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女王真马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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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女王真马鹿-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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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东西,把回忆留在心底再不相见,至少不会担心时间会破坏。
时间永远破坏不了的,就是自己回忆里的人和事。就算有一天会忘记,但是那个时候的那种感觉会一直存在。
“说起来,当初你升山的时候,我们还做过刚氏送一队巧国的商人去过蓬山,但是并没有看见你。那个时候,孙蔺涯这家伙还差点被人家雇主家的小女儿看上,不过……你知道他一向话不多,人家女孩子暗示过多少次,他就跟个木头一样不懂回应……最后嘛……”
听见王申打趣自己,孙蔺涯却脸不红心不跳的:“都不认识,回应什么。”
“好歹一路送人家去蓬山,也有半个多月,你居然说不认识?你看吧,这家伙呀,这方面完全不开窍的!我们俩现在也都二十好几的了,这次不做黄朱了也是想讨个媳妇儿好安心过日子嘛!”
“一定没问题的啦!你们俩都长得这么帅!”
“帅?”
诶?这边的人不知道这种说法吗?麻小芦想起来自己一直都是跟暇秽,荀和说这些没边没际的话,他们都明白什么意思,不明白听多了也明白了。“嘛,就是很好看的意思啦!”
“有吗?”
王申摸了摸自己的脸,而那边的孙蔺涯却看着麻小芦一下就脸红了。见他如此,王申又打趣他说刚才提起那些事不脸红,还以为真不懂呢,提起找媳妇还不是害羞。
“对了……说起来,金瓯她……还好吗?”
听到这里的时候,麻小芦突然想起了那个女人,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样的心理,她忍不住开口问道。而回答她的,是两个人的沉默,好一会才听见孙蔺涯没什么感情起伏的声音简洁的说:“跟了代黑。”
麻小芦睁大了眼,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也没再说什么,同样陷入了沉默。
虽然很好奇,很想知道这之间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情,但是她也明白这些事情并不是她该去打听的。所以只能缄口不谈。
“你还在这里啊。”
一个声音打破了麻小芦等人的沉默,她抬头看过去居然是之前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的暇秽。王、孙两人是见过暇秽的,也知道这个看起来漂亮得不似人的男人……还真的不是人,他是麻小芦的使令。
“啊,对了,现在也差不多该回去了。”她抬头看了看天色,也明白的对暇秽点了点头,然后站起来转过身:“我得回去了,晚了,荀和会担心。今天能遇到你们我真的很高兴,你们是真的把我当朋友,这一点我很感激。说起来,我还不知道你们住在哪里?”
“这个……”
说到住的地方,他们现在还只是在难民区搭了个棚子,毕竟最开始没准备长待的。所以麻小芦这么一问他们俩都有些不知所措。
“还没找到房子吗?这可不好办啊,我还想出来找你们讨论之前的事情呢!毕竟,你们身在这之中,很多有关朱民们的问题你们比我懂。”
双方正在纠结着,暇秽却好整以暇的开口:“现在他们应该是住在难民区那边吧?大部分逗留不久的朱民都是住在那里,如果要长期住下去……你回去找荀锦言吧。”
“不能再给他添麻烦了!荀和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啊!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如果让他去拜托那些大臣,岂不是欠下人情?这个世界上,唯独这个最不好还,况且现下的情况也……”
“没关系,我们自己没问题的。”
开口的是孙蔺涯,他很坚决的拒绝了麻小芦的帮助。“就像你说的,人情是最难还的,即使是朋友也没必要做到这份上,我们自己没问题。”
“可是……”
“我们最近都会在这里摆摊的,放心,这些东西没这么快卖出去的,不然生意也不会难做了哈哈哈,安心!要找我们就到这里来吧。”王申拍了拍麻小芦的肩膀,指了指天空“你看,这都要傍晚了,快回去吧。你可跟我们不一样,别在外面瞎晃久了。”
直到麻小芦和暇秽走远了,王申才转头看向身边一直盯着那两个人背影的孙蔺涯,叹了口气。
该说是执着好,还是一根筋?说他不开窍好,还是开的太早了好?就算是知道了……还是放不下啊。
他的这个小伙伴,实在是个固执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孙蔺涯同学你的眼睛也……目害了嘛!w

最近的留言量简直……_(:з」∠)_

霸王会脱发的哟,小心发际线啊→ →




☆、第二十五章


回到宫里后,晚上时麻小芦才听流翦说起今天州官来找她,结果反而被荀和冷嘲热讽了一番的事。
他们说话的时候刻意抬高了声音,整个仁重殿的人都差不多听得到他们的交谈声。这也是必要的,不过是为了在这些人之中建立威信,让他们不敢再轻易怠慢罢了。
一直安静的候在一边的淑德听见他们的谈话,便不动声色的留了一份心。等到吃晚饭后,麻小芦在跟流翦以及暇秽商讨有关于朱民交易所的具体实施方案时,她就悄无声息的离开了仁重殿。
“哼,可终于是走了。”
之前还一直伏在桌子上的暇秽挑了挑眉,看了眼屋外。“果然是经不住钓,也不得不说是我们的饵放的好。”
没错,在这之前麻小芦他们说起今天在书房发生的事情时是刻意的,但也可以说是在放长线钓大鱼。
他们的饵,就是这件事本身。好像听起来没什么特别的,不就是州官几人被王给骂了么?但是从禁卫军的出现开始,这件事就变得具有了特殊的情报价值。
但凡是在官场上浸淫过多年的官场老手一定知道这么一个情报有多么的重要。在如今形势尚不明朗的情况下,这有可能是至关重要的。
而一直呆在宫中的老人,也大多有这样的政治敏感度,不然也不会被人收买。淑德被人收买了这件事,已经是板上钉钉,但是她的背后是谁,这才是关键所在。他们今天钓的大鱼,正是淑德背后的那个人。
渠白已经暗中跟上了淑德,很快,它就带回了消息:'那个女人去了大厨房,她跟厨房送泔水的人说了话然后正在赶回来。'
“去追送泔水的人!”还不等流翦和暇秽开口,麻小芦已经率先说道。她知道荀和并不在意,所以才会让禁卫军进来提人出去。然而这势必会让冢宰和三公等人了解到大司马朱彦已经归附与王这件事,局势一旦出现了倾斜,虽说可以让对方收敛,但是她觉得这样的官员还不如罢黜算了。
'到了一个弘府的地方。要拦下来吗?'
“拦下来吧,我已经知道了……不,最万全的做法是……”突然想到一点的麻小芦皱了皱眉头,她看向流翦,对方也正看着她。“先打晕。”
他们都知道,目前比较好的做法就是把那个人杀掉就这样丢在弘府的偏门巷子里,明天一旦被发现,不仅对太傅弘文峰是一种警告,更可以大限度的封锁消息。杀人灭口永远是最便捷的方式。
然而,就算是知道,做与不做,也依旧是个问题。
“我从没杀过人。”
“小芦你是不一样的。”暇秽突然开口,他并没有看着麻小芦,而是看着窗外,连着几天都是只有月亮的好天气,月光洒下来在庭院外的小池塘上非常的漂亮。“你真的想做那种麒麟吗?仁义,德行,善良,是这世间所有的最美好品德的化身。你想做这样的道德完人吗?还是说,放弃道德的高度,只是一心为了这个国家,这些人民……以及你的王而努力。
现在就到了你该选择的时候了,小芦。你的选择是什么?”
说实话,她现在很混乱。她的内心是偏向着荀和的,她只觉得自己若是为了荀和一定可以做到;但是与之同时,她却又在害怕着背负生命的重量。说到底,她还是很自私。她并不是想做一个道德完人,只是单纯的,觉得一条人命对于自己来说太重了。
要做吗?麻小芦盯着自己的双手,有些茫然。
“小芦。”
突然,门口传来了荀和的声音,他走了进来看着麻小芦:“你果然没睡。你今天回来跟我说的,有关于那个交易所的事情,我想到了一个办法。”
“办法?”
荀和点了点头,突然笑了起来,像是做了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一样:“既然很多人反对,那么就让人反对不出来就好————————比如,初敕。”
“王!你决定用初敕?!”流翦最先反应过来,然后转头沉吟着:“确实,这样一来就不是那么容易刻意破坏的了。毕竟王的初敕对于一个国家来说至关重要,没有哪个官员会抱着侥幸心理来叫板的。”
然而荀和并没有理会流翦的话,反而走到麻小芦身边揉了揉她的头发:“所以,早点睡,叫出弗弗来也没关系。有些事情交给我就好。”
'渠白。'
'在。'
'杀掉那个人,别留下蛛丝马迹,然后扔到弘府里面去,最好是……某个下人的房间。'
'是。'
“我知道了,我会乖乖睡觉的。”
直到荀和离开,麻小芦才猛的松了一口气。
她果然还是……下手了。是啊,其实自己一直都想这样的吧?明明已经做好了决定,却总是因为一些这样那样的顾虑,犹豫不决。但是,当看到荀和对她的笑脸的时候,她却下定了决心。
麻小芦知道,荀和想当王的原因是不想跟自己分开。他其实并没有想过要坐上这个位置,但是她却把这个国家硬生生的套在了他的身上。直到现在,麻小芦还记得荀和准备跟家里摊牌的时候说得那番话。
'“我们去其他的国家看看吧……你也不想一直憋屈的呆在这里不是吗。”'
他是过惯了自由的人,他对于这个世界很好奇只是因为生为人身而无法四处走走看看。可是为了她,荀和甘愿一辈子都待在巧国这一方小小的土地上。
当别人投之以桃的时候,她也理应报之以李。
这不是所谓的还人情,这只是因为她也同样在乎着他。
荀和独独会在她的面前笑得毫无防备,她一定要让这种笑容一直存在着,她同样要努力的去守护这个笑容。
“我下手了,放在了下人房。我记得流翦之前说过的吧?嫁祸,就算他们有手段处理好,但是至少可以拉低名声,有了缺口,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看着在荀和走后突然变得一脸严肃的麻小芦,流翦一向正直严肃没有表情的呆板脸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可以说是残忍的笑容:“您还是很稚嫩,嫁祸之所以叫做嫁祸,那么自然就是人为的。既然是人为的那么就一定可以成功,只要方法得当的话。”
“淑德留不得,三公也必须慢慢分化掉。您有我们在,很多不可能的事情,也能让它变的可能。”

作者有话要说:说要脱发就炸出了这么多霸王么!

你们是有多害怕发际线!!w

上了佳作推真棒




☆、第二十六章


虽说流翦对于人类的世界有一种近乎于执念的感情,但是说到底他的本质依旧是一头妖魔。妖魔比起人类来说最大的区别就在于,他们有兽性。这种兽性指的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生活习性,而是根深蒂固于身体内的一种更倾向于本能的东西。
比如对血腥的敏感,对动乱的兴奋,对敌人时的残忍……这些都是他们本能的反应。就算他算得上十分的正直,甚至于呆板,对于大多数事情上也更加的客观和循规蹈矩,但是在遇到这些东西后的反应依旧存在。
流翦也没有想过要去改变,因为没有必要。
所以在听完流翦所说的话后变得吃惊的只有麻小芦,暇秽则是完全见怪不怪的态度。在多次私底下和这头烛龙进行接触的过程中,以及之前那么多年的争斗中,他都早就已经见识到了对方的这些方面。
他们俩可算是半个敌人,最了解敌人的当然是敌人。
不得不说,他是十分聪明的,一直很善于隐藏自己的本能。这跟暇秽那种完全无所谓的开放态度可不一样。
“所以?要怎么做?”
“您不自己想想吗?”流翦恢复了那种毫无表情的脸,但是此时的麻小芦已经明白,对方不过是把自己的情绪都隐藏了起来而已。
她的这些惊讶很快就平复了下来,开始正儿八经的思考流翦提出的问题。但是,她比起荀和,流翦甚至是暇秽来说,到底才算是真正的半路出家,不管是对于政治的敏感度,还是人际关系的处理,甚至于对应急突发事件的应对都很差,而且还可以说是比他们要慢半拍的节奏。
其实,流翦和暇秽最初并没有指望麻小芦真的能够坚定信念的下命令让渠白正确的处理那个送信的人。所以,他们俩早就悄悄的制定了备用方案,并且都做好了各方面的准备,就等着麻小芦犹豫不决无法判断之时替她完成这件事。
结果自然是出乎意料的,他们没有想到麻小芦不仅及时的下定了决心做出了选择,还偏偏做出了最为正确的一种做法。虽然这所谓的正确不过是针对于他们这些而言的,但也正是因为这样,才显示出了她的成长。
如果只是普通的决定,也不过就是跟着流翦安排出的路在走而已,但是她做下的决定,显然是自己斟酌思虑过的结果,能够把他们的利益最大化。
虽然这或许是一种自私的做法,但是如果真的自私的话大概就不会这么做了吧?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小芦。如果真的不知道该怎样做到最好的话,你也可以适当的依赖我们不是吗?你只是个初学者,不要把自己逼过头了。”相比于流翦带着急于求成态度的严厉,暇秽则要显得温柔很多。一边说着,他还不忘猛地瞪了那边的流翦几眼。
“真的……可以吗?但是……”说着,她把目光放到了流翦的身上,两个人一下就对上了眼神。
无奈的呼出一口浊气,流翦看着正盯着自己的麻小芦,对方的眼睛扑闪扑闪的,看起来实在是无辜又可怜巴巴,让他想严厉点,都硬不下那个心。
“好了,我知道了。”他伸手,难得的拍了拍她的头:“实际上您没有注意到过一件事吧?淑德写得一手好字,而且有极强的个人风格,平时你不是也有让她教你练练字吗?所以,传口信除了是害怕留下证据从而被抓到把柄以外,还有就是出于对传信人的信任,知道对方不管遭遇什么都不会透露半分。所以我们才会要您一定要杀人灭口,况且,只是打晕的话,到了最后这个人还是得死,这是注定了的事情。
关键的地方并不在这里,您觉得,他们为什么要如此的小心翼翼呢?原因会是什么?明明此时的您与荀和大人都毫无根基,如果他们执意要架空你们的权力,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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