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我二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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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我二婚-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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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小腰是什么人?
“就是就是!”葵花一马当先,顺手操起一旁抬嫁妆的扁担,就要冲过去揍人。
局面越来越混乱,那韩公子皱着眉头,大声道:“大家冷静,是韩某不对,但你们也太将婚事不当回事了,哪有这么容易就成亲的?才见了一回……”
“哟,瞧你的意思,还是我们有错在先?”
“韩某也不是那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就是!”“我们小腰的名声怎么办?”……
场面混乱不堪,大伙好像都气极,皆拿起了锅碗瓢盆,准备大干一场。
这时,一阵香风飘过,门外突然伸进一根色彩艳丽的锦缎,韩文宣眉眼一弯,伸手拽住,起身轻点一旁的桌子,整个人借着力腾空跃出。众人还未晃过神来,人已经不见。
随后一声巨响,大堂正中的喜桌上多了三锭黄金!
“这点金子就当弥补裘小姐的损失和支付这次喜宴的花销,韩某实在是对不住了,告辞!”
“快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众人皆跟着追了出去,没人注意到大堂上已经掀了盖头的新娘的脸。
悲伤而绝望!
最是那一眼
望着混乱不堪的大堂,好不容易凑齐的桌椅歪七扭八的躺倒在地,桌上、地上满是坚果喜糖,客人们都已散尽。刘婶和赫叔领着一帮人追着新郎讨说法,今日的裘腰比两年前更加不堪!两年前一封休书被迫下堂,两年后一朵红花任人踩踏。
“小腰,都是我娘的错,她老糊涂,眼睛不利索,人也没看准,你别往心里去!”
“腰子,那男的长着一副僵尸脸,一看就是克妻命,不要也罢,姐姐下回上京城给你找个比他好百倍千倍的去!”
“对,额头窄细、印堂发黑,命定不长!咱不要也罢!”
“小腰,你倒是说句话啊!”
“腰子,你可别吓姐姐啊!”
……
望着目光呆滞、一语不发,瘫软在地的某女,堂上三人急红了眼。
劝了好一阵也没啥起色,三人迅速围成一圈,如此这般的分工安排。
谈妥后,三人各自扯红布摆桌椅扫大堂。俗话说得好眼不见心不烦,将这些碍眼的喜色全消除了,也许小腰就会好了。
正当三人干的热火朝天之时,地上的人儿突然起身如游魂般地朝门外走去。
“小腰,你上哪去?”
“裘妖精,你给我回来!”
“腰子,回来!”
葵花、萝卜还有秋香皆扔掉了手中的活计追了出去。
裘腰披着红色喜服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酉时刚过,华灯初上,本该是她的良辰吉日,却剩她一人独自舔伤。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不知是自己真的如此遭人厌还是那些男人瞎了狗眼!她裘腰有什么不好?没脾气肯吃苦!身材长相在南溪街也是数一数二的,不就是喜欢捣鼓一些小玩意嘛,说什么和破铜烂铁待的时间都比和他待的长!说什么男儿志在四方不可偏据一方!说什么做了四年的的饭菜都抓不住他的胃口!说什么成了亲后就不再会收拾打扮自己,成天跟个游魂似的衣冠不整!借口!一切都是借口!他早就盘算好要离开她的!不然不会在大吵的那一刻就能拿出休书,提起包袱头也不回的走!
成了亲就不能再坚持自己的兴趣爱好吗?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她为他做了四年的饭菜也讨不了他的欢心吗?不收拾打扮自己还不是为了省下钱给他置办新衣书籍!男儿志在四方也不必休妻啊!裘腰心底委屈!很委屈!两年前男人义无反顾离去时她没有哭,这会却是再也忍不住了!什么嘛!两年前送走了一个男人,两年后又再送回这么一个男人,婚礼上新郎跟别人跑了,浪漫在别人狗血在自己!老天,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吧?!
小腰精神恍惚地来到一个小夜摊,摊子生意有些冷清,老板还算和气,没对一身红妆的小腰多加关注,上了小腰点的酒菜就忙别的去了。
“什么东西!”小腰泪流满面,低声咒骂,一杯接着一杯不停地往肚里灌酒。
几杯酒下肚,小腰已经略有醉意。
“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你……你,还有你,说,是不是?男人真他娘的不是个东西!”小腰耍着酒疯,胡言乱语。
“啪”!杯子被小腰重重地摔在桌上!
由于成亲的时间过于仓促,刘婶她们忙了三天三夜才把大堂整的像模像样,小腰也没闲着,制衣办货,今日更是没吃一点东西,上祠堂拜祖先,风俗礼仪都过了个遍,这会空腹喝酒,胃里火辣辣的烧疼,三日来的身心俱疲让裘腰再也忍不住哭出声来,她趴在桌上嚎啕大哭,隔壁桌的人三三两两被她吓跑,小摊老板还真沉得住气,客人们跑光了,也没过来赶她走。
小腰见没人管她,更加肆无忌惮地嚎哭起来。
哭到累了,自觉没趣地匍匐在桌上抽泣,呜咽地闷嚎。
“你这贱奴!倒霉的乞丐!滚开!脏死了!别在这挡道!”
“哟,薛大官人,里面请里面请,我立马将这个垃圾清理了。”
待客人进了店,瑞福堂的掌柜立即撤掉谄媚的嘴脸,用脚踢了踢脚下之人,地上之人拖着一条动弹不得的腿艰难地挪了挪。
“还是个瘸子!来人啊,快把他搬走!这样倒在我店门口,还让不让人做生意啊!快搬走快搬走!”
“老板,很脏耶!真要搬吗?要不将后院的毛驴拉出来,把他绑上拖走?”
“也不知道死了没?随你们,反正立刻将他拖走!这样活着倒不如死了算了!垃圾!”
“是,掌柜的!”
“要死也死远点!还劳烦我们费力将你拖走!今天不知触了什么眉头了!竟摊上你这么个破玩意!阿三,快过来帮忙!我去牵驴!”
“阿二,他翻不了身,太臭了,我绑不住他!怎么办?”
“娘的!揍他!我就不信他真动不了!”
一阵拳打脚踢的声音传来,小腰止住了哭泣,抬眼望向对面瑞福堂前的几个人围着一个乞丐殴打,乞丐似是疼痛难耐,艰难地翻了个身,暴徒们忙将绳子穿过,把他系牢,再将绳子绑在驴身上。
小腰本就满肚子积郁没处发,这会借着酒劲,就要冲上前去凑热闹!
正要踉跄起身,就被小摊老板拦住:“姑娘,莫要过去添事,那乞丐是个瘸子,不是本地人,为了他得罪瑞福堂可不值!”
小腰一把推开老板,喷着酒气道:“谁可怜他?乞丐就该有乞丐的命!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外乡的男人更是满脑子坏水的贱种!我要前去看个仔细,看看他是不是真是块贱骨头!”
“姑娘这是……”
“让开!”
裘腰跌跌撞撞地来到瑞福堂前,周围的伙计都认得她是本地人,也没多大在意,自顾绑着绳子。
她上前踢了踢地上的人,见没有反应,顿时恼了,来到头部,狠狠地踹了一脚,因为喝的很醉,下脚也没个轻重。
乞丐闷哼一声,缓缓转过头望了她一眼,那是怎么样的一双眼睛?被那眼神闪了一下眼,小腰看呆了去。虽然面部被脏乱的头发遮了大半,但依然挡不住眼睛射出的点点光芒!哪怕他满身的伤痕裂口,血迹斑斑,头发更是打着死结凌乱不堪,衣服由于长时间在地上爬跪而破破烂烂,浑身都是污垢散发着臭气,但那眼睛却是干净澄澈的如同天上最闪亮的星星!但他望向小腰的眼神却是由不解慢慢转为淡然冷漠疏远,甚至还透着不屑,小腰被他的眼神彻底激怒!那眼神与两年前那毅然离去男人的眼一样,疏远不屑!如同晚上逃婚的男人一样,冷淡不带一丝感情!
裘腰在酒精的刺激下,着了魔般一脚踏上男人的眼睛,她不要看再也不要看到这样的眼神!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听到没有!”
脚下之人开始还挣扎了几下,后面渐渐没了动静。
裘腰已经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下的力道越来越重。
过了好一会,凉风一吹,晃回神之时,才惊觉自己竟做出了这等猪狗不如的事情,忙收回了脚。自小到大,她给人的感觉都是老老实实,成天挂着个笑脸,从未大声说过话,就算是被休那日,她也只是不声不响地把自己关在小黑屋里三日!
透过丝丝发隙,小腰再次看见了那双眼,透着一股面对生的绝望死的悲伤!心中某根弦被狠狠的扯断,剐着她的心肺,快透不过气。
旁边的伙计见裘腰撒完了酒气,忙将她请到一边,其中一个挥着鞭子,就要赶着驴拖着乞丐离开。
小腰闭了闭眼,却始终忘不了那双绝望而悲伤的眼神!不知是哪个神经不对,小腰竟走上前,挡住他们欲拖走乞丐的去路!
“姑娘,请让开,驴不“长眼”,怕冲撞了您,要喝酒吃菜里边请!”
“嗝……”小腰打了个酒嗝,拍了拍脸,晃了晃脑袋,指着出声的一名小哥道:“驴不长眼,那人总长眼了?驴瞎了眼,你瞎了吗?”
众人皆面面相觑,刚才还踢打闹事的主,这回怎的又朝他们发起酒疯来了。
“姑娘,您喝醉了,要不,去店里喝点醒酒的汤,这乞丐就不劳您费心了,我们只打算将他拖到旧坟岗让他自身自灭!没有要再打他的意思。”
“哼!拖到旧坟岗?那不等于杀了他吗?你们也是娘生父母养的,怎么就没点同情心呢?嗝……”
“诶,姑娘这话说的,好像刚才您没踢打他似的,现在装什么大善人,姑娘要是喝酒吃菜请进店,要是没事找事,那最好就一边去,我们瑞福堂可不是慈善堂,打开门做生意,求的就是个利势!你在这醉酒闹事,可别怪我们对你不客气了!”
“哟,你要怎么对我不客气啊?大周难道没王法了不成?今天这事我还就管定了!”裘腰酒气冲天,拽着驴头不放手,伙计们也都是乡下镇上请来的,还不大敢得罪老洛川城里头的人,不论她是否有钱有势,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指不定人家哪个关系网里头就有城里头的高官。
叫阿二的伙计对旁人使了使眼色,那人立马会意,进店寻了掌柜来。
裘腰纯属大脑发热状态,或许等酒醒根本不记得今日做过何事,此时的她抱着驴头不动,众人也耐她不得。不一会,瑞福堂掌柜就不耐烦的出了门来。
“一点小事也干不好!就会吃白饭!哟?我还道是谁呢?这不是小腰吗?今儿个不是你成亲的大喜日子?我还想着今日提早歇业赶去给你凑凑热闹呢!怎的放着良辰美景不享,跑到我瑞福堂来讨酒喝了?”
“赫大哥,这大冷的天,你咋地这么狠心将人拖乱坟岗呢?嗝……”裘腰抬起朦胧的双眼望了望眼前之人。
“什么乱坟岗?谁啊?”
“喏,就这乞丐!”
“我还道是谁呢,这破落户都挡在我店门口好半天了,你看这人来人往的,不是存心整人吗?他又不是你谁,你就甭管了!你们几个还愣着干嘛,快把他拖走!”赫峰朝伙计们挥着手道。
裘腰被赫峰拉到一边,“小腰,这是咋回事啊?你不是该在家陪客人吗?发生什么事了?跟哥说,你的眼睛怎么肿成这样?哭过了?难道新郎又出事了?”
夜晚的温度比白日降低了几分,一阵寒风吹过,裘腰缩了缩脖子。
她没有回答赫峰的话,眼睁睁的看那个乞丐被驴拖走,乞丐身上怕是累积了不少伤口,地上的沙石又尖又硬,这一路拖着,留下斑斑血迹,乞丐那本毫无反应的身子也不免颤抖起来。
裘腰见状,再也忍不住:“慢着!”
姻缘天注定
裘腰见状,再也忍不住:“慢着!”
前面的三人一驴被那么一喝,不知该不该继续走。
“小腰!你今天抽的是什么邪风?快跟大哥回家去。”
“我不回去!”小腰一把推开赫峰,朝乞丐走去。
地上乞丐微微皱了皱眉,不解地望着刚才还将脚踩在他脸上的女人,不会又要对他下毒手吧?
“小腰,别闹了,快回去,别脏了你的喜服!”
“哼!喜服?去他的喜服!”小腰来到乞丐跟前,没有半点犹豫,半抱起他的身子,解开了缠在他身上的绳索。不止是在场的人全呆愣在原地不作声,就连那乞丐也不禁愣在当场!
小腰麻利地解开了绳子,再费力地拉起了乞丐,乞丐的右腿似乎被打折,站不起来,只能坐在地上。
“若还有人样的话,能站着就别蹲着!能坐着就别趴着!”小腰低喝道。
乞丐听了小腰的话,身体微微震动了一下,怕是自己身上的臭气让眼前的女人闻着反感,不动声色的远离了小腰。这天气众人皆裹着厚厚的棉袄,而乞丐却是挂着磨成条状的衣裤,裤子也只能遮羞而已,此时寒风一阵接着一阵,坐在地上不免觉得发冷颤抖起来。
“小腰,你认得他?”赫峰上前要拉离小腰,小腰却甩了甩手没有搭理他。
“快跟哥回家,别瞎闹了,我知道你忘不了暮年,但他人都走了两年了,你再等下去也不是办法,有事咱回家说,不然让新郎官等急了可不是好事!”
“我不回去!”
“你咋还跟孩子似的,跟个乞丐磨蹭什么劲!难不成,这个乞丐比你的新郎还重要?”
赫峰也急了,今天店里生意特别好,他打算晚点再去参加小腰的喜宴,根本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为何本该拜堂成亲的小腰会在这里出现?他知道小腰一直排斥着芙蓉婶给她安排的相亲,但毕竟岁数在年年增加,大伙也是为她好,他只道小腰这回逃出来定是任性使小性子,一心想将她带回去。可是却不知无心的一句话竟让小腰炸毛,并成为日后一出出悲喜交加大戏的最大“元凶”!
“没错!他是比我的新郎还重要!”说完,小腰竟把身上的喜服脱下,披在了乞丐单薄的身上。这下,不仅是众伙计唏嘘了一下,连路人也都驻足围观。
那乞丐更是一眼未眨的盯着眼前为他披衣的女子,这可是神圣的喜服,现在竟然披在自己身上,原以为再也没机会穿上的喜服,竟被那女人毫不犹豫地披在自己身上!在五洲大陆上,每个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对喜服的向往和尊重都是不能用简单的言语能够形容的。青年男女若是希望有段美好的因缘,就会早早备齐喜服,待成亲之后还要好好保留,若是喜服沾了污渍或是弄破那都是不吉利的,会影响日后整个婚姻状况,所以每对新人都会将它当宝贝似的存放保养好,以保佑一生一世的幸福。
“小腰!你疯啦?!”赫峰不可思议的望着自己看着长大的小姑娘竟把如此重要的衣服披在一个被众人踩在脚底下的乞丐身上!
“我没疯!我要娶他!我要他做我的夫君”
这回不仅是路人,就连隔壁街的八大姑六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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