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往往过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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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往往过不去-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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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口!你有什么立场提起静静!你把她伤害到鲜血淋漓地逃开了。现在还敢提她吗?我最珍爱地妹妹被你伤害到奄奄一息地地步。你还敢来质问我!你还敢说我偏执!你还敢说我自负!是不是静静地温润让你觉得你可以随便欺负她了!你能想象出她在澳大利亚每天以泪洗面地样子么?嗯?”

“是。是我对不起她!我不否认!可是这是我跟她之间地事情同你何干?同雨萱何干?你这样做有意思么?这根本不关雨萱地事……”

“住口”暴怒地声音。更重地拳击。“如果不是她静静怎么会受这么大委屈!这全是你们造成地!”

“呸”寂静的黑暗里不知是谁吐了一口。

腥臭的血腥气弥漫开来。

林雨萱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掐进了掌心里,疼痛,却不见鲜红。似乎有人在她的身体里灌了厚重的水银,生生地将她的皮肉分离,剧痛之下竟滴不出一滴血来眼泪也掉不下一颗。

“南宫影!你滚开!”

椅子被掀翻的声音,有重物狠狠地朝沙的背面撞来,林雨萱瘦弱的身体被弹力十足的沙带动地浑身一颤,仿佛一记重重的心跳,而后又恢复平静有多余的动作。

“南宫影!从此以后我不会再跟你多说一句话!我不会参加你跟雨萱的婚礼,我跟静静的婚礼也不欢迎你来参加!”

“呵呵,可笑!我是她表哥的婚礼我参不参加由你做主么?而且,殷裴卓!你不要忘了,我们的喜帖都已经出去了!如果你敢有什么异动,我就宣布跟她解除婚约!事实上我一直觉得这样的打击才不枉我一番心血!”

“你你这个变态!”

呼呼地风声从耳边穿过烈的一击将沙狠狠地侧翻了一圈。

“嘭”地一声撞击声。

“谁?”有惊不定的声音传来,“是谁在哪里?”

林雨萱蜷缩着身子从沙与地板的空隙处爬了出来,拍了拍膝头的尘土,挺直了背,俯视着地板上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高马大的男人,脸上竟没有任何表情。

“是我。”她的音色清冷带半分尘气。

“雨……雨萱?”

异口同声、目瞪口呆地两人迅分了开来,从地板上爬起。

“你怎么……怎么在这里?”黑暗中也不知是谁开口问的这句。林雨萱已经听不出这微微有些颤抖的声音是谁了完全不知道谁是谁,也许从来也不知道。

“我一直在这里。”她淡淡地回答,声音平静地令人可怖。

“不是这样的……我……”

林雨萱偏过了脸么也不愿意听见,沉默地站了一会,面色愈苍白。半晌之后,她突然半

体,费力地从掀翻的沙底部拉扯自己包包的带子。

“嘭”地一声,用力过度,带子被生生扯断了。

殷裴卓急急忙忙地去翻沙,适才还凌厉万分的南宫影突然湮灭了声息,后知后觉地协助殷裴卓去翻那高档的沙。

包包终于被拉了出来,林雨萱站起身,拍了拍上面的尘土,对沙后的两人连半眼都不看,径直往外边的房门走去。

“雨萱,等等”南宫影清醒过来,瞬间拉住了林雨萱一只胳膊。

林雨萱狠狠地甩手挣脱开来,力气竟是出奇的大,条件反射般地高高扬起手臂重重地落下,将南宫影的脸都煽地偏了过去。

“啪”

极其响亮而清脆的一声。

黑暗中,南宫影仿佛看到么晶亮的东西掉了下来,直掉进他心里,烧心口纠结在一起,尖锥般地疼痛。

这就是他要结果么?

他不知道,他短暂性地失去了思地能力,只能呆呆地看着林雨萱飞奔而出,身后的殷裴卓狠狠撞了一下他的左肩,在他的视线里如脱缰野马般地冲出,很快便消失不见。

…………

暮色中完全隐没的残以其艳丽而凄美的余晖晕染着苍穹,青葱的林荫道上一对对甜蜜而幸福的学生情侣手牵手漫步其间。

林雨萱爆出前所未有的度,道旁的百年古树幻灯片般一张一张飞快地换过,犹如一部绚烂落幕的影片,急而仓皇地倒带着。

“雨萱雨萱”殷裴卓足狂追。

路上的行人纷纷避让,一时之间来好奇之色无数。

林雨萱提着最后一口气冲出了校门,双手撑在膝盖上背对着东大大门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喉咙里干涩地仿佛要喷出火来。

一张鲜红的喜帖从倾斜的包包里掉了出来,重重地砸在地上,其上硕大而烫金的字体使一切都显得那么可笑而悲哀。

殷裴卓站在林雨萱身前,胸口亦是剧烈起伏着。他低头看着被长长的头挡着了小脸的林雨萱,眼里全是浓得化不开的担忧。

他伸手,想扶起林雨萱,却被后者冷冷地面无表情地推开。

“你走我我不想看到你!”断断续续从喘息声中抽出的声音,冰冷而倔强。

“雨萱……”殷裴卓想要说些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这般荒诞而离奇的事情叫他如何辩驳?

人来人往的校门口,不断有猎奇的目光朝两人射来。

林雨萱的脑子里有数架直升机在轰鸣,疼痛地几乎要跌下身来。

“雨萱……雨萱对不起……”殷裴卓恨,为什么他要去找南宫影,为什么明知不可改变的情况下还要去质问他?如果他不去找南宫影事情又怎么会演变成现在这样?

他情不自禁地上前扶了摇摇欲坠的林雨萱一把,却又一次被她狠狠地推开。

“你够了,殷裴卓!你对不起我什么?你哪里对不起我?你因为萧静雨而对不起我还是因为南宫影而对不起我?你到底对不起我什么?你说、你说、你说啊!”林雨萱剧烈地喘着粗气,她知道自己在迁怒,然而除了迁怒她已经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了。

“雨萱……”殷裴卓的眼里突然闪过一丝狂热地火花,不顾林雨萱的剧烈挣扎将其紧紧拥在怀里,“雨萱,老婆,你回来我身边吧,我们在一起,我们在一起好不好?我还爱你,我一直爱你,我永远爱你,答应你的事情我一件都还没有做到,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老婆,老婆”

“你放开我!”林雨萱狂怒,凶猛地在殷裴卓的怀里挣扎,像一头竖起了全身尖刺的刺猬,扎得双方都鲜血淋漓,“殷裴卓,你放开我!不要叫我老婆!不要!我不是你的老婆!你说,你是不是要跟萧静雨结婚了?她是不是回来了?你们全都把我当傻瓜当白痴!你、还有你妈妈!你们所有的人都把我当成可以被你们**于手掌之中的白痴!”

殷裴卓紧紧抱着林雨萱,任凭后者雨点般的蓄足了力的粉拳落在他的肩上、背上,眼睛里全是悲哀,为自己的无能为力而悲哀,“萱……我没有我没有”

“你放开我!”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开对方怀抱的林雨萱终于脱力地吊在他的身上,一头埋进他的胸膛软弱了下来,很快便将他胸前的衬衣润湿,瘦小的肩膀一耸一耸的,再没有任何声音传出来。

正文 无言的疼痛

知过了多久,林雨萱耸动的肩终于不再起伏,她从殷膛里探出头来,浓长的睫毛轻轻颤着,一副梨花带雨的柔美模样。

她开口,声音清冷,“放开我吧,我要走了。”

“不,我不放。”殷裴卓收紧了怀抱,乌黑的眸子里波光闪动,神色间竟有着一分惶恐之意。

“殷裴卓,不要逼我。”林雨萱慢慢地从他的怀里缩回了手。

“萱……”

“放开我。”

“萱……”低沉的隐约了点祈求的声音。

但怀抱却终究慢慢松了来,林雨萱用力一挣便脱离了。

“‘曾经沧海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你不懂么?殷裴卓,我们是不可能的了,你不要再这样了,这样有意思么?”

“是我的错,这全部都是我错,雨萱,让我补偿你,好不好?再给我一次机会。



林雨萱不接话。慢慢转过了身。神色静地如同无风无浪地万年古井。

“你要去哪里?”

“你不要管我。”

林雨萱弯腰起了地上烫金地喜帖看也没看就塞进了包包里。然后便举步往前走。

殷裴卓不由自主地跟着。也说话。

“你不要跟着我,我想一个人。”林雨萱停步,倔强地没有回头,瘦小的背影透出一股分外寒冷的气质。

“萱……真的不可以了么?”殷裴卓亦停住,眼神越的痛苦。

“请别再说了。”林雨萱的背影僵了僵,终是没有回过头来,大步大步地走了开。

“萱,等等,”殷裴卓又追上了她把拉过她的左手,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放在她的掌心里,“单身公寓的钥匙我没换……可是,我怕你已经把它丢了……”

林雨萱缩回了手钥匙掉在了地上,出一声清脆的声响,“很久以前我就不想要了。”

殷裴卓踌躇地站在原地,忧伤地望着视野里渐渐变小的林雨萱,眼睛变得五光十色起来。** 诺书网免费提供本书TXT电子书下载 **

路灯一盏盏地亮了,行道树微微在风中瑟缩。

林雨萱一个人背着断了一根肩带的背包穿行在由陌生变得熟悉的城市里,忽略了身边所有的路人,站在被人群淹没的公交站台上,麻木地被拥挤人流推上了一辆公交画般贴着后车门空洞地望着车门外一排排飞逝而过的风景,偶尔刺入眼中的霓虹灯光带着冷漠而妖娆的线条喧哗着这个城市的绝代荣华。

她突然想到很多冗长而繁复的辞藻,在这个汹涌而孤独的夜里。

她曾誓从此以后只追求属于自己的东西,然而她终究是误入歧途了。

茫然间,她来到了长途车站,川流不息的人群不断地与她擦肩而过。

坐在冰冷的候车室里突然想到她把妮妮留在了那个空旷而豪奢的别墅里了。她的心微小的疼了一下,却突然莫名其妙的笑了。她以为这一年来所经历的一切都会在心里缠绵成最最曲折的伤口,然而,却并没有。

结果是那么的直白,连希望赋予过程的解释也没有。

座位的尽头有个妇女牵着小孩过来搭讪,不断地用其口齿不清的普通话配合着楚楚可怜、泫然欲泣的表情述说着什么。她身边的小孩子小小的手紧紧地抓着她显营养不良而有些菜黄色的脸上有一双澄澈明亮的眼睛,带着对世界的探究之意。

林雨萱看她,她也静静地看着林雨萱。

过了半晌,妇女的说辞大约用尽,见林雨萱仍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终于决定走开。就在那时萱却突然翻起了自己的包包,妇女见事有转机便又停了下来上的眼泪已经掉了下来,但很快又蒸干了。

林雨萱掏出了钱包出两张百元大钞,妇女的眼睛明显的光亮了起来抵她从没有想过会碰到这样有钱的主,她已经忙不迭地开始了一连串的感谢,然而林雨萱的举动却惊得她把感谢的话都噎在了空气里。

林雨萱并没有把手里的钱给她,而是把整个钱包连同里面的一大叠原本打算用来购置结婚物品的钱递了出去。这么名贵而奢侈的钱包不属于自己,从开始到最后,她所留下的也只有自己的一个被扯断了肩带的包包而已。

在妇女诚惶诚恐地感恩声中林雨萱淡漠地闭上了眼睛。

她要回家,她迫不及待地想回到那个有着橘红灯光的老家,她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般地想念自己简单而温馨的家。

是的,她落荒而逃了,如此狼狈,如此不堪。

…………

“萱儿?你怎么这么这么早就回家了?不是说要到婚礼前一个星期才回来吗?怎么不开门进屋?蹲在门口多难看。”林母提着菜篮回家的时候诧异地看到了蜷缩在大门前的林雨萱。

“妈,我把钥匙弄丢了。”林雨萱从环抱着

手臂中抬起头来,笑得无比灿烂,“怎么办?没有:礼也被我弄丢了。”

她就这么笑着,笑着笑着突然就掉下了泪来。

林母的心猛地揪了起来。

只是一眼,她痛了,她的女儿,她的宝贝,她的从小到大一直没心没肺天塌下来也照样把懒觉睡到穿的懒羊羊,此刻却受伤了,在伤心、在痛苦、在流血,血都快流尽了,她身为母亲却什么也不知道。

她惊慌失措,她手忙脚乱,她语无伦次,她一把丢掉了菜篮抱着林雨萱哭了起来,“萱儿啊,你到底怎么了?到底生了什么事情?这怎么回事?你怎么突然回来了?怎么不跟妈妈说呢?你是不是跟小影吵架了?你别吓妈妈啊……”

林雨萱用冰冷手指给她的妈妈擦眼泪,把头埋在她的肩膀上,笑道,“妈,你别哭啊,我很好啊有什么地方痛,真的。”

…………

林雨萱躺在自己小房间着阳光味道的小床上握着妈妈的手慢慢地睡着了,心里无比安宁。

林母果断:打了电话给林父,告诉他们的女儿受了重伤,他们要救她,保护她,安抚他。

无论女儿有多大,在父母眼里她永远都只是个需要被照顾的小孩子。

…………

林雨萱的婚礼取消了,林父林母一一家地打电话去通知,他们已经顾不上亲戚朋友们的吃惊与问了,他们没有力气去向那些人解释。

一向唠叨的母突然变得善解人意起来,每天都变着花样地给林雨萱钝各种各样的补汤一反常态地对林父说要把女儿留家里做种。

一向沉默的林父突然变得言善语起来,每天都在饭桌上给林雨萱讲蹩脚的冷笑话,讲她小时候如何顽皮,如何捣蛋,如何叛逆,简直全然不像一个女孩子。

日子就这么一天又一天地流逝而去。

后院里不知名的花儿开了又败色彩斑斓,空气里漂浮着淡淡的清香,令人心旷神怡。

远离了快节奏的城市,一切都是那么的美丽、温馨和安逸。

在这里,还有什么伤害能侵袭到她呢?

…………

在日复一日的安逸里,林外婆突然毫无预兆地病倒了。

去市里最大的医院做了全身检查而医生却什么也检查不出来。林外婆的皮肤仍是那么富有弹性,头仍是那么乌黑亮丽,身体上的每一个部分仍是那么健康,甚至比普通人都更健康,任何老年病都没有。

然而她却时不时地呕血晕厥,有时候甚至会出现短暂性的精神错乱。医生们束手无策只得开了几味吃或不吃都无所谓的理气调血的药,叮嘱家属要时刻陪伴着她有情况马上送医,但即便是送医也不过是用氧气瓶呼吸一阵而已又能有什么改善呢?

已经当了一段时间米虫的正决定去林父托关系找来的那家工厂里当个小职员的林雨萱毫不犹豫地放弃了原本的计划,从家里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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