷的口气又出来了,“明天你跟我回家一趟!”
  我犯难:“你又要干吗?”
  林夕瞟我:“老爷子要见你!”
  我一惊,满腹的疑惑,林老爷子?心烦,我只想安安静静的做个人,能不能别给我这么多破事啊?
  林氏大厦。
  一进入林氏,宝叔就叫走了林夕,然后一脸亲切的告诉我,林董事长在会客厅等我,他想单独见我。
  怀着无比忐忑的心情,我不安地推开了会客厅里的门。
  会客厅的正中央,林老爷子威武而严肃地坐着,忽然想起了《颜氏家训·教子》里的一句话,“父母威严而有慈,则子女畏慎而生孝矣。”我想,大概就是形容林老爷子这样的人。
  我走过去,恭恭敬敬地站着,笑着:“林老爷好!”
  林老爷子的山羊胡子动了起来,全身上下弥漫着让人敬畏的声势气派:“我们长话短说,我这次叫你来,是有一件事让你做。”
  我的乖乖!这么直接?我眼睛亮亮的看着他,嘴角含笑:“您太客气了,您说。”
  林老爷子甩出放在一旁的文件,如铜铃的眼神里有些盛气凌人:“你先看看。”
  我小心地拿起文件,翻开,赫然发现,这些都是市中心数一数二的别墅房产合同,少说也价值上千万,合同上房产所属人的条款上,明晃晃的写着我的名字!
  我张大嘴巴惊怔在那里!难道真得像电视上演的那样,林老爷子是要用这些财产收买我,让我离开他儿子?
  我惊愕不已,放下文件,手脚有些发凉,不明所以:“林老爷……这?”
  林老爷子的眼神凛冽,目光一敛:“我希望你马上跟林夕结婚,这些都是林氏给你的彩礼!你们结婚后,我会再给你林氏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让你几辈子也吃不完。”
  我:“……!!!”
  纳尼!!!怎么跟电视上演的不一样?跟林夕结婚?开什么玩笑!
  我咬咬唇,隐下心里的种种顾虑,不动声色,对着林老爷子呵呵一笑:“好,我这就跟林夕求婚去!”
  就在这个时候,林夕推开大门走了进来,不满地嚷着:“老头子,说完了没有?我要带我女朋友走了!”
  林老爷子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转过眼又看着林夕,骂道:“臭小子!你这个样子成何体统!尽是给我丢脸!”
  “是是是!我丢人!我走行了吧!”林夕拉着我的手,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在林老爷子如炬的眼光下,我拉拉林夕的手,他回头看我,问:“怎么了?”
  我一笑,眼神明亮,话语认真:“林夕,我们结婚吧!”
  林夕僵住,愣在那里,死活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不可置信:“你、你说什么?”
  我目不斜视地看着他,又认真地说了一遍:“林夕,我们结婚!”
  没有人是为了爱你而来到这个世界,很多的时候,我们想要的,只是一个肯定的眼神和一颗理解的心,仅此而已。
  我知道,这也许不是最好的办法,但是如果这是让你们能够相守的唯一的办法,我愿意为你们再牺牲一次,再努力一次。
  苏安,林夕,如果连你们都不能幸福,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你们就是我的整个世界。
  当经历了江之郁的事情,我才清楚的明白,有些事,现在不去做,那就一辈子再也没有机会去做。
  一回到家,当着Sun的面,林夕就开始破口大骂:“江白色!你是不是疯了?你知道老头子的话是什么意思吗?”
  Sun明显被林夕赫然而怒的样子吓到了,在一旁不安地抱着小白,看着我们:“……姐姐,出什么事了?”
  我对他淡淡一笑:“没事。”
  林夕大吼:“江白色!”
  “我知道。”我笑笑,低着头,静静地说话,“不就是跟安那时候一样吗?我们结婚了,你父亲就不会再逼你,你也可以和安在一起。”
  林夕生气的一把抓着我的肩,怒吼:“江白色,那你自己呢?江白色,你有想过你自己吗?你还有多少时间可以浪费?你还有多少个三年?”
  我抬起头,笑容从心里溢出来:“我不要紧,我没有要爱的人,以后也不会有,你和安就是我最爱的人。”
  林夕的表情愣在那里,仿佛半个世纪那么久,久到我在他的目光下开始坐立不安,林夕才慢悠悠地开口:“江白色……那许君然呢?他要怎么办?”
  我的全身猛地一僵,惊慌失色。
  林夕问我:“江白色,你……你不爱他吗?”
  突然就痛到无法呼吸,仿佛正遭受着此生最大的痛苦!我的脸色一变,眼底划过一抹痛楚,狠狠地回他:“你胡说!我根本不爱他!”
  林夕的眼里有着让人看不清的疼惜,他问我:“江白色,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心里的痛越发的剧烈,使我的脸扭曲变形,冷汗涔涔而下,心脏被生生撕裂的痛侵袭了我全身的感官神经,痛彻心扉。
  害怕,害怕什么?我害怕的是许君然这个名字,我害怕的是,明明知道他带给我的只有伤害和痛苦,明明和江之郁说好,以后我只会好好的爱他……越来越多的自我催眠,心底却有个声音越来越清楚地叫嚣!我害怕那样真真实实的事实!我害怕那样明明白白的感情!我害怕我的那颗心!我爱他的那颗心!我爱他!我爱那个混蛋!
  豆大的泪珠倏地从脸颊滚落,灼出一串串滚烫的火花,灼出我心里最最隐藏的情感,抓着衣角,我蹲着身体,泪流满面:“……我不爱他……我不能爱他……”
  我一直在自欺欺人,我一直在想方设法的忘记,到最后我才明白,不是爱情不肯放过我,不是回忆不肯放过我,而是我自己不肯放过我自己。
  可是,我明知道是这样,我却无能为力。
  

34奇怪的X**ier。

 大清早,门口依旧是一枝鲜红的玫瑰花和一张白色的卡片:你好,今天的天气真好,烧我阳台的邻居。Xavier
  我的眼角不由的狠狠抽动起来。“烧我阳台”这几个字在我眼里分外的刺眼,我无语地看了看对门,始终无法想出这个叫Xavier的外国人这样做的意图。
  我试过无数次的去敲他的门,却是次次都吃了闭门羹。我翻了一个白眼,中西文化差异有这么大吗?大到已经不能在同一物种上思考对方的想法了。
  第二天,同样的位置,同样的鲜花,同样的卡片:你好,有什么事情请写在卡片上,烧我阳台的邻居。Xavier
  白眼!我咬牙切齿,万分无奈的给这个奇怪的老外留了话:你好,请不要叫我“烧我阳台的邻居”,我的名字是江白色,一直想当面说对不起,发生了个小意外,私自给你家阳台换了个装潢,对不起了,请放心,我会全部赔偿的。江白色
  Xavier很快就在傍晚回复了我:你好,江白色,阳台的事物业已经告诉我了,我很喜欢你给我换的装潢,我不会要求你赔偿,我应该给你装修费才是。Xavier
  我收到卡片后,愣了好半天,喜欢?这个老外是幽默还是真傻?继续给他留卡片:你好,你在跟我开玩笑吗?谁会喜欢烧得黑漆漆的阳台,我真得会赔偿的!江白色
  Xavier的话:你好,江白色,我是个艺术家,我喜欢这种不是人为的纯天然的无与伦比的无法复制的独一无二的美感!颓废破败的景物更能激发我的创作灵感!实话实说,看了那个阳台后,我的创作灵感犹如奔腾的大海!一天也没有停下来过!对此,我只有万万分的感谢!Xavier
  我看着Xavier的留言,心里十二分的肯定!嗯!这个老外!八成有病!还是病入膏肓的那种!
  我的留言:你好,呵呵,你喜欢就好,不过,我们真得要这样留言谈话吗?江白色
  Xavier的留言:你好,江白色,不好意思,失礼了,因为感激的心太激动,一直忘记留下我的联系方式了,xxxxxxxxxxx,这是我的电话。Xavier
  我把Xavier当作生活里的一个小插曲,艺术家大多是孤僻偏执的,我很理解他。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这是自由,这也是人权。
  八月的江水,在夜色中格外黑洞,像是要吞灭些什么,可能是因为天气的关系,江边上有许多乘凉的人。
  我俯在江边的栏杆上发着呆,思绪婉转,叹息着,自言自语着。
  突然一个小小的力量在拉我身后的衣服,我回过头去看,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扎着黄色的蝴蝶结小辫,闪着如小鹿斑比一样的大眼睛,小胖手举着一枝娇嫩的红玫瑰,奶声奶气地说:“姐姐,送给你!”
  我心花怒放,欣喜地接过玫瑰,捏捏她可爱的小脸:“哪来的这么漂亮的小姑娘啊!嘴巴真甜!眼光真好!”
  小女孩看我接过了玫瑰,没有回话,转身,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心情亮丽的回了家,整个人都有点飘飘然,我掏出钥匙,开了门。
  这时,出乎意料的,Xavier的房门竟然开出一条缝隙来,然后,一个小巧的、熟悉的、灰色的、依旧拽得二万八千似的小白猫咪,从我面前从容的走过,无视我,摆着尾巴,步态优雅地走回了家。
  我回头去看Xavier的房门,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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