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血金刀 作者:曹若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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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血金刀 作者:曹若冰-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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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
  铁尺王说道:“尊驾能叫出我铁尺王的混号,当然知道我的身份,也就自然知道我此行的任务。朋友,我是在找偷‘金盏’的人,因为到目前为止,谁偷了‘金盏’,我不知道。”
  年轻人笑笑说道:“可是你特别注意到了我,是不是?”
  铁尺王说道:“不错,不过那是我办这个案子的一种揣摸。如此说来,尊驾果然就是大名鼎鼎的金盏花了!”
  年轻人笑笑说道:“与你要找寻的东西两个字完全相同,可以做为你们寻找的线索,是吗?”
  铁尺王苦笑说道:“金大侠,……”
  金盏花立即拦住说道:“什么大侠?肉麻死了!我真正的名字不叫金盏花,因为我姓花,使用的兵刃是一柄熟铜面铁打造的金盏小花,因此人们为了顺口,就叫金盏花。”
  铁尺王拱手说道:“花老弟台,荣幸的很,在下的名字,与花老弟台,一般无二,别人以为我是使用铁尺王的顶尖,可以称王,其实那是因为我姓王的原故。”
  金盏花说道:“闲话少说,言归正传吧!捡紧要的事说。”
  铁尺王说道:“在下已经退休的人了,在无可奈何,推辞不得的情形下,接下知府太爷交下的差事。当时,我确是大海捞针,但是,我想到一点,那就是花老弟台你的金盏花的绰号,实是太巧了。”
  金盏花说道:“于是你开始怀疑我。”
  铁尺王说道:“真正说来,算不得怀疑,而是我个人的一个想法。我认为,相府丢了一个‘金盏’,江湖上就崛起一位高人叫金盏花,何其之巧?我在想:这件事你不会不知道,你知道了就不会引不起你的兴趣。何况,这个‘金盏’在相府来说,有一段很吸引人的传说。”
  金盏花说道:“什么传说?”
  铁尺王说道:“是关于宰相夫人的。”
  金盏花问道:“铁尺王,你知道这个传说?”
  铁尺王说道:“传说传得很黄。”
  铁尺王说道:“既然是传说,真假就很难确定。方才我说过,这个传话不但牵涉到宰相夫人,而且还牵涉到当今皇上——不是面对你这位武林名人,我可不敢这么说,那是要掉脑袋的事。”
  金盏花说道:“啊!这倒的确很吸引人。很可惜我并不知道。”
  铁尺王说道:“花老子弟台,我以情理推断了,我以为你老弟一定会知道。因此,即使‘金盏’的事,与你毫无关联,你极有可能前来桐城县,换句话说,我就很容易在桐城县看到你这位神龙不见首尾的高人!”
  金盏花说道:“你的推断不错,我的确是被‘金盏’二字,吸引到桐城县来的。可是,你另一推断错误了,我和‘金盏’的遗失,没有任何关系。”
  他摊开双手,耸耸肩膀说道:“我解开了你的疑惑,也解开了我对你的疑惑,今日之会,算是不需此行,明天我将要离开此地,来日方长,以后我们会有再见的机会。”
  铁尺王说道:“请吧!”
  金盏花笑道:“铁尺王,你算不得大人老爷,我也不是小的奴仆,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留下来?我又为什么要帮你?就算我是行侠仗义,也轮不上替你做鹰爪系了!”
  铁尺王说道:“我以为你应该留下来,虽然说是帮我,实际上,是你花老弟台一次最好的机会。”
  金盏花“哦”了一声说道:“这倒是我没有想到的事,为什么是我的一次最好的机会呢?”
  铁尺王说道:“花老弟台,我虽然没有见过你,但是,对于你的大名,我是久仰的。你在丁常山老爷子的寿宴,轻易地击败四大武林高手,你没有理由这么做,结果你做了,只有一个理由,你的刚出道的新人,你要让整个武林都能认识你,都能了解你的精绝武功,我说得对不对?”
  金盏花说道:“你说的话,都是我不爱听的,但也都是事实。但是,我不懂,你现在说这些我不爱听的话,用心何在?”
  铁尺王说道:“为的要提醒你这是一个最好的机会。”
  金盏花笑笑说道:“铁尺王,我现在不需要让人家再知道我什么了,事实上整个武林还有谁不知道我?”
  铁尺王摇着头说道:“你说的话,只对了一部份。你的武功,确实无人不知。但是你还要让别人知道,金盏花除了武功之外,还有颗仁慈的心,你还有助人的美德,你精绝的武功,是为了仗义江湖,你在武林中所获得的,不只是别人对你的畏,还有别人对人的敬!”
  金盏花只是笑笑然后说道:“这就是你们这些年纪较长,经验较丰富的人,我所比不上的地方,你们能把一件事情,说出许多理由来。不过你还能说得更详细一些吗?”
  铁尺王说道:“相爷失掉了‘金盏’,是件重大的案子,这件案子使得桐城县和安庆府,有多少人物跟着受罪。”
  金盏花神色肃穆地摇摇头。
  铁尺王继续说道:“这些人都有老母妻儿,只是为了谋一碗饭吃,受这般苦楚,实在值得同情。”
  金盏花说道:“所以你挺身而出!”
  铁尺王说道:“我知道自己的斤两,但是,我利用自己以往那一点虚名,趁知府大人面邀的时刻,我提出免催免责的请求。”
  金盏花说道:“知府答应了?”
  铁尺王说道:“那只是短时的,此案不破,他也难逃责任。我这样做,只是临时救急权宜之计罢了,算是我尽了一份心意。”
  金盏花问道:“你的意思……?”
  铁尺王说道:“我的意思,花老弟台功力精绝,如果得到你的帮助,‘金盏’能失而复得,应该是可以做到的,到那时候,花老弟台以一个局外人的身份,完全激于气愤,使许多小人物,蒙受你的恩惠,你在武功以外的功德,使人在畏意之外,更有敬意,仁义大侠,名满武林。”
  金盏花说道:“如果说我对这件事根本没有兴趣,你那一套说法,我也听不进去。”
  铁尺王点点头说道:“你的答复,完全是我意料中的事。我之所以这样说,也只是尽我的心意而已,这就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金盏花笑笑说道:“我说过:凭你的经验,这口舌之辩我是自动认输。你还可以继续说下去。”
  铁尺王也笑笑说道:“花老弟台,我看你还是走算了。听下去的话,也许听得不太舒服。”
  金盏花哈哈一笑说道:“你这叫做激将法对不对?”
  铁尺王说道:“花老弟台,并不是我有意行撞你,你我今日之会,我不敢说是你老弟盯上我的,至少是我们无意邂逅。说明对你花老弟台,我是无意有心算计的。如果你认为我是激将,你可以不听,凭我的武功,还能留得住你吗?”
  金盏花说:“我已经留下来在听。”
  金盏花说道:“像这种事,就是我们听说的,吃力不讨好,聪明的人是不会插手的,像我这样,是混手抓,甩不掉啊!”
  金盏花笑笑说道:“你别把这里当茶馆,你要拣重要的说。长话短说。”
  铁尺王说道:“你花老弟台如果插手管这件事,第一、无利可图,官府和相府的赏格只有几百两银子,几百两银子在你老弟眼里,根本算不了一回事。第二、当然可以扬名,至多也只是个仁义大侠而已。老弟你的名望虽然并不十分好,响亮已经够了,何必冒这个险,得这个不实之名!”
  金盏花问道:“什么叫冒这个险?”
  铁尺王说道:“我们可以想得到,能到相府一声不响偷走了御赐的‘金盏’,这个人的功力,一定是顶尖的人物。花老弟台的武功虽高,却也不一定就有把握能赢得了对方,万一……。”
  他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为什么冒这个险呢?划不来啊!所以,我说我早就料到花老弟台不会对这件事有兴趣的。”
  金盏花看了铁尺王一眼,掉转身去,已经迈开了脚步,但是他却缓缓地开了口。
  “铁尺王,你何时离开桐城县?”
  铁尺王立即说道:“花老弟台,案情一日没有头绪,橱城县还是不失为寻找线索的好地方,我就一日不能离开桐城县。”
  金盏花的脚步加快了,他丢了一句话:“咱们回头见。”
  回头在那里见?他没有说,但是就凭这句话,铁尺王已经够高兴的了。很明确地,金盏花已经被他的一番话说动了心,有插手管事的意思。
  铁尺王当初从安庆府动身前来桐城县,他只抱着一点点微弱的希望,就是希望能找到在江湖上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金盏花。
  找到金盏花希望从他身上,能发觉到一些蛛丝马迹,才不致于大海捞针。
  如今不但找到了金盏花,而且,金盏花很有可能要插手管这件事,这是太令他意外了。铁尺王是个老行家,他并没有让意外的喜悦冲昏了头,他想到睡在圣庙大门地下那位玉蝉秋姑娘。
  情况有了这样的突变,铁尺王心里在盘算着:“要不要告诉玉蝉秋姑娘?”
  他忽然想起一件事,使他决心隐满,那就是玉蝉秋曾经自己承认“金盏”是她盗的。如果确有其事,玉蝉秋就是他要联合金盏花对付的人,如何还能告诉她这些事?
  但是,到圣庙来见面,是玉蝉秋昨天夜里约定的,如今人也到了,待一会儿见面的时候,应当怎样地说法?
  铁尺王正在心里盘算,背后有人说道:“想好了怎么样编谎话对付我吗?”
  铁尺王一惊回头,一个头戴破草帽,身穿旧蓝布长衫,脚上穿着一双破鞋的人,站在身后不远。
  铁尺王连忙叫道:“玉姑娘!”
  那人正是乔装改扮过的玉蝉秋。
  她正用低沉而又极冷的声音说道:“铁尺王,你方才曾见的是谁?不许说谎!说谎的后果你是知道的。”
  铁尺王就是再老练,如此突然一问,他倒是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玉蝉秋冷笑说道:“还在编谎话吗?”
  铁尺王忽然朗声说道:“我用不着编谎话,而且我也没有编谎话的理由。”
  玉蝉秋“哦”了一声说道:“那,你可知道方才跟你在一起谈话的人,他是谁?”
  铁尺王顿了一下,正准备回答一句:“我不知道他是谁!”
  谁知道就在他还没有说话回答之前,玉蝉秋却已经冷冷地说道:“他是当今武林最富盛名的神偷,阳世火。”
  铁尺王头几乎一麻,他几乎要大嚷:“不是什么阳世火,是鼎鼎大名的金盏花!”
  但是他没有,因为他嚷出来,又有谁相信呢?
    
  
  



  
  
  三
  阳世火在武林中确是鼎鼎大名,没有人不知道“神偷”阳世火。
  这其中有两个原因。
  一般干三只手行当的人,武功都不会太高,因为他们的功夫都用到灵活的手指上了。可是阳世火不同,据看见阳世火的人说,他有一身绝世的奇功。衡诸当今武林,可以列为第一等的高手。
  另外有一点特殊的事,阳世火的有一个了不起的父亲,阳苍明是位受人尊敬的高人,一柄宝剑,自成门派,在江湖上有阳十招的名号,曾经和阳老过招的人,很少能挨过十招。
  这样一位受人尊敬的武林前辈,却有子女成为偷盗之流,这岂不是奇迹吗?
  阳老爷子一点也不在意,他曾经说过几句话。他说:“养个儿子做贼,偷人家的珍宝古玩、财货金钱,当然是不好。不过比起那些养儿子做官去贪脏的要强得多。一样都是贼,贪脏的贼更无耻。”
  这段话是阳老爷子说给几位武林大老听的,从来传为美谈。
  事实上,阳世火确实也不随便偷,他要偷的对象都是为富不仁的财主,贪脏枉法的官吏。老实说,包括阳府的人在内,很少有人真正见过阳世火,甚至有人怀疑:阳苍明是不是真的有一个儿子叫做阳世火。
  但是,每每有重大的奇案发生,现场都会留下三个写得很漂亮的字“阳世火”。
  玉蝉秋姑娘一口道出“阳世火”三个字,铁尺王真的震动了。
  他的心里立即连想到一个问题:“阳世火是有名的神偷,这件案子是他做的吗?他在这里亮相,而且自己承认是金盏花,又表示是什么意思?”
  铁尺王如此一沉吟,玉蝉秋可就不高兴了。
  “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是在想法子瞒着我。”
  铁尺王正色说道:“我的心情是跟玉姑娘你不一样的……。”
  玉蝉秋紧接着问道:“有怎么个不同的地方?”
  铁尺王说道:“我是个办案的公人,任何一个意外的事,意外的人出现,我第一个要想到的,就是他跟这个案子,有没有什么关联!”
  玉蝉秋哼了一声,问道:“想到什么没有?”
  铁尺王说道:“阳世火号称神偷,实际上江湖上都知道他是位义偷。专偷为富不仁、为官不义的钱财。桐城县相府名声极好,虽然子孙贤愚不肖不一,大体上相府还是一个很受人尊重的人家,阳世火没有理由要偷他们。”
  玉蝉秋说道:“这么说,你已经断定阳老爷子与这个案子无关了。”
  铁尺王立即说道:“那也未见得,如果与他毫无关联,为何此时此刻他要出现在桐城县?”
  玉蝉秋笑笑说道:“王可其,你的话等于没说。”
  铁尺王说道:“姑娘,办案的人不放过任何可疑之点,不放过任何可疑之人,但是,最忌过早就下结论。世俗有句话,对办案人来说,最是恰当不过的,那就是:走着瞧!”
  玉蝉秋说道:“你要怎样跟阳老爷子走着瞧?”
  铁尺王说道:“他会跟我联系的,我会等,我一点也不急,因为我发现,是他要找我,不是我要找他。”
  玉蝉秋说道:“王可其,我们之间要有一个协定。”
  铁尺王说道:“姑娘是高人,用不着这么客气,有什么话,尽管吩咐,我铁尺王办得到的,一定遵办。”
  玉蝉秋说道:“有消息的时候,不要忘记打我一个招呼,因为对这个问题,我跟你一样关心。成吗?”
  铁尺王惶然地抱拳拱手说道:“姑娘言重了!姑娘是帮助我来查案,既然也是为了相爷,可是站在我的立场,还是感激不尽的。”
  玉蝉秋一愣,但是她立即笑了出来。
  铁尺王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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