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极品无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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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极品无赖- 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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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里间,转头见唐婉莲在后跟随,素白双手结在胸前,一双大大眸子怔怔看他。
童牛儿才觉只数日不见,唐婉莲瘦下一大圈,面上尽是憔悴之色,不禁惊道:“你怎地了?”唐婉莲扑上抱住他呜咽不止。
童牛儿知她必是焦虑自己不归才致如此,心下疼惜。抚着她乌黑秀发哄慰道:“莫哭呵,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唐婉莲渐收悲声,道:“你若再不回来——我便去那世寻你了。”
童牛儿知这孩儿心思纯净,用情真挚。此句怕不是欺哄,深觉感动,道:“我怎会舍得下你?”
唐婉莲听他说如此言语,自然认真,又哭起来,惹得童牛儿又哄。同时心下痒痒,暗道:便要了她吧,其中的温柔定不是寻常滋味。
但转念想到银若雪的雌虎性格,心中升起寒意,以为还是少做孽事的好。将唐婉莲哄睡后,自寻地方躺倒,忍着身上的冷清辗转难眠,直到天明。
第五十一章 攻打梁济寺
梁济寺中有大小僧人近千名。此次劫掠宝马镇,共选出七百精壮,有悟真和尚率领分作数十批,假扮商贾旅客、贩夫脚足等俗闲之人先后摸下山去,到宝马镇外集齐后准备趁夜偷袭。
童牛儿见他们的一只脚已踏入鬼门关内,知道计策成功,心中暗喜,当夜近子时去后山一处高地放起三颗早备下的银色火箭。
火箭升入高空,炸出一片炫目彩花。这是和银若雪约好的,叫在山下已埋伏了数日的众锦衣卫和官军进攻的讯号。
童牛儿知这烟花一起,寺中人必要警觉,凭留守在此的悟空和尚的阴毒脾气,怕第一个便会怀疑到自己。是以先将唐婉莲藏入一间大殿的佛龛之下,然后自己也缩入其中,与唐婉莲依偎着听外面的动静。
不过片刻,果然响起警示的串锣之声。
初时只一个在敲,后来逐渐增多,很快响成一片。众僧均被惊起,穿衣提兵器在院中集齐。
悟空和尚自然也想不出凭梁济寺地势之险,官兵会从哪里攻入,只挑最薄弱的地方布置,以防万一。
他此时心中所急正是想查出在寺中放烟花报信的人是谁。
也确不出童牛儿所料,悟空第一个想到的便是他。只因在一班新入伙的人中他最特出,也最招悟空和尚恼恨,但因忌惮悟明,终是不敢来查问。
此时悟明不在,又有堂皇籍口,正是最好时机,悟空焉肯放过?马上率人明火执仗地来抓拿童牛儿和唐婉莲。
待推开房门,才见人去屋空,只在白墙上有用黑墨歪歪扭扭地写着一个半的‘傻’字,叫悟空恼得把脚狠跺,懊悔不已。
向手下僧兵吼道:“去搜,无论如何也要把他俩个给我抓住,叫我摘了他们的心肝炒来吃。”众人应过一声,便向外跑。
可刚出院门,听四下里喊杀声已在耳畔,早来不及了。
童牛儿和唐婉莲此时躲在佛龛之下,听外面吵嚷成一片,乱到不堪,倒甚觉安然。
唐婉莲偶借晃过的火光见童牛儿双眸之中精光闪动,面含笑意,显然对此时状况早有所料。心中奇怪,俯他耳边道:“相公你到底是什么人?”
童牛儿以为事已至此,不必再瞒她,道:“我是官府中的人,前数日下山早安排好计算,教官兵今夜便来破山捉匪。天亮之后你就能回家与你父团圆了。”
唐婉莲听罢怔愕半晌,竟缓不过神来。这喜讯来得太过突然,倒真叫她一时无措。
二人又伏片刻,却听外面喧闹之声渐弱下去,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童牛儿正奇怪时,突听后山左近响起数声号炮。接着号炮之声便如闷锅炒豆一般,接连响起,不绝于耳。
童牛儿知必是锦衣卫已攻入寺中,向山下督兵之人报信,喜得将手一拍,道:“来了。”
唐婉莲倒被吓一跳,道:“什么来了?”童牛儿道:“自然是官军来了。这班秃毛驴的好日子算是过到头了。”
唐婉莲想着再过数个时辰便能逃离这里,与爹爹团聚,得过青天白昼的光明舒心日子,欢喜得几乎要落下泪来。
可转念想到怕要和童牛儿分离,又觉怅惘。
二人相处时日虽短,但童牛儿舍命相救,拼力维护她,这番恩情自然最动人心。
唐婉莲虽出身诗书半壁,礼乐持家的闺秀之门,毕竟是少女本性。自知自己貌美体娇,任哪个少年见了也动春心。不屑说主动投怀送抱,便是自己万般拒绝,怕也没人能抵挡得住自己妩媚的诱惑。可偏偏这童牛儿就是不肯垂怜于她,叫唐婉莲心中不服。
她却不知童牛儿自小到大阅女无数,如今在侧的赛天仙、银若雪皆是万里挑一的人儿;林凤凰更是世间罕有的仙子。唐婉莲和她们相比起来只在伯仲之间,是以难叫童牛儿动心。
但越是如此,越叫唐婉莲心里不甘,想不明白自己差在哪里。
这佛龛之上便是塑有观音大士的莲台。
佛龛之下本窄,二人藏身于内只能躬腰低头,半缩手脚。唐婉莲侧坐在童牛儿身后,离他不过存许远,细密呼吸皆喷在童牛儿耳侧。
少女口齿洁净,呵气芬芳,撩拨得童牛儿心下生痒。
他并非不为唐婉莲的娇美所动,只是阅世日久,知这好人家的女孩儿最招惹不得,一旦染指便有无穷无尽的麻烦在后面。不如赛天仙这样的风尘中人,聚散都痛快容易。更何况有银若雪在侧,自己一旦与她勾搭岂不是将这无辜孩儿害了?
但心虽如此想,奈何情如春水,一旦泛滥,自然成灾,哪禁止得住?
唐婉莲也知这几个时辰怕是自己与童牛儿相处的最后时光。一旦分离,受千丈红尘阻隔,怕就再无见面的机缘。
此时三更已过,正是夜黑之时,佛龛下遮有明黄布帘,更是一分暗光都投不进来。二人身处其中,如入墨里,倒叫唐婉莲心胆放宽,将少女羞涩收拾起数分。
想着不论自己如何,任谁也瞧不见,且放荡招惹童牛儿一回看看能怎样?便伸手来搂在他颈下,将头前伸。
童牛儿不知她要做什么,扭头来应。不待出声,双唇已被唐婉莲捉个正着。
童牛儿立时觉得触处柔软,如遭电击,叫他浑身酸麻,一动也不想动了。
唐婉莲自小家教严厉,不曾得知吻为何物,只将童牛儿双唇含在口中,接下来该如何却不懂得。
二人相持片刻,童牛儿将舌递过,轻敲齿关。唐婉莲才知玄妙所在,暗自偷笑,摸索着抓了童牛儿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任他揉搓。
只不过片刻已引得童牛儿火起,再耐不住,将那柔软身体搂入怀中,解开衣襟,向里面摸去。
此时外面喧嚷之声已响成一片,可隐约见有数点火光亮起。
二人正自情炽,忽听外面脚步之声杂沓,先后有人喝喊着奔入大殿之中,接着便响起兵刃相碰之声,似有十几个人打斗在一起。
此时二人衣衫俱落,想停下来已经不能。
唐婉莲耳中轰响如雷,对身外之事已漠然不知;童牛儿却是勇狠脾性,愈听杀人溅血之声愈觉兴起,把唐婉莲柔滑身体抱在怀中,将腰拼力一挺。
唐婉莲是黄花处子,初次破蕊,怎堪承受?立时痛得闭目仰头大叫。
她这一声喊正好与外面中刀之人的一声惨叫响在一起,竟被遮掩得一丝不差。但其中意思却大大不同,唐婉莲虽痛尤喜;那人却把性命都丢了,其间的霄壤之别竟正好印证了佛家的生死轮转之理。
银若雪自童牛儿走后第二日再次赶回京中,先到父亲雷怒海办公的衙府中寻他。
雷怒海一边与女儿共用午饭,一边听她将这些日发生的种种事情讲了。
银若雪自然不敢提与童牛儿的事。但雷怒海何等奸猾,闻知二人共寝一室,又见银若雪在说到童牛儿时颊泛嫣红,目含春色,已想个大概。
但以为婚姻之事向来只有老天说了算,人力总是不及,也懒得问。只交待诸事小心,并向九门提督府借来一块虎头兵符交与银若雪,叫她在守城的飞虎营官军中选出五千人带在身边,以防人手不够用。
银若雪再次问起杜天横带人捉拿云婆鹤翁之事可有结果。雷怒海微微一笑,瞧她一眼,道:“你一力护着他们,叫你大哥怎能捉拿得到?”
银若雪捉了父亲的手摇着撒娇道:“爹爹,你信女儿,他二老不是方威所说的恶人,何苦为难他们?”
雷怒海最经不起她如此,笑着道:“好吧好吧,你说不是便不是。我本也不甚信方威所言,且先放在一边不提吧。”
银若雪想起童牛儿的阴狠安排,道:“爹爹,翠屏峰上梁济寺中的那伙匪盗此次去攻宝马镇。那里的驻军虽多,但没有运筹全局之人,怕也难胜,不如叫四哥前去总领调度。凭他能为,定能将那一伙草寇皆灭在那里,如此攻打梁济寺自然容易。一则可减少我锦衣卫的伤亡;二则找出林凤凰也必轻松些,好不好?”
雷怒海听女儿竟赞起方威来,暗觉奇怪。看她片刻,想着所说也有道理,点头道:“好吧。”
待听闻方威领命去往宝马镇后,银若雪先就持白虎营的调兵令牌将方威所辖营中锦衣卫尽皆调出,同时心中得意。
可入自己的朱雀营中后却吓了一跳。见营里的众锦衣卫各个披挂,手提兵器正在小校场内集齐,心中奇怪:我还不及传下令去,他们怎地倒先准备下了?
见丈高阅礼台上站着一名四十几岁的男子,方面大耳,十分入相。身穿宝蓝色长衫,似名教书先生,正负着双手向下望着,却不识得。
点手唤过最末一名锦衣卫,指了道:“他是何人?”那名锦衣卫见是银若雪,惊道:“五将军,您回来了?”转头向众人高呼:“营主驾到。”先就单腿打千见礼。
朱雀营众人皆转身来看,片刻间跪倒一片。
第五十二章 此身何所依
阅礼台上的唐叔德见了一怔,不知这个粉嫩如珠的花儿少女是何来历,竟有这大威势,叫众多锦衣卫行此大礼?
想着必是个人物,不敢怠慢,奔下阅礼台来在银若雪面前。将嘴张了两张,却不知该怎样称呼。
银若雪先问道:“你是何人?在此作什么?”
唐叔德道:“我乃魏县县令唐叔德,请问姑娘是——”
银若雪道:“我便是朱雀营的营主,御封五龙将军的银若雪。”
唐叔德此时虽身在东厂之中,但听得‘五龙将军’之名,仍被唬得脑袋嗡地一声涨出两三圈大。
他原以为人人盛传的五龙将军皆是面黑体壮、张目呲牙的食肉饮血之士。却不想竟有一个是如此娇柔美丽的少女,倒有万分的意外。
银若雪不待他缓过神来,问道:“你不在魏县做主,到我营中干什么?”
唐叔德忙将手一张,道:“我来调你营中锦衣卫去攻打翠屏峰上的梁济寺。”
银若雪见他手中握的竟是朱雀营的调兵令牌,奇道:“你怎有此物?”
唐叔德道:“是我小婿所给。他叫我凭此令来调遣众人。”
银若雪道:“你小婿?谁是你小婿?”
唐叔德道:“他叫童牛儿,是兵部的副将。”
这一语将银若雪惊得张口瞠目怔在那里,半晌结舌问道:“童牛儿——是你小婿?他——他娶了你女儿?”
唐叔德点头道:“不错。”
银若雪疑道:“何时的事?”
唐叔德道:“也就这几日吧,在梁济寺中行的大礼。”
银若雪凝眉片刻,慢慢明白。直恼得血往上涌,双目圆睁,咬牙道:“童牛儿,看我不扒了你的牛皮。”
唐叔德见了大骇,不知这五龙将军听闻童牛儿娶下自己的女儿,为何要如此气愤。心中不悦,道:“将军和童大人是何关系?”
银若雪瞪他一眼,恨恨地道:“我——我是他老婆。”转身搬鞍牣镫,跨马扬鞭,带领营中锦衣卫去了。
唐叔德惊愣在当地,久久缓不过神来,以为自己女儿的麻烦怕是大了。
银若雪提调朱雀、白虎两营锦衣卫三百多人,另加五千名飞虎营的官军,一路浩荡,开往玉台山下。
她临来时早得云婆鹤翁指点,知道哪里伏兵最妙,将这五千多人马皆仔细安排下。
可连等了四日,也不见山上响起与童牛儿约好的攻打信号,叫银若雪好不心焦。以为童牛儿怕是遇到了天大的麻烦,或许已经被人识破,正捆绑在暗牢里;也可能早把命丧了,只剩阴魂正在南天门左近打转,准备投胎也说不定。
银若雪胡思乱想,心里懊糟到不堪,原本被唐叔德所说言语勾引起的怒火一分也不剩了,只暗暗祷告老天爷保佑童牛儿平安。
今日白天得报从梁济寺方向山路上下来大批商贾旅客、贩夫脚足等人,且都暗藏长大兵器。知必是乔装的僧人,叫众兵士好好暗伏,放他们过去。
夜里时正想念童牛儿到不可忍,思量着是否该就此发起进攻。忽听帐外兵士进来禀,说见有报信的烟花升空。
银若雪一跃而起,忙奔到帐外看,见翠屏峰上梁济寺方向接连又升起两颗,暗淡夜幕托衬下显得格外醒目。
知道必是童牛儿所放,看来他必也平安无事。喜到无措,竟有泪交睫,暗暗感激苍天亲待。
可转念又觉得不对。这几日间,一想到童牛儿或有闪失,自己竟紧张牵挂到如此不堪。似乎天也要塌,地也要陷,未来茫茫,连活着的兴致都黯淡了;刚知晓他应该无恙,立时感觉天地一新,日月灿烂,似乎前面有了无限的光明和奔头一样。
银若雪暗问自己原是任事都不挂怀,任谁都不在意的脾气,今日怎地忽然变成如此割舍不下的不爽快性格?
才知童牛儿在自己心中竟不知不觉间偷偷霸占下全部,叫自己连一分翻悔放弃的余地都无。
想着梁济寺中的僧人已兵出宝马镇,此时寺内空虚,正是攻打的最佳时机。将手中金枪一挥,命人放起三颗火红色的烟花流弹,叫在四下埋伏的众锦衣卫和飞虎营官军发起进攻。
所来的官军武艺低微,不值一提。
但朱雀、白虎二营的众锦衣卫却都是十拔九选,万里挑一的武功高手。其中更有不少人若放入江湖之中,已是可以开宗立派,独成一家的大师巨匠。
是以梁济寺立势虽险,但对这些人来说却平如沟坎,只一跃可逾,并不费多少力气。待摸上后山,立时便与守卫众僧人打到一处。
僧人中也有武功上佳者,但毕竟稀少。大多是三脚猫般的师娘把式,入这寺只为混吃混喝混日子,今夜不想把命也混没了。
随着摸上来的锦衣卫的增多,众僧兵渐渐难敌,不过片刻便即溃败,纷纷后退逃命。好在他们熟悉地形,梁济寺大,众僧各找地方躲藏。可又躲得了几时?
银若雪手提金枪率本营众锦衣卫一路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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