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将军滚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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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将军滚远点- 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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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娘满不在乎,她从小送到大,都习惯了。只对着新送来的一把刀噘嘴:“这刀好看是好看了,却是个首饰。”
只能装饰用。
因为她认出慧娘不在话下,是以前隔几个月就见到的人。这还是封夫人不爱让女儿见亲戚们,反正她要嫁出京,与亲戚们也照应不到。
亲戚们包括表姐才见得这么少。
她认出来了自己?慧娘咬着嘴唇想,要是晚上几天,等自己进过宫领过赏赐一切明白时再遇上她,该有多好?
掐手指算着新年还有几天,再想着她会不会跟着马车知道自己住哪里?……
房外萧护坐着,萧北在回话,压得很低:“跟着她一直到家,是少夫人的表亲。”萧北担心:“会生事吧?”
萧护沉着脸也在算日子,冷冷道:“不必管她了,现在是加紧找那个叫顾孝慈的人。”顾家的案子,全着落在他身上,指着这个叫顾孝慈的人帮忙。
宫中,竟然找不出一个可靠的人。
数十年的外臣,手握兵权,也不敢和内监们多交往就是。
门响一声,顾良能进来,满身尘土,一屁股坐下来,抱着头对地上。萧护先走到里间,把门关紧,再回身安慰他:“又没有找到?”
“今天找的西半边城,那边有老监们出来吃酒,竟然对我说,宫中有头脸的公公,没一个姓顾!”顾良能沮丧。
萧护拍拍他肩头:“我再托人找一找。”宫外是风平浪静,宫门内,就一步也进不去。石明见过,江宁郡王见过,江宁郡王妃也见过,都像是不为郡主的事而迁怒。可宫门内的人,没有一个敢接萧北萧西两个小厮的银包。
一定有古怪!
宫中贵妃把持到这种地步?
一旦动手清君侧,宫中要有内应才行。
少帅劝顾良能几句,让萧北侍候他回房歇息。回榻上又看了几而书,见门推开,萧家最早入京中的梁为进来,手按着脖子诉苦:“少帅你手劲儿狠,白天一拳打得我现在还在痛!”萧护一晒:“你是刺客,不狠怎么行。”
梁为咧嘴:“还有少夫人,把几个兄弟打得回去就爬不起来。”萧护欣欣然有得色:“少夫人也是好功夫。”见梁为苦瓜脸,少帅微笑为他倒茶水:“江宁郡王府有什么古怪?”
“兄弟们闯进去,按少帅说的,分成四队,四面八方的都闯。东边是正厅,南边是园子,北边在摆酒,只有西边一排房子看着没有人,要过去时就有人来拦,功夫都不错,不知道那里藏着什么宝!”梁为继续揉脖子,这刺客不是好当的。
萧护思忖一下梁为进去方向的西方:“那像是江宁郡王府的祠堂?”能有什么这么小心!又亲自取药酒给梁为,梁为感激涕零:“这个好!”
他还没有说自己腿上一脚是少夫人踢的,要是说出来,少帅也不会责备少夫人,只会更得意。搽上药酒,梁为问:“他们怀疑没有?”
“反正怀疑不到我,我怎么会弄刺客去暗杀我?”萧护微微一笑,再正色,对梁为交待几句,让他离去。善于打听消息的宋冲之来,萧护让他去打听顾孝慈。姓顾只要没有死,冲着几代同宗的交情,不能不管顾良能。
门外的雪下得越发大了,萧墨和张伯守在门内,见出去一个人,就小心抿去他的脚印子。
这时的大成长公主,也才回到家中。她进到房里,就让人出去:“我酒多了,想自己呆一会儿。”
丫头们送上醒酒汤离去,长公主怀中取出一个卷宗,不算太旧,展开来,是封家的案子。儿子程业康的话,让长公主嗅到封家的案子不一般。寿昌喜欢上萧少帅,他定亲的封家就叛国?
这事也太巧合!
取下金簪挑亮红烛,长公主聚精会神看起来。
才看几页,外面有一个人叩门:“母亲,你在吗?”长公主把卷宗收起,满面笑容回话:“你进来。”程业康进来就笑:“母亲没喝几杯,怎么就多了?”近身前才小声道:“让母亲猜中了,萧家的少帅打妻子,不过是当着人装装样子。”把盯梢的人看到的回了一遍:“看起来很是情深。”
虽然没听到什么哭啊,什么哄。可是萧少夫人在前面走,不时回头眸子灿然。萧少帅也堪称一个年少英雄,双臂抱着一堆的玩艺儿,很是滑稽。
大成长公主若有所思:“情深?据说他们认识的时间,还不如寿昌早。”程业康“嗐”地一声笑:“看母亲说的,认识早晚来定情意?人家是情意。”长公主抬眸一笑:“是了,我倒不如你知道。你又想说相中表妹是不是?人家是公主。”
“可怜没人疼的公主。”程业康借机来缠母亲:“皇上只疼寿昌,十一公主在公主中本来就不得宠,更是个没人疼的。母亲,给我娶了吧。”
长公主爱怜的看着儿子:“这不是民间的表妹,你也不是民间的表哥。母亲我是长公主,荣耀过于别人,你是我的儿子,又伴太子读书,你知道吗?这公主你不娶也罢。”
“我又没兵权。”程业康一不小心说溜嘴。
大成长公主面色一变:“孽障!”
“我就说说,母亲,防亲戚们跟防贼似的,外戚怎么不防,兵权全在国舅手里,这就不怕了!”程业康也烦了。
见儿子恼,大成长公主换上笑容,再次款款温和地抚慰他:“兵权不是全在国舅手里。”程业康胸有成竹地笑:“我知道!旧年里,兵部里尚书的公子来问我,我私下里回的他,这兵权还是三分的好。国舅他知道吗?他肯定听不到。多少人眼红他的兵权,想法子帮他分散开来。哈!我也投了一票!”
大成长公主不知道该恼还是该笑,最终无奈挥手:“睡去吧,你大了,以后自己作主张。”程业康往外走,又回身笑:“我还是别睡,我打听得国舅还在江宁郡王府里没回来,石明这小子最近古怪,我怕他和大国舅打起来。”
“怎么叫古怪?”大成长公主觉得昨天是烦躁不安,今天是疑点重重。程业康笑道:“当我不知道呢,他隔上几个月,把六部里全请一遍,又请得巧妙,不是他请的,就是人家遇上他。母亲猜我怎么知道的,你去年给我钱,说以后不管我怎么花,我在京里有名的酒楼里全入了股,我怕他们弄鬼,三个月看一回帐,怎么次次有永宁侯府结的钱。先以为是江宁郡王,问过才知道是石明。这小子,一定是要和大国舅打擂台。”
大成长公主暗暗惊心,笑问:“怎么见得是和大国舅打擂台?”
“不是母亲说的,大国舅以前和江宁郡王不和,他是兄弟,还能不帮着。如今他也大了,知道家丑是自己的,就这样了呗。”程业康继续笑:“我让人再打听,要是大小国舅打起来,来报给母亲笑笑。”
大成长公主也笑了:“好,你去吧。”
等儿子出去以后,面色重新阴沉下来。没取出封家卷宗,先只手叩几,一字一句地道:“萧护,不像是无端对人有情意的人!”
他未婚妻新丧,又背着叛国罪名,手中有兵权,去为嫌疑,也应该娶对他示爱的郡主,这样才前程远大。
他倒好,娶了一个没身份的人。
今天会过一面,不是个傻子!
除非他心里有什么?难道是真的有什么?
大成长公主重新翻出卷宗,又仔细看起来。
雪漫漫中,无处不是白,就是夜下的黑。几点红梅,隐在暗处不见颜色。雪地中平空多出来的几点娇黄,是一个衣着鲜艳的丫头。
她打着油纸伞,一路来到小院外,对守门的人娇声道:“郡王妃请侯爷过去。”天,已经过三更。守门的人没有奇怪,对她道:“你等着,我为你通报。”往里面来见石明。
石明和南宫复坐在房中,两个人低声在说话。
“今天这事,不是张守户还是谁?”
“我看未必,也许是……”
下面的话语低而不见。
“侯爷,郡王妃的丫头娇杏来请。”
石明有些扫兴的抬起身子,意兴阑珊:“就去。”和南宫复晒笑:“又是为寿昌,国舅不走,和嫂嫂说了半天,只能是为她的事。”南宫复懒洋洋长身而起:“那我就告辞了。”两个人并肩出来,都是大红雪衣,看着十分整齐。
来接的丫头娇杏手中的伞用不着,羞羞答答跟在两位侯爷身后。不时偷看石明,永宁侯年纪长成,府中多少丫头爱慕于他。
石明后面不长眼睛,就不知道身后就有一个爱慕的人,正和南宫复互相取笑:“你说的那家小姐我看也一般,你把她夸得天上少有地上无双,你收了吧。”
娇杏黯然神伤。
走到岔路上,南宫复出府而去,石明来到正房,见房中三个人尴尬对坐,江宁郡王竭力装着自己很自在,却满身都是不自在。江宁郡王妃竭力想让郡王和国舅说话,奈何两个人都不买帐。
只有国舅最自在,漫不经心。
见到他来,三个人都松了一口气。邹国舅不喜欢小国舅,可让他对着自己姐夫坐,他宁可对着小国舅。
石明心中暗暗好笑,见郡王妃迎自己,在她下首绣凳上坐下:“找我来什么事?”江宁郡王眸子一闪,邹国舅眸子对天,只有江宁郡王妃亲切又讨好地道:“给寿昌挑亲事,请叔叔来帮着看看。”
关于寿昌的结局,在永宁侯心中是不打算留的。不过眼前,就商议吧。见江宁郡王妃取过几个人的贴子,是平时有来往的人家,有一个是梁源吉。
石明忍俊不禁:“就差把南宫也算上。”
邹国舅脸一沉:“你这话什么意思?”南宫复早就成过亲。石明对他也脸一沉,江宁郡王看着心情不错,见弟弟冷淡地道:“平江侯肯定不答应!”邹国舅心中来气:“寿昌还不愿意呢!”石明对他冷笑:“寿昌愿意的,你也没弄来!”
邹国舅险些要拍桌子。
江宁郡王妃忙劝,对弟弟使个眼色:“叔叔年纪小,你几许年纪,还和他争执?”邹国舅知道姐姐对政事不通,不能告诉她这小国舅拉拢百官,就没打好主意。怕姐姐担心,邹国舅忍气:“你挑,你挑一个好的,以后寿昌的事全归你问!”
这话里有话,石明也恼了,一拍桌子站起来:“我没有过问过!”
“砰!”邹国舅摔了茶碗,也起来骂:“你们家的人,你不过问谁过问!”傲慢轻蔑地看一眼江宁郡王:“除了我姐姐,你们家还有出气的人吗?”
江宁郡王妃无奈:“弟弟!”
这次是石明没接话,他恼火地坐下来:“和你吵不值钱!”把手中贴子挑来挑去,都不如意。见嫂嫂满面堆笑对自己,石明忍气告诉她原因:“张阁老的小儿子,这是国舅的好意,原本是许给他家三姑娘的,”
“这,不行!”江宁郡王妃惊呼。
邹国舅却随意,三姑娘是同意过的,他就笑得满面春风:“这有什么,只要姐姐喜欢。”石明虎地一下子起来,吼他:“嫂嫂是我们的家的人!”
“哦?”邹国舅悠然自得地回:“难得你们家总算有个问事的,小国舅,从此以后我只准备些谢礼感谢的话就行,不用多上心了。”
石明狠瞪一眼:“你少讽刺我,国舅爷!”
江宁郡王妃轻轻一笑地劝:“别闹了,说正事呢。”
石明把张阁老家的贴子摔出去:“不能让别人说寿昌抢姐妹们的亲事,国舅爷丢得起老脸,我们家丢不起这个人!”
“是啊是啊,还请叔叔作主。”江宁郡王妃满口附合。
接下来,把梁源吉的也剔出去:“平江侯眼高心大,看不上寿昌。”邹国舅火了:“什么东西!他倒看不上寿昌!”石明冷冷道:“国舅不服,像对萧护一样再收拾平江侯一回,你在京中能摆出来野狼谷吗?”
几乎没把邹国舅噎死,他涨得脸红脖子粗,眼角瞥到江宁郡王在笑,更气得人都抖了。江宁郡王见机插话:“弟弟,你好生帮着看,不要扯不要紧的。”
石明头也不抬,把梁源吉的贴子放一边:“我和他熟,他不会要的。”冷冷再加一句:“你们当寿昌是个宝,自己人最知道她是根草。”江宁郡王妃也难堪,看看邹国舅,再要看江宁郡王的时候,眼神一动,闪过去,落在墙上。
江宁郡王本想接着,见没落自己身上,心中一疼,又恨上来。
“这三个也不行,”石明又挑出去几个,余下的再看一遍,交到嫂嫂手中:“先请他们家女眷来,说得拢就当面说定,再去媒婆,人家要不答应,那也没有办法。”江宁郡王妃才接到手中,邹国舅拿过去先看,才狐疑:“这余家官职不大?”
石明狠狠给他一句:“张玉成家官职大,你肯不肯?”邹国舅闭嘴,又不甘心落下风,干巴巴接话:“我不就是帮着看看。”石明白眼。
江宁郡王妃自己看一遍,有了笑容:“这几个孩子,生得都体面呢。”她笑逐颜开,邹国舅讪讪道:“姐姐喜欢就好!”
石明把手边茶一饮而尽:“天好早晚了,可以安歇。”正要走,邹国用喊住他:“小国舅!”石明傲然回身:“你再喊一声,我揍你!不是我小欺负你老,你是久经沙场的人,也占便宜!”江宁郡王忍不住地笑,心想我们家总算出来一个要揍国舅的。
郡王数十年听到国舅名字就怕,对于弟弟习武,也是苦心为他寻能人。这般加意的好,也有指望弟弟给自己出气的意思。
今天梦想成真,郡王有意耽搁着来劝。还没有动,听一把胡须的邹国舅起身也很傲慢:“别人背后都在喊,我当面喊一声,提你一句怎么了!你别恼,我有一句话讨教。”石明冷笑;“讨教不必,有话就说!”
“好!老夫就不客气了!小子,你听好了!我姐姐不幸,嫁到你家门上!只有寿昌可以陪伴!寿昌一出嫁,我就接我姐姐走,到时候你不要阻拦!”邹国舅眸子冷寒:“我邹家不指着吃你石家这碗饭!”
江宁郡王才一惊,见弟弟在自己面上刮一眼,这一眼也很冰冷。石明再看邹国舅:“她有丈夫!不要你管!”
“狗屁丈夫!”邹国舅大骂:“你眼睛瞎了!那是丈夫吗!”
石明忍耐地道:“你要怎么样?接人是万万不行!”
邹国舅撩衣服,扎在腰带上:“那咱们就来试试!”
“弟弟!”江宁郡王妃过来拉他,被邹国舅推到一边:“忍他石家忍这么多年,就为着寿昌还小!现在寿昌大了,是说清楚的时候!”
石明骂一声:“无聊!”也不示弱的解自己外袍,露出里面一身短打衣服。身后一冷,门帘子被人甩开,寿昌郡主跺脚不依:“母亲,你又让我一个人睡?”她揉着眼睛进来,忽然一亮,欢呼道:“舅舅,”
叫得情真意切。
邹国舅心都酥了,哈哈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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