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经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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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经年-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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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微小的争论声还是闯进了他的耳朵,使得最近有些失眠的他皱起了眉头,碧绿的眼中有些微微的烦躁,但是他还是没有出声。
“老师,又玩失踪,这次甚至连流光老师也没了。”
“小太郎,老师可能有事吧,虽然他真的很让人感到飘忽不定,但是他不一定会失信的。”
“可是,如果他找到对胃口的对手以后就难料了,你忘了,他曾经为了和流光师傅下棋,而把我们扫地出门!”
“呃,我??????”
“咳咳,不会吧,你们那个新人王的师傅那么活宝?”
“云子出!都说了,进藤老师将来的本因坊,不是你说的‘那个’!”
“好了,别争论这么没完没了的事情了,我们这边的高永夏前辈今天也不见了,甚至说让我们自由活动!”
“可是承铉,我们该去那里啊?”
“奇客,我们这里可是有两个土著人哦。”
“土著人?云子出,你什么意思?土著人,你们全家才是土著人!”
小太郎的怒吼,终于打破了这来之不易的平静。
“小太郎,小太郎,冷静,冷静下来。”紫发的藤原光也紧紧的抱住有些冲动的黑发孩子。
塔矢亮挑眉,没想到,韩国的新初段和自己本土的新初段感情不错,甚至熟络到了如此地步。
塔矢亮的讶异并不突兀,对于最近因为韩国的高永夏的原因,他鲜少出现在棋院。一般他和高永夏会在自己的围棋会所邀战,要不就是被安排到其他地方的参战。用棋院院长森下茂男的话来说:“我可不想因为塔矢名人,而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当年以自己父亲为目标的森下先生,如今的院长大人,仿佛已经看开了,也可以说不再执着于自己的父亲。大概退休了的人没有什么好挑衅了吧。最近几年他们甚至可以安安静静的坐在和室里喝茶下棋。这点对于那个以看戏为乐趣的桑原前本因坊来说是不可多得的打击。
不过绪方先生的确让人费解的在外漂泊了将近三年,至今仍旧没有回来的打算。这使得芦原先生抱怨不已,但又无可奈何。塔矢门人此时就自己一枝独秀,没有任何转圜余地。
“嘘,别吵,塔矢名人看起来很累的样子。”
“?????哦,我会注意的。谢谢你,奇客。”
“白痴!”
“云子出!”
“安静点,说实话,最近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塔矢名人呢。”
“对哦,塔矢名人怎么了?你知不知什么,光也?”
“?????没。我最近只是在追击老师。”
“???????”
渐渐的说话声远离,他知道困扰自己多年的梦境再次降临。不同于他平日的安静,他的梦境总是丰富多彩的,甚至可以说是嘈杂。但是有人的陪伴,总是暖暖的感觉,虽然这只是梦。
他站在人来人往的车站,焦急的等待着梦中熟悉的身影。即使很像知道那人的身份,但是了无资料的可查的境地让他陷入了死胡同。
“等了很久了吧,塔矢?”
“没?????”听到熟悉的嗓音,他下意识的回答。
“呵呵,塔矢对不起,我今天睡过头了。”
“我也每到多久,没事的。今天??????”他抬头看向身边的人,金色和白色,有些进步,他好歹可以看清眼前人的衣服的颜色,他暗暗的给自己打气。
“嗯我们今天去书店怎样,今天是新的漫画发售日。”
“呃好吧。”他违心的回答,他还是很想去下围棋的,但是对方的提议他不好拒绝。
突然手上传来温热的触感,紧接着一股力气拉着自己向前跑,耳边传来:“塔矢快跑,电车来了,塔矢”
塔矢亮猛然睁开双眼一个硕大的头颅出现在自己的视野里,使得他有些不适的撇开脸。
“塔矢先生,对局马上就要开始了。”
“知道了,谢谢。”
塔矢亮冷淡的打发走了那个工作人员,暗暗的呼了一口气。揉了揉有些刺痛的太阳穴,没想到他会在休息室里滑进那样美好的梦境。原来自己是很喜欢有人陪伴的,只是那个人到底是谁!
环顾四周,孩子们不见了,大概去享受他们莫名获得的假期吧。空荡荡的休息室显得分外安静,大概因为对局就要开始了吧。缓缓站起身来,甩了甩胳膊,塔矢亮向对局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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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藤原光彦红着眼睛对眼前的苍白女子怒吼。
“哦呵呵,我亲爱的哥哥,你永远不会知道预言的后续,我的能力已经消失,大概秀秀已经觉醒,即使你们想要得到秀秀,就是和整个阴阳师协会做对!”苍白着脸的长发癫狂的笑着:“哈哈哈哈哈,弑神之人,想要解脱那个诅咒永远不可能了。哈哈哈哈???????”
疯狂的笑声回荡在整个宅院,久久的没有消散。




☆、绪方归来

相较于塔矢亮的繁忙,高永夏可以说的上的清闲,此时他正坐在进藤龙一的单身公寓里喝着果汁,惬意的看着进藤龙一,也就是他所认识的“sai”和那个时常与进藤龙一形影不离的黑发黑目少年的棋局。
他崇拜“sai”是因为前辈的称赞,还有看过棋谱的惊才绝艳,他自诩为天才,但是看到“sai”与塔矢行洋的棋谱,他感觉自己在望洋兴叹。那一段时间,他疯狂的寻找着网路棋神“sai”,但是“sai”就像一场真实的梦境,强大,神秘,让人一旦沉沦就无法摆脱。正如“sai”的横空出世,使得围棋不再沉沦于高段者自负,低段者的艰难攀爬。
高永夏很崇拜,甚至可以称之为畏惧吧,他希望与“sai”交手,同时也惧怕着神秘的“sai”,害怕自己的坚持而失败的一沓涂地,害怕自己无法再次坐到棋盘前。这样的崇拜与恐惧伴随着他走过了少年时期。可是遗憾的是他仍旧不知道谁是那个让人追逐的“sai”。
可是此时少年时期的憧憬对象就在自己面前对局!这使得高永夏有些许的激动和狂热。熟悉的布局,熟悉的棋风,和当年一遍又一遍背诵的棋谱不一样的鲜活。这就是真人与棋谱的差别吧。
“高永夏棋士,高永夏?????”
“呃,我在?????”
抬头看到黑发少年有些不耐的脸,高永夏有些懊恼自己的走神。眼前的少年有着和“sai”不相上下的棋艺,甚至更胜一筹。他有些心虚自己的走神,暗暗的瞥了一眼正在收拾棋子的“sai”,在看向处于不耐的黑发少年,有些张口结舌。
“好了,流光。他不过是有些适应不良罢了。”
“佐为!”
龙一有些挫败的耷拉在脑袋,认命的转过身来对有些手足无措的高永夏安抚:“不用担心,他不会赶你走的。他只是不希望自己说话的时候别人走神罢了。”
“啊?????”高永夏有些目瞪口呆,这个黑发少年的脾气真的很让人琢磨不定。平时看起来很好说话,但是却反感别人在他面前走神,必须认真听话!
对高永夏惊异的目光并没有惹恼棋神少年,他离开座位,直接把高永夏按到龙一对面,有些不耐烦的对两个人摆了摆手,有些烦躁的说:“佐为,我累了,我去睡会儿,你们继续。”说完还象征性的打了个哈欠,一边摇摇晃晃的向卧室里走去。
看着棋神流光的背影,;龙一眼中闪过一丝不安。虽然棋神并没有社么反常的行为,但是光说退休就已经够让人深思了。千年前流光就已经是棋神了,那是的他们一个是神,另一个人是人,终究不会,也不可能持续很久的友谊,但是他们却持续了一千年,只是因为一个约定吗?这怎么可能!龙一暗暗攥紧拳头,他们千年前到底还发生了什么!
“sai,你怎么了?”高永夏不安的问,;龙一的脸色太难看了。
听到高永夏语气中的担忧,龙一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有些涩然的说:“呃,没什么的,我们来下棋吧。流光大概累了吧。”
听出龙一的敷衍,高永夏并没有继续追问,他人的隐私他没兴趣挖掘,他可不是那些无孔不入的的狗仔队。他最终拿起棋子,怀着忐忑与崇拜,继续和传说中的网路棋神对局,少年时期的梦终于可以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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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院,一楼大厅。
“哦呵呵,绪方啊,你终于露面了。”
“桑原前辈,别来无恙啊。”
“那里,那里,我这把老骨头只是闲的有点发霉了。倒是绪方你啊,三年没有露面了呢。是不是怕小辈们打败你吗?哦呵呵?????”
“大概吧。不过退休了的您,怎么有兴致来棋院呢?”
“???????”
等电梯的众人,无精打采的垂手站在两个人的身后,诡异的气氛使得他们面面相觑。高段棋士还好,多少还了解这样的场面;但是低段棋士们则有些摸不到头脑。
绪方精次差不多都认识,英俊,棋艺高超,曾经的十段天元棋圣的三冠王。曾经风靡一时的风云人物,但是在他的事业达到顶端的时候却因为结婚而出国进修。为此棋院曾经陷入过一场危机,当年因为高段棋士不足,而在世界赛事上一败涂地。这仍旧是记忆犹新的往事。
但是正在和绪方精次斗嘴的白发老头是谁,低段棋士们则不是很了解了。桑原前本因坊,叱咤风云风云的时候他们大多没有出生或还在吃奶。高段棋士则坏心眼的没有任何人知会自己的后辈们,害怕他们因此而对棋院的长辈们失去尊敬,毕竟像绪方精次这样敢给老一辈叫板的除了塔矢亮,还是没有任何人的。同时有些怀念的感觉,仿佛自己年少时憧憬。
桑原前本因坊有些咬牙切齿的瞪着这个越来越让人感到神秘莫测的绪方精次。不知道尊老爱幼的家伙,就不怕教坏小孩子。对了,他已经教坏了小孩子,比如现在的棋圣,被棋院的小辈们称为“虎头鲨”。真的有些搞不懂,森下门人与塔矢门人是怎样绞到一起的。
“绪方小子,这次回来不会再次玩失踪了吧。”桑原前本因坊稍稍有些关心的问这个后辈。
“嗯。”绪方神色平静的点头。
“哎,年轻人不要太任性。当年塔矢名人也是这样任性的扔下了一个烂摊子,你们应该多为棋院,多为后辈们想想,不要太任性了???????”桑原前本因坊神色稍稍缓和了一下,开始数落他们的不是。
出乎意料的是绪方精次并没有反驳,只是安安静静的站在桑原前本因坊的面前听着碎碎念,嘴角居然微微翘起,看起来心情不错。这是使得众高段棋士咂舌不已。




☆、第 68 章

时间真的是一个奇妙的东西!绪方感慨。
棋院已经变了很多,翻新了不少,位置和房间也改动的很大。记得三年年前这间房间他和小亮下过棋,现在成了资料室。回归日本,正如她所说:“身为职业棋士的你,爱围棋胜过爱我吧,围棋是你的情人,那我是你的什么,妻子?还是对长辈的敷衍还是身为长子的职责?”
忘记了自己是怎样回答了,只记得她绝望的眼,和决绝的背影。是的她终于无法和他生活在一起,甚至带着恨意离他而去。他苦笑,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获得她的原谅,但是他知道她爱他有多深,同时也会恨他有多深。这样的结果,不是早就意料到了吗?可是不知为何,他觉得自己仿佛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心底隐隐作痛。
身在国外的两年,他不知不觉的忘记了很多重要的东西,难得的平静,没有身在棋坛的身不由己,可以说是自由自在。她却渐渐的变成了梦靥,没有人知道每当梦醒时分,他总会怅然若失,没有了她的体温和安慰,他居然开始了噩梦连连。不知道这是否就是人们口中的依赖或者是爱情,他不习惯这种生活,也可以说是恐惧吧。他以为自己会与围棋相伴一生,但是不知何时她已经变得比自己钟爱的围棋更加让人放不下。
“绪方先生,您回来了。”
“嗯。”
绪方抬头,看到自己的后辈棋圣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禁莞尔。他推了推有些滑下鼻梁的眼睛,指着自己对面的位子招呼和谷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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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得知绪方精次回归的消息的时候,和谷正坐在休息室里等伊角一起去吃午饭。
休息室里因为这一消息瞬间炸开了锅,高段棋士不停的往自己这里瞟,低段棋士们在向自己长辈们询问,毕竟已经消失三年的绪方三冠王已经是一个传奇。对于绪方的回归,他们既有着崇拜,又有着恐慌。
但是和谷考虑的是棋院的反应,毕竟已经在外三年,美其名曰“进修”,但是很多人都知道这只是一个借口。对于绪方他既没有恶感,也没有很亲近的感觉。他们既可以说是竞争对手,又可以说是战友。
但是绪方的恶趣味却是他心口的痛,喜欢看戏,同时喜欢编剧本的绪方先生,十足十是一个让人闻风丧胆的人物。不知道何时起,人们开始说他越来越像绪方先生了。还有了“虎头鲨”的美称!他不过比较喜欢旁观而已,只是旁观,他可没有像绪方先生那样恶趣味。和谷扫视了一下四周,从门口的方向隐约看到一个佝偻的背影,白发比以前多了啊!不对,那是桑原前本因坊!绪方先生和桑原前本因坊在楼下交锋的消息原来是真的啊。
和桑原前本因坊走在一起的是天野先生吧。他们怎么有聊到一块去了?和谷有些好奇的把着门框扫了一眼那两个越来越远的身影。伊角还是没有结束吗?他还想去看一下绪方先生,并且邀请他参加自己的婚礼呢!
“啊,和谷,你在这里干什么?”伊角是在一个角落里发现正在思考着如何才能让茂子在婚礼上过的愉快可能性的和谷的。
“哦,是伊角啊。”和谷很随意的摆了摆手,继续自己的思考。
看着又有些陷入自己世界的和谷,伊角挫败的叹了一口气。没想到和谷的婚前焦虑症越来越严重。他只听说过女人会有这种症状,没想到处事越来越有绪方风范的和谷会有如此严重的婚前焦虑症,而那个未婚妻却没有。这的确有一个需要马上决定的问题。
“和谷,我们去吃午饭吧。”说完伊角拉起正在发呆的和谷,任命的向门外走去。
“呐,伊角,我应该给茂子打个电话吗?”抛开绪方回归的消息,现在他还是比较在意茂子。结婚,啊,他要告别单身了,同期院生,他是第一个结婚的呢。
和谷又开始陷入结婚的畅想中,伊角有些无奈的继续拉着和谷走进餐厅,然后把和谷按到座位上,独自去点菜。这件事他已经快做一个月啦,有相当大的熟练度。和谷的婚礼,他们足足准备了半年,还好后天就要举行了,他们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
端着两份快餐的伊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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