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裸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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裸欲-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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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冰用她自己的方式安慰着董倩倩,她伸出小手抹去了董倩倩眼角的泪水,董倩倩看着冰冰那有神的眼睛,绽开了安慰的笑容。为了不辜负冰冰的良苦用心,董倩倩拿起雨伞奔下了楼。
正少磊听见了雨水打落在雨伞上的声音,猛然地转过了身。他与她深情的对望着,57秒钟后,正少磊冲到董倩倩的面前,紧紧地抱住了她。董倩倩丢掉手中的雨伞,张开了自己的双臂,给了正少磊一直渴望的温暖。冰冰站在窗户前,看着正少磊和董倩倩在雨中相拥在一起的画面,眼里忽然焕发出了异样的光芒。
雨依旧下着,只是楼下的痴情人已经不在了。房间中,正少磊换掉了自己的湿衣服,换上了董倩倩前男友的干净衬衫。接着,迎来的就是漫长的寂静。正少磊和董倩倩坐在沙发上,都低着头,不动也不说话。这样的氛围僵持了好久好久,直到一声巨雷划破长空,吓坏了隔壁房间中的冰冰,董倩倩才稍微有了反应。
董倩倩跑到冰冰的房间中,把惊吓中的冰冰揽在怀中,鼻子有些泛酸。她看着站在门口的正少磊,打手势说:“你看到了吗,冰冰离不开我,我也离不开冰冰。你明白吗?”
正少磊走到董倩倩的面前,笑了笑,然后抱住了冰冰,打手势说:“我和你一起照顾冰冰,一辈子!”
董倩倩打手势说:“为什么非要这样?”
正少磊打手势说:“我从小就有一个愿望,那就是我要娶到世界上最善良的女孩。为了寻找那个女孩,我苦苦等了二十年,如今,上天终于让我找到了那个女孩,我会辜负上天吗?你……能明白我吗?”
董倩倩看着正少磊那炯炯有神的目光,竟然呆住了。董倩倩从来没有想象过,爱情还可以这样天真,像童话故事一样。她更想象不到,还真的有人为了这个天真的愿望,默默地去付出。可是,董倩倩却故意打手势问:“你认为你这番幼稚的说辞,我会信吗?”
正少磊打手势说:“我一直是一个被人怀疑的人,我说的话,我做的事,在别人眼里,就是荒唐。可是,我始终相信,会有一个人能够明白我的。”
这一刻,时间在此停住,正少磊和董倩倩彼此互望着。这种眼神的交流或许更加发自肺腑。2分9秒之后,董倩倩伸出手指指向了正少磊的心,然后又缩回手,把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上。笑容再次挂上了董倩倩的眉梢,这种寂静无声的交流,让爱变得更加纯粹,变得更加入心。
这时候,冰冰忽然凑到正少磊的面前,亲了他一口。正少磊和董倩倩同时为冰冰这一举动而感到震撼,两人看着冰冰,心里装满了蜜糖,37秒钟后,两人不约而同地回了冰冰一个吻。两人的嘴唇同时贴在冰冰的脸颊上,这样的距离,让两人有种害羞且温馨的感觉。这时候,冰冰又使了一个坏,她待两人彼此看的出神的时候,突然抽开了身子。结果,正少磊和董倩倩身子同时前倾,竟吻到了一起。9秒钟后,两人移开身子,脸颊上同时飞上两片红晕。
这个雨天,先是给了正少磊泪水,后是给了他笑容。这前前后后,总归是为了两个字——爱情。正少磊在冰冰这个自闭症小孩的帮助下,成功地拉回了董倩倩畏惧的心。他本想着,自己和董倩倩终于走到一起了,于是,满心欢喜的他,决定在自己下个星期的生日聚会上,当众宣布他与董倩倩的关系。谁知,中间还是出现了变故。
正少磊生日聚会的那天,董倩倩没有到场。当聚会结束后,正少磊去找董倩倩,可是,董倩倩已经走了,就连洛奶奶也搬走了。后来,正少磊在董倩倩的房间中,发现了董倩倩留给正少磊的一封信,信上写着:
少磊,对不起,请原谅我的不告而别。可能,我在试着喜欢你的那一天开始,就注定了会有这一幕的发生。只不过,我没有想到,这一天来的是如此之快。前几天,正伯伯来找过我了,他和我说了许多许多的话。这些话,我一早就已经预料到了,只是,当我真正面对你父亲,亲耳听到你父亲对我说出这些话时,我觉得,我还是很柔弱的。正伯伯有着所有父亲对儿子应有的慈爱和残忍,我没有办法不妥协,在伟大的父爱面前,我是那样的渺小与自私。所以,少磊,请原谅我没有坚守住我们的爱情,我是真的真的没有办法去面对那么一个爱你的父亲和那么一个无能的自己。我走了,请你不要去莽撞地责怪你的父亲,你就当我辜负你好了。谢谢你这些日子为我所做的一切,我会永远把它沉藏在心里的。作为一个朋友,我还想说,我不是你的梦,也不是你所寻找的那个世界上最善良的女孩子,因为我不配!
自从董倩倩走后,正少磊曾经去质问过他爸爸正天雄,可是,正天雄始终不肯说出董倩倩到底搬去哪里了,正天雄只是说,他会照顾董倩倩、冰冰和洛奶奶的生活。为了让正少磊死心,正天雄告诉正少磊说,董倩倩走前,两人彼此还承诺了一件事。那就是,如果正少磊能收集到100份自闭症患者的手写祝福,董倩倩会考虑重新接受正少磊,正天雄也会考虑接受董倩倩。正天雄本想着,正少磊完不成任务,他就会自动放弃,谁知道,正少磊是这么一个专情的人。五年来,正少磊从来没有一天放弃过与董倩倩在一起的机会。五年来,他没有见过董倩倩一面,也没有和董倩倩通过一次电话,但是,他却始终为了那天真的梦想而持之以恒。也许,对于正少磊而言,钱和地位他应经拥有了,粗俗的欲望已经不能主宰他的心,只有那天真并有点儿傻乎乎的幻想,才是他追寻的目标。
从那美好却夹杂着痛苦的记忆中回到现实来,痴情人依在那里坚守不弃。孟槐和正少磊在咖啡馆里,呆呆着望着窗外,两人不知是在学闵凡,还是真的想要安静一下,两人竟盯着外面足足盯了十五分钟,没有说话,也没有动。
孟槐听着正少磊的情泪史,总有一种超然的感觉,他佩服正少磊的专一,也佩服正少磊为了心中的所想,无怨无悔坚守五年。透过正少磊,孟槐总能想到自己,他对闵凡的无悔付出或许比正少磊对董倩倩付出的时间还要长。如果说,正少磊与董倩倩的那一段是情泪史,那么,孟槐与闵凡的这一段就应该是情血史了。
窗外的霓虹灯是那样的刺眼,穿梭在这个五光十色城市里的人,曾有多少人是为了那份或好或坏的欲望,拼搏、流汗、流泪?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二章

孟槐从咖啡馆里回去后,他便一直没有睡。重新回忆了一下正少磊的情泪史,也让他的心中不禁涟漪荡漾。孟槐躺在床上,想起了那一夜,他与闵凡的缠绵。等待,那是要多久,孟槐不知道。他只知道,他等那一夜,等了快六年。他不晓得,要等到闵凡真正的属于他时,还要等多少个六年。有时,孟槐会从心中泛起一股对沈楼望浓浓的恨意,这种恨意不是仇恨,而是对沈楼望的指责、鄙视和抱怨。
当初,是沈楼望说要爱闵凡一生一世,孟槐为了成全他们,所以才让自己成为了“地下党”。可是,他的忍让却没有给闵凡带来幸福,反而,让她掉入了深渊。孟槐真不知道,当初他的“大义”到底是对还是错。然而,孟槐明白,如果让闵凡再重新选择一次,她也许依旧会选择沈楼望,因为爱只会存在于让自己心跳的那个人,即便那个人犯过错。闵凡和孟槐两人有一点很相像,那就是两人都是爱情冒险主义者,明知道前面是爱情深渊,他们也都会毫不犹豫地跳下去。
那一个晚上,孟槐把正少磊整舒坦了,结果,却让自己陷入了情网里。那一晚,孟槐喝了一夜的酒,抽了一夜的烟。手机关机,第二天,也没和导演去吃饭,而是在家憋了一天。
闵凡给孟槐一直打电话,却总也打不通。于是,到了下午的时候,闵凡亲自来了一趟孟槐的家。闵凡一进屋,便看见客厅里到处都是啤酒瓶,烟味浓的都能把人呛死。闵凡见状,赶快把窗帘拉开,把窗户打开,接着,又替孟槐把客厅收拾了一通。一切搞定后,闵凡进屋去看孟槐,竟发现他头发蓬乱,满身酒气的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着。
闵凡没有叫醒孟槐,而是替他整了整被子,便默默地坐在床边看着他睡着。房间里显得是那样的安静,风透过窗户吹进房间,空气在鼻尖流动,这种安逸像是没了负担,整个心都是坦荡荡的。可是,安逸的前奏是什么?是狂风暴雨,是无止尽的折磨。闵怀可以想象得到,昨天晚上,孟槐一个人在悲伤中煎熬的样子,那满地滚爬的酒瓶,那欲罢不能的忧伤,那说不出的苦楚,她都用可以想象得到。
闵凡摸着孟槐那有些沧桑的脸庞,那有些红肿的眼眶,那有些紧皱的眉头,她愧疚的酸痛又涌上了心头。4分23秒钟后,闵凡站起身来,走到了孟槐的书桌前。孟槐书桌前的墙壁上贴着许多相片,有他还是打工仔时候的,有他进公司时候的,也有他成为演员时候的。其中,有一张照片,引起了闵凡的注意。那是一张五年前的旧照,照片是在正少磊家里拍的。照片里有沈楼望、闵凡、正少磊、孟槐、罗溪和曾璇,背景是正少磊的生日聚会。
闵凡看到这张照片,手指有些不自然,嘴角也有些抽搐。这时,孟槐也醒了,他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然后有些意外地看着闵凡,“闵凡?”孟槐下意识地从床上窜起来,整了整衣领,说:“你什么时候来的?”
“来了一会儿了!因为你一直不开机,所以,我就只好亲自登门拜访了。幸好你给了我你家的钥匙,要不然,我真不知道我会急成什么样子。你……昨天……还好吧?”
“嗯……还好!”
“还好,那是怎么一个好?是用借酒消愁才能解决的一种好吗?”
“我真的还好!”
“你在我面前,永远都是‘还好’的状态,可是我知道,你一点儿都不好。是因为我,对吗?”
“闵凡……”还没等孟槐说完,闵凡已经拥到孟槐的怀里,吻上了他的唇。此刻,闵凡可以清晰地闻见孟槐身上的酒味,尝到孟槐嘴里的酒味,这样的酒气让闵凡冲动,让闵凡愧疚,也许,这样的一个吻,可以为孟槐解酒。
“我会是你的!不要再那样了,好吗?”闵凡摸着孟槐的脸颊温柔的说。
“是!我不会那样了,我会遵守我的承诺,等你!”孟槐抱住闵凡,这样的拥抱足以让孟槐继续沉沦,继续痴迷。
1分27秒后,闵凡把孟槐推进了洗漱间,她再次看了一眼那张照片,然后又把它放回了原处。闵凡为了振奋孟槐的精神,自己则进了厨房,亲自下厨做起了饭。孟槐洗漱完后,也进了厨房,两人一边嬉笑打闹,一边为肚子奋斗着。
等到一顿完整的饭端上桌子,时间已经不知过去了多少。可是,时间留下的影子不止是饭香,也是笑容,不止是一顿饭的成熟,也是一颗心的成熟。
房间中再次恢复了生机,空气不再孤独也不再悲伤。只有那一角,还残留着一丝世态炎凉,那张闵凡刚刚拿起又放下的旧照片,又是一段故事的开始。
记忆再次倒退到五年前正少磊的生日聚会上,那个聚会有着历史性的意义。本来,在那个生日聚会上,正少磊是要当众宣布他和董倩倩的关系的,谁知,那天却成为了董倩倩离开他的日子。那个聚会不仅没有成就一对爱人,而且,还间接性的拆散了一对恋人。
记得,那个聚会,是那样的豪华,每个人都穿着漂亮的衣服,每个人都是那样的耀眼,各色人物都出现在了这个原本可以简单的聚会上。正天雄趁着给正少磊过生日的机会,广邀了许多世交的名门闺秀。也许,正天雄是因为知道董倩倩要离开,所以,才会请了那么多的名门闺秀,想要趁机让正少磊转移追求的对象。
聚会上,许多正天雄的大客户也都应邀而来。这让正少磊觉得,他这个生日过得太过离谱了。也许,正少磊觉得这样的场面,让他有些恶心。但是,对于那些长期生活在社会中低层的人来说,一生能够参加一次这样的聚会,便真的别无所求了。
罗溪和曾璇一直都是正少磊的苦苦追求者,罗溪一心想要嫁入豪门,曾璇一心想要自己的白马王子,她们一个拜金女,一个童话幻想者,为着那现实或不现实的欲望,在挣扎中追寻,却至今未果。
没有人知道罗溪为了摆脱自己贫苦的命运,究竟付出了多少。罗溪为了参加这次聚会,为了能够在聚会上焕发光彩,为了引起那些上流社会人的注意,进而有所出路。她买了一件很贵很贵的礼服,而这件礼服是她抛下尊严用陪酒赚来的钱买的。也许有人会问罗溪,这样值吗?罗溪一定会说,无所谓值不值,只要有一丝摆脱苦命走向上流的机会在,她会不惜一切代价来换取这个渺茫的希望。
至于曾璇,她比罗溪的家境稍好些。所以,她没有罗溪那样的故事,也没有罗溪那样的极致。但是,她却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幻想家,她有许多美好的愿望,嫁一个帅哥在她众多美好的愿望中位居首位。只是,这样的美好,只能留在曾璇的心中,曾璇不是一个积极分子,她对正少磊的追求远比不上罗溪那样直白,或许,在她心中,正少磊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人,所以,她喜欢远远地望着正少磊,而不是像罗溪那样,直接狂放的奔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三章

罗溪的极致,曾璇的内敛,都没能攻下正少磊这个堡垒。反而,一次偶然,让正少磊卷入了另一个感情游戏。
聚会上,正少磊没有见到董倩倩,最后,也是压抑着收场。后来,当正少磊得知董倩倩被他爸爸逼走后,有好几天,正少磊都是极度抑郁的状态。还好,正少磊有一帮铁哥们,经常出没在其左右,才使正少磊消极的心变得再次亢奋起来。有一段时间,沈楼望和孟槐为了配合正少磊,竟然满世界疯狂地寻找自闭症患者,结果,成绩实在难以启齿,三人几乎崩溃,差点儿加入了抑郁症患者的行列。
然而,那三个多情男人却没有想到,最糟糕的事还不是满世界寻找自闭症患者的祝福。一场他们没法预料的事降临在了他们的头上,从此,他与她的命运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
大二学期结束后,闵凡忽然对沈楼望说,她想要回一趟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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