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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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情人-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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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只是以为她攀上了有钱人家吧,自己不在意的闲言闲语又怎能让爸爸去承受呢?

头好痛!

不要再去想了。

“怎么了?”

“嗯?”

“是不是头痛?”说着手就伸了过来,苏沫闪躲了一下,但在他瞬间犀利的眼神中停住了身子。还是会怕呵,还以为最近的和谐相处,最近放松的心态,应该是不会出现害怕了吧。

确定了苏沫无恙后何岳哲才放过窘困的她。

他是名人,她可不是;他是帅哥,她可不是美女。被餐厅里的从人这样观看着就像置身于动物园里的猴子,被人观赏着,是那么的不自在。本来就已有人认出了他的身份而关注了,让人吃得不自在,此刻他的亲昵动作,更是引来了更多好奇的眼光,看来明天又会上新闻了吧。

“快点吃吧,一会送你去图书馆。”

“嗯。”

当周围的目光不存在,低头继续品尝美味的马德里肉汤。

何岳哲最近异于平常的另外一个地方就是时常跟在身边的方木戚高茂也不见了,不管带她到那个地方都是亲自开车,不在乎狗仔的跟拍,当然,狗仔还没胆大到与他太近接触,都是远远的跟拍。

对他的异常,苏沫想不通,也不想去想,他的心思旁人从来没办法推测。

只是有点遗憾,不能回去和爸爸一起经营妈妈留下来的小店。

何岳哲把苏沫送到图书馆后就走了,照常的,也没见留下什么人跟在一旁。或许是有的,只是在某个自己看不见的角落而已。

这个地方成了这段时间自己必来的地方,不想再一个人待在空旷的房子里,面对着四周的寂静。虽然过去也是这样过了四年,但那一个月的开心、自由的日子把自己给惯坏了吧,变得贪心了。

孟睿?

总是会在一个人的时候想起他,已经一个星期了吧,他都没有再和她联系了,除了何岳哲回来那晚发了条信息说到外地出差。无数次拿起手机想联系,但还是放下了。她不能允许自己这么自私,深怕自己的一时的自私而害了他。就在那一晚,她已把手机里两人的所有联系信息删除掉,就连他的号码也不敢留,只能深埋心底,只怕被何岳哲看到。

自己是真的越来越贪心了,在何岳哲的身边同时又想着别的男人,却没有勇气去选择,去逃离,也无法逃离。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心情特别烦躁,面前的书一点都无法看进去,快速的翻动着,或者十几分钟对着同一页,也不知道内容写的是什么。

怎么了呢?

合上书,打算去书架再换一本,或许是这本书的内容无法吸引人吧。

心不在焉的看着,找着,最后目光停在了埃里希&8226;弗罗姆的《逃避自由》。

自由程度越大,孤独程度越高,人生来自由,一生又在逃避自由。弗洛姆的光辉指引了被魔障欺骗和操控的人成为自由的人。尊敬弗洛姆,然后要明白糟蹋你的那么些邪魔是些可笑而又卑劣的怪物。在这样一个时代,还渴望看到远方的灯塔所放射出的光辉。

埃里希&8226;弗罗姆的说法改变、也印证了苏沫的很多固执看法。生来自由和所有的精神学派信奉的童年决定论一样,弗罗姆相信,人一出生,他的舞台便准备好了。人的人格主要是由特定的生活模式塑造的,家庭具有某以特定社会或阶级。。。。。。那么,她的自由呢?她的舞台呢?

她的家庭,她的家庭又把自己塑造成什么样了?

但绝对不会是现在的自己。

埃里希&8226;弗罗姆的《逃避自由》虽已看过多遍,但苏沫还是把它从书架上拿了下来。忽然,书后的一张熟悉的脸诧然出现的眼前。

“孟睿?”

“嘘!”

空隙一边的孟睿把食指放到了嘴边,指指角落的位置。苏沫会意,但还是小心的看了看四周,虽然不知道何岳哲的人会以什么面目身份出现。

在图书馆最角落的一壁书架后,孟睿焦急的等待着苏沫的出现,一个星期没见到她了,等待中的煎熬,此刻是多么的迫不及待。

苏沫一出现在孟睿的面前,就被他紧紧的抱进了怀里。

“孟睿……孟睿……不要这样!”

苏沫挣扎着,他抱得却是那样的紧,不愿放手,不敢大声,生怕惊动到别人,只好小声抗议着。他的亲昵让她感到不自在,就算两人曾经的无话不谈,也从没这么亲密过。

“苏沫,我好想你,真的很想,很想!想到心都痛了!”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很低,苏沫停住了挣扎,他的脸埋在她的颈侧,暖暖的气息吹拂在她的耳后。

他话语里饱含着的隐痛和思念,让苏沫原本推拒的双手慢慢放了下来,垂在身侧,任他的脸在脖子上摩挲着,炽热的气息喷洒在其中,身上微微一颤。

终于没有挣扎,是不忍。

“孟睿,他的人可能在这里。”

过了一会,苏沫还是出声提醒着,孟睿的手慢慢放开了,带着眷恋与不舍。

“我来是想告诉你,我跟何岳哲之间的战争已经开始了,男人和男人的战争,过不了多久,我们就能在一起了。”

“你们……?”

“唯有打败他,你才能离开,我不能让他禁锢你一辈子,我不会让他得逞的。”

“不要!你斗不过他的。他的势力有多大你根本就不知道,他不是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他的手段我见识过,他会让你一败涂地的,甚至会……会连命也丢了!他从来不会对别人手软的。”

“我知道,我都知道,商界上谁人不知何岳哲做事从来不论手段,只在乎结果。我知道他暗中的势力也不小,但他也不一定就能打败我。他忘了我爷爷以前是以黑道起家的,后来虽然漂白了,但暗地里还保存了一部分势力。单从生意上来说我是斗不过他,但爷爷已经答应帮我,有了爷爷的帮助,我的胜算就大了。”

苏沫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如果可能的话,她真不希望他们两人出什么事,不希望他们站在对立的一面。对何岳哲的感觉,她是越来越不清楚自己了,说恐惧,对他的恐惧感已逐渐消失;说依赖,却又有一丝逃离;说憎恨,早已没有了。对孟睿,虽没有爱,但在他身边的自由与自在让自己舍不得,贪恋着。她怎么了?对没有感情的他们,都舍不得任何一方受伤?

自从孟睿离开后苏沫更加看不下书了,耳边回响着的都是他说的话,想劝不知从何劝起,事关自己也无法置身事外。正在胡思乱想中手机震动了起来,一看,是孟睿的号码。

“才离开一会就想你了,真不想离开你!”

“孟睿,为了我和他对抗不值得,不要这么傻。”

“我和他之间的战争是避免不了的,我说过,为了你,什么都可以。。。。。。”

合上手机,苏沫没有心情再看下去,心里更加烦躁了。

把书放回书架苏沫走出了图书馆,这个用来静心的地方此刻已经失去了它的作用,再徒留也无用。拿起包,走出了图书馆。

从图书馆出来苏沫也不知道该去哪里,不想回到那个空寂的公寓;家里也不能回,何岳哲不乐意她与爸爸过多接触;朋友,也没有,这几年根本没有什么能谈心的朋友,以前的也早已失去联系。

就这样,苏沫一个人在街上闲逛着,看着来来往往忙碌的人群,看着甜蜜的恋人,看着幸福的一家三口,看着相扶搀的迟暮老人……眼睛每到一处都是一幅幸福的景象,羡慕感由心底而生,却已没有了奢望的勇气,只能远远的,远远的看着。

在路边漫无目的的行走着,不知不觉走到了一条树荫浓密的老街,阳光透过树叶缝隙撒下些许,在地上方砖上形成斑斑点点的亮光,微风吹来,树叶沙沙摇摆,亮光就在方砖上跳跃着,是多么的欢快。

走着走着,经过一个幼儿园时苏沫的脚步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透过铁栏杆,从里面传来了阵阵童稚的欢声笑语,扶着栏杆,看着里面嬉戏着的小小人影,稚嫩的脸孔,摇晃的步伐……心里那个名叫疼痛的弦又开始跳动了,一阵一阵,是多么的急,鼓动着,跳跃着,挣扎着,想要逃脱出来。

孩子!

她无缘的孩子!

在不经意间又来到了她的心头。

说好了不难过的,自己做的选择就不能后悔,难过,证明了自己还放不下,在后悔,为自己当初的冲动。那些当初为孩子所找的理由,其实就是在为自己找借口,不想留下他(她)的借口!自己是何其的残忍呐!可现在,孩子没了,自己又得到解脱了吗?没有!还是活在苍白当中,还有,自责与悔恨!

踉跄的脚步,离开了幼儿园。

乌云布满整个天空,一声闷雷夹着闪电在上空炸开,不一会雨滴就落了下来。

苏沫任雨水洗刷着,仿佛这样就能把身上的一切不好的,不想要的洗刷掉。

雨,把她的发丝淋湿了,把衣服淋透了,而不自知,犹如一抹没有思想的灵魂,在游荡。






029要是你敢背叛我,我会杀了你 

俗话说六月天孩儿脸,说变就变,前一刻还艳阳高照,下一秒已倾盆大雨。何岳哲看着窗外黑压压的天空,心里也无比的黯沉。丢下一切工作,狠狠的抽着烟,还是没能平复。

孟睿,四年前就出现的苏沫的生活里,当初他对苏沫的高调追求就引起了注意,因着苏沫的冷淡对待,也太小看了一小毛孩想必也捣腾不出什么事了,没想到到头还是为当初的一时大意和心软着了道。

想到最近丢失的几单生意,想来孟睿还是有点料的,不过,他也好不到哪里去,接连的退资也够他忙一阵子了。他何岳哲什么人?从来不是吃亏的主!想跟他斗?还是嫩了点!但还是不能大意,他背后有老狐狸撑着,还是得费点心思。

走回桌边捻灭烟,看到桌上苏沫和孟睿有说有笑的照片又是一阵火大,大手一挥,文件散落一地。

她何时又对他这样巧笑倩怡过!

四个小时前手下来报,看到孟睿出现在图书馆;两个小时前手下来报,苏沫一个人在雨中失魂落魄的淋着雨;一个小时前手下来报苏沫已回到公寓。

如果说这些他还能忍住按兵不动,就算是气得不行了,但接下来保姆的这个电话他就无法再镇定了,拿起钥匙,不理会秘书的惊讶直奔地下停车场,几乎是一路飞车回的公寓。

“怎么回事?”一进门就逮着保姆劈头逼问,口气凶狠得小保姆都抖索了一下。

“苏小姐回来后就把自己反锁在浴室里,不管怎么敲门都没有声音。”

嘭!

一声巨响后浴室在门轰然而倒,出现在眼前的斑斑血迹令何岳哲马上色变,直到确认是被地上碎片划破手指而流的血,不是她一时想不开,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脸上的泪痕犹未干,何岳哲的指背轻抚着苍白小脸,触手的冰凉令他瞳孔一紧,快速把冰凉的娇小从早已凉透的浴缸里捞出,扯过浴巾紧紧包裹,抱到床上。

纵然用被子紧裹着,苏沫的身子仍然在颤抖着,何岳哲把空调开了还是无济于事。

“还不去叫医生!”何岳哲的一声大吼把站在门口的三人震醒了,急忙去联系医生。

“妈妈……妈妈……”床上的苏沫迷糊的呢喃着,紧闭着双眼,苍白的小脸上眉头紧锁,仿佛在承受着极大的痛苦,置身在噩梦中。

“沫沫,醒醒。”何岳哲轻轻拍打着苏沫的脸颊,想唤醒她,却徒劳无功,她仍是不停的呢喃着。

“宝宝……妈妈…。宝宝……妈妈…。都是沫沫的错,沫沫对不起你们!沫沫错了,我错了,我错了……”泪,不停的溢出眼角,任凭他怎么拭也拭不完,怎么叫唤,也唤不醒。

听到她说出的妈妈、宝宝,以及心里的自责,何岳哲的心一痛,之前对她所有的责备以及恼怒全部化为乌有,化为了对她的心疼。看看自己,把她置于了怎样一个境地?

长时间的淋雨以及在冷水中的浸泡,苏沫发起了高烧,医生来后打过针吃过药才慢慢睡着了。何岳哲寸步不离的守着,把她抱在怀里,她紧抓衣角的小手和一句“不要离开我”,禁锢住了他的脚步。苍白的小脸的那么的楚楚可怜,让人心疼,让人狠不下心。

此刻的苏沫,对他,没有了以往的疏离,娇小的身子窝在他的怀里,小脸贴在胸膛,小手紧紧的抓着衣襟,像怕被遗弃的小猫般,无助的,只能依赖他,这就是一直以来他要的。但此刻心里竟没有了雀跃,竟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对她太苛刻了。别人还在父母脚下撒娇的时候她却经历了一场生离死别的突变,来到了自己的身边,被禁锢着,孤立着。她也就一小女孩,需要亲情,需要同龄人的友情,他却自私的以为自己能够给她一切,只要她留在自己身边。

“我的沫沫宝贝,怎么能让你离开呢,我是这么的宠着你,要什么有什么,只要你乖乖的待在我身边,我的一切,都可以给你!要是你敢背叛我,我会杀了你!我得不到的东西,宁愿毁了,也不会拱手让人的。”

不行!他的宝贝只能待在他的身边,思想里塞得满满的也只能是他。那一个月的放松已让她渐渐远离,让别人有机可乘,他的宝贝这么单纯又怎能招架得住?就算是她父亲也不行!

直到前半夜,苏沫的烧才渐渐的降了下来,也睡得安稳了,紧锁的眉头也舒展开了。何岳哲终于放下了心,抱着她软软的身子沉睡过去,这段时间的忙碌也让他消耗了不少精力。

但到了后半夜,何岳哲又被苏沫的尖叫声惊醒了过来。

“宝贝,怎么了?”听到他的声音,突然坐起,黑暗中睁圆双眼的苏沫直扑进了他的怀抱。

“妈妈,我梦见妈妈了,是我害死妈妈的。”

“不怕不怕,不是沫沫的错,沫沫没有错,这只是个意外。”

“还有宝宝,是我亲手杀了他,是我杀了他,我是个罪人!”看着双手,黑暗中仿佛沾满了血。

“不想了,我的沫沫没有错,妈妈的死只是个以为,宝宝,我们以后还会再有的。”

把恍惚中的苏沫搂进怀中,轻轻拍打着她的背,任泪水随着光裸的胸膛蜿蜒而下。等到苏沫的情绪渐渐平息下来,何岳哲才把她放回床上,仍然搂在怀中,轻拭去残留在脸上的泪水。

这辈子从没哄过人,而且还是个女人,她是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他却乐此不疲,愿意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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