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情人》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危险情人- 第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报刊,网上,苏沫收集着关于何岳哲的所有信息。

多次求见,均被门卫、前台打发走,连何岳哲的面都见不到更何况请求。苏沫心里感到了从未有过的绝望。

拖着沉重的脚步往家里走,远远就看到巷口妈妈那期盼的身影。

“沫沫,怎么样?见到何岳哲了吗?你爸爸怎么样了?他愿不愿意放过你爸爸?他。。。。。。”苏沫刚走到面前,妈妈的一连串的急切就脱口而来。当看到苏沫灰暗的眼神,她的声音卡在了喉咙。

“妈,别难过了,沫沫会想到办法的,爸爸一定会没事的。”轻轻拭去妈妈脸上的泪水,苏沫强忍着眼泪,她不能哭!她现在是妈妈唯一的支柱了。

“妈妈去找他,说不定看在我这张老脸上他能留点情,对,我去找他,妈妈亲自去。”她只是希望一家三口平平静静的过日子,希望丈夫能够待在身边,不管他再无用再平庸都好,只要在她身边就好。

“妈,没用的,根本就见不到他,我们再想别的办法。”苏沫拉住妈妈。

“不行,我一定要去找他,妈妈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爸爸在牢里受苦。”挣脱女儿的手,凌乱的脚步往巷外走去。没有注意到左边疾驰而来的摩托车,她现在整个心里眼里耳里只有丈夫的存在,瘦小的身体被撞飞了起来。

“妈!!!不要!!!”苏沫想阻止妈妈的脚步已来不及,跑出去只看到妈妈往下坠的身影。

“妈,你怎么样?妈,你醒醒呀?不要吓沫沫!”苏沫嘶喊着,可妈妈紧闭着双眼,任她拍打着脸颊。血,顺着耳边蜿蜒而下。

盯着手术室门上的灯,灯一灭,苏沫就冲到了门口,急切的问医生。

“医生,我妈妈怎么样了?”

“最大的血块已经取出来,但还有部分血块留在血管周围,暂时还没有办法取出来,随时都有危险发生,你要做好心里准备。”苏沫脑中轰的一声炸起,一片空白,医生什么时候离开也没有发现。知道妈妈被推了出来。

病房里,看着苍白着脸仍然昏迷不醒的妈妈,苏沫紧握着她的手,泪水默默的往下垂。她不能惊动到妈妈,不能让她担心,看到自己哭,她会更难过的。

忽然妈妈的手指动了一下,慢慢的,掀起了一丝种种的眼皮。

“妈,你醒了?”泪脸上扬起了笑容。

“。。。。。。”

“妈,你想说什么?”

“不要恨你爸爸,在妈妈眼里他永远都是一个最好的丈夫,最好的爸爸。20年前他没有嫌弃平凡的妈妈而顶着压力娶进门,现在妈妈也不会嫌弃他没用。他是为了帮妈妈分担负担,筹备你的大学费用,而不小心上当被骗,不要怪他,不要怨他,更不能恨他。”一段话她说得断断续续,刚说完又昏了过去。

“医生,医生。。。。。。”

医生检查后知道妈妈只是因为太虚弱而导致昏迷。而妈妈还能坚持多久都是个未知数,不行,她一定要把爸爸救出来,哪怕是见妈妈最后一面,她不能让妈妈连爸爸最后一面也见不到。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四月的春城仍然带着些许的寒意。

华天在春城的办公大楼,矗立在朦胧夜色中。细雨绵绵的飘落下来。

不管何岳哲还在不在办公司,苏沫都紧抓住最后一点的微弱希望不放手。

灰色宾利从华天方向疾驰而来。

是何岳哲多次出现在记者镁光灯下的座驾!

没有多加考虑,苏沫冲出去站到了路中间。




006  遇见 

华天会议室内。

沉重的气压压得众人喘不过气来,沉默,除了沉默还是沉默,没有人敢出生声。会议桌的上位者,慵懒的巡视着众人,优雅的猎豹,一出击毕毙命,没人敢撞在枪口下。

“李总,我想你应该给我个满意的答案了。”

“何总,对于这次发生的事故我们深表歉意,这次涉及的采购和验收的相关人员已经全部移交法办,我们公司会全程协助配合接下来的所有查办,另外,对于这次事故对华天造成的损失东程会全部负责。”

工程承包商东程的李总握紧都是汗的手心,忍住恐慌第一个跳出来发言,谁叫事情是他东程造成的。想他在商场上打滚二十年之久,没想到会在三十岁不到的年轻人面前胆颤,他的慵懒中竟然透出让人无法抗拒的压力。

“数十亿的工程搁置在那里,直接损失至少两千万,对华天名誉造成的损失更是无法估计,请问你们怎么赔?”

“何总,意外是因为东程的管理不力而造成的,损失我们会尽全力负责,那怕是赔上整个东程。但请何总相信我们的专业,给东程一个机会。”

“好!有李总这句话,我就再给东程一次机会,我相信李总应该不想看到东程消失在大家眼前。散会。”看着迈出会议室的何岳哲的身影,李总重重舒了口气,东程等于保住了。

灰色宾利在夜幕的下飞驰。车窗缓缓降下来,夜风吹进,夹带着零星的细雨,何岳哲用手指撑住额角。

突然一个急刹车,眼底闪过不悦。

“阿茂,怎么回事?”

“有个女孩拦在前面。”

“是苏若山的女儿,苏若山是这次事故的相关人员之一。”坐在副驾的方木补充道。

透过车窗,濛濛细雨中瘦小的身子跌倒的地上,女孩一身半旧的白色长裙,裙摆溅满了泥点,及腰的长发已经淋湿,往下滴着雨水,那样狼狈的人,坐在地上。盯着眼前灰色宾利,楚楚可怜的像是被遗弃的小猫。

何岳哲不由自主的大开车门走了过去,她的眼睛干净清澈,没有混浊的世故,此刻看去的多么的无助。这种眼神在他身边的女人中从未出现过。阿茂快速的跟着下来,撑着伞站在一旁。

他居高临下地望着她,笑容有点邪恶,诡异但是漂亮。她没有看他,继续看着前方发呆,好像此刻发呆是她最大的乐趣。其实是她尚未从前一刻的惊吓中缓过来。

何岳哲无法忍受她对他的忽视,蹲下来,捏着她的下颚,疼痛让苏沫醒了过来。

“求求你放过我爸爸,让他见妈妈最后一面,求求你,求求你。。。。。。”声音消失在细雨中,连日的压抑和劳累,以及对爸爸妈妈的担心,加上刚刚的惊吓,苏沫晕了过去。

眼睑动了动,感受到外界灯光的刺眼,又自动的闭合。

“醒了就睁开眼。”

谁?是谁在她耳边说话?不是妈妈,也不像是爸爸的声音。

“啊!”突然的冰凉让苏沫弹坐起来,抖动了几下衣服,从衣服下摆滑出一块化到一半的冰块。

她的体温本来就偏低,对寒意比较敏感,可此刻寒意的十倍也不及何岳哲投视过来的眼神,让人忍不住一颤。

何岳哲坐在床沿,手里拿着半杯红酒,摇晃着,酒里的冰块敲着杯壁,叮叮*的响,就像珠粒掉落在玉盘上,是多么的欢跃。

看见她的颤抖,往被子里缩的身子,他丹凤眼里的笑意更浓了。

“说吧,找我有什么事?趁我现在心情好,说不定会答应你。”

经她一提醒,苏沫才想起了自己的目的。

“爸爸!我爸爸,求求你放过我爸爸,他没有歹心的,他也是上了别人的当而被骗的。求求你放过他,让他回来见我妈妈最后一面。我妈妈现在在医院,医院,妈妈。。。。。。”想起妈妈还在医院,不知道在她昏迷的这段时间里怎么样了。掀开被子,往门外跑去,赤着脚连鞋子也忘了穿。

“不想救你爸爸了吗?”

“你愿意放过我爸爸?”惊喜,爬满转过来的笑脸,让本来苍白的小脸顿时生动起来。

“要我放过他可以,华天的损失你拿什么来交换?”

“我。。。。。。我可以工作,慢慢还给你。”

“事故造成直接损失至少两千万,更不说现在被停搁无法进行的数十亿项目,还有华天无法估计的名誉损失,小东西你怎么还?嗯?”

“两千万?数十亿?”

“怎么?吓到了?”苏沫不语,是被吓到无法言语,脑袋了只有两千万数十亿在不停的飞翔。直到妈妈紧闭双眼躺在病床上的脸在脑海里闪过,才清醒过来。不行,不管付出什么代价,她也不能让妈妈走得遗憾,走得不放心。否则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只要你放过我爸爸,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包括我自己。”

“你拿什么来交换?”

“一切!”

“包括你的人、你的思想?”

就这样,她把自己的灵魂出卖,从此在感情面前失去了爱的资格,不敢言爱,也没有了力气去爱,就只是为了他的存在而存在。

三天后,法院的判决下来,苏若山因为是从犯,且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受到牵连,不用坐牢,但必须赔偿一笔华天的损失。当然,对苏沫来说这笔天价的赔偿金,并不用她去付。

“妈,爸爸没事了,他很快就能来看你了,沫沫答应过你一定会带爸爸来见你的,现在沫沫做到了,我是不是很能干呀?你也睡够咯,该醒醒了。要不爸爸来了就会看见你的泡泡眼了。”

妈妈这几天一直都处于昏迷状态,情况一直不乐观,苏沫除了等待、祈求,也只能在一旁孤立无助。

苏沫刚从外面洗手回来,看见病房的门被打开着,正纳闷着,以为是医生来给妈妈检查,但例行的检查时间不是这个时候呀。是不是。。。。。。

冲进病房,却看见爸爸双脚跪在地上,紧握着妈妈的手,而这三天来一直昏迷不醒的妈妈,此刻眼里却流出了幸福的泪水,她知道,这一刻妈妈是幸福,虽然她无法用言语表达出来,但眼里流动着的幸福谁也无法忽视。

苏沫看着爸爸妈妈幸福的紧握着的十指,正想转身,看到旁边机器越来越直的线条呆愣在原地。

“妈!!!”




007  只要乖乖听话就好 

窗外有人骑车穿过小小的巷子,有住户提着菜篮子散步回家,挺生活化的场景,也是苏沫过去十八年来每天接触到的场景,这里的每个人都是这样过着平凡的小日子。慈祥的妈妈唠叨的妈妈调皮的小孩,欢闹声充斥着这里的每条小巷。

这一片是几十年的老城区了,建筑都是居民自起的几层小民房,还城改不到这里,城市倒是不断的在扩大。因着附近的几所院校这里形成了饮食的好地方,都是地道的小吃,一般学生也消费得起,最是学生情侣喜欢来的地方。

就这样在靠在窗边呆了一天,爸爸也没有上来打扰,他也不好过吧,他们之间的相处还是延续着这几年来的模式。

到了傍晚时,敲门声响起。

赤着脚走过去开门。

“楼下有人找你。”

“哦。”

这是这几天来父女俩之间的唯一交谈。爸爸心里有个结,苏沫心里也有个结,两人心里都有着一个解不开的结,只能僵持着在那里。

跟着爸爸的脚步走下楼,苏沫看到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站在一楼大厅中间,一身的西装革履,和这个地方是多么的不搭调。是何岳着身边的人。

“苏小姐,何总在车里等你。”

越过两人的身子,苏沫不发一语往门外小巷走去。

“伯父,打扰了。”方木向苏若山微微欠身,脸上的笑容,温和的语气,有礼的举止,从进门到现在始终的彬彬有礼。

车开得很稳很快,没一会儿就出了那片老城区。车里的四人都没有说话,车里安静得让人压抑。苏沫望着窗外飞驰的紫荆花,这座春天般城市里的象征,直到它们从眼里消失,直到看到的房子越来越少,直到路上两旁的树木越来越浓密。看车开的方向不熟悉,她才忍不住开口问:“去哪?”

“吃饭。”

他说话时唇线是绷着的,声音斩钉截铁般的,没有了之前的邪恶。

苏沫发现他不笑的时候丹凤眼少了阴柔,眼里少了诡异,加上下巴脸颊上刮胡子后的青影,让那双丹凤眼在一个男人脸上显得是多么的切合。

车在郊外的江边停下,下车,眼前是家挺有风格的中餐厅,客人还不多。

礼仪小姐从里面迎出来,跟在他的后面走进一间包厢。另外两人没有跟着进来,礼仪小姐也轻掩上门走了出去。

苏沫木然的站在门边,浑身不自在。她是怕他的。看着他靠进沙发里,眼睛里闪着某种她说不出的光,让她想起了动物世界,想起了里边的动物,但她说不好,他是捕食者,还是被捕食者。他就坐在那里什么也没说,苏沫的心却像在云里雾里般不真实感,悬挂在悬崖边。

何岳哲绷直的唇线弯了弯,他笑的时候不像严肃起来那么吓人,但是他的笑带着狐狸一样的味道。对门边的苏沫勾勾手指,像叫小狗般。

“过来。”

他爱用命令句式,他的骄傲容不下一个不字。但她又何尝不是她的宠物呢?用高价买回来的,圈养的。挣扎了一下,还是认命的走过去。

苏沫在他对面坐下,看着他按铃叫服务员进来点菜,到点好服务员出去都没有问她一声可不可以,甚至菜单都未碰一下。

在等待上菜的空隙,何岳哲突然探过身拉起苏沫的手放在他手掌上。

他的手很大手指很修长,她的手很白却很小,摊平了只比他手掌大一点点。他突然特别用力的攥她的手,像是要把她攥碎一样揉着每个手指。

马上被他捏得脸都白了,疼得嘴唇直哆嗦。就只能强忍着疼让他往死里捏,觉得手腕马上就要断了。

忽然把她拉了起来,拉到他的面前,从背后搂着她坐进他怀里,手揽在腰上。除却了浑身的不自在,他怀里的温暖让苏沫好像回到很小的时候,在公园的长椅上坐在爸爸怀里,看着来来往往的小朋友。

“记住你是我的。”他的呼吸在耳边缠绕着。

“我需要做什么?”她平静的语气让何岳着挑了下眉毛。

“只要乖乖听话就好。”

苏沫不语。

腰上的手一紧,身后的呼吸也听不到了。

当她冰凉的唇碰触到温热后,冷寂的包厢里就升温了。她除了跟着就是跟着,他的老练她又怎么是他的对手呢。

只能像个婴儿,无力的缩在他怀里,任他予取予求。

当何岳哲把她抱到沙发上时,她就只能苍白着脸在不停的喘气。

等苏沫平息呼吸后,何岳哲从身边拿出几张纸放到她面前。

“看一下,然后在上面签字。”

苏沫扫了一眼,看到上面的‘契约’二字,没有再往下看,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