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女农家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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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女农家乐-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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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泽,阿泽,我不是有意的,你没事吧!”

这下可急坏了韩玉,也顾不得去忧虑这伤感那了,一脸惊恐神色,扶着他问道,“阿泽,是我不对,是我不好,你千万不要有什么事!好,以后你说什么我都同意,再也不敢这样了。”

“你自己说的哦,以后我说什么,你都要同意。虽然你是女子,但也要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听了韩玉的自责,白泽立即直起腰来,哈哈大笑。

韩玉这才松了口气,拉着他的胳膊,举起另一只手,做拍打状,说道:“你,你竟然骗我!看我不一平底锅拍死你!”

“这么暴力,要把我拍死啊!”

白泽依旧笑着,清了清嗓子,装模作样地说道,“你可听过——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2。要是把我拍死了,你可要跟月宫里的嫦娥一样守寡了,要三思而后行啊。”

“守寡怎么了,我还要给自己立一块贞节牌坊呢。”

韩玉撅了嘴,仰着下巴,一脸胜利地说道。

…………

这样一路下来,有白泽在一旁说说笑笑打打闹闹,使得韩玉并没有多少时间去多愁善感。

饿了,就吃些提前准备好的干粮;倦了,两人相互依偎着睡一会儿。

越是觉得快乐的日子,就会过得越快,和前世的周末一模一样。不管是上学还是工作,周一到周五,那就是咬着牙熬过去的五天,周末两天,简直就是一眨眼的工夫就逝去的。

一个月的时间,沿途住了不少次官道两旁的旅店,喝了不少的小溪流水,也吃了不少的野果子,看了不少的葱茏风景,对韩玉来说,欢声笑语多于愁眉不展。

等马车行至香城的城门时。已经是一个月后,万物仍旧一派生机,缤纷世界依旧毫无保留地展现着它的魅力。

“回来了,我们回来了……”

城门还没有打开,白世敏从车上跳下来,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大声喊道,说着,眼睛里竟然涌出泪水来。

从京城出发的时候,是黎明;到达千里之外的香城时。依然是黎明。夜空仿佛黑水晶一般,闪耀着璀璨群星。不时有流星划过,一瞬间的繁华后。便消逝陨灭了。

“小玉,等安顿好之后,我立即陪你一起回家。”

白泽小心翼翼扶着韩玉下了车,仰头看了看天,轻声说道。

“恩。听你的。”

星星倒映在白泽的瞳孔,如一汪底部铺着宝石的清泉,令韩玉看得入了迷,她点点头回道,说不尽的温柔。

又过了大约半个时辰,天色渐渐亮起来。与出发时不同的是。太阳尚未升起,整片天空已经泛起了红霞,所有的云彩都像是姑娘害羞的脸庞。东方天际尤甚。

农谚云:朝霞不出门,晚霞行千里。

说的是清晨出朝霞,就会下雨出不了门,出晚霞意味着第二天天气晴好,无大风大雨。

等在城门口的人越来越多。等到太阳升起,城门打开。所有人一涌而入。

依旧熟悉的街道,不变的商铺,甚至十年前摆摊的有些仍旧还在,更多的是白发换了青丝,新人换了旧人。这么一股脑的情愫铺天盖地钻进脑子,白泽忍不住犯晕,揉了揉太阳穴。

韩玉关切地问道:“阿泽,你怎么了?”

白泽笑了笑:“没事,看得眼花了。”

其实也难怪,在京城贫民窑的时候,很少去繁华的街道里,平日里看到除了天空,就是断壁残垣,一下子来到城里,看到花花绿绿,琳琅满目的东西,难免会有些头晕眼花,女孩子挑衣服的时候还会眼花呢。

庆幸的是,不论多么艰苦,白世敏并没有把祖宅卖掉。

白府大门上的锁早已经锈迹斑斑,门上的漆都风华脱落了,都是一个个大大小小的蛀虫洞,门楣上写着“白府”两字的匾额也烂的差不多了,其中一边半死不活地耷拉下来,看得人鼻子酸酸的。

“你们等一会儿,我去去就来。”

马车挺好之后,白世敏说完朝街上走去。

不一会儿,他领着一个陌生男子过来,这男子手里拿着锤子和一根铁棍,俨然就是撬锁的。

“这锁啊,就是神偷来了也打不开,全部锈在一起了,那我就直接撬啦。”

这男子一副很专业的口吻,说罢,看白世敏点了点头,铁棍往锁鼻子里一插,抡起铁锤,“砰”的一声,锁直接成了两半。他还取掉这坏锁,把大门“吱呀”一声推开,簌簌落下不少的灰尘,看着白世敏说道,“大功告成!”

“来,麻烦了,这点小意思,别嫌少。”

白世敏从袖筒里掏出两文钱,放在这男子的手中,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瞧您说的,以后锁上再有什么问题,直接找我王三就行,也不远。”

这男子大手一挥,拎着自己的家伙就离开了。

整个院子里都是半人深的杂草,瓦片和地面都生满了青苔,屋檐下燕子也筑了巢,乳燕伸着嘴巴叽叽喳喳叫着,房顶有白色的斑鸠卧着,听到人声,立即扑闪着翅膀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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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1最早见于西汉。刘向《战国策。齐策一》:“监淄之途,车彀击,人肩摩,连衽成帷,举袂成幕,挥汗成雨。”就是说人多。

2唐。李商隐《嫦娥》,全诗如下:云母屏风烛影深,长河渐落晓星沉。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

【第078章 】 准备回家

  等到院子里的杂草都清理干净,一些破损的地方修修补补,荒芜的院落终于有了人气儿。

如果换做以往,白家在县城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一户人家,可现在不比当初,白家人回来之后,登门道贺的人竟然一个没有,这让袁氏和白世敏多少有些失落。白世敏还好,也算是看透了那些平日里称兄道弟,一旦你出事,一个比一个跑得快躲得远的人。倒是袁氏,毕竟是妇人,一想到就觉得憋得难受。

“一个两个都是白眼狼!”

袁氏一边收拾着灶屋,一边朝院中的白世敏说道,“当初咱家富裕的时候,一个两个亲的只跟一家子似的,为了借钱,又是送礼,个个好听话说了几麻袋。你看现在,都跟王八一个德行,缩着头动也不动,生怕咱吃他的喝他的!……”

“人,不都这样嘛。现在咱家要啥没啥,人家还过来图个什么?”

白世敏听了也不急,脸上的笑容很淡定,蹲在地上,连最小的杂草毛毛都不放过,一根根都拽了,“这样不是挺好嘛,难得的清静。再说,这么好的一个机会,让咱们看清某些人的嘴脸,何乐而不为?”

袁氏虽然觉得白世敏说的有道理,但还是气冲冲地说道:“哼,我就是心里气不顺!”

“他娘,别气啦,要是把身子给气坏了,那可咋办哦!”

白世敏站起来,拍拍手,揉着手上的泥土,走在灶屋门口,看着袁氏,说道,“我还打算把以前的生意从头一点点做起来。你身子要是气坏了,挣的钱谁来管,恩?”说到这里,白世敏看着韩玉说道,“小玉,别忙活了,赶紧跟你婶儿捏捏肩,捶捶背,让她消消气儿。”立即有看着袁氏说道,“未来的儿媳妇给你捏捏揉揉。心里的气儿总该消了吧?”

听到这里,袁氏终于“噗嗤”笑了出来,不过笑了一会儿。看着韩玉,皱着眉头,一脸愁苦地说道:“哎,我的气儿是消了。还不知道韩玉的爹娘怎么说呢,咱家不比以往了。而且,小玉这么一个人跑来京城找到咱们,也不知道那边的气消了没。”

白世敏说道:“先让阿泽带着小玉回去一趟,实在不行,我亲自过去,反正不管怎样。早晚也得去。就是跪倒韩家门口,我求也得让俩娃子的事儿成了!”

韩玉自始至终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听着。

“阿泽。你过来。”

白世敏站在灶屋门口,冲着屋里喊了一句,见白泽汗流浃背地出来,这才说道,“你领着小玉回趟家。最起码叫韩家人都放心。看得出来,在京城的时候。她就想家。还有你俩的事儿,你也老大不小了,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天黑的时候别忘喂马,明儿个一大清早出发吧。”

“恩,爹,我知道了。”

白泽看着韩玉,使劲儿点了点头,随后说道,“爹,娘,刚好小玉也在,我有个不情之请。”

袁氏说道:“啧,有什么说就是了,又不是外人!”

白泽这才再次张口:“当初大哥二哥都不在,现在都在了,我的意思是,如果我跟小玉的事儿成了,我想跟她在杏花村盖一间小院子,在乡下这么过着,种点田。”

“这有什么难的,当初我跟你娘把你送到小玉家里,就是这个意思,乡下的日子安静,空气也好,你身子骨本来就弱,挺合适的。”

白世敏一脸的笑意,不假思索地说道。

“以后你俩的日子,怎么过着舒坦就怎么过。再说了,我跟你爹以后要是想去乡下做几天,也有了个落脚的地儿。”

本来袁氏有些疑虑,不过听自家男人这么说了,也跟着说了这么一番话。转身看向韩玉,又说道,“小玉,灶屋里收拾的差不多了,你跟阿泽去商量着看看,明个儿回家都改置办点什么,该买的就买,不用省。”

“恩,知道了。婶儿,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随时叫我。”

韩玉说罢,脱了破旧的围裙,出了灶屋门,跟了白泽来到了他的房间。

床铺整理的干干净净,书架上空空如也,桌椅也都擦拭的一尘不染,墙上挂了三幅水墨山水画,分别为:山居秋暝图、轻舟万重山和蝉噪林静图,以及梅兰竹菊四君子的书法,分别为:

梅,剪雪裁冰,一身傲骨。

兰,空谷幽香,孤芳自赏。

竹,筛风弄月,潇洒一生。

菊,凌霜自行,不趋炎势。

其他再也没什么家具物件,显得有些空荡荡的,甚至都能听到脚步的回响。

韩玉看着空书架坐下,说道:“你的那些书,在我家里,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白泽笑得很有内涵,问道:“肯定还在的,还记得我之前怎么说的吗?”

“当啊记得,让我嫁给你的时候,随着嫁妆一起带过来。”

韩玉脸上泛起了红晕,她知道,白泽这么问无非就是想让她亲口说出来,于是也就顺了他的意,满足他男人的那么一点点虚荣心。

“就知道你忘不了。”

白泽让韩玉在床上坐下,自己则拉了个凳子坐下去,看着窗外,说道,“小玉,你说要是咱们去了你家,怎么说比较合适,带点什么礼物比较好呢?”

韩玉顺着他的目光也看向窗外,说道:“我爹娘都是实在人,有啥说啥吧,最好不要说假话。礼物带不带都成,反正以后咱们都在乡下陪着,挣了钱随时可以补上。”

都说知子莫如父母,其实对韩玉来说,知父母莫如子女。

这么多年,爹娘的脾气她自然摸得一清二楚,眼睛里容不下沙子,这个沙子不是别的,就是虚伪、谎话。你说了他们就相信,也不怀疑你。可一旦得知你的话是假的,以后再想取得他们的信任,让他们相信你那是非常困难的。

“好,那就照实说。”

白泽回过头来,看着韩玉的眼睛,满是笑意,“本来假话都是个大窟窿,一旦捅开,那就得一直填一直填,叫人累的半死不活。”

韩玉伸出自己的手。对他说道:“手拿来,让我看看。”

等到白泽伸出手来,韩玉轻轻抓住。看看正面,又看看反面,他的手很瘦,手背上的青筋都看的清清楚楚,而且有几个手指的骨节多少有些变形了。也是当初受刑的时候被夹的,白倒是挺白,手掌上磨出了一层不薄不厚的茧子,摸起来硬硬的,涩涩的,叫人心疼。

白泽嘴角上扬。笑意满满地说道:“手,不就是这样,有什么好看的。”

韩玉这才放开他的手。问道:“现在握笔写字还颤吗?”

“哎,很久没有握笔了,应该生疏了吧,都这么长时间了,我觉得应该不颤了。”

白泽把自己的手也翻来覆去看了看。说道,“不过落下毛病了。阴天下雨的时候,骨头会疼。”

韩玉说道:“别担心,以后我会想办法给你治好的。”

“哎呀,我的小玉什么时候懂的医道了?”

白泽立即就乐了,半眯着眼睛,看着韩玉,将信将疑地说道。

“怎么着,不信啊?”

韩玉站起来,十指交叉,晃了晃骨节,得意洋洋地说道,“虽然吧,我只是个寻常的农女,但我知道的东西,可多着呢,以后你慢慢就知道了。”

“看来我白泽福气不小,能得命运如此的垂青。”

白泽也站起来,顺手撩起韩玉鬓角的头发,说道,“小玉你就是个宝藏,我要用这辈子来挖,必定大富大贵,大吉大利,大喜大乐。”

本来让两人商量着明天回乡下的事儿,结果两人这么扯皮扯了大半天,说说笑笑,也给这个家增添了不少生机和活力。

…………

太阳刚刚落下,暮色还未降临。

韩家,一家人吃罢晚饭,在院子里坐着。

“他爹,你说咱家小玉现在怎么样了?这都俩仨月了,连个音讯儿也没有。”

林氏怀里抱着孙子韩立,轻轻拍着晃着哄他睡觉,看着南方的天际,苦着脸皱着眉头,轻声说道。

说到韩俊的儿子韩立,顺便提一下,这个名字还是当初韩子明找张思虎起的,取“策马扬鞭奔大富,乘龙跨纪立强林”中的一个“立”字,寓意也不言自明。

“既然一个人出去,就得承担由此带来的所有后果。”

韩子明吧嗒抽了一口烟,缓缓吐出来,说道,“这闺女,到底仿谁哩,平时那么听话,坑也不吭一声,说走就走了!”

春草停下手中的秀活,抬起头说道:“爹,娘,你们不用担心,说不定小玉已经找到阿泽了。”

“找到又咋的!”

韩子明一听就生气了,嗓门放大了不少,“自古来子女的婚姻大事都是爹娘做主,哪还由得了自个儿?!她不回来也就罢了,我就当没这个闺女;要是舔着脸回来,我非得打断她的腿!问问她到底知不知道啥叫礼义廉耻!”

韩俊也插话说道:“爹,小玉就是想出去见见世面,又不是跟着人家野汉子跑了,你别生这么大的气,气坏了身子。”

“跟着野汉子跑了,我还真不气了。”

韩子明重重咳了两声,憋红了脸,说道,“人家都已经说了,已经娶了婆娘,跟咱解除婚约,她还去弄啥?就是跟着他当小妾,那也总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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