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合物之情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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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合物之情话-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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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弟,彦南侄儿功夫当真了得,前日寿宴上若不是彦南侄儿,我一平国的脸可就丢光了。”永昌帝一袭劲装,虽然已经过了天命之年,但是今日看起来气色却是不错;胯下战马走的虽然缓慢,却将整个人都衬托得硬朗,“如此栋梁,为何不早日让朕给他个官职啊。”
“陛下见笑了,彦南一来不热衷于朝事,二来……这小子对于那些四书五经可是什么兴趣都没有,对于练武倒是极为热衷。”谢王爷骑着一匹枣红色的三河马,与永昌帝谈话提及自己儿子的时候一脸笑意,“我可是老了,做起事来都有些力不从心了;这下子从小练武,身子倒是壮的很。不过说到前日寿宴,这沉荒国最近可能有些不太安稳,安黎国我看……也是如此。”
“不错,这长孙长击心狠手辣倒与传闻所说一致,传闻其兄长长孙无忌气态平和,博古通今,只是不知当初这长孙长击带兵围了皇宫,为何会将这到手的皇位让给他兄长。”永昌帝明显很信任自己的这位弟弟,提及此事也没有丝毫避讳,“再说那安黎国吉安公主,如今安黎国兴安帝当初有三十多个兄弟,如今仅剩下他一个;兴安帝传闻性格懦弱,如何能胜得过他那三十多个兄弟?更如何有魄力登基之初就下诏逮捕自己那三十多个兄弟并且一夜全部斩首?如今见了吉安公主我倒觉得如此狠辣手段唯有这吉安做得出来。”
“前日那吉安看似平和,不欲与沉荒争锋,但一个女人见血竟然面不改色,面对那飞来的巨斧竟然那等表现,这点便远胜我了。”谢王爷似是自嘲一笑,只是这一笑,眼角的鱼尾纹却是更加明显了,“不过她毕竟是个女子,偌大的天下,千年历史,我还从未听说过一个女子能当皇帝的,她,也不会例外,女人嘛……始终是要嫁人的。”
“女皇帝是没有,不过垂帘听政却是有过不少。”说着,永昌帝看着谢王爷笑了,“吉安的那一曲《永不眠》,若非亲自经历过战争,如何能弹出那种味道?此女,绝非等闲呐。”
“陛下真是会开玩笑啊。”谢王爷一笑,“如果没有记错,那吉安公主按照我们一平历计算,应该是承德二十七年出生的,今年三国边境也算安稳,她如何能经历战争?”说罢,谢王爷勒住缰绳,使马停下,“昔日国内民生凋敝,皇权落榜,这才有邓后、张母垂帘听政,如今三国可都是国泰民安啊,何况那安黎李氏家族可是一直将权力牢牢抓在自己手上,她吉安或许是李家的人,但是那些人会容忍一个女人在自己头上?说到这,太子早就应该成家了,不如?”
“贤弟果真是知我心思啊,朕正有此意啊。”永昌帝看着谢王爷哈哈大笑,继而策马扬鞭,谢王爷也是哈哈一笑,一黑一红两匹骏马疾驰出去。
眼见皇帝快马加鞭了,原本十丈之外的御林军也是也是加快了速度赶了上去。
此次围猎除却皇室宗亲,也就数十位大臣来此,所带护卫不过千余人,千余护卫皆是身穿银色甲胄,亲王大臣多着行围褂子。若说例外,怕是只有三人:永昌帝、谢王爷以及彦南,三人具是一袭劲装:永昌帝主黑色,谢王爷主灰色,彦南主白色。
“差点忘了,安黎国人不太适应这一平气候,于是我便将安黎国使臣安置在了猎场西侧,不要过去打扰他们。”永昌帝这话是对同行而来的王公大臣说的,随后便向身后一人嘱咐道,“骁骑营抽调二十人跟随,其余人等到猎场东边活动。”
那人身上的银色甲胄似与其他御林军无异,唯一的区别便是头盔顶部的那根赤羽,听到永昌帝的嘱咐,那人也不多说,“诺!”
那人手持一黄色龙旗,快马跑到队伍后方,“骁骑营一队随我出来,其余人等按陛下旨意,前往猎场东部!”
听到这话,自然是有不少人失望的,每次皇帝狩猎只带十余王公大臣,能与陛下一同前来的自然都是极受信任的人,但同样的受信任,人与人之间也是有区别的。如今陛下只是允许其余人等在东边活动,那么陛下到底是在南边、北边还是西边?这都不说出来,很明显,陛下不想被打扰。
马蹄声起,永昌帝与谢王爷、彦南一起,直接驰向北边,只有身后的二十一人跟随负责护卫永昌帝三人,除统领头盔带赤羽外,其余二十骑皆是白羽。很快,这二十四骑便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马蹄践踏在地面的声音传开,整个树林除去虫鸣便是这马蹄声。
“吁!”
永昌帝勒紧马绳,放慢了速度,“贤弟,还记得我们上一次一起狩猎是什么时候吗?”
谢王爷也是放慢了速度,“应该是十二年前吧,时间过得可真快,我已经十几年没和陛下一起狩猎了。”
“是啊……一转眼都十几年了。”永昌帝眼见虽是看向远处,但是嘴上却是说道,“不如今日你我再比试一回?”
“陛下,我父亲他骑不得马,每次骑马都会胃疼,如今身体更是不如从前,怕是受不得这等颠簸。”听到永昌帝竟是要和自己父亲比赛狩猎,彦南也顾不得礼数,“陛下若是真有那等兴致,不如让小侄与陛下比试吧。”
“弘义,你这儿子可让我嫉妒的很啊。”永昌帝哈哈大笑,只是这笑声听上去却似乎有些勉强,“我那儿子只知道文人迂腐。”随即又高声道,“骁骑营于五丈外散开,任何试图靠近者,格杀勿论!”
永昌帝命令一出,二十一骑马蹄一致,全部后退,随后散开。永昌帝这突然变化让彦南有些意外,以为自己刚才的话触犯了永昌帝,唯独谢王爷对永昌帝有些了解,才没有什么吃惊的表情。
“弘义。”永昌帝一脸凝重,“我那儿子你也知道。”
谢王爷微微点头,“太子尚儒,仁义之至。”
“弘义,我将骁骑营全部屏退,就是想和你些真心话,你又何必说这些客套话呢?”永昌帝听到谢王爷的话反倒有些不悦,“说尚儒是好听的,我看整天只知道风花雪月、吟诗作对、优柔寡断才是真。”
看的出来,永昌帝对于太子瑾还是有些不喜的,只是眼下不好多说什么,“陛下严重了,为皇者,需以仁义为本,太子这么做倒也符合圣贤之言。”
“治国确是需要以仁义为本,但如今这天下三分,需要的是可为帝者,而不是皇者。”说这话时,永昌帝身上又浮现出一股狠意,“这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这混乱已经持续三百年了,如今这三国鼎立的姿态也维持将近百年;三国,任何一国出现混乱,其他两国必定乘势而起,这天下也就一统了。阿瑾受儒影响太深,怕是少了身为皇帝应有的霸气。”说罢,永昌帝又看看彦南,“我谢家子嗣此代不旺,我只有阿瑾这一个独子;你也是只有彦南这一个独子。”
“如今其他两国对于十二年前的合约似乎有些微词,且看两国使臣都是年轻人,都非常人,这隐约便是威慑之意,之前所说结盟之事便不容有失了,只是,若单纯与安黎结盟,必会遭到沉荒反驳。如今的沉荒长孙氏族,除了那被迫退位的许仁老儿,只有长孙长击和长孙无忌二人;而安黎李氏,除了吉安公主便是如今的兴安帝。若是联盟,唯有将一女子嫁与沉荒,至于安黎国,则是娶了那吉安公主最好。只是我谢氏不说公主了,就连个郡主、格格都没有,如此,想平衡沉荒那边的关系,唯有从众大臣子女中挑选一人,然后陛下你认其为义女,再嫁与沉荒。”
“如此最好!”永昌帝一笑,“数日后便是丰收节,长安也该热闹一番了,若是那长孙长击外出时能看上某位女子,这事情便也方便多了。”谢王爷与永昌帝此番对话声音不大,甚至可以说是刻意的压低了声音,不说身后的骁骑,就是彦南都没听清楚永昌帝和谢王爷说的是什么,在彦南看来,两人既是低声说话了,自然是不想旁人听见,于是也没想着去偷听。
永昌帝似乎解开了心结心情也好了很多,向着彦南招手,“走!彦南贤侄,你我二人今日便比试一番,今日朕要收获的最多!势要常人一生不及朕一日所得!”
“骁骑营留下五人送王爷回去!”随后永昌帝看着彦南,“走?”
“走!”若说别人对永昌帝或许还有什么畏惧,彦南可是没有一般人的畏惧之心,“驾!”
彦南和永昌帝一白一黑两骑跑在最前面,随后便是十六骑,看着远去的背影,原本一脸笑意的谢王爷脸色渐渐坚硬下来,随后更是阴冷。
“走!”谢王爷勒紧缰绳,向身后的五名白羽骁骑说了一声,便一步一步的、慢悠悠的往回走了。
话说彦南和永昌帝二人早出了数里之外,马蹄也慢了下来。
如今正值畜牲储备过冬食物的时候,也正是畜牲最为肥美的时候。永昌帝虽说已经过了五十,鬓角已有白发,但是弯弓上马却是精神抖擞,一路上已经猎到数只野兔,更猎得一只野狐。
“彦南贤侄,若你再不加把劲,可就要被朕比下去喽。”永昌帝一提缰绳,胯下黑色骏马嘶鸣一声,“年轻人,可别连朕都比不过啊。”
彦南此时不过猎了两只野兔,自然是不能和永昌帝相比,彦南手中的长弓放下,摸了摸手指间的茧,“陛下神勇,当年土木堡一战的神勇如今依旧还在。小侄如何能与陛下相比?”
“怎么?你对这些很感兴趣?”永昌帝似乎很意外,侧脸看向彦南,“你长得可不像是武将啊,倒像是个书生。”
“难道习武之人就要和当日的巴图鲁长得一样?”彦南似乎在永昌帝面前没什么压力,而且看皇上似乎也对这些感兴趣,“古有飞文将军火烧嘉定山、水淹七堂坳,那飞文将军可就是儒将;谋划于胸、决胜帷幄才是为将者的典范。陛下当年于散南平原一战中马上弯弓搭箭射杀两百步外敌将,这才有了今天的三国和平,陛下神勇,无人可当。”
“说得好!哈哈哈……”永昌帝大笑起来,但是不过一瞬,笑声猛地顿住,原本已经放下的长弓更是已经抬起,另一只手已经将箭矢搭在弓上,一切只是眨眼之间,几乎是在箭矢刚刚搭载弓弦上的下一秒——
噔!
箭羽划破空气的声音流出,似一道银光。
那箭的目标乃是一只纯白色的狐狸!那狐狸似乎灵敏至极,几乎是在弓弦声响起的下一刹那便开始闪避——
峥!
箭矢射中树干,由于余力,箭杆还在晃动,永昌帝用的弓必是极品,箭也当是极品,那箭竟是半截都深入树干中。
“竟然没中!”永昌帝看来一眼身边的彦南,“这只白狐便交给你了!”
“好!侄儿定将这只白狐猎来,就当是送予陛下的大寿之礼!”说罢,彦南已然策马朝着白狐逃跑的方向追去。
作者有话要说:

☆、七:吉安公主

这白狐似通人性也灵敏至极,彦南对于自己的射术也颇为自信,但一路上连发两箭竟是两次落空,每一箭都被那白狐堪堪躲开,这也使得彦南有些急躁。
安澜围场本是皇家猎场,除却一般守卫外,人迹本就不多,即便是今日永昌帝狩猎,这偌大的围场也是显得有些人迹罕至。
噔、噔、噔……
马蹄声在这林中回荡,秋天的微风已经带着一丝寒气了,也不知追了多久,那白狐竟是跑到了河边,这时速度也慢了下来。彦南瞄准机会弯弓搭箭——
嗖!
箭矢深深的扎进泥土,与此同时,一声娇喝传出,“谁!”
这密林中本没有其他人的,如今陡然冒出一个声音,□□的战马不由得嘶鸣一声,彦南也是一惊,急忙勒紧缰绳控住□□马匹这才没有落下去。那声音听上去却是有些耳熟,但是一时间又想不出是谁。
那声音也只是喊出刚才那一字,随后便没了踪迹。
微风吹过,些许枯叶被那微风吹落,飘落到地上,发出轻微的声音,这声音虽然较不远处的小溪水流的声音相比差了很多,但此时在彦南耳中却也值得注意;原本颇为平静的树林因为刚才那声娇喝似乎也变得不平静起来。
“这安澜围场乃是皇家猎场,平日除却工匠兵卒外根本没有其他人,即便今日是陛下狩猎,也仅有几人带了妻室。”彦南手中的弓弦已在不知不觉中拉起,“而那些人的妻室是不会到这里的。”
一刻、或许也只是几个呼吸,彦南身后不远的一颗树后,竟是走出一个人来。
几乎是在那人走出的瞬间,彦南猛地转身,同时箭矢的箭头已然指向那人了。
“原来是谢世子。”
一袭黄褐色围裙,束领处绣有浅绿树纹图案,长而大的下摆掩住了双足,双手完全隐在宽松的袖中,脸上的笑意还似平常,“不知谢世子来这里有什么事?”
原本的剑拔弩张竟是因为这一句话顿住了。
‘这等装束方才为何没有发现!’彦南看到眼前这人,心中暗惊,长舒一口气,绷紧的弓弦松下,“原来是吉安公主,我来这里是……”彦南的话还没说完,那只白狐却是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直接跑到吉安公主脚下。
看到这情景,彦南哪里还不明白?这白狐分明就是吉安公主饲养的宠物啊……只是眼下却也不好改口,脸上只得露出讪色,“抓这白狐的……”
“哦?”吉安公主俯身,伸手双将白狐抱起,轻抚那白狐头顶,“你是来抓小白的?”继而抬头看着马背上的彦南,微微一笑,“不知我家小白为何惹到了谢世子?竟惹得谢世子……嗯……‘追杀’?”
那一笑,笑得妩媚,但却让人产生不了邪念。浅浅蹙起的眉头、洁净如秋水的眼眸、微微撅起的嘴角……时间似乎便要在这一刻定格。
“谢世子?”
唇齿轻启,声如脆笛,吉安公主看着彦南,原本轻抚白狐毛皮的玉手也已停下。
“没什么。”彦南深吸一口气,下马,“只是方才与陛下狩猎,这白狐突然钻出,陛下误以为是野狐,这才命我猎这白狐的。之前不知这白狐是公主的,多得罪了。”
“不碍事的。”吉安公主将白狐放在地上,“小白机敏的很。”
小白那如黑宝石般的眼睛看了一眼彦南,便立刻钻到吉安公主身后,虽是躲在吉安公主身后,但还是微微露出半个脑袋,偷偷注视彦南。看的出来,小白对于彦南这‘追杀’自己许久的人还是很害怕的。
“不过,陛下不是将公主等人安排在围场西侧吗?这里已经算是围场北侧了。公主孤身一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彦南看着吉安公主,话虽不多,但是话中的意思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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