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及同人)媚祸传奇+番外 作者:童归宁(晋江金牌推荐vip2014-10-17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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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及同人)媚祸传奇+番外 作者:童归宁(晋江金牌推荐vip2014-10-17正文完结)-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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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肯娜媚温柔地解释道:“如果种子发芽的话,就能确定你怀孕了。大麦种子发芽,那么你怀的就是一个小男孩。如果小麦发芽,那就是个可爱的小姑娘了。”
    库玛塔臊得脸通红,在侍女的陪同下去填满两个陶盆,哈图谢服务皇室这许多年,已经很久没有迎接过新生儿的降临。但既然不是正妃阿肯娜媚生育,这群帝国最尊贵的人之间的明争暗斗他完全可以视而不见。
    皇太后被铜刀磨在灰石板上的尖利声音弄得烦不胜烦,终于憋不住提醒法老道:“陛下,那是你的孩子!”
    法老手上动作停了一下,一脸无所谓道:“那又如何?”
    纳菲尔提提胸口一闷,阿肯娜媚已经接过话去:“塞克那蒙今年才十八岁,自己都是个大男孩,如何懂得做父亲的责任?等到他亲手抱一抱那个孩子,就自然明白了。”
    皇太后瞥了一眼阿肯娜媚:“你也宽心,你是大皇妃,谁也动不了你的位子。孩子会由皇家派出的人专门养育,就算和你不亲,也不会和生母亲近。”
    她话音刚落,法老冷哼了一声,皇太后告诉自己不要和这个叛逆的孩子计较,硬是把气忍了回去。
    “不出七天,只要种子发芽,就可以发布这个消息,会有隆重的庆典。”皇太后一锤定音,然后让人把护身符递给完事儿的库玛塔:“戴上它,不管你是不是真的怀孕了。”
    库玛塔捧着红玛瑙雕刻的伊西斯项链时,眼泪都要夺眶而出,从她懂事开始一直期盼的人生目标,终于就要达成了。那颗女神项坠垂在她比先前微微鼓胀的双峰沟壑里,成为她人生的第一个碑石。
    即便法老仍然不爱她,但是她已经成为了埃及宫廷里第一重要的人物,甚至很可能是未来的第一贵妇,下一任法老的母亲。她乐得几乎要晕眩了,人生最后的狂欢总是让人欢快到了极致。
    三天后,大麦的种子率先发芽,消息传遍底比斯的同时,家家户户都把珍藏的伊西斯女神像供奉起来,并且去神庙祈祷,希望在法老登基邻近十年之期的时候,国家能够后继有人。
    底比斯为之沸腾,就算是赛那沙和伊尔邦尼也不免得到消息,病愈离开卢克索之后,二人就在简单收拾行装,准备找个机会辞行。西台传来了消息,因为没有如期征服米坦尼,夕梨没能赶上金星的天象回家,她与凯鲁二人在彼此沉默中回到了哈图萨斯,苏皮卢利乌玛一世将大肆封赏功臣,凯鲁希望趁叔叔受伤,赛那沙能够直接接替近卫长官的职位。
    近卫长官这个职位让赛那沙心里很复杂,伊尔邦尼再次婉拒了一个企图热情招待异乡人加入法老生子狂欢派对的本地人,嘟囔了一句:“不知道那位皇妃是不是很伤心呢?”
    赛那沙已经觉得伊尔邦尼的审美有些问题,便直截了当地回答:“子嗣是一个国家的命脉,要不是哥哥还没有登基,恐怕你会比埃及人还要急切。”
    伊尔邦尼摸摸鼻子:“说起来,我只有两个女儿,还没有儿子。”他瞥了一眼赛那沙:“你连对象都没有,赛那沙皇子,从来往的贵族女孩中挑一个优秀吧,看到你成家了,或许凯鲁皇子的动作也能够快些。”
    赛那沙的眼神突然冷了下来,有很多事是旁人无法知道,而他永远不会主动诉说的。
    譬如他此刻很同情埃及皇妃,因为那处温馨得让人难忘的法老夏宫,给了他一种久违的温暖。他的母亲虽然在他出生的时候就死了,但是在娜姬雅生下皇帝的幺子修达的时候,他曾见过养母辛蒂皇妃暗中默默垂泪。
    他也并非不想成婚,他也渴望妻子儿女。可是他完美的哥哥吸引了所有优秀的贵族少女,以至于除非皇帝下了旨意,没有人会放着三皇子而去屈就四皇子,而赛那沙又怎么可能为此去责备凯鲁?
    因为凯鲁迟迟不肯结婚,联姻对象未明,皇帝也不给赛那沙做安排,唯恐两个皇子实力过于强大,直接将皇太子阿尔华达逼得无路可走。
    赛那沙也不愿意顶着羞耻告诉别人,曾经有一个元老院成员的女儿接近他,只是为了另辟蹊径,好通过自己接触凯鲁。从那以后,他宁可与平民女孩逢场作戏,也懒得应付那些瞄准未来塔瓦娜安娜位子的小姐们。
    伊尔邦尼见赛那沙瞬间冷了脸,讪讪地闭了嘴。
    “如果哥哥有心,夕梨自然会嫁给他,不需要我从中推波助澜。”看着伊尔邦尼不置可否的样子,赛那沙懒得解释。他对夕梨有好感,但他更清楚自己的心,在曾经那样被视作踏脚石之后,如果不是娜姬雅作祟,用蔷薇水蛊惑了自己,把那一点点好感放大了十倍,对自己哥哥的女人,他连多看一眼都不会。辛蒂皇妃的慈爱,凯鲁从小的友爱,都已经注定了赛那沙的人生。
    “回去吧。”赛那沙拍拍伊尔邦尼的肩:“回去,还有很多事等着我们去做。夕梨没能离开,娜姬雅皇妃就一定会酝酿新的阴谋。”
    伊尔邦尼曾经回去找过蒙妲丽,然而因为蒙妲丽医术出众,皇妃将她召入了宫中,伊尔邦尼自然扑了个空。他骗自己说,好歹有几夜的缘分,自己该当和她告个别,并不是因为有什么恋恋不舍。但是一直到伊尔邦尼离开,他也再也没能见到蒙妲丽。
    库玛塔怀孕满三个月后,尼罗河的水有了消退的迹象,农民开始在满是淤泥和肥料的河水里播种,并向伊西斯女神祈求丰收。
    因为法老有后,阿肯娜媚的声望有所提升,伊西斯的祭祀自然由这位皇妃完成,就连皇太后也没有异议。女神的祭祀是每年后宫贵族女子的大事,库玛塔很羡慕那身完全由金线织就的沉重礼服,虽然她现在不能穿,但是她仍然很期待参与这至高无上的一刻。
    她的请求,阿肯娜媚和皇太后都同意了,库玛塔是个孕妇,伊西斯女神庙是生育的圣地。
    伊西斯神庙建在尼罗河上游纳赛尔湖上的菲莱岛,传说伊西斯就是在这座岛上生下了与奥西里斯神的儿子荷鲁斯。对于皇家孕妇来说,能在这座神庙祭祀或者分娩,都是得天庇佑的幸事。
    蒙妲丽接受阿肯娜媚的邀约,成为男性妇科专家的助手,专为库玛塔服务一些琐事。因为这是法老的第一个孩子,身为医生助手依然是无上的荣耀。
    上岛的第三天黎明,蒙妲丽醒来,却发现库玛塔不见了。她猜测是库玛塔出去方便,就去水渠那边寻找。可是那里连个鬼影都没有,蒙妲丽沿着河渠越走越远,一路走到了纳赛尔湖边上。
    湖边筑有堤坝,蒙妲丽想站到堤坝上,借着高处的视野再寻找一番。
    结果她一低头,却看见库玛塔穿着皇妃祭祀所用的纯金大礼服,躺在水底,死死地盯着她。

☆、第二十九章 (显示不出的伪更)

蒙妲丽张了张嘴,发现自己叫不出来,于是闭上了嘴,去找卫兵。
    天还没亮,纳赛尔湖上与世隔绝的小岛喧闹起来,在岸边可以看到那处灯火通明。一个黑影换下身上的湿衣,扒了个坑掩埋进去,嘿嘿冷笑数声,扬长而去。
    卫兵把蒙妲丽带到阿肯娜媚面前的时候,女医生头发凌乱、嘴唇紧闭,还穿着就寝的白长袍,脸色却比衣服还苍白。
    阿肯娜媚只觉得头隐隐作痛,她是绝对相信蒙妲丽人品的,可是谁又能解释库玛塔一个孕妇,是如何穿上那身沉重的黄金大礼服,又一路走到河边,从堤坝上跳下,把自己淹死的?
    且不管库玛塔的死因为何,阿肯娜媚都逃不了一个看护不周的责任。但阿肯娜媚想破脑袋,都想不出宫廷里有这样一双黑手,连一个孕妇都不放过。
    她出门去看库玛塔被捞上来的尸体,她长长的黑发像一团海藻般逶迤在地上,眼睛圆睁、表情狰狞,身上到处都是水渍,因为太过沉重,黄金礼服已经被剥下来扔在一边。
    卫兵队长坚持要把蒙妲丽带下去接受调查,但是蒙妲丽是阿肯娜媚的人,任由卫兵队长带走,且不说让蒙妲丽灰心,如果有心人把罪名引到皇妃身上,阿肯娜媚就是惹火烧身。
    她站起身来,挡在蒙妲丽身前,当着祭司和随从的面大声责问她:“蒙妲丽,说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蒙妲丽虽然惊慌,但思路口齿都很清晰:“殿下,我睡在库玛塔房间的隔壁,两间联通,方便我随时为她服务。黎明时分,我发现床上没人,因为孕妇会有尿液增多的现象,我就去水渠那边找她。但是没有找到,我沿着水渠走,在湖里发现了她。”
    “她那时已经死了?”阿肯娜媚问道。
    蒙妲丽很肯定:“她躺在水底,没有气息,已经死了。”
    阿肯娜媚欣慰道:“很好,我相信你,你是清白的。”
    卫兵队长显然不吃这套:“皇妃殿下,我们必须按照流程审问嫌犯。”
    “蒙妲丽不是嫌犯!”阿肯娜媚挥开卫兵队长伸来的手:“这里是纳赛尔的伊西斯神殿,不是抓捕犯人的地方。在地区法官赶来之前,你们无权抓人。”
    阿肯娜媚从前在宫廷里是个隐形人,此时面对卫兵队长已经强弩之末,蒙妲丽看出了她的处境,她决定想办法自救:“殿下,我是医生,请让我检验库玛塔的尸体,我一定能够找到证据。”
    阿肯娜媚和卫兵队长相持半晌,然后强硬道:“让她去!”
    蒙妲丽飞奔着朝尸体扑去,谢天谢地没有卫兵把她拉开。
    库玛塔的尸体还很新鲜,死亡时间不会早于午夜,鼻腔周围干干净净只有水渍,蒙妲丽摸了一把,拿手捻了捻,心里已经有了成算。
    “殿下,人绝对不是我杀的,或者说绝对不可能是女人杀的。”蒙妲丽眼神闪闪发亮:“人如果是溺死的,湖水呛入气道,鼻腔会一直涌出血沫,死后也不会停止。但是库玛塔的脸上没有这种痕迹,她是先断了气,才被人扔进湖里的。”
    阿肯娜媚听完这话,眼睛一亮:“要把一个女人连带那件黄金礼服举过堤坝扔进湖里,只可能是个身强力壮的男人。”
    蒙妲丽肯定地点头:“没错。”
    这样一来,卫兵队长也不好再坚持,果然很快就有人来回报堤坝下发现几组很深的大脚印,似乎是一个男人怀抱重物留下的。卫兵队长连忙召集了岛上所有的男人,伊西斯女神庙没有男祭司,如果犯人没有离开岛上,那么只可能在卫兵团中。
    天亮之后法官赶到,核对卫兵名单,按照脚印的尺寸一一剔除了嫌疑,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库玛塔被扔进湖里之后,犯人已经游泳逃离了。卫兵们搜索了湖岸,依然一无所获。
    伊西斯女神庙不再安全,阿肯娜媚只好立刻启程回到底比斯。
    皇太后略有些幸灾乐祸,阿肯娜媚两次主持祭祀,两次却都飞来横祸,哪怕她再想争取权利,众神都不会帮她。
    然而库玛塔都怀孕三个月了,此时被奸人所害,让皇太后心里很不是滋味。但是无论如何,她是阿肯娜媚的母亲,即使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也没有怀疑过阿肯娜媚。
    风言风语却这样传开了,譬如非嫡长子不会受到伊西斯女神的祝福,皇妃必须要自己生出孩子来。
    更有甚者,直接就影射阿肯娜媚口蜜腹剑,趁着祭祀外出的时候,在神庙里对怀孕的第二皇妃下手。
    法老和阿肯娜媚都明白,这是一个死局。阿肯娜媚宁可是自己生不出孩子,那么法老和别的女人还能生,她不能用女人的心去爱图坦卡蒙,那么她至少还有皇妃的宽容大爱。
    可是法老没有生育能力,库玛塔的孩子可以解一时之急,但是重视血缘的埃及传统,让法老绝不能容许这种孩子继承皇位。不论眼下还是十年二十年,不能生育的法老面前都是一条绝路。
    如今库玛塔一死,这份原本可以拖延的危机又成了当务之急。
    法老憎恨那个阴谋者,那人显然在针对皇室和继承人,但他却并不知道那个孩子不是法老的血脉,库玛塔注定都是个笑话,但是现在这可悲的母子二人在图坦卡蒙在建的金字塔脚下拥有了一座小小的陵墓。
    法老必须赶快找出那个人,他召回了和水利官员一起去泛滥过后的农田重新勘测的耶尔古拜,把那份情诗递给他:“这是三年来我得到的唯一证据,埃及国内会书写文字的人非常有限,我要你用最大的努力去核对笔迹,找到这个写情诗的人。”
    耶尔古拜扫视了一下纸莎草纸的字句,似乎也对这少见的热情如火的情诗感到惊讶:“是的,我立刻去办。”
    法老觉得时间非常紧迫,他陷入了一个死局,整个皇宫都仿佛变成了一个让人窒息的牢笼,他不能播撒种子,不能和阿肯娜媚生孩子,那么一切都是空。
    趁着四下无人,他从锦毯下的暗格里掏出一只金楠木盒子,这是阿努比斯在战乱的米坦尼冒着生命危险得到的,也是对阿肯娜媚未来生活的保障。
    法老决定拿性命一搏,成全一个男人的尊严。否则哪怕他能够在病魔的威胁下再活十年,也是毫无希望的十年。
    如果他成功了,孩子对他和阿肯娜媚来说,会是埃及皇室最亲密的家人和希望。
    几乎在赛那沙在大绿海上漂泊了一个多月,抵达哈图萨斯的同时,西台国内早已得到了法老子嗣随母亲胎死腹中的消息。
    “真是可悲,”凯鲁在温泉池子里咽下一大口石榴酒,将这个旧闻告诉赛那沙:“不过父皇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可是很开心的。埃及法老一天没有子嗣,这个国家就会继续乱下去,听说图坦卡蒙的身体也不好。”
    赛那沙风尘仆仆一到哈图萨斯就来见凯鲁,并没有料到会听说这样的消息,他想到自己冒险救过的那个少年帝王,心中唏嘘,拿水瓢朝自己身上泼洒热水,肘上那道手术的痕迹让他想起了自己在埃及的日子。
    “埃及的衰落从阿蒙霍特普四世的时候就开始了,他一心镇压国内的反对势力,反而丧失了在亚洲的大片地盘。”赛那沙就事论事:“如今我国拿下米坦尼,往亚洲扩张,埃及想要重振雄风,恐怕很难。”
    “谁说不是呢?对了,伊尔邦尼呢?”凯鲁示意夏拉给自己斟酒:“他陪你去埃及走了一趟,我可是很久没有见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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